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很敬业,脸上带着微笑,礼貌的说:“请问小姐你是哪位?”
“我是你们总裁新来的助理。”田清清说道,心中赞叹着员工的素质真好。
“抱歉,小姐请不要无理取闹,我们公司的总裁助理只有一个薄欣妍,薄小姐。”员工皱了皱眉,还是没有失去微笑。
田清清无力的耷拉着,“我是新来的。”
“请等我打电话确认一下。”员工向田清清点头示意,田清清没有办法,只好等下去了。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十二点半,田清清蹲在地上,心里开始痛骂这个员工。
她站起来,又一次问道,“请问确认好了吗?”
员工讶异的看了田清清一眼,惊奇的说:“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田清清顿时黑了脸,什么叫做她还在这里?
她看了一眼一副无辜样的员工,咬牙切齿的说:“很好,我走。”
田清清挺着背,虽然脚酸的很,可她还是重重的踩在地上,高跟鞋与大理石地板发出的撞击声很清脆。
她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一个无业游民好。
*
更新不定,建议养肥了再看。
二号巷口:陌路人【1】
傅悦向所有人都隐藏了自己的恋情。
大学里,作为系花的她自然有不少追求者,但她总是用“我想好好对待初恋”的借口来敷衍别人,甚至是好友田清清。
当她离家四年后,在落败的秋天回到傅家村的时候,她的心底还是有些心酸。
大学她特地报了一个外省的大学,在硬是在那里呆着,除了春节就不回家,不止是四年没好好看过故乡和亲人,以及……他了。
傅悦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在逼仄的小路里行走,潮湿的地上长着青色的青苔,她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走着。
小的时候她爱胡闹,经常在这里摔倒,被小石子咯出了伤口也不敢回家和父母说。
当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有人叫住了她。
“傅悦!”金雨牵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她的眉宇间含着欣喜,她说,“小悦啊,我和你二哥的婚礼你怎么没来啊?”
“忙。”傅悦笑了笑,目光柔和的看着金雨牵着的那个小女孩,“她叫什么?长的真漂亮。”
“枣枣,那是你大姑。”金雨晃了晃小女孩的手,示意她。
小女孩往金雨的身后躲了躲,小声小气的说:“大姑好,我叫枣枣,今年三岁了。”
“好孩子。”傅悦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拿出棒棒糖给她,“长的像二哥。”
金雨不由得眉开眼笑,“可不是嘛,谁都这么说。”
看着金雨得意的笑容,傅悦眼中的笑意一点点褪尽,只是嘴角那上扬的幅度表明她还是在“笑”而已。
接着金雨便十分不客气的挽着她的手,往家走去,路上还一边数落着傅珞沁的不是。
“小悦啊,二嫂告诉你,珞沁最近越来越毛了,一点姑娘的样子也没有,上次还打了同学,我们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你可要好好劝劝。”
傅珞沁是傅悦的妹妹,生出来的那年,医院血库缺乏,母亲失血过多而死。傅珞沁从来没有见过母亲真人,只当从小照顾的她的姐姐是母亲,父亲又不大管她,她也就只跟傅悦亲了。
走进富有田园气息的农家小院后,傅悦才找借口不再听金雨的数落。
回到自己熟悉的家,熟悉的房间,傅悦的眼眶有些湿润。
在这里,她绝食了两天,在这里她曾写下可笑的遗书,在这里,她差点就自杀成功。
傅悦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打死了几只蟑螂后,她还是走了自己的房间。
她最怕蟑螂。无论是什么时候。
“姐!姐!”
