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着碧云带着几个小丫头过去,两个拉着碧月的手,其余人把碧月头上手上的饰都取了下来,交给沈氏,沈氏递给一边坐着的忆柔,“这个家当家的是你,拿出点刚性来,别受这些不上台
闲气。”
碧月跑到沈明和身边,“你说句话啊,帮我说句话啊,你忘了我生大宝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说我是你们家的功臣,你说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你说会好好待我……”
沈明和皱着眉头甩开碧月,“胡什么,这事已经定了,立时就走。”
碧月看看周围,丫头婆子都低眉顺眼没人敢出声,没人为她讲话,怎么会这样?下午她还看着大宝睡觉,还想着明日给他缝个肚兜,怎么晚上沈家大姑以来,就说要送她回乡,“我犯了什么错?你们不说清楚我不走,儿子也是我的,要走我和儿子一起走!”
沈明和有点不耐烦,“碧月,你这些日子多过分你不知道吗,我今天在府衙被人笑话还不够,连姐夫都看不过眼了,你再待下去,我的前途就全完了。至于儿子,他姓沈,是我的儿子,怎么可能给你带走?”
碧月拉着沈明,冷笑道,“我过分?我和你比起来谁过分?不管香的臭的你都往屋里拉,忆柔姐又不管,我不过帮着管一下,让你规矩一些,现在又变成了我的不是?”
沈氏见她一路纠缠不清,大为厌恶,命一个婆子把碧月拉走,“去,外头有车在等,把她一路送回乡才准回来,记得跟乡里说她有疯病,要不然她跟着跑回来唯你是问!”
那婆子应了,着碧月就往院子里走,碧月一路又骂又叫的,沈氏冷哼道,“不过是我买来的丫头,要不是当日给了你几口饭吃,现在早都饿死街头了,现在还敢跟我顶嘴?”
几声婴儿啼声从远而近打断了沈氏的斥骂,奶娘抱着被惊醒的大宝跑进院子,看着一堆人闹哄哄的搞不清楚状况,呆呆的站着。
沈氏喝道,“奶娘,你不好看着大宝来这儿干什么?”
奶娘吓了跳,拍着大宝的背,“大宝被惊醒了,非哭着要找娘。”
碧月一眼见到子,不知从哪生出的力气,使劲挣脱了婆子钳一样的双手,跑到奶娘跟前,接过儿子,轻柔的拍着,“乖啊,不怕,娘在这儿,不要怕……”说着,一边慢慢的晃着,大宝大概是闻到了母亲的气息,哭声渐渐弱了。
沈氏看着左右的丫头,“你们都是死人哪?还不快去把大宝抱回来,万一给那疯婆子伤了,你们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几个丫头互相看看,跑到碧月跟前,先前押着碧月出去的婆子也拉着碧月,让她把大宝还给丫头,碧月死命抱着不放,婆子先抓着她的一只手,又扳回她的另一只手,大宝不知出了什么事,只觉得离开了熟悉的怀抱,又开始放声大哭,丫头小心的抱着大宝,大宝一边蹬着双腿,一边手朝着碧月那边伸去,碧月被儿子哭的心都碎了,“大宝大宝……”她大声的哭喊着,被婆子一把拉着往大门拖去,她的头却始终扭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儿子,想着再多看儿子一眼也是好的……
沈氏着忆柔抱着大宝,忆柔一边不停的晃着哄着哭闹的大宝,再看着满脸泪痕的碧月,心酸不已,“大姑,孩子还小,就这么分开了是不是太可怜了?碧月她毕竟是大宝的亲娘……”
沈氏瞪了眼忆柔,“从今而后,大宝的娘就是你,知道吗?这个家里不许再有人提碧月半个字,大宝就是忆柔生的,明白没有?”她后面的话是对着地下的丫头婆子说的,众人的头垂的更低。
沈氏把下人打走,看着明和有点难受的样子,教训道,“明和你也老大不小了,当爹的人了,你帮沈家开枝散叶是对的,但是也要自重身份,多的是温柔贤淑的女孩家,挑个身世清白的娶回来就是了,干嘛非要不分青红皂白往家里拉,你以为我愿意像今天这样做恶人么,还不是为了你好?现在我在李家被田氏压着一头,就指望你在外头给我挣脸面了……”
忆柔把大宝交给了奶娘好好看着,一回来就看到明和坐在一边听沈氏教训。
沈氏见忆柔进来,就又指着忆柔,“忆柔你以后也拿出点主母的气势来,以后谁有了子息你想抬举谁也不是不行,只是你现在也有了大宝了,根本也不用怕谁了,别再被别人欺负到头上也一声不吭的,沈家这个内院你帮明和好好掌好,他也没后顾之忧了不是?”
忆柔点点头,心里却老是想着刚才母子分离的惨痛,就这么霸了碧月的儿子,她满心的不落忍,脑子里尽是碧月的泪眼和大宝伸手要母亲的热望……
…………………………………………………【第九十五章 牛刀初试】…………………………………………………
氏花了几日的功夫,才慢慢适应新的转变:除了早=诵课之外,其他时间重新掌起家务,好在喜乐喜福帮了不少忙,幸儿也时不时来捶个腿捏个肩膀,田氏见女儿开心,儿子也换了原来的韩先生,功课上有进益,也觉得自己得亏是走了这一步,不然等到暗涌爆的那一天,真是船到江心补漏迟……
打了一批沈氏手上得力的人去看园子,做杂使,田氏想着要给女儿那边添个老妈妈,不能身边全是一堆小丫头不经世事的,省的又闹出上次来潮时的笑话。
恰逢幸儿过来说话,因道,“幸儿,你那儿也该添个老妈妈看着,如今娘要管家里的事儿,怕是没时间天天盯着你,找个年纪大的婆子盯着我也放些心,就还是让张妈回去可好?”
