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气氛完全逆转,我一个锅贴都吃不下,他倒是移了盘子,相当有闲情逸致!
日子过得不如意的还有古行策,下班的时候碰到他,整一个萎靡不振的熊猫。
“怎么了?”我问。
他苦涩的摇摇头感叹:“我昨晚终于知道什么叫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宁愿倒十八代的大霉,也不再惹小鬼了!”
我推了他一下,急切的说:“你倒是说说看呐,我又不是学心理的,哪明白得了你话中的意思?”
他看了我一眼,哀怨得欲生欲死。
“昨晚那小不点骚扰了我一夜,先打我手机,把我给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后来我关机,她就打我家座机,隔段时间打一次,我又被骂的体无完肤,那说辞简直是一套一套的压着韵,我连插都插不进去!后来我把电话线给拔了,结果我老娘怀疑我是不是把人家女孩子肚子弄大了,先让我从实招来,然后又对我进行教育,接着叫齐了我老爹半夜三更开临时的座谈会!这还不止,我今早打开MSN,收了一封邮件,电脑立刻全面瘫痪,现在还躺在修理店里。打开手机,是一片黑屏,据说中病毒了。你说一个她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怎么会这么邪恶?!”
“啧啧,这瑜瑜可是深得当年楚逸枫的真传啊!”
我努力保持着良好的天使形象,为了尊重他,我淡定了又淡定,默念一百遍不能笑场,绝不能笑场!
可咱笑肌活络啊,忍不住喷啊。
正捂着肚子努力淡定中,斜眼撞见楚逸枫和妇产科的一个女医生一起从大门走出来,谈笑风生相当熟络。
这时候,我突然就止笑了,搭着古行策的肩膀安慰:“算了算了,你是男人,一个堂堂正正有气度有胸襟的男人,不能跟有些男人一样斤斤计较,要懂得宽容和理解,特别是对女人,不然会娶不到老婆的。”我把这几句说的嗓门特大,着力强调“有些男人”,看楚逸枫那满面桃色的脸一冷,我就知道他听到了,心里又暗爽了一把。
“可是你叫我怎么忍啊?现在我连家都不敢回了,就怕我老娘在饭桌上旧事重提,借题发挥!”古行策是真感到憋屈了,想他风流倜傥了那么多年,还没被这么糟蹋过呢,我也于心不忍。
“要不,晚上去我家吃饺子,连婶做的。”
“不太好吧,逸枫可在那里。”
“没事,我打个电话和连婶说一下就好了,楚逸枫就一米虫,成不了气候的。”
说罢,我就带着他一起去了楚家。
连婶已经把饺子皮和肉馅准备好了,正等着我们一起动手呢。
古行策见了她,机灵的一口一个“连婶”,叫的跟亲妈似的,哄得她笑颜逐开,直夸“这孩子好,这孩子有出息”。
从小,我一直都在怀疑我和楚逸枫的认识是不是一场孽缘,因为我们之间总是有种说不清的巧合和默契。
比如今天,我带了一个人回家,他也带了,
那人就是被古行策骂了一路的楼瑜瑜。
但是如今四个人相互瞪眼、互看不爽的狗血剧情到底是来自我和楚逸枫的孽缘,还是瑜瑜和古行策的孽缘,那就说不准了。
“你们都别给我浪费时间了,既然来了都给我做饺子。”连婶是大人,一语堪比九鼎,相当有重量。即使瑜瑜再不高兴,也忍气吞声了。
我一边包饺子,一边悄悄的附在古行策耳边说:“我猜,你家号码,你手机号,你MSN号是楚逸枫给泄露的。”
“我也这么觉得。”古行策恨恨的说着,手劲一用,刚完工的饺子瞬间给废了。看得连婶往心里疼这材料。
目前的局势,无形中成就了敌对的两大派系。
本来在连婶的镇压下大家相安无事,不料她这位老人突然爆了一句:“逸枫,我一直都想问你呢,你手背上的疤是怎么回事?看着像齿痕,是被谁咬了么?”
闻声,我们仨均朝他手背上望去,因为他的皮肤比较白皙,色彩对比比较明显,那块疤一目了然。
他不抬头,只是漫不经心的回答:“被狗咬的。”
“什么狗,是你从法国带来的那条玥玥么?”连婶关心的问。
“是啊,这都被您给猜中了。那狗有一天意气风发,把整瓶红酒当水喝了,喝醉了就发酒疯,激起了本质的狗疯,这就把我给咬了。”
“啊,都咬你了,那你还留着它?!傻孩子,要不改明儿我回来的时候找人把它给炖了算了,免得它下次再伤人。”
他原本一直低头认真做饺子的动作突然一滞,忽而抬头咧着嘴笑道:“好啊。据说狗肉很好吃。”
我觉得像他人品那么差的人,被狗咬是正常的,他们的对话也是相当合理的,可是为什么瑜瑜和古行策都会对我行注目礼呢?
