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灸舞叫住了小雨，“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么？”
小雨站住了，却没有回答灸舞。
灸舞皱了皱眉头：“哥！到底什么事？”见小雨还在犹豫，他想了想，“公事？还是私事？你跟康漪萱见过了？还是，你们商量要结婚了？噢！小雨，你确定？不怕康成告你拐带未成年少女？”
小雨极度无语地回头看向灸舞，这家伙居然还一脸的严肃：“康成要见你！”
灸舞愣了一下：“什么时候？”
“我不想你去见！”
“哥……”
“你的伤还没好……”
“我是盟主！断肠人也说过啊，有时候，得走出一步才能打破僵局，哥，我们现在已经陷入僵局了！”
小雨没有说话了，但似乎仍有不甘。
“我跟你一起去！”柳佩推着轮椅出现在了门口。
“柳佩……”
“你不觉得我应该去会会这个老朋友么？”柳佩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好！我也去！”小雨说道。
灸舞抿了抿嘴，似乎也没什么反对的理由，好在安全局不像科学院，他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规矩就可以带他们去了，而且，反正小雨也已经是那里的常客了。
一行人吃过晚饭后就来到了九五安全局，按灸舞的话说，今晚不和康成见上一面他睡不着。
在安全局的审讯室里，柳佩终于见到了被洗去了魔性的康成。被脚镣手铐压抑着异能的康成看上去有些虚弱，但脸上坚毅的轮廓仍旧透出一种倔强，昭示着他不会轻易低头的。他在看到柳佩的那一霎那也愣了一下，看到柳佩打着石膏的脚脸上有些微微抽搐，甚至还满怀责难地瞪了一眼灸舞。
灸舞别开这种质疑的眼神，康成这种霸道的眼光让他很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
柳佩呆呆地看着康成：“康成……”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来，曾经的恩怨好像也都已经远去，没了魔性又压制住了异能的康成就像一个失却了倚靠的小孩，让柳佩看着心里也怪难受的。
“小姐……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见面。”康成苦笑了一下，却仍以一种不卑不亢的语调说道。
柳佩皱了皱眉头，有些伤感地说：“康成……别再叫我小姐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小姐了。天外山庄，你和我都回不去了。我也不想回去了，我想你也不想吧？“
康成没回答柳佩的话，只是把眼光再次杀向灸舞。
小雨下意识地挡在了灸舞的前面，仿佛那眼神真能杀人一般。
“你不要怪小龙。是我愿意跟他出来的。康成，谢谢你那么多年陪着我长大，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大哥哥，那种家人的感觉，从来就没变过，哪怕是到后来，你我立场不同，几次都陷入你死我活的境地，我也从来没想过真要置你于死地。你是我哥哥，以前是的，我也希望将来仍旧是。所以，求求你，别再和我们为敌了好么？”柳佩诚挚地说道。
康成的脸抽搐得有些厉害，他别开脸，昂起头，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很久才说：“小姐，我想你弄错了，我不是来求和的。灸舞要为他做过的负责！不管他是你的小龙还是这个时空的盟主，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的仇人！”
小雨捏紧了拳头，刚想说什么，却被灸舞拉住了。
柳佩很失望，想不到洗去了魔性的康成还这样执着地认为灸舞是灭掉康齐有琴家的凶手，她想了想：“康成，你这是何苦呢？这件事，其实在你心里已经有不一样的可能性了，不是么？要不然，今天你也不会想要约他。”
“是，是我约的他，只是没想到你们都会来，怎么？怕我杀了他么？你们还真是抬举我了……”康成的笑声听着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康成！我是想见你才来的！”柳佩几乎有些生气了。
康成住了笑，呆呆地看着柳佩，很久，突然说出一句：“谢谢。”
柳佩还想说什么，灸舞却上前拦住了她：“算了，柳佩，别说了。我想这些话他听不进去的。”
康成忽然抬头看向灸舞，只是，第一次，没用仇恨的眼光，而且。那眼神，也不是玩弄，而是一种悲哀，深深的悲哀：谁说我听不进去？她真的不是我的小姐了，只是你的“柳佩”了。灸家的人可真有本事，我生命中这么重要的两个女孩就这样都死心塌地地跟在你们身边了，真是好啊。灸舞，就算你不是那个发命令的人，灸家对康家犯下的罪我也绝不会原谅的！
