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实在太多。
这样的女人麻烦一定不会太少。
“姹女谷”是沐初露居住的地方,每天在谷前徘徊的男人总会很多很多,各类各色的男人都有,并且都是在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可是沐露的性情实在怪异,这么多在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在眼前转悠,她偏偏选择了一位差点饿毙在道旁并且身上散发着恶臭,被狗咬烂的腿上还爬满蛆虫的叫花子。
看着她美的不可方物的娇容,看着她嫩的一弹即破的皮肤,看着她一双娇如葱白的素手偏偏正牵着拥着贴得极近的一双脏手一张脏脸一嘴能将人肚子里的陈饭激喷出来的黄板牙,差点把在“姹女谷”周围留恋忘返自以为了不起的江湖侠少们气晕气昏气死。
——这不是公然羞辱他们吗?
于是,沐露的名声被传的一塌糊涂。
既然她喜欢叫花子这样的男人,于是许多不甘心的江湖侠少们也脱下光鲜的衣服,穿起比叫花子更脏更破更能让人恶心的样子,渴望能够受到沐露的垂青,姹女谷周围又成了比谁最恶心人谁最丑陋谁最可怜可悲的场面。
谁知沐露这次偏偏又选中了一位衣着光鲜,一副土财主暴发户样子的小白脸。
这下子可真让这些侠少们丢尽了脸面。
于是,沐露的名声更糟更差。
第二十二章 姹女本是多情种,诗华笑吟设囫囵(1)
第二十二章 姹女本是多情种,诗华笑吟设囫囵
更糟的是,这些人联手一把火烧了姹女谷,并扬言将沐露抓起来先奸后杀,然后*她的衣服再暴尸一个月。
沐露武功虽高,拼死抵抗,却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在她即将落入这些无耻侠少们之手的时候,莫言悔及时出现了。
他杀了哪些想羞辱沐露的侠少们,并将沐露举荐到他的“江湖一窝蜂”做了护法。
沐露为了感激莫言悔,又见他英俊不凡,就投入了他的怀抱。
她为了感谢莫言悔的救命之恩,使出全身解数,绝世媚术“姹女**”倾力施展,她从其她蜂女口中知道,这位蜂王的媚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为了心头的感激,更为了心中一个永恒的梦——一个永恒的痛,她想在莫言悔身上得到体验。
真是一种悲哀,有着绝世媚术的她竟然从来没有体验到作为女人来说的那种至高无上的快慰与高潮。
——没有享受到这种快慰与高潮的女人真的不是一个完整完美的女人。
莫言悔也有着这样的悲哀,作为男人来说,他有过男女间这样那样的疯狂,可是他心中一样充满了寥落与失意。
——他没有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爱河中一起死一起活一起痛一起沉浮一起沉沦的日子。
——心中永恒的爱人马晚睛虽然只有那一次的邂逅,他却觉得那是他一生中最最美好的时刻。
——她死了,他从此失去了心中的唯一爱恋,女人从此成为他一种发泄痛苦、愤恨与郁闷的方式,他的心中已无爱。
直到他又遇见了沐露。
一个特别而又特别的女人。
在经过了抵死的缠绵与肉搏之后,他与她找到了他们追求的那种爱的极度欢娱,极度狂欢。
——他与她达到了那种生与死,鱼与水,灵与肉的默契,她与他想到相互抚慰相互慰藉,从此惺惺相惜。
可是,那是爱吗?
他们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他们的生存除了名利,还有她与他无穷尽的欢娱。
现在,莫言悔唯一想去的地方就是沐露的那张大大大大的床,去体验或者说是平息内心无穷渴望快意的狂热……
莫言悔去了。
沐露正等着他。
她知道他会来?
新浴后的她清艳的如一株怒放的艳梅,一层薄薄的轻纱就像朦胧的晨雾罩在她绝对可以让世间的绝绝绝大多数男人宁愿下地狱也在所不惜义无反顾的*。
莫言悔一看到她,眼中已经充满了温柔温馨的*笑意,沐露如雾中怒放的艳梅一下子怒放了,当那层朦胧的轻雾散尽时,她与他已经*狂热疯狂地融合在一起,融化了……
谁能看到她在见到莫言悔的那一刻,她的眼中竟然充满了一种生离死别的无奈与萧索?
当他与她最终达到了灵与肉的完美结合时,沐露在娇喘与极度欢愉的疲惫下,骤然出指,点中了莫言悔身后至少十二处大穴!
莫言悔一下子瞪大了似乎不信的双眼,他不相信引为平生知己视为心腹——如果他有心腹的话——的女人会暗算他。
沐露轻轻地吻了他的额头一下,一丝随着嘴角漾起的苦笑令人心碎,她如彩蝶般飘起,轻纱如雾般又罩住了这位神秘的女人,她一挥手,一层带着她温馨体香的轻裘掩住了莫言悔的*。
莫言悔真的呆了,他不信的眼中分明带着愤怒和悲伤,为什么?为什么?
