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只见卫刚展颜一笑:“算了,喝酒,喝酒,别让女人搅了喝酒的兴致!”
说着,给两人倒了酒,一一的敬酒。
李明伟见状,笑道:“就是,不过夫妻两人吵架而已,不用当真,床头吵架床尾合,等有机会你们将这个床的过程一过,自然就是合好。”
“你说对吗?老月。”
“对,对,对极了。”月明心也是赶紧附和:“男女之间不吵架,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只有彼此惦记,才会在乎对方的。”
卫刚也不知道是真的听了进去,还是根本就没听,反正,他酒量厉害,月明心和李明伟陪着喝了许久,也不见什么异常。
又是多时,费漠回来,李明伟问道:“都送回去了?”
“是的,李哥,我把她们送回去,亲眼看着她们三个进去的,而且又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她们出来,卫哥就放心吧!”
“放心?”卫刚一笑:“希望能放心吧!”
美女都是不在了,三人这就喝得有些放开,再加上卫刚有点儿借酒浇愁的意思,竟是喝到很晚。从饭店出来,已经十一点多,将两人送上车,婉拒了李明伟要送他的好意,月明心自己骑了自行车,就是往回走,在饭店之中不觉得什么,到了外面,风一吹,那酒劲儿立刻上涌,月明心看看左右无人,赶紧找个僻静的所在将东西都吐出来,这才有些舒服,也不敢再骑车,就这么慢慢的推着车走。
走了一半,又是一片小饭店,灯火通明,月明心有些摇晃的走过,突然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仔细看时,正是台海机场的一个女同事,推着一个自行车,往其中一个饭店中张望,月明心正要招呼,只见那女同事好像见到什么,推着自行车就是往前走,一偏身就是骑上,只几下就是消失在黑暗中。
月明心一愣,再仔细看时,从那个饭店中走出两人。
一见这两人,月明心就是笑了,也不想别的,扬声道:“媳妇儿,你怎么在这里?偷偷背着我做什么呢?”
那人一听,奇怪的仰头,见是月明心,笑道:“我要是你媳妇儿,我旁边这个又是谁呢?”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月明心的室友黄祈,旁边那个,不用说,正是月明心昨天在电话中提到的刘燕煦,刘燕煦个子不高,小巧玲珑,正是一幅小鸟依人状抱着黄祈的胳膊,听到月明心的呼唤,就脸上含笑陪着黄祈走了过来。
“月哥。”刘燕煦很是有礼貌地喊道。
“嗯”月明心点头应道:“你今天似乎应该是晚班吧?”
刘燕煦有些脸红,灯光下也看不清楚,低声道:“跟同事换了一下,晚上准备值班……”
“嗯,知道了。”月明心乜斜了一眼黄祈:“晚上我用去外面借宿么?”
“嘻嘻,不用……哎哟……”黄祈似乎吃疼般,正是刘燕煦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咦?老月,你身上酒味很重啊,怎么没有脂粉味儿?今天夏雨荷可是回来的!”黄祈闻到月明心身上的酒味,不觉问道:“今天晚上我不会去了,你就独守空房吧,若是寂寞的很了,就给夏雨荷打电话,让她明天早晨陪你吃早点!嗯,当然是那种用胳膊一推就能邀请的,不用再打电话的。”
月明心无语,一推自行车,道:“你明天用胳膊叫刘燕煦吧,我先走了!”
说着,留下大红脸的刘燕煦和无所谓的黄祈,赶回了海峡宾馆。
刚进屋,就听得电话铃响,拿起电话,里面就是夏雨荷的声音:“明月,你刚回去么?怎么这么晚?”
“可不,刚刚进屋,晚上卫刚心情不好,陪着多喝了几杯,嗯,对了,他们两人是怎么回事儿?那个姓马的又是谁?”
“唉,还能有谁,不就是两个月前一个坐头等舱的客人嘛,听张杭说是做大买卖的,至于做什么,张杭也不知道,总之极其有钱就是了。”
“啊?那么说,卫刚的怀疑是有根据的啦?”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张杭只是跟我们讲过姓马的事情,其它事情我跟吴姐也都是不知,要不今天我也是一愣的!”
“唉,算了,可怜的卫刚,遇人不淑啊。”月明心叹气道:“他跟着在台海市也吃了不少的苦!”
“这都是人家张杭说了算,咱们都是瞎操心。哦,对了,明天上午他们都不去,你跟我去吧。”
月明心想了一下道:“先这么顶吧,我喝了不少酒,还不知道明天是否能爬起来呢。”
“好,就先这么说定,明天早上我叫你!早点儿休息吧!”说着夏雨荷就是将电话挂断。
“明天早上叫我?”月明心心中一荡,暗道:“最好是用胳膊碰的方法……”
第六章
乌篷上的女子上了岸,只余下一个窈窕的背影,漆黑的头发直垂了腰间,旁边围着几个似乎是婢女的模样,神态毕恭毕敬,那女子的装束居然不是现代!
