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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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寻命-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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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长呼一口气,自从遭遇了回七女鬼一直到现在,我好像越来越习惯跟这些传说中的事物打交道。伏偏儿守夫,酆都半月游,yīn山地藏道场,回魂路还阳,三清神符,胡家仙骨,菩提祖师的纽扣,哪一样都足够光怪陆离,匪夷所思。

    “儿子,小恬呢?”我妈收拾完碗筷后来到我屋里。

    “她有急事先回去了,妈,晚上让大猛子和小仨儿住我屋,我睡沙发上,你帮我拿床被子出来。”

    “我晚上要跟我孙子一起睡。”我妈确实非常喜欢小仨儿,可是我觉得这辈分挺乱的,大猛子叫我妈阿姨,小仨儿叫我妈nǎinǎi,叫大猛子姐姐。哎呀!管他呢!我妈高兴就好,在没有破解命格之前我们娘儿俩注定离多聚少了,在有限的rì子里,我希望能多让我妈开心开心。

    我妈洗了几个苹果给我们,然后就去她屋和小仨儿一起看动画片了,我房间里只剩下了我跟大猛子两人。

    “郭新生,你上学时就看这书啊?”大猛子翻看着我书架上的《樱花通信》说道。

    “嘘……这么大声干啥?这是我火热的青chūn,好不容易攒齐一整套。”

    “火热你个头,明明就是sè狼。对了,你给我弹个歌儿听听!在燕平只见你有吉他,没听过你唱。”

    “嗯!你想听什么歌?”我摘下墙上挂的三把吉他中最小的那把棕sè吉他。这把吉他只有38寸,比41寸的标准琴少了几个品,是我买的第一把吉他。那一年我读高三,正好赶上专业考试,本来美术生就比较闲,一艺考更是跟旅游似的。那时我正好在郑州蹲点考试,在二七广场遇到了一个卖唱的小伙儿,唱的是许巍的《蓝莲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zì ;yóu的向往……”那叫一个好听!我立刻就爱上了六弦琴,特意少报了两所学校,花一百八买了这把并不标准的练习吉他。

    “你随便唱就好了,我就是想近距离看看人家是怎么弹吉他的。”

    “那就给你唱首我大学时自己写的歌。”

    “先别弹,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大猛子摁住我的手问我。

    “我说给你弹首我自己原创的歌。”

    “郭新生!你会写歌?”

    姐!我以前跟同学组过乐队好不好?“别废话,听就行!”我瞪了大猛子一眼。

    我在书架上的小盒里摸出一张匹克,然后快速地给吉他定好了音,简单的给了段solo,然后随着明亮的扫弦节奏唱道:

    “谁的青chūn肆无忌惮。

    谁的船儿在海上扬帆。

    谁的放纵要谁来看管。

    谁说人生随命运流转。

    我的青chūn热血热汗。

    我的理想升上桅杆。

    我用放纵来诠释勇敢。

    我说命运由己不由天。

    一路向前不回头看。

    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

    一颗孤胆放逐天边。

    天边定会有明星璀璨……”

    唱着唱着我突然意识到原来好几年前我就已经预感到了自己今天的命运:与天为敌。

    “这首歌有歌名吗?”

    “有,叫做《随缘》。”

    “都由己不由天了能说随缘吗?”

    “随自己的缘!”

    “郭新生,你真棒!”大猛子捶了我胸口一下,我知道这是由衷的夸奖。

    “坐了一天火车,该累了?都快十点了,早点睡!我去客厅。”跟大猛子说了晚安,我就来到了客厅里,老妈已经把被褥铺到了沙发上,看着灵桌上爸爸的遗像,我心里面默默地说:“老爹,我回家了,今晚我陪你说说话。”

    深秋的夜晚,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寂寞。我点燃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自从还阳后我一直觉得人间的烟不如地府的烟味道正,我非常怀念那种被烟草直接冲击灵魂的感觉。

    “老爹!在高叔那里还好吗?”我关上灯,凭借着窗外偷进来的光亮看着我爸的笑脸,默默地在心中倾诉:“以前总是认为这个世界很真实,传说就是传说,生活就是生活,没想到现在传说离生活越来越近,我自己就好像生活在一本玄幻小说里,小说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不可思议。爸!你说我们的世界会不会只是宇宙主宰的一场梦?当梦醒来时,我们全部都将消失。在地藏道场时,地藏菩萨说我跟大猛子都是天神贬世,但是转世后的命运却被一个幕后黑手所支配着,我难以想象有超越人,甚至是超越神的力量存在,但是它确确实实又存在。连孙悟空的师父都成了我的祖师爷,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等给你过完三七我就得回燕平了,为了我妈,我不得不继续背井离乡。爸!你会在九泉之下保佑我的对吗……”

    我将所有的心事都轻声地吐露给我爸,烟火渐息,一夜无梦。
第五十四章 吃呱嗒
    “先生,先生!起来了。。”我还没有睁开眼,小仨儿就趴我耳边喊:“nǎinǎi让你带我和大猛姐姐去玩,快呀!快呀!”

