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璨过来问我钟晴怎么了。我说她做错了事我训了她,她对我不满意。老天,我对撒谎有瘾了!
“是你做错了事,还赖到我做错了事,你是不是男人!”结果被她听到了,钟晴的樱桃小嘴飘出几句阴阳怪气的话。
苗璨眨了眨眼,耸耸肩,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摊开双手,转身想离开。
“苗姐,你评评理”,钟晴喊住苗璨,对着我说,“他明明答应了陪我逛街的,结果放我鸽子,还撒谎说拉肚子,我打电话他也不接,什么意思嘛!”
“或者你就不该答应,答应了你就要兑现!”钟晴在那里振振有词。
“这不是耍我嘛!”钟晴的话闸子打开了,看来是一时半刻关不了。我赶紧作肚疼装:“我要上厕所!——”
“又是装的,肯定是装的!”钟晴指着我说。我没敢搭腔,溜之大吉。
“去看哈,看他是不是装的”,郭财财几密眨眼的在怂恿钟晴。
“哪儿凉快些?”钟晴问郭财财。
“地下室凉快”,财财倒很老实。
“那你还不去乘凉,在这里瞎搅和个啥子!”
我刚好走到门边,听到这句,噗哧的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不是母老虎嘛!可惜了长这么漂亮。
在臭哄哄的厕所了避了会儿风头,我还得回办公室。
“小刘,到处找你耶”,李经理向我走来,“今天下午到中升制药去,你去借哈底稿,等会儿陈老师要要。”
“好,马上!”我见要出现场了,有些兴奋。
我把上年中升制药的底稿借了出来,堆起有一米高。
“小刘,你清一下,看全不全,如果没有问题就装到箱子里,等会儿车来了我们一起走”,陈老师看着我抱着底稿,也不搭手,就站在那里吩咐。
“哦,要得!”我把底稿放在桌子上,开始认真的清点。
“要不要我帮忙啊?”钟琴凑了过来。
我见她主动讲和,忙不迭的说:“好!好!求之不得。”
“哼!”钟晴鼻子哼了一下,“我是同情你。你就知道在我面前神气,他们放个屁就够你追一天。”
“是是”,我懒得和她辩,我也辩不赢,“还是晴晴体贴我,还是晴晴好!”
那夜,她把手放在(14)
我们这次去审计的队伍很庞大,由陈老师带队,还有郭财财,我,苗璨,以及另外两个项目经理方敬和赵新民,外带四个西南财经大学的实习生,一共十个人。我们十个人挤在中升制药派来的商务车上,唧唧喳喳的,热闹非凡。
郭财财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被钟晴抢白了,心里一直想报复,这会儿人多,瞅着机会来了,就说道:“我说,阿贲!”他顿了顿,“我有个惊人的发现,忍不住要告诉你。”
“你甭告诉我”,听他如此暧昧的叫阿贲,我想他多半没安好心,“你自己噎死吧!”
全车人哄的就笑了起来。
“我发现啦”,财财继续说,“我们这里有个美女喜欢上你了耶!”
“哪个哪个?”方敬耳朵一下就竖起来了。
财财盯着钟晴:“这个人啦,现在耳朵已经红了。”
我看了看钟晴,耳朵没红,财财在放烟雾弹。
财财继续演说:“阿贲啊,你好幸福哦。我羡慕死你了,她是找啊找的找你说话,我要主动和她搭腔啊,她呀,马上晴转多云了。你说,同样是人,何必厚此薄彼呢!”
这个时候,赵新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我晓得是那个喜欢刘贲了。”
“哪个?”全车人都在问他。
“哈哈!我还是不说”,他卖了个关子。
“咦!小苗啊,你脸咋个这么红耶!”财财感到很意外,觉得不可思议。
那夜,她把手放在(15)
“这个车不透气”,陈老师说,“小苗是憋的。”
我转过头看小苗,脸蛋红扑扑的,耳朵也有些红。
“我透下气”,说着,小苗把车窗打开,把脸伸到车外面去了。
小苗人很聪慧,对人也很好,大家一般不会对她过份的开玩笑。
郭财财拍拍我的腿:“哎,兄弟,看来我没希望了。”
我的表情有些尴尬。说实在的,有些意外。
“大家不要吵了”,陈老师拍拍椅子,“今天我们不去他们公司,我们直接到渡月山庄去。上面是比较好玩,但到了大家不要走,都到我房间来,我要分配一下工作。”
“好啊!”苗苗把头扭了过来,“上次易姐她们去了,回来老炫耀。总说上面的瀑布啊,游泳池啊,网球场啊,*的保安啊之类的,这次我真要见识见识了。”
苗璨是黑龙江人,长得有一米六八,个子高高挑挑的,走路的时候很“静”。这么说吧,她走路的时候屁股不会摆,两只手里如果没有东西一般是合在一起自然放在身前,感觉随时她的身子都是“直”的。她说话有些嗲嗲的,每句话收尾都很干脆。感觉一张一弛的,很富有声韵美感。这和钟晴说话的方式差别很大。财财曾说过,重庆美女是用来看的,怎么看怎么都*,但要站远点儿,免得刚好遇到她心里不顺,不用语言把你*了我着都不着。虽然我老婆余香不是重庆人,但说话喜欢说重庆话,性格也是属辣的,所以我还是对性如烈火的重庆MM有很大的好感。当时我就反驳财财,*!想得美吧你,对于你只能强而不奸,急死你!
