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说,我们一旦接受了他的提议,就卷入了他们的政治斗争。虽然盟主的计划很周密,但再周密的计划都有穿帮的可能。他自己就说不清将来回到铁时空要怎样解释他在金时空失踪的事。】
小雨:【一个谎言总需要另一个更大的谎言来圆。】
大东不耐烦了:【管他什么斗争什么谎言的。最重要的是,盟主值得我们帮啊。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值得去做的事去做就好了啊。】
亚瑟:【说得好,自大狂,就凭你这句话,不管你们怎么决定,我都挺你们。】
小雨感激地看向二人,心里了一声“谢谢”。
“ok, ;everyone,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大家都要好好温习,加油,我们一起考大学!”田欣又在鼓舞士气了。
大东、亚瑟和小雨相视一笑。
接下来几天,事情办得还算顺利。灸舞不得不佩服金时空这些人的办事效率,总的来说,他还比较满意“丁小龙”的过去:因为体弱多病(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他现在的状况)从小不得不离开父母和哥哥,被寄养在乡下的一位老中医家(资料上甚至详细提供了这位已过世的老中医的情况),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丁雨龙的儿子除了丁小雨以外还有一个丁小龙。也因为丁小龙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所以连丁雨龙夫妇的葬礼也没能来参加。丁雨龙夫妇过世后,丁小雨就寄居在阿姨家,大概在半年前,从她家搬了出来,住在了自己搭的帐篷里。而丁小龙在失去父母的庇护后,在乡下的日子也变得越来越糟,三个月前,连老中医都去世了,所以他才会离开乡下到城里来找丁小雨。一路上风雨颠簸,更让他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所以一见到丁小雨就晕倒了。这也就很好的解释了两个多月前丁小雨从学校天台抱下灸舞的情景。当时的确遇到了很多惊诧的眼光,事后也有金宝三之流刨根究底,都让丁小雨以不变应万变——沉默到底应付了过去。这下倒好,一切都有了很好的解释了。唯一让灸舞不太满意的是丁小龙的身世也太可怜了一点吧。就算父母都不在了,也不一定会这么惨兮兮的啊,像他和灸莱,师父就对他们很好啊。和师父在一起,与跟父母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同啊,说不定还好些呢。灸舞想到这后几句话的时候,多少有些赌气的味道。他气鼓鼓地放下了丁小龙的资料,又气鼓鼓地看了一眼空空的病房。小雨他们还没有放学,修和医仙也回铁时空去了,他现在就是想发脾气也找不到一个人。他拿起床头一个苹果,狠狠地咬了下去。医仙没收了修留下的所有零食,又警告小雨他们不许给他买零食。还絮絮叨叨地念了一大堆垃圾食品的坏处。这已经让他很恼火了,更过分的是他还连一点零花钱都没有,医仙让修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小雨,还说小雨是哥哥,绝对比他知道怎么理财,至少不会买一大堆垃圾食品。而且医仙还警告他,如果想早点回家,就别想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灸舞落难了,真落难了。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现在他一提到医仙就火大,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要不是修拦着,医仙差一点又对他用上了镇定剂!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修留下的那点钱,让小雨帮他交了学费以后也剩不了多少了。小雨是孤儿,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他和大东、亚瑟又不熟,要怎么才能忽悠得他们不顾医仙的警告给他买零食啊。真是头大!这些事让灸舞很烦恼,而未来不可知的命运又给他平添了许多的压力,所以这两天他总想找人发脾气,弄得大东和亚瑟都尽量躲着不惹他,只有小雨任凭他发完脾气后,来那么一两句足可以噎死他的话,让他哭笑不得。
医仙和修回到铁时空以后,便按灸舞的话各自忙了好几天。夏天他们听到灸舞失踪的消息都很难过,要不是修拦着,他们就差一点要去金时空找灸舞了,再加上灸莱在一旁扇风点火,足足闹了好一阵子。事后,修私下里责备灸莱太过火了,可灸莱却一脸无辜的声称这绝对是为了遵守盟主的命令,把戏做足。看来灸莱是憋了一肚子火,故意在唱反调了。修也一直担心留给灸舞的钱会不够,有好几次都想送钱过去,但都被医仙劝住了。医仙认为像灸舞这种不识人间疾苦的小孩,又在铁时空被人捧成了一身毛病,就该好好吃点苦头,他才会知道除了盟主的头衔和那一身异能外,其实自己什么都不是。修虽然对医仙的话很不以为然,但也确实担心灸舞一旦有了钱就会买很多吃了对身体不好的东西,在这一点上,灸舞的自制力只怕连七岁的孩子都不如。一想到这个,他就打消了送钱去的念头。再说真有什么困难,他还留了一部时空电话给他们,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第十五章 石落起涟漪(上)
时空总盟的办公室内,一把旋转靠椅背对着门,椅子里的人点了一支烟,烟圈幽幽升起,慢慢消散在空中。他把一个厚厚的文件袋甩在了桌上,文件袋上写着“铁时空”几个字。
敲门声响了起来。
椅子中的人闷闷地说了一声:“进来。”
火焰使者走了进来:“总盟主,您找我?”