幸儿想着以前张妈老是作瑞秋她们的样子,心下不喜,遂道,“张妈不是在大哥的桦院伺候?要不还是……让秦妈来吧?”
田氏想了想,秦妈原来是被罚去看园子的,现在看园子的杂人够多了,倒是可以让她回来,只是,“秦妈要是去了,跟瑞夏母女都在一个院子里,会不会瞒着你偷懒?”
幸儿笑道,“瑞夏向稳重,她不是那样的人,秦妈人也慈善,她们母女能都在萱院,是我的福气呢。”
田氏摇摇头,女儿一直这心善,以后肯定有大福气的……突然想起一事,“工坊送了个怪里怪气名字的物件,说是你要的,还有个大桌子……”
幸儿惊道,“真?这么快?在哪儿?”
田氏指指偏堂,“我还没呢,让他们摆下就走了。走你一起去看看也好。”
幸儿着田氏,进了偏堂,一眼看到她梦寐以求的沙,三两下跳上去,哦哟,真是软哪,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羽毛,软绵绵的,套在厚重的麻布里上面还有几个幸儿吩咐做的靠垫,幸儿把靠垫搂在怀中整个人蜷在沙里,“太舒服了,娘,这个先给我了好不好?”
田氏看幸一副享受地样子。笑道“看你没个正形。又没人跟你抢会让喜乐找人搬到萱院去。这个桌子有什么特别?”
田氏走到桌子旁边。只是面比普通地桌子多了一圈圆盘而已。幸儿从沙里费力地起身。拨拉了一下桌子上地圆盘。圆盘慢慢转了起来又用手按住。圆盘又停止“看到了吗?好多人在一起吃饭地时候。坐在东北角地人很难吃到西南角地菜起来伸长胳膊去够又太难看。有了这个圆盘轻一转。每样菜都近在咫尺。是不是?”
田氏笑道。“这个倒是。只怕餐馆里面更需要。”
幸儿赞道。“娘。你真聪明。我当时还跟小李说了让他记得到餐馆去推销。”
田氏道。“还说是小李画出来地。我看根本是你吧。不然你怎么这么清楚?”见幸儿不想承认。田氏道。“小李那孩子不错。我看你是感激他上次救了瑞秋吧。算了。你一个女孩儿家也不好在外面出这么多风头。把针线活学学好。才是正经。”又道。“端午节说话就到了。还不知道你这阵子绣活怎么样了。你就给家里地长辈每一位绣个香囊。说起来你长这么大。我还没收过你地绣工活。”
幸儿撒娇道。“娘。你现在用地衣柜鞋柜。饰盒不都是我想出来地。还有爹时常把玩地保健球。现在非又要说这个。”
田氏哂道,“这些都是奇淫技巧,比起来,我宁愿你多下些功夫在竹活上。你不是早上说端午节想去看龙舟嘛,那咱们就先说好了,绣的好才许去,要是竹活不行,你就给我待在家里,哪儿也甭想去。”
不是吧,提前这么多年让娘享受到这么功能齐全的家居用品,结果只换来奇淫技巧四个字?
“做一个布口袋,把香料啊,雄黄粉啊放进去,再用绳子在布口袋穿一圈系紧,不就行了?”幸儿窝在新搬来的沙上,拿着针线笸箩里的碎步比划道。
瑞秋坐在旁边的小凳上,劝道,“小姐,这样不行,绳子开了香料不是洒的哪儿都是?香囊要绣的严丝合缝的,其实也不难的。”
瑞冬也道,“对啊,还有好几日呢,来得及的,小姐。”
“那你们平时绣什么样的,简单一点的。”幸儿问道。
“给长辈的可以在上面绣些兰花,荷花之类的,下面带些花穗。”瑞秋想了想,答道。
“要给娘,姑母,单夫人,还有爹不知要不要,至少要四个,绣花可能来不及了吧,要不,”幸儿抱着靠垫道,“绣字吧,比较快,绣几个福字好了,怎么样?”
瑞秋微笑着点点头,“应该可以,小姐把几个字写出来,我帮你先画个图样,你可以照着绣。”
“小姐,我娘她来了,在门外候着。”瑞夏进来回道。
幸
起来秦妈今天要过来,因对瑞夏道,“请秦妈进来。
瑞夏挑着门帘,一个微胖的妇人走了进来,身上衣服虽然旧但是浆洗的很干净,给幸儿请了安就站在一边,幸儿道,“秦妈,我这儿也没什么太多规矩,可能瑞夏也跟你说了,以后你安心待下来就是。”
瑞夏道,“多谢小姐成全,我以后一定好好报答小姐。”
秦妈也道,“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小姐教训。”
幸儿笑道,“你们母女现在在一处能有个照应也好,我也代你们高兴,瑞夏,去带秦妈到住的厢房去收拾收拾吧,我这儿有她俩伺候着,够了。”
瑞夏谢过,跟秦下去。
瑞秋和瑞冬看着瑞夏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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