出手。
南宫羽情急之下在一旁大喝:“叶晓天,你可记得曾经几位师叔对你如同己出,科技的师兄弟们如何关心你,这里曾经是你的家,记得曾经我们偷偷传你武功吗?你个小傻蛋!”南宫明月冰雪聪明,一听便知这是兄长使得分心之计,于是随声附和道:“叶晓天,你还记得何老三我们三个去后山看星星吗?你还记得四师兄马回带咱俩偷偷跑出去吃糖人吗?”
叶晓天听得甚是难受,但是他明白,这是想叫他分心好让五个人有机可乘,顿时大笑:“哈哈,你们不用说了,这些已经被三年前的一剑刺穿,现在的叶晓天是杀手壕的第十个金牌杀手修罗!”说罢,一个龙卷残云,剑影如电,与几个人手中的兵器相激,竟是将几个人生生弹开,当真如浮云一般被吹得远远的。登时,叶晓天还未使出盘龙剑法的剩下两招招,便已经处于上风,南宫羽间无济于事顿时心急如焚,忽然想到,神祗剑法是克制盘龙剑法的唯一神技。于是他心中一横,不顾妹妹制止提剑冲了上去,大喝:“叶晓天,看神祗剑法!”
空点苍山玄黄生,仙人指路月承影,在天星斗耀幽夜,十方迷幻落霞成。
神祗剑法的开篇要诀就在他口中呢喃,空点苍山,仙人指路,星斗耀夜,十方迷幻几招接连使出,令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震,就连叶晓天也有些惊讶,当即交替使出盘龙剑法的几招以应接,两人在空中你来我往难解难分,忽而有遁入地下只扬起漫天黄土。湿润的大地已经被两人比划的不堪入目,不觉中问剑等护法只是呆呆的站在那看两个年轻人交手,欣喜有感叹,时光如水,曾经的辉煌已经被年轻的一代翘楚取代并且抹掉。
轰然,两人破土而出,叶晓天究竟还是未使出盘龙剑法的最后两招,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人知晓,但是无论南宫羽使出什么招式叶晓天总是接的游刃有余,造化如此,究竟难以改变,结果更是可想而知,叶晓天突然发力,恍惚间好似鬼魅,四下游走,南宫羽一时间无法捕捉到他,一旁的南宫明月更是着急,半晌了,哥哥还是无法得胜,难不成叶晓天不是人?
灵根孕育源流出,晓天透地本为神。
兵器的交汇,发出刺耳的声响。叶晓天依旧如同鬼魅,纷飞难寻,南宫羽并未学透《神祗剑法》七十二路千变万化,怎能如当年武帝一般一十六招击倒沉玉。面对如此杀手,南宫羽根本差得远。只见叶晓天一记狂龙漫舞,呼啸着连续向着南宫羽击出三十二剑,南宫羽慌忙防御,谁知叶晓天惊现在他身前,一连三脚将他踢飞出去,杀手终究将剑客打败,问剑等人大惊,连忙跑去接住了南宫羽。“没事吧?孩子”南宫羽长呼了口气道:“还好,对不住师叔,我还是不敌这逆贼……”问剑连忙制止道:“够了,今天或许是我们的命数,难以除掉这个人,不过十数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你一定能挑起神剑门的大梁,一定能为老门主报仇,不着急孩子……”
却听得叶晓天大笑:“哈哈哈……今天看来不是我的死期,等到下次再相见,你们尽管来取我性命,不过不要这么卑鄙了。哈哈哈,南宫门主,承让了。“说罢,他转身看了一眼那边呆呆站着的南宫明月,微微笑了。南宫明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叶晓天竟然打败了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兄长,人世间果然变幻无常,又见叶晓天向自己微微一笑,并不知是何想法,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
“二小姐,回去好好修炼吧,我的命只有你能取。”说完,叶晓天有顾自的摇摇头,收了盘龙剑,大喝:“神剑门,叶晓天到此一游!”说完,竟是腾起漫天狂风,扬长而去。
解剑碑前,何吉利在那里苦苦守候,却见一个身影,脚踩屋顶飞檐走壁而来,定神一看竟是叶晓天,容貌恍若当年,只是多了些苦涩和惆怅。叶晓天也看到了众人,心中忽的一紧,但是已经彻底和神剑门决裂,如今见到只有敌人,落地的一刻,不等何吉利有任何动向,叶晓天腾起龙潜云端,指尖集气,一瞬间点了众人的穴道,太极回遁,以力传力,几十人不在话下。
云烟未散,这个杀手竟是已经下山了。
惊鸿天际,未见得世间情愁多变,已是黄昏时分,一场大战抹去了一天的光景,对与错,伤与痛,泪水无声地流进腹中,难教世人相知,莫不如冷眼观世,墓碑已然凋落了碎红,烟波轻荡,心中的伤不敢去叹言,纷繁扰攘,究竟只有长白山深处的村落才是净土。远山缓缓带走岁月,百草丛生,千丝万缕的心情无不勾画着凄凉。
“还是快些把师父交代的事做完吧。”叶晓天喃喃道。然后消失在莫桑山脚。
雨,不知在何时又开始滴下,掩埋着悲怆的清明。
………【第十四章 启程】………
江湖凶险,善恶难分,这个杀手仅仅是走在属于自己的孤独的路上,仗剑行天下,无念众恶生。
杀手壕金牌杀手独斗神剑门绝顶高手的事还是没有被外人知道。
长白山,杀手壕内。
朱雀依旧抽着烟,呼着呛人的烟气。刚刚打猎回来的朱灵儿嗔怒道:“爷爷,你就不能少抽点,瞧您这身体。”
朱雀见孙女打了野鸡野兔,大喜道:“吼吼,晚上又有好吃的啦哈哈,爷爷年头不多了,能吃点好东西,能看见你许个好人家就满足了哈哈!”