未见其人,就闻其声。
傅悦转头像门口看去,一个剃着小短发,穿着宽松格子衫的女孩就直接向她扑来。
“姐!”傅珞沁抱着傅悦,狠狠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像小时候那样撒娇时蹭她那样。
可惜珞沁长大了。
傅悦有些可惜的想着,小时候的傅珞沁可是软软糯糯的一口一个姐姐。
“什么时候剪的短发?”傅悦皱着眉头看傅珞沁的短发,有些糟心。
“凉快。”傅珞沁笑嘻嘻的回答。
“傅悦,你回来了?”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穿的很随便,胡子也没有剃,一个乱糟糟的大叔形象。
傅悦看向他,嘴角弯了弯,“是啊,二哥。”
二号巷口:陌路人【2】
晚饭的时候,金雨做了许多家常菜。
傅悦安静的吃着红烧肉,忽略了一道炽热的目光。
“小悦啊,这是嫂子特地给你做的,听你二哥说你喜欢吃的。”金雨将卷心菜夹到傅悦的碗里,那绿油油的菜叶让傅悦停下了动作。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邋遢的傅容,低头,闷闷的说:“我不喜欢吃卷心菜,我喜欢肉。”
闻言,傅容夹菜的动作滞了一下。
傅悦不喜欢吃卷心菜,她爱肉,牛肉鸡肉五花肉她都爱,母亲在世的时候,餐桌上少不了荤菜,连带着,傅珞沁也特爱吃荤菜。
至于她为什么会给傅容留下爱吃菜的印象,原因不过是因为傅容夹给她的。
晚饭在诡异的气氛内结束,傅珞沁本想留下来多陪一会儿傅悦,还是被金雨赶去学校上晚自习了。
“大姑。”枣枣忽然扯了扯傅悦的袖子,软软的说,“爸爸让大姑过去。”
“好的,枣枣真乖。”傅悦夸了一句枣枣,眼神便往院子看去。
傅容差不多有八年没见过傅悦了,就算是在他母亲的葬礼上,傅悦也没有过来。
他点了一根烟,刁在嘴里,吐出一圈烟雾。这个恶习他算是戒不掉了,金雨怀孕在那段时间他忍着一根也不抽,本来抑制的差不多的烟瘾又因为母亲的去世而回来了。
“二哥。”傅悦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傅容。
傅容转过身,将烟扔在脚底,“小悦。”
说完这句话,两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八年的时间里,傅悦回家的次数不多,也刻意躲着傅容,算起来,也有很长时间没跟傅容说过话了。
“那个,明天是大哥的祭日。”傅容不自在的将打火机开起来关掉,又开起来,又关掉。
傅悦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家中的大哥。
小学的时候她的母亲去世,初二过后的暑假,她的父亲便又娶了一个女人。
她喊那个女人叫何姨。何姨早年就是一个寡妇,独自带着两个孩子,一个傅品,一个傅容。
傅品和傅容是傅悦童年的玩伴,三人的感情很好,可感情再好,傅悦也接受不了他们忽然成了她的哥哥。
她不喊他们两个哥哥,父亲曾为此让她跪祠堂,何姨倒是很好心的让她还喊她何姨。
傅悦曾经没有喊过一次哥哥,她甚至是恶意的对待傅品和傅容。
让傅悦破了戒,第一次喊“哥哥”的时候,是傅品的逝世。
死亡对傅悦来说是可怕的,她很难想象为什么被她欺负却一声不吭的傅品就这样离她而去,还是在她的生日。
傅品是被人打死的,而他死前心心念念的,是他妹妹的生日礼物。
在那个阴冷的殡仪馆里,傅悦对着傅品的骨灰盒喊了一声大哥。
她知道傅品听不见,但她知道,傅品是希望听见的。
“明天,也是你生日吧。”傅容还是没有忍住,又抽了一根烟,“小悦……我都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开始喊我二哥的。”
傅悦漠然,她记得,记得还很清楚。
二号巷口:陌路人【3】
傅悦小时候和傅容感情很好,她常常恶趣味的喊他“芙蓉”。
她以为傅容以后会娶她,她的母亲也认为两人以后会结婚,甚至是何姨也会笑着问傅悦“以后给傅容做媳妇儿好不好?”
那时她天真烂漫,会娇羞的回答何姨,“嗯。”
她十一岁那年,妹妹的降临,母亲的离世,她更加依赖于傅容,傅容也更加护着傅悦,班级里的人都知道不能去惹傅悦,傅容这个疯子可是指明了傅悦是他的人。
傅容是个疯子——起码是在孩子的眼里。
他打架很厉害,是孩子王。傅品也不太管傅容,但在某些原则性的事件上,他也会掺一脚,比如——有人欺负傅悦。
傅容忘不了那时傅悦通红的双眼,还有手背上的烫伤。
“他妈的,你是不是活腻了啊?”傅容满嘴脏话,揪着那个男孩就是一个拳头。
事情的原因很简单,傅叹看不惯傅容,连带着傅悦所做的一切事情他也看不惯,于是,那天心情不好的他看见傅悦因为失去母亲而病怏怏的样子,心里很是烦躁,便将滚烫的开水往傅悦身上泼去。
好在冬天衣服穿的多,也就手背受了点伤,可让傅悦生气的还是傅叹的那句话:没有妈的一根草!
傅品来领走傅容的时候,他也看见了可怜兮兮的傅悦,脾气向来好的他也有些生气了,对着傅叹就是一阵冷嘲热讽,还是拐着弯的骂他。
至此之后,傅容就更护着傅悦了。
“感觉现在你就是我的小尾巴一样。”傅悦背着书包大步的向前走,转头眉飞色舞的看了一眼拽的跟个二百五的傅容。
“去你的,以前是谁一直跟在我的后面的呀?”傅容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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