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她把手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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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她把手放在-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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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乖乖,你要爱惜你自己,一个不爱惜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得得到别人的爱嘛。”
  余香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我不知道爱惜我自己,我要别人爱惜我,我要你爱惜我,我要你疼我!”
  “乖!乖!”我把她的头按到我肩上,“我会疼你的!”
  突然,余香呜呜的哭了起来,越哭声音越大。
  她以前告诫过我,如果她莫名其妙的哭起来,我不要劝,让她痛痛快快的哭完,不然她会很不爽。因为她每月至少要痛快淋漓的哭一次,以释放释放感情。
  刚开始我忍不住要劝,她就在哭之前先给我打个招呼:“我要哭了,不要劝。”有回我遇到她的大学室友,谈起这件事,她证实在大学里余香就是这样,先大声的给大家打个招呼说要哭了,叫大家不要劝,然后哇的一声就哭起来。
  把哭当成生活必修课了,倒第一次听说。余香说,喜欢哭的人一定喜欢笑,哭得越真的人笑得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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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她把手放在(30)
到海南旅游的同事都回来了,一个个遭晒得黑不溜秋的。财财的两个手臂还脱皮,脱得皮翻皮翻的,像只赖皮狗一样。
  听他们讲,在回来的时候还出了点小插曲,半空中飞机突然起火,然后飞到深圳才迫降。如果真要来次空难,我们事务所算是一锅端了。上到总经理,几个副总,中到部门经理,标准部的权威,三十来个有证券资格的注册会计师,下到一大群注册会计师、没有资格的审计助理,一起去向潘序伦老先生报到了。整个西南地区的审计精英就算去掉了三分之一。
  还好,这是假设。假设不成立。
  西财每年都要分几个大学生到我们公司,今年我认识的有钟晴和张艺韵留了下来。钟晴被分到我们审计二部,张艺韵到综合部当出纳。
  “刘老师”,一天艺韵过来喊我,“你有空没得?”
  “呵!艺韵啊”,我笑眯眯的答道,“有空,啥子事嘛?”
  “我要去存点儿钱,你陪哈我嘛。”
  “莫得事,走嘛”,我很乐意当护花使者,“哦,以后不要叫刘老师了,叫我的名字嘛,我喜欢别人叫我刘贲。”
  “是不是哦!”不晓得钟晴从哪个喀喀角角冒了出来,“愣个大方了啊,我还以为你喜欢当老师耶。”
  有很久没看到钟晴了,今天突然看到,感觉又漂亮了许多。想起那晚上抱住她的样子,我不免有些心神荡漾。
  “是不是想咬一口嘛”,钟晴歪着头看我。
  “来嘛”,我做出要拥抱她的样子,“你叫我咬的哈。”
  “非礼呀!”钟晴作出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斤爪爪的叫唤。
  我忙溜之大吉。
  我们公司的开户行在农行,离公司不远。每次到银行,公司出纳照例都要叫一个男同事陪同。当然,被抽到的人都感觉自己很幸运,因为历届出纳都是美女。
  我和艺韵一边走一边聊,没想到还很投缘。
  张艺韵是个很文静的姑娘,留着一头长发,一根网状的宽带子把头顶包住,看起来像动画片里面的燕子一样。
  我夸她的头饰很好看,她一副很激动的样子。她说有个男同学说她的这根带子很瓜,但是她自己喜欢。没想到我也喜欢。
  本来我还想告诉她,她笑起来很迷人,没说。
  中午我们公司供饭,伙食还不错。每次吃饭都分成两拨,幸好经常有出现场的,不然这几间房子根本坐不倒。
  今天中午我和艺韵在一张桌子上吃,钟晴也挤了过来,不一会儿小苗也过来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
  她们演戏,我就成了观众。尽摆些女人之间的事,我堂堂男子汉自然不屑于有这方面的情趣和研究,以不知者为荣。
  食堂在二楼,三搂是女生宿舍,四楼和五搂是男生宿舍,专供家不在重庆市区的员工居住。我喜欢中午睡午觉,吃了饭就上楼找了间床睡觉去了。
  下午一点半上班,我睡过了头,先溜到综合部找张艺韵拿一叠作废的A4纸,装作刚刚复印完东西的样子,走回到座位上。
  刚坐好,钟晴就凑了过来:“阿贲,迟到了哈。”
  

那夜,她把手放在(31)
“乱说,我复印东西趄了”,我不承认。
  “刚才有好几个电话找你”,钟晴也不和我争,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是不是手机又没电了?”
  我在手机上设了三个闹钟,两个是早上起床的,一个是中午上班的,今天中午迟到就是因为手机没电了,闹铃没有响。
  “说没说是哪个打的?”
  “那你——迟到了?”
  我瘪了瘪嘴,转过头,不打算理她了。
  “哎!”钟晴转到另一边,“说是急事哦,你真的不关心?”