“莫郎,我爱你,我在还债,债清后,我会死在你的面前,因为你是我唯一的爱人!”
——“值得以死相酬的爱人!”
沐露痛苦含泪的眼睛明确地传递着这一承诺,她知道莫言悔一定懂得她的意思。
莫言悔懂得她的意思。
他只想知道沐露为什么会背叛他?
可是沐露心还是碎了。
——莫言悔眼中的冷酷与决绝意让她心寒心凉心碎,她绝望了。
第二十二章 姹女本是多情种,诗华笑吟设囫囵(2)
当房中又出现了另一个男人时,莫言悔的心彻底凉了。
他不认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很英俊很潇洒很斯文很……,莫言悔自认可以算是一位美男子的,可是当这个男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从心底漾起了一种莫名的自惭形秽的感觉。
这个男人是沐露的姘头吗?绝不是!
因为这个男人身上透出的那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正气与萧杀让他意识到他与自己绝不是同一类人。
——沐露与自己是同一类人,他与她不是同一类人。
莫言悔的头脑刹时冷静下来,冷冷地看着这个满脸正气的男人。
这个男人也在看着他,他们久久地对视着……
这个男人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欣赏的叹息:“相怜玉不愧为一代枭雄!”
随即一扬手,莫言悔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下子悬浮在空中,他似乎不愿意更不屑沾染莫言悔的衣服,可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却将莫言悔衣服中的所有的东西缓缓地吸出,飘浮在空中。
——两个羊脂白玉瓶却飘向这个男人的手中。
这是什么功夫?
莫言悔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线,他已经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
这个男人一挥手,一缕指风划过,莫言悔的哑穴立解。
莫言悔叹息一声:“‘虚无公子’高胜寒?”
——“我知道你的来意了,你想得到‘笑看流云去’的解药救治铁大盟主?”
这个男人真的是高胜寒,他冷冷地看着莫言悔,此人真的不可小窥啊!
——杀了他吗?
不能!
因为他不能毁了和诗华与沐露的约定。
“相怜玉,我知道你是聪明人,聪明人是知道如何求得生存的,更知道应该做什么?”
高胜寒一手托着一个玉瓶,冷声说道。
相怜玉(莫言悔)又一声叹息,很快地就做出了选择:“右手的瓶里是解药,左手的瓶里是‘笑看流云去’。”
高胜寒冷笑。
左手瓶一点,立时弹出一点灰线,飞向莫言悔,莫言悔一张嘴接住灰线,刹时他的脸上已经浮起了一层灰黑的死气。
——高胜寒见过这种死气,在铁情的脸上曾经呈现过这种可怕的死气。
莫言悔的眼睛中也不由泛起一丝的绝望,没有解药,他一样会死的。
“如何服用解药?”
“内服一粒,一日后再服一粒,可解。”
高胜寒右手瓶一点,从瓶中飞出一粒血色的丹丸,弹入莫言悔的口中。
丹药果然神效,莫言悔脸上的死灰色渐渐地隐去,眼中已恢复了神采。
高胜寒长出一口气,将解药缓缓地放入怀中,犹豫了片刻也将“笑看流云去”之毒放入怀中。
他冷冷地看着莫言悔,说道:“相怜玉,你为祸武林,本就死有余辜,如今潜入朝廷,本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是你身为锦衣卫总管,却助纣为虐,残害忠良无辜,真是万死不足以赎罪,你的死期到了!”
高胜寒真的想一掌结束了他的性命,可是他的掌刚刚扬起,沐露已经扑在莫言悔的身上,哭求道:“高大侠,别杀他啊,他会做好人的!”
——“要杀她,你就先杀了我吧,我早不想活啦。”
高胜寒叹息一声,他知道这次制服莫言悔还真亏了沐露,“沐姑娘,此人乃大恶之人,你要三思啊!”
沐露娇艳的脸上透着坚毅。“高大侠,我负了他一次,是因为我欠了诗华姐姐永远不能还清的恩义,请你牢记诗华姐姐与我的承诺,不能伤害他。”
——“解药你拿走吧!”
只听窗外传来一声娇柔的叹息:“沐露妹妹,何苦呢?此人生性阴险狡诈淫邪,伤天害理之事做的太多,必不是你托付终身之人。”
沐露泣道:“诗华姐姐,大恩永铭在心,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次吧!”
窗外之人果然是和诗华,她是玉洁冰清之人,自然不愿看到室内莫言悔的丑态,她沉默半晌,也一时似乎不知如何劝解沐露。
“莫言悔,我只想知道是谁害死了申时节申相爷?”和诗华的威媚而令人不得不回答的声音再次响起。
莫言悔自然知道和诗华是谁,不过,他只是听到武林女诸葛和诗华的大名,却没有见过和诗华。
如今听到和诗华的声音,不由地心头狂震,竟然有种泛自心灵的震憾。
这个声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