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训完话,喝了口茶润嗓子。我正准备走,他又叫住我,带着一脸的盎然:“赵仪,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那同学对你很有意思哦。他还特意找我要你的电话。”
这难道就是上帝让你错过一个帅哥,就会给你招来无数烂桃花吗?
“那你有没有把我的手机给他?”
主管大人信誓旦旦地说:“当然没有!那家伙就是一个烂人,我怎么会把我可爱手下的联系方式给他呢?”
他瓢秃的头闪了闪,我竟然就这样信了他的鬼话!没过几天,我就受到了孔雀男各种骚扰。我秉着良好的家教直接将他的号码拉黑。他竟然换了n个号码持续骚扰我。
有天晚上,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我正准备洗洗睡了,忽然看见有陌生号码的来电显示。
我觉得我不能再沉默下去了。接通电话正想对孔雀男进行思想教育,电话那边风声夹杂着雨声,有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我。”
我恍惚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嘴边扬起一弯向上的弧度:“你好啊。”
第二十五章 回归(二)
我大概是一个很没下限没原则的人,否则不会因为分别两年的前男友一句话就大半夜打的去车站接他,而且我还很心疼他在风雨交加的夜里会不会受风寒,完全忘记考虑见面之后的尴尬。
不过到最后我也忘了有尴尬这一说,大概,我真的皮厚吧……
我到车站的时候,雨差不多停了,只剩下蒙蒙细雨在肆意飞扬,夜风吹来带来阵阵寒意。如果不是不经意一瞥,我也看不见他站在雨里,湿掉的衣服贴在身上,好像等待很久的样子。
待我再次回首时,他已从容不迫地退回站台下。直到走进时,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低头看了我一会,眯着眼像在给我做全身的扫描,接着竟然毫无预兆地整个人靠在我身上,大口喘着气。
“我头晕……”他有气无力地说。
只能说我对男人这个物种真的不是很了解。否则阔别两年,第一句话怎么会是头晕?至少也应该说一些更有营养的话吧?
比如来不及说我爱你什么的……我一直期待了好久的。
可惜我的期望注定要落空。他几乎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到我身上,像是任性的小孩,在黑夜里无助的求助。
这个时候我的思绪乱成一团,比如我到底该不该抬着他会我住的地方?可是我住的地方只有一张床,我带男人回去房东会怎么看我,我会不会太不矜持了?又比如,他这么湿漉漉还头晕,会不会让我给他换衣服?那我是给他剥到全裸还是给他留条内裤?
“喂,你能不能先把头抬起来一下?”我们先进行一下人类的对话。
“嗯?”他迷惘地看着我,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还颇为无辜地眨了眨。
我那刚清醒的脑子差点就被他的小眼神给看得神志不清。
“你怎么忽然来钱塘了?有住的地方吗?”
他继续粗喘,每一次吐息的声音都非常的性感。最后直接忽略我所有的问题,再次把头靠在我身上。
于是我也不再问,直接带着他走上计程车。根据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他不愿的话,那就一定会表现出来的。
他一路上乖得像小猫,所以他现在或许真的是无家可归所以才想要我收留吧。这个人啊,想要什么从来都不说出口的。所以让我这种想真心给予的人常常不知所措。
我扛着他回到租房的时候,已经12点。我给他烧了热水,打发他去洗澡。他洗完后,顶着一头湿发卷了我的铺盖就准备睡觉。
我把他抓了出来,替他吹了头发。爬梳他头发的时候无意间触碰到他的额头,才知道他好像体温有点高。
“你好像发烧了,我去给你买药。”
他很乖地点点头,再次卷铺盖躺平。
午夜十二点,小区药店几乎都关了。我硬生生把其中一家老板给吵醒,他脾气不甚好地扔给我一盒药。
我买了药回去把向灏挖起来,又遭到他起床气的轰炸。
我他妈的还真的是犯贱。
他头疼鼻塞地靠在我肩膀上喘气。
他说:“有你真好。”
这一刻,忽然觉得什么都值了。
第二十五章 回归(三)
我是在给向灏掖被子的时候发现他手上的婚戒。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他对另外一个女人的誓约。
本应该激动异常的我竟松了一口气。
好像,终于可以放下某种执念。再怎么念念不舍,……也来不及了。
他睡得那么没有防备,在我准备走开的时候无意识地抓着我的手腕。我拍拍他的手臂,安抚他不安的情绪。药物作用下,他终于沉沉地入睡。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主管接到一个很晴天霹雳的消息。目前由我们负责开发的项目交付日期要整整提前一个星期。
主管大人打电话的时候怒扯领带,瞬间变身成喷火龙,之后又把我们几个人紧急召集起来玩集体**。
其他猿人也瞬间进化成火系动物,一个个火气都很大。
“这么短时间我做不了,谁爱做谁做!”