灸舞迎着康成的眼光，第一次没有退缩，也没有盛气凌人，而是一种平等甚至带着怜悯的看着康成的悲哀，只是他还有点不明白，这悲哀到底是什么。他清了清嗓子：“康成，我已经来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康成冷笑了一下：“你派了一个聒噪的女孩天天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我很烦。我要你把她弄走！”
灸舞有些失望，甚至有些受到了打击的感觉，他没解释什么，只是轻轻说道：“好。我答应你。”他盯着康成，忽然大声说道，“来人！”
两名工作人员走了进来：“盟主。“
灸舞依旧盯着康成的脸，慢慢吐出：“传我的命令，康齐有琴·漪萱攻击我一事另有隐情，康漪萱刑期已满，可以予以释放了！跟她说，可以回家了。“
“小龙……”小雨觉得太突然了，一直都想要康漪萱出来，灸舞却一直回答他说灸家叔公党还没有全数落网，这样把康漪萱放出来只会多一道危险，那现在就没事了么？还是，灸舞早已准备好了？
“哥……没事的。”灸舞冲小雨笑了笑，又对那两个工作人员说道，“康小姐现在是自由的了，她想去哪里都是她的自由，你们不要管她！”
小雨有些明白了，灸舞是吃定了康漪萱根本不会离开监狱的。
两位工作人员答应着转身离去了。
灸舞冷傲地看向康成：“你找我就为这事么？我已经办好了。”
康成“哼”了“哼”，似乎还抹不开面子，不愿先低头。
灸舞心里的失望更加蔓延开来，原以为康成至少是有心合作才说要找他的，没想到，还是这样。他皱了皱眉头：“好吧，既然你没别的事了，那我就叫人带你回去了。来人！”
康成也有些心慌，就这样……结束了？“等一下！”他也提高了声音，喊道。
灸舞的眼眸里再次燃起了希望。
“灸舞，不要以为我这次找你就是对你让步，但我不会拿我父亲的生命作赌注，所以，这回，姑且算我再相信你一次！”康成硬邦邦地说道。
灸舞轻轻一笑：“相信我什么？”
康成盯着灸舞，很久，冒出一句：“我父亲还活着。”
灸舞笑了，谁说康漪萱没有一点进展？至少康成已经开始试着相信了。
康成也冷冷笑了笑：“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了。我可以跟你们合作，用我们康齐有琴家古老的召集族人的方法找到他，但是，你怎么保证他是我的父亲？”
灸舞摇摇头：“我不能保证。康成，是不是你的父亲只有你自己才知道。虽然康漪萱认定了你是她的哥哥，我也没义务去保证找到的就是你的父亲。但是，如果能懂你们家族的召集令，我想至少是你的族人吧？”
康成愣了一下，继而又笑了：“好，够聪明。好，那我问你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你再给我打马虎眼，我们的合作就免谈了。”
“你说吧。”
“你要怎样保证我和我父亲的安全？”
灸舞皱了皱眉头：“你也要直接参与行动么？”
“我不信任你们！别忘了，这是我们家族的秘密！”
“我会派铁克禁卫军……”
“我不信任他们！”康成不等灸舞说完就嚷道。
“你想怎么样？”小雨忍无可忍地插问道。
第二百二十七章 如此生死协议
康成“哼”了“哼”，盯着灸舞冷笑道：“我要他跟我签下生死协议，我和我父亲的安危，得由他的命来保全！如果我们俩任何一人出了一点事，灸舞都必须以命相抵！”
“康成！你太过分了！”柳佩生气地叫道。
小雨也愤怒地瞪着康成。
康成伤感地一笑：“小姐……现在你心里还真是……”他没说完，便收起了伤感，站起了身，“好啊，你们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在这里的监狱也住习惯了，小朋友们，你们还是自己去玩家家酒吧。我不陪了。”他忽然转身就要离开。
“康成！”柳佩叫住了他，“康成！那可是你的父亲！”
康成玩味地一笑：“他是不是我父亲我还不知道呢？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的这些无稽之谈，为了一个根本就说不清是谁的人去冒险？更何况，小姐，老爷把你从小抚养长大，对你那么好，你还不是一样说背叛就背叛了么？”他最后这句话是弯下腰凑近柳佩说的，使得柳佩一时方寸大乱。
灸舞一把拖过慌乱无措地柳佩，挡在了她的前面：“柳佩的事，你不懂就不要乱说！”他冷冷地看着康成，“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这样荒唐的事？你不想合作那就别合作好了，你父亲有危险又不是我父亲有危险。”他似乎毫不留恋地对工作人员说道，“送康成回去吧！”
康成却扬头讽刺地一笑：“真的不在乎么？你比我更着急吧？哼，你说要是那个所谓之的我父亲一辈子都不露面，会怎么样？我是没什么损失啦。反正我下半辈子就打算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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