还是回到车上来。
“知道虫二是什么意思吧?”财财问小苗。
“不知道”,说完她底下头,像在想什么。
“嗨!风月无边瑟”,钟晴把话抢了过来。
“不会吧?”西财另外一个实习生张艺韵说,“这好像没什么联系吧。”
“是当年郭沫若释的迷”,苗苗像是在自言自语,“当时北方边塞设一关卡,出迷面‘虫二’二字,不能破迷的不许出关。”
“后来呢?”艺韵很崇拜的望着小苗,“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无人能破此迷,因此无人能出此关。恰好郭沫若到此游玩,看到谜面后,哈哈大笑,提笔大书‘风月无边’四字。繁体的风里面是个‘虫’字,月去掉边框就是‘二’字。郭沫若一生*,自然知道这‘虫二’就是‘风月无边’的意思。”
“还是我们小苗有学问”,陈老师夸道,“不过耶,这个学问越多,就越反动,我看郭沫若就不是个好东西。所以治学先修行,看我们苗苗多大的学问,但不招摇,这叫‘内秀’,女孩子内秀就是一种美,你们这几个小妹妹多向苗姐姐学学吧。”
她这句话我愣是没听出来是垮苗苗还是在骂苗苗。这女人上了年纪,我都懒得猜她的心思,猜不透。本来女人就是属水的,让人琢磨不透,再加上她有了人生阅历,那还不深不可测。
这一路上我们一直唠着,不知不觉就看到了“渡月山庄”几个遒劲的大字。这是谁写的耶,我看那落款,没认出来,自言自语道,“这几个字写得好暼耶,认都忍不到。”
“哪有你这种的”,方敬噗哧笑了出来,“你认不到就说别人字写得暼!不是书法大家,谁敢在这里放肆。”
“这叫一家之言”,小苗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标准。刘贲不认识这几个字,因此他说字写得差也没错啊。”
见小苗帮忙,我很受用,一副幸福甜蜜的样子。
“哎!醒醒,醒醒,别做梦了”,郭财财叫我,“快下车,要检查。”
只见有两个保安从门岗里走了出来,一个站在门边牵着一条高大的狼狗,另一个向我们走来,示意我们下车。
“你去和他们说哈,说我们是老板请来审计的”,陈老师对司机说。
“没用!”司机没回头,“这是规矩,我把车开到二门等你们,你们自己走上来。”
“这么复杂”,陈老师有些无奈,“好,好,下车!”
于是我们几个依次从车上走下来。
“好帅呀!”钟晴走到我身边,“贲哥,比你还帅!”
我气不打一处来:“等会儿从狼狗身边过就知道帅不帅了。”
“哼!”钟晴不屑一顾的样子,“我最喜欢狼狗了,狼狗从不吓美女。”说完大摇大摆第一个向上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用手向狼狗打招呼。突然狼狗向她叫了一声,虽然身子没有动一下,但钟晴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撒丫子就跑了下来,抱到我就喊:“妈呀!它咬人!”
我用手拍拍她的后背:“别怕别怕,你跟到我后头嘛。”
小苗从我身边走过,用手拉了拉我的衣服。我赶忙把钟晴轻轻推开。
见小苗上去了,几个实习生跟到就走。
走到门边,狼狗又叫了一声,小苗没有理它,继续走。没事。几个西财的MM左右拥簇着苗璨就上去了。
“走吧”,陈老师道,“小苗都过去了,没事。”
。 想看书来
那夜,她把手放在(16)
渡月山庄的一门修在山下,没有一点多余装饰的水泥墙,黑漆的铁门,门岗就修在铁门的左侧。
铁门的右边是光秃秃的岩石,岩石上用阴文赫然刻着“渡月山庄”几个朱红色的大字,很见功力。门左边的围墙淹没在茂盛的灌木丛中。这里的树木长得十分茂密,市中区现在已是酷暑,这里却阴凉宜人。通向庄园的的水泥路只有两车道宽,蜿蜒曲折,没多远就消失在密林之中。
简单的铁门安安静静的偎在路旁,若不是两位英俊威武的保安和一条高大威猛的狼狗守在门口,别人完全想象不到这就是通向重庆最豪华的庄园的唯一通道。
进了一门,车很快就超过我们开了上去。我们一行十人竟然都忘了说话,一路只顾四处张望。
周围安静得出奇,我除了听到我们走路的脚步声就只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
路边不时有些怪石突兀出来,很明显是从其它地方拉过来的,因为这些石头摆得很有章法,非经人工之手绝不会如此。所谓的鬼斧神工不是说事物性如天然,而是说经过人为处理后,它已超越了天然之美,须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