    我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玩什么玩啊!让我再睡会。”

    “我给你一刀,你会睡得非常香。”大猛子那把神出鬼没的刻刀又贴在了我的脸颊上。我一激灵,赶紧把她手慢慢地挪开:“美女相约,困又如何?待俺老郭穿上战袍,蹲完马桶,洗漱完毕就立刻带大猛姑娘去游历水城的大好河山!”

    “怎么了这是?有话好好说!”我妈从厨房端着早饭走了出来。

    大猛子满脸得尴尬:“阿姨,我们闹着玩呢!”

    “妈,您别忙活了,我跟大猛子出去吃点。”

    “做都做好了,在家吃点!”

    “不了,我带大猛子出去吃呱嗒。”

    “油炸食品有什么好吃的,真是的。去去!”其实我带大猛子出去吃水城的特产小吃呱嗒是一个原因,我怕我妈再劝小仨儿吃东西是另外一个原因。

    “呱嗒是什么啊?”大猛子问我。

    “待会你就知道了。”

    我洗漱完毕,带着大猛子和小仨儿下了楼,小区门口就有家呱嗒铺,呱嗒铺里有八宝粥、胡辣汤、甜沫之类的汤饭,我跟大猛子没进屋里,而是在外面找个个小方桌坐个下来。呱嗒铺旁边有个老字号的油条摊,卖的有油条、八批儿和鸡蛋荷包,八批儿类似于燕平的焦圈儿,而鸡蛋荷包我就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是用油条面拽成四角型放锅里炸,炸半熟时捞出来,再把鸡蛋灌里面重新炸制,面皮成金黄sè才出锅,香酥可口,回味无穷。鸡蛋荷包的流传不是很广,仅限于北方部分城市,我在燕平只见过一家,而且还不是很香。我以前总以为鸡蛋荷包是水城特产,可后来天津同学说发源于他们那儿,河北同学说发源于他们那儿,我就糊涂了。

    我炸了两个荷包,又要了一个肉呱嗒,两个鸡蛋呱嗒。要说鸡蛋荷包分不清发源地的话,那这呱嗒可就是确确实实是水城特产了。呱嗒是什么样的?咱们听听大猛子是怎么形容的。

    “哇!这个臭鞋垫儿就是呱嗒啊?”大猛子一脸好奇。我看着呱嗒铺老板娘的白眼,把大猛子掐死的心都有了。

    “姐!你小点儿声,这可是吃的东西。你尝尝,可好吃了。”我拿纸帮大猛子把呱嗒包好递给她,她咬了一口后,兴奋地说:“真香!”

    我得意的地点了点头。呱嗒也是一种油炸食品,一张面皮卷上调好的肉馅,用擀面杖压扁,形状确实像鞋垫,然后煎炸至金黄即可出锅。沙镇的呱嗒,在水城是出了名的。

    “吃完饭准备去哪儿玩?”我问大猛子。

    “我怎么知道去哪里,就去看看你说的什么水城三宝!”

    “水城三宝里面的玉皇皋已经是座名存实亡的建筑,现在zhèng ;fǔ正计划复原修建,宋代铁塔虽然还伫立着,但是周围没有其他景点,逛起来有些单一,不如我先带你去东昌湖划船,然后再去光岳楼看看如何?”

    “可以啊!反正我去哪里都是第一次,就随便看看呗!”大猛子说话的时候嘴里塞得满满的,看来她还是比较喜欢呱嗒这水城小吃的。

    水城是个小城市,一上午步行都能把东南西北四环走两圈,这也是跟燕平最根本的区别。燕平本身是个鱼龙混杂的大城市,三教九流的人都汇聚于此,虽说统一讲普通话,沟通没问题,但是总感觉人与人之间有隔阂;而水城却不一样,因为她的小,因为她的简单,所以水城人出门后总会遇到认识的人,熟人见面格外热情,间接的就增加了这个城市的人情味。

    坐在六路公交车上,我把途径的一些水城标志xìng景物指给大猛子:“大猛子你看,这大转盘是开发区的标志,据说是水城的太极点所在;而过了转盘,就进入了水城的市区,你眼前的这条河叫做徒骇河,属于海河流域,是黄河的一条主要干流,自莘亭县文明寨起,流经河南、河北、山东,至滨州入海,总长度四百三十六公里;莘亭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当代保尔张海迪、回民支队马本斋都是这里人,而且人民公仆孔繁森也曾在这里当了四年县委书记;再看路北边这个大胡同,进去后就到了我的中学母校,里面有我的年少无知,还有我那个脸生横疤的变态班主任;看到了吗?那个十字路口就是水城的市中心。”我指着车窗外的金鼎商厦说道:“这就是水城的百货大楼。”

    “不会?这么快就从开发区到市中心了?”大猛子一脸不可思议地问我:“这么短距离公车竟然收两块钱?”

    “人家是带k的空调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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