朱灵儿听罢登时羞红了脸,没好气的道:“你胡说什么呢!抽烟抽糊涂了吧,快叫大孙爷爷给您瞧瞧来。”话音刚落,便听远处传来一声大喊:“圣人曰,老家伙的毛病估计得带入棺材了,治不好喽!”来人瘦得简直就是皮包骨头,皮肤黝黑,两撇八字胡,双眼微凸却炯炯有神,初见者若不知其身份定然觉得此人并非什么好人,但他却是不出世的神医,杀手壕首屈一指的孙迷糊,此人还有个胞弟孙糊涂,却与其不同,是惊世的用毒高手。
“你个糊涂老鬼,在胡扯我劈了你!”朱雀怒道。
“圣人曰,您这是哪里话?我医好了你未来的孙女婿,你不感谢我还埋怨我,毫不讲理呀,灵儿啊,你爷爷当年就是这副德行,哈哈!”孙迷糊大笑。
朱雀听了却是微微的收敛了一些,朱灵儿涨红了脸道:“你们,两个老家伙,不理你们了!”说罢快步回到了厨房做饭,但是那一瞬间想到了那个人,嘴角还是不觉得微微翘起,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你来这里做什么,老东西。”朱雀问道。
“圣人曰,哎呀,家里不开火了,我不来此品尝美味又去哪里呢?”孙迷糊阴阳怪气道。
“糊涂老家伙呢?他怎么没来?”
“圣人曰,他呀,在家不知道研究什么毒呢,弄得满屋子都是呛人的药味,实在呆不下去了,散步散步就来到这里了,有酒有肉,圣人曰,世外桃源也。”
“呸你个圣人曰,曰什么,越到我家蹭饭,你个老东西。”
“圣人曰,啊,然也,然也,老东西何出此言啊,我不是常来吗?嘿嘿。”
“下次你得给我带点好东西,不然我叫你去见圣人!罢了罢了,就在这吃吧,回头给糊涂带点回去。”朱雀摆摆手无奈道。
“圣人曰,水镜小子呢?今天怎么没来?怕是有出去乱逛了吧。”
“他?比你还不是东西,吃完就跑,亏得他是玄武老鬼的徒弟,要不我真的好好教训他一顿。”朱雀没好气的道。
“圣人曰,或说你这老东西,都这么老了还喊打喊杀的,有这么好的孙女不享受两年清福都白费了。”孙迷糊大笑。突然间一个身影飞入,动作一气呵成甚是连贯。
朱雀和孙迷糊同时注意到了这个人,却毫不在意,只听两声酒坛摩擦的声音,便无其他杂音,然后只见一个身着灰色熊皮的男子蹲在了地上,背对着两人,此人身材高大,称得上是怪胎,却身形如此细腻,同样是顶尖高手。
“流水,你又偷喝我的好酒!”朱雀怒道。
那人听罢起身转了过来,竟是皮肤极为白皙稀疏的留着点胡子,双唇泛红,两眼滚圆,一副书生气息,难得生得如此魁梧,却与其样貌差别极大,二此人正是当年一夜间斩杀凤神宫七大长老的“无声流水”。相传江湖上没人见过流水,因为他总是神出鬼没,行动无声无息,恰似缘山溪流一般,默默流淌,默默消失在陆地的尽头。若问流水为何人,阎罗殿前亦难寻。
“刚刚上坟回来,师父您年纪大了,忘了今天是清明啊。”流水柔和的声音缓缓响起,竟是一派书生气,怎知他背后有怎样的往事,但凡来此的人都是被世界抛弃的人,杀手壕或许就是一处收留伤痛者的桃源。
朱雀恍然大悟,已经有多久没去给曾经的师父师兄上坟了,流水这小子还是有点心的,朱雀不禁叹然,多少年后,自己也会长眠在雪山脚下“迷失坟冢”,与师父师兄相会九幽下,共同守护埋葬邪神的神圣雪峰,守护最后的净土,往后又会有多少人来祭拜自己,不得而知。
杀手壕有个规矩,凡是金牌杀手,死后尸骨必须送回到雪山脚下埋葬,共同守护先祖邪神,用灵魂守护杀手壕,师父青龙收了三个弟子,分别取名白虎,朱雀,玄武,三人接连成为当世无双的杀手,“索命白虎”、“开山朱雀”、“神迹玄武”,三个名号响彻江湖。如今却已是空成往事,白虎自尽,玄武疯癫,杀手壕最具实力的一代杀手已经被江湖淡忘。留下的只有“行云流水”、“鸣凤苍狼”还有如今才走出深山的“灭世修罗”,不知这个年轻人能不能完成邪神的遗愿。想到这,朱雀静静的吸了口烟,氤氲的烟气化成了一种悲凉,萦绕在了老人的心中。师父的尸骨是被玄武盗来埋葬的,而玄武不知为何竟是莫名的疯掉,其中缘由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