  “你爱说不说”,我准备给她来个冷处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钟晴反倒着急了:“一个叫米舒的打的,叫你赶快回去,你那个宝贝心肝余香出事了!”
  我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看。
  “难道我唬你不成!”钟晴也把眼睛睁大了,盯着我。
  “你快点儿回去吧”,小苗在旁边也说道,“真的!快回去,我去帮你请假。”
  没顾得多想,我起身就往门外跑去。
  本打算拦辆出租车,一看是单行道,要绕很远,我也没管路上车来车往,冲过去抄近路。跑了约五分钟,我拦了出租车。
  到了家,打开门,米舒站定在门口,挡住去路。
  “余香呢?”
  “你们是不是又同房了?”米舒没有回答,冷冷的问我。
  “没,没呀!”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大出血,在重医。她同事送她去的,你电话也打不通……”
  我没听她细说,转身就要跑。米舒一把抓住我的衣服:“你晓得在哪个病房不?”
  我一愣,真的是急昏头了。
  “你等一下,我们一起过去吧。有些严重,可能要住一段时间的院,你去搜几件干净的衣服带过去。”
  我随便翻了几件衣服,用个包装起,和米舒一起打的往重医而去。
  来到病房,看到余香闭着眼,不知道睡着了没有。我轻轻走过去,坐在床边。
  “乖乖!”余香没有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是你吗?”
  我轻轻按住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好点儿了没有?”
  她点了点头:“好些了,只是我的眼睛痛得很,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那——检查没啊?”我的心又遭悬起来。
  “现在还不能动,医生说过会儿去检查。”
  我走过去,蹲在她的头边,双手紧捂着她的小手,看着她,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余香抬起手,给我抹眼泪:“没事的,别哭了哈!”
  这时米舒走过来,对余香说道:“鱼儿,要不要告诉你爸一声?”
  “不用了”,余香拉着我的手说道:“有贲贲在,没事!再说,我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你想吃什么东西不?”米舒问,“我去给你买。”
  余香想了一下,说道:“就买瓜子吧。恰恰的。”
  见米舒出去了,我忙问道:“你怎么会大出血呢?”
  “医生说我被凉着了,体质太虚造成的”,余香伸手摸我的脸,“乖乖,还不是因为你卷被子。”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我知道你睡得浅,担心把你弄醒,就一直这么冻着,没想出事儿了”,余香继续说道,“不过别担心,补补就回来了。”
  “以后我们分被睡吧”,我说道。
  “再说嘛。”
  我们聊着,没多久,米舒把瓜子买回来了,三个人一边吃瓜子一边说话。
  晚些时候,余香的眼睛不痛了,于是就没有去检查,打算等这边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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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她把手放在(32)
余香住院期间,喜欢吃稀饭,米舒就每天炒几个小菜儿,煮绿豆稀饭送过来,我搭着饱了个口福。
  有天,我对米舒说:“你是高手啊!”
  米舒笑着问我,咋个她成了高手。
  我说,你平时都不动手,但一出手就手艺非凡,高手都这样。
  余香说:“人家那是因为有人弄饭,不用出手。”
  米舒有些羞涩的说道:“我弄的没有夏天弄的好吃,他喜欢吃他自己弄的菜。”
  “啊!都这么好吃了还说不好吃”,我不免感叹,“这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
  余香借机开始教育我,让我好好跟夏天学学。
  余香痊愈后,检查了眼睛,医生说是因为经常哭,气血充盈所致。平时没事,一旦泪流过多,又生焦虑,眼睛就会痛。
  我问怎么治,医生说只能慢慢调理,平时开心点,少哭,要多喝水,多睡觉。
  我想也只能如此了。
  这段时间,我争取事事顺着余香,想把她哄开心点儿。
  一段时间以后,余香并没有因为我的百依百顺而开心,相反她却变得烦躁了。
  她说我没有以前有味道,像个家庭妇男。她说她喜欢刘德华那种有阳刚之气的。于是我找了不少刘德华演的电影来看,好培养培养自己的气质。
  又过了段时间,余香说我像个小市民,没志向,她说喜欢陈道明那样深邃博大的气质。于是,我又把《康熙皇帝》从头到尾看了遍,又对《三国演义》进行了重温,再看了《长征》。
  余香似乎找到了感觉,不时向我提出新的要求,让我改变。我都一一照办。其实,我,很不乐意。
  就像邯郸学步一样,我把自己给迷失了。
  什么人会把自己想象成黑老大、皇帝、智者、领袖?除了神经病,还有谁?
  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学是学不来的,余香理想中的我和现实中的我的差距越来越大,我逐渐感觉自己很无能,很没用。在余香面前,我感觉自己像只蚂蚁一样渺小,我感觉自己太让人失望了。
  渐渐的,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偏执。
  有一次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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