旋转椅子转了过来,椅子中的人正是那位在筱馨别院给那位贵妇人送去灸舞死讯的黑衣男子,现在他板着一副脸,又吐出了一口烟,冷冷地说:“最近,你去铁时空很勤嘛。”
火焰使者一愣,想了想,决定死不承认:“没有啊。总盟主何出此言?”
慕容豪冷冷一笑,没在深究下去,拿起刚刚甩在桌上的文件袋,递给了火焰使者:“这个你看看吧。有什么想法?”
火焰使者拿过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了一系列东西。他匆匆浏览了一遍,心开始狂跳不止:灸舞有可能还活着?可是失踪了?金时空医院又断定已经死了?他努力使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他知道慕容豪正在观察他,他不能把太多的感情显露出来了。
慕容豪玩味地一笑:“不错嘛,小小的一个时空盟主,给我搞出这么多事来。最后连是死是活还要我来操心。”
火焰使者不动声色地说:“总盟主,您让我看这个,有特别的意思吗?”
慕容豪一愣,也意识到其实这些事不归火焰使者管:“啊?没有,没有。就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火焰使者微微一笑:“其实总盟主不用这么烦恼的。正如您刚刚说的,灸舞只是一个小小的时空盟主,根本犯不着去操心他的死活。铁时空之前也缺过盟主,再说事实上有些时空也都缺盟主很久了啊。现在天外魔君受到重创,狄阿布罗魔尊暂时也不敢造次,铁时空白道已经大获全胜,金时空白道的力量也有所恢复,银时空也在休养生息中,除了铜时空我们的力量相对比较弱以外,在x轴上的这几个时空白道的力量已经有了质的转变。所以总盟主,属下觉得您完全没有必要再劳师动众地去管灸舞是死是活。私自去金时空是他的选择,在金时空出了事,也不是时空总盟的责任。”火焰使者故意把这些情况摆出来,实际上是想暗暗提醒慕容豪不要忘了,这样的成果是离不开灸舞的功劳的,希望他如果不想帮灸舞,至少也放过他。
慕容豪意味深长地盯着火焰使者:“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之任之?不管了?”
火焰使者迎着慕容豪的眼光,尽量显得坦荡地说:“总盟主可以派东城卫去找一找,一来可以显出总盟主在关心下属;二来维护时空秩序本来就是东城卫的责任;三来东城卫是铁时空的部门,他们寻找起来也会尽心尽意一些。”
慕容豪冷笑了一声:“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东城卫?哼!你以为他们就值得相信吗?派他们去,还不知道会和他们的盟主惹出什么乱子呢!”
火焰使者一惊:“这么说,总盟主已经确定灸舞还活着了?”
慕容豪将烟重重地摁在烟灰缸里,闷声闷气地答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火焰使者皱着眉头没出声。
慕容豪紧紧盯着火焰使者:“你觉得呢?他是死了还是躲在金时空玩什么把戏?”
火焰使者躲过慕容豪的眼光,抬头看向窗外,窗外小莎还在院子里等他:“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总盟主真的不必在意。如果他死了,铁时空会在必要的时候选出自己的新盟主;如果他还活着,那就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留在了金时空,只要没有乱用异能扰乱时空秩序,我们也不用大惊小怪,只用等他回来,亲自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做裁决就好了啊。”他还在希冀慕容豪能够不去打扰灸舞。
慕容豪皱起了眉头:“不扰乱时空秩序?他做的扰乱时空秩序的事还少吗?先是串通神行者把铁时空引到了绝路上;后来又不顾我时空总盟的召见,私自去金时空,用非正常的手段帮金时空的人恢复内力……他哪一件事是经过我这个总盟主的同意了?”
这才是你在乎的真正原因吧?火焰使者心想道。他觉得有必要替灸舞说几句了:“我想这些,是他作为铁时空盟主应该有的权力吧。总盟主应该不会忘了,各个时空都是有自治权的。哪怕铁时空是时空总盟的直属时空,也不应该剥夺这种权利啊。”
慕容豪“哼”了“哼”:“这就是你的想法?很好,你可以走了。灸舞的事,我会找人处理的。”
火焰使者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要帮灸舞,看来还得想别的办法。他复杂地看了慕容豪一眼,稍稍欠了欠身,便走出了办公室。
慕容豪深深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抛入了软绵绵的转椅内,他扭头无意间看到了院子里的小莎向火焰使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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