“我去他大爷!大不了老子不干了!谁搞的这破事,他脑浆都从耳朵里流出来了吗?”
他们也就这个时候闹闹情绪,后面肯定还是会乖乖地加班加点完成任务。
我躲在角落补眠,等他们吵完后再研究一下晚上夜宵应该叫那一家的外卖。
手机第一次响的时候,正处于他们捶胸咆哮的白热化阶段,细小的声音被糅杂到一群大老爷们疯狂的骂声中,很不幸被忽略了。
可是就算是吵架,也有那么诡异的几秒安静。就像在一个喧闹的教室中,有时候会突然安静下来,等察觉到不是老师到来又会开始吵闹。
手机恰巧在那个间隙响起。
向灏沉声道:“你去哪了?”
大家停止喷火,纷纷看着我。
我手指绞着头发,表示很无辜:“啊?我在上班。”
他送了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什么时候回来?”
“我晚上可能要加班。”
主管大人忍不下去,对我大吼:“不是可能,是一定!赵仪你上班时间不准打私人电话!”
我稍稍将手机拿开一下,跟他对吼:“我擦咧!你这么嚣张还想不想我晚上给你加班啊!”
主管大人瞪大眼睛一副要冲过来揍我的样子,好在被其他人拦住了。
我换成温柔娴淑的语气继续跟向灏通话:“你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挂在窗台上,别忘了。钥匙我放在枕头底下,你走得时候记得替我锁门。至于钥匙你塞到门下就好了。我这里有备份的,还有……”
向灏一言不发就把电话挂了。
面对我如此明显的逐客令,以他的性格一定是一甩脸立刻走人。
主管大人目光阴冷地看着我:“讲完了?”
“完了。”我赔笑看着大家,“你们发泄好了吗?”
大家摊摊手,吐出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擦着我的肩膀走出办公室。
主管大人抡着拳头在我头上比了一圈:“赵仪,最近胆子见长啊!找到靠山了?”
“哪能啊。主要还是您和蔼可亲,我得寸进尺。我工作去了。争取早日完成任务!”
相信接下来日子的忙碌会让我忘记向灏这个小插曲。
第二十六章 别闹(一)
加完班回去已近十点。推开门一室清冷,和过去的两年时光一样。
向灏果然被我气走了。
我扑到床上倒头就睡。等明天醒来,我也许就会开始后悔将他赶走这件事。也许还会幻想我像一个女战士一样去他的婚礼上上演一出痴心女勇夺夫的戏码。
也许……我现在就开始后悔了。
可我别无选择。我是那么胆小,以至于不敢再受一次伤害。
梦中自己变成了一颗菜被压在腌菜石下,闷得透不过气于是醒了过来。我惊恐地发现身上真的压着东西,一个人,一个呼吸均匀的男人!
难道是隔壁的住户不小心走错房间?
我思索一下平时切菜刀的位置,用尽全力将他撞下床,我也跟着吃着脚跳下床,跑到厨房拿刀。
我拿了刀回去时,房间的灯已经亮了。
向灏捂着后脑勺坐在床沿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把刀放下。”
我看到是向灏,更不淡定,挥舞小刀气势汹汹:“你怎么会在我房间?你是不是真的向灏?快说!向灏一般多久剪一次脚趾甲?”
说起来向灏有神经病一样的强迫症,每隔四天必蹂躏一把自己的指甲。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伸出两指夹住刀刃,稍一用力就将刀子从我手中抽走往桌子上一扔,弯腰将我扛起,顺手还关了灯。
“喂,你这个流氓,你放开我!”我用力捶他的背。他不为所动,直接把我往床上一扔,自己随后也躺了上来。
“向灏你滚开啦!我们早就分手了!你这样骚扰前女友,我要告诉警察叔叔,让他来抓你!”
他压住我挥舞的四肢,说:“乖乖睡觉,很晚了。”
“要不要我再重申一次,我们已经……”
“赵仪。”他打断我的话,“我的户口本就在行李箱里面,我们明天去登记结婚。”
可是我的户口本被我妈锁在家里的抽屉里。
等等,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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