“怎么了?你们俩干嘛看着我?”我很无辜啊,又不是我放狗咬他。
瑜瑜眨了眨眼,甜甜的说:“忘记了也好,省的你难过。”
我也眨了眨眼,很莫名其妙,又看向古行策,只见他一脸的忧伤。
吃完饺子,私下里被古行策一提点,我才顿悟,那个齿痕貌似是我咬的,就是那天我喝醉酒时咬的啊!可是,我真的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了……
啊,啊,啊!
他、他竟然一本正经的把我比成小狗,还扬言要把我给炖了!!!
被告知真相,我气急败坏的在院子里狂走了几通,所经之处,草木皆残,满目萧条。
虽然古行策搭着肩膀,语重心长的要我“宽容,理解”,可是我仍是余怒难平。
尊严啊,全给践踏了!
等他和瑜瑜离开后,我就进门找楚逸枫理论,大不了卯足力气火拼一次呗。
他正在浴室开着热气给玥玥洗澡。
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沈名绕说了那些话之后,我就见不得楚逸枫碰它,特别是抱着它又亲又搂的样子,我全身顿时会爬满一群虱子,又痒又起疙瘩。
我已经自动忘了原本的意图,一个冲动就把那小狗从他手里给夺了过来,结巴的说:“那个、那个我来洗吧。”
“你干什么?!”他一脸莫名其妙。
“我说我来洗!”
“蓝玥,你又发生么神经啊?!”他愠怒。
我局促的掰着:“男女授受不亲,这狗是母的,我洗!明白了吧?”
他听罢,歪着嘴觉得可笑。随即又摆正脸,字正腔圆的说:“本人对你的行为不予置评!”说完,把全身湿答答的玥玥给抢了过去,权当我在放屁。
就见他挤了乳液涂在它全身上下,一边抹一边摸,最可恶的是这小畜生还很享受的发出几声呜咽,娇滴滴的,听得我脸颊都热起来了。
我瞬间就狂躁起来,不管楚逸枫的一脸惊愕不满,连推带踢的把他给赶出了浴室。
第二十六章
掐指一算,连婶已经走了一个多星期了。
随着她这个中间点的消失,我和楚逸枫就没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再出现什么交集,真的成了住在一起的陌路,各自解决温饱,各自工作睡觉。有时在医院或者上班路上碰到,不是他装面瘫,就是我装失忆,呈现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当古行策从箫玫玫那里打探到我的近况之后,总是带着哀悼之色同情:“小玥儿,活成你俩这样也挺不容易的,简直就能成千古绝唱了。要不你从了我算了,免得你们一起受摧残……”
我每次都怒,二话不说回他一顿暴扁。
和他认识那么久了,对于那些玩笑式的明示和暗示,我心里不是不明了,只是我宁愿装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固守着自己的阵线站在原地,不让自己出去也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记得我曾经托过芸芸帮着物色男人,那么,按理说像古行策这样虽有五颜六色的前科,但条件和人品上其实已经相当可以了。
事实胜于雄辩,事实证明,我一直所谓的新生活,新圈子,仅仅是对自己的心理暗示罢了。在临阵操作上,我做不到,根本无法容忍别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和他们过分亲昵的动作。
每当这样,我就越发看不顺楚逸枫,要么他实相的不惹我,一旦他在家里跟我搭几句话,那么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会毫不犹豫的甩给他脸色看,句句扎着刺儿讽他。
然而,我又见不得他惆怅,每当看着他一个人落寞的坐在桂花树下,面无表情的涣散着自己的时候,心里总会有隐隐作祟的疼痛……
这样的自我矛盾已经把我整的只剩下一副皮囊还算完整,其内里的脾心肺都给伤着了。我一度怀疑自己要不要去心理科和内科挂个号看看。
说真的,活成我和楚逸枫这样是真TM太不容易了,我每天都在叹息我和他的狗血言情剧演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冲动一来,我就想着干脆搬出这里算了,眼不见为净。但后来又被无以名状的情绪给压了下来。努力心平气和的对自己说,来年吧,来年再说吧。
理性分析了现在的状况,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和他生活一段时间的,为了减少目前这种很废物的挣扎,我除却礼拜天,平日里都极尽可能晚到或者早到家里,避免和他打照面,免得又麦芒对针尖,掐的厉害了各自都不快活。
还有这气候,真能理解我,我心冷,它也附和着冷了起来。
冬天早就踩着秋天的尾巴正式上位,早晚那呼啸而过的烈风足以把人刮得一阵刺痛,寒得一阵哆嗦。要不是我那生物钟撑着,我真怕自己会起不来,可是楚逸枫TM铁人似的还是坚持六点起床,顶着霜气早锻炼,一日不断……嫉妒的我又腹诽了他一通。
星期六中午,我吃了中饭就裹着羽绒衣坐在阳台上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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