随着那女子摇曳的步行,巷道、楼台、亭榭一一闪现,嘈杂的声响、各式各样的从未听过的口音、抑扬顿挫别样的戏曲声,都是入了耳,只这声音忽远忽近、似是飘渺又是清晰。
随后,极大的榕树,几乎是遮天蔽日,将一个典雅的庭院遮的是严严实实,斑驳的树影下,正有一女子随意的坐着,眼前摆着一种看起来很是陌生,可感觉极其熟悉的乐器,女子伸出细长葱白的手指,极其纯熟的在乐器上抚弄,一股如同天籁的声音就是在心间流淌。
一曲既罢,那女子的头抬将起来,正是冲花丛中媚然一笑,露出那如画的眉目,不正是月明心???
“唉~日有所思也有所梦啊!”月明心叹口气,低声自语道。
“明月,你说什么?”旁边的夏雨荷一转头,惊奇道。
“没……没啊,我说日也想夜也想,正与能跟你一起游白云观了!”月明心抬头看看不算是太高的白云山,笑道。
台海市有句俗谚:白云山上白云观,白云观里白云仙。这白云观之所以有名,正是因为其中有个叫做白云的道士,善于卜卦,能指人祸福,点人姻缘,要不,那西华航台北首航的日子时辰,都是要白云来指点?
月明心和夏雨荷昨日约了白云观之行,虽然昨夜月明心又是梦见诸多怪异的事情,可今日天气却是凑了兴,天高云淡,风和日丽,两人自台海机场打个黑车来到位于台海市西郊的白云山。
月明心穿着牛仔,上身着了纯白的T恤,身后背了一个双肩包,将两人一应的东西都是放了,还有一些矿泉水、面包等物,正是昨天晚上夏雨荷准备的。
今日的夏雨荷,却是穿了六分裤,将白生生的小腿都是露出,上身也是红艳艳的T恤。这大红的颜色若是旁人穿了,可不是有几分艳俗之象?然而穿在夏雨荷的身上,衬着她白皙的脸、凝脂的脖颈,不需看眉目的,怎一个青春靓丽了得?有如何不吸引旁人灼热的目光?
嗯,若是只夏雨荷如此,倒也正常,活力四射的女子向来都是不少,白云山上想找白云仙一点姻缘的,也不在少数,像这般不是周末来白云山游览的,夏雨荷前面早有好几个,只是,有了旁边的月明心,就又是不同。
你道如何?
月明心比不得夏雨荷的衣着鲜明,只是平常的随意打扮,全身的衣物也不过就是百十来块钱,可月明心齿白唇红,眉目清秀,配上鸭蛋形的脸庞,若非胸前没有隆起,还有脖子上的喉结,再有嘴唇上的两缕小胡须,怕不别人当作女子?这也就罢了,月明心眉宇之间,还有一股淡淡的愁思,一种浓浓的雍容,一副悠然的潇洒,正是将众人聚焦的目光都是逼迫,一种自惭形秽油然而生!
这气质正是天生,后天不能培养,而黄祈、梅姨等人寻常见得惯了,也就释然,这白云山上初次见面之人,肆无忌惮的打量,如何能不退缩?
刚刚上了不到半山腰,夏雨荷就是皱眉,将嘴唇凑到月明心耳边道:“明月,你看……看你的人,比我都多,是不是该将墨镜戴上了?”
月明心倒是从容,笑道:“他们自看他们的,管他们干嘛啊,我们是来游览的,既然出来了,还怕被看吗?”
“切~”夏雨荷悄然竖起小拇指,低声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强烈的被窥欲!我算是走眼了。”
随即也是有些不解:“明月,你说……你真是普通工人家庭么?你……你这气质,不是吹的,我们整个飞行队,就是加上所有的飞行员,都是比不上,若说你是高干子弟,我还能理解,可,工人家庭……”
“你这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事物啊,嗯,另外也还有蔑视我们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的意思!”
夏雨荷一听就是急了:“我……我说你气质好,怎么……跟党有关系了?”
月明心淡淡一笑:“我们伟大的当是工人阶级的先进代表,你说工人家庭不能培养出好的气质,那岂不是说我们党就没有先进性?这可是跟三个代表有严重的冲突啊!”
“切~又卖弄你的学识……”夏雨荷一脸的不屑:“我只是想让你戴墨镜,你爱戴不戴。”
说着,就是从手袋里取出一副墨镜,随手戴上,那墨镜固然是将夏雨荷的明眸掩住,遮了脸,可“犹抱琵琶半遮面”真是对的,那俏丽又是平添了三分。
月明心看看天,摇头道:“等会儿吧,太阳再毒一些再戴。”
话音未落,从白云观上面却是下来了一群叽叽喳喳说着听不懂语言的白种女子,这些女子身材大部分都有一米七五,有的头发棕黄,也有的漆黑,更有几个是火红之色,这些女子边说边走,有说有笑,跟月明心和夏雨荷擦身而过之时,有个女子不经意就是抬头,正是看到两人。
“beautiful~”就是脱口而出,一手捂住大嘴,‘w…r…w…h…u。c…o…m‘一手就是指向两人。
这声正是惊动了她的同行之人,众人皆都是惊喜,七嘴八舌的指着两人,嘴里又是听不懂的鸟语。
夏雨荷微微皱眉,似乎对外国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