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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青春总是青涩又春心萌动的,要不就不叫青春了。
想到这,她忽然想起了书页里文延的手机号码,她在想现在回一条短信嘛,会不会显得太按捺不住?不回的话,是不是又觉得过于冷淡?想来想去,她决定还是回一条,开启一扇窗户总比关上一扇窗户要好,如果没有收获也可以看看窗外的风景啊。
但是她忘记了她是风景中的主角,并不是一个观看风景的看客。
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有的人在18岁的时候就体会到了爱情的滋味,而有的人要等等到28才有幸品尝到。有的人爱情一直在浪漫中穿行,有的人爱情一直在现实中走过,前者可能伤痕累累,后者可能平平实实,然而这一切有的时候要靠上帝来安排。
夏小雨在父母的保护监控下平安正常地走过了青春岁月,但是爱情现在对于她而言就像壁虎的尾巴,想要抓住,可是害怕一伸手就断了,留给自己满地伤感。但是这一次夏小雨决定了,她要自己试一试,她害怕她对爱情越来越胆小,她已经错过了可以失败很多次都不用在乎的青葱时光,她再不试试的话,可能以后更加经不住失败的打击了。
“我是小雨,我骗了你不是化学的美院的,不过不是故意的。”夏小雨把短信发了出去,第一次怀着一种有目的谈恋爱的心情和男生聊天,她有种紧张感,可能事情越在乎越会紧张吧。
“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吧。:)”他很快给她回了一条。
“你的嘴巴会骗人可是你的感觉不会骗人,不过漂亮的姑娘都很会骗人的,这可是张无忌的妈妈说的啊,呵呵。”他很快又发了一条过来。
“我可不是你说的漂亮姑娘,再说我也不会骗人。”小雨心里喜洋洋的。
“我说是就是。”他有点霸道。
夏小雨看着这几个字,心理有种莫名的兴奋,没想到温柔儒雅的外表下到有种男人霸道。
“现在有空嘛,到外面走走啊。”他问她。
“哦,我在洗衣服。”她又撒谎了,她总觉得撒谎的时候都不是故意的,是一种本能,也许撒谎就是女人的一种福利。她觉得她不能这么容易就被他捕获到,她要华丽丽地钓他,不是说爱情中女人负责诱惑、男人负责进攻的嘛,但是她也没诱惑他啊,可能是上帝的旨意吧。
“哦。”他回道。
夏小雨其实很想出去和他压马路,但是她觉得要摆一下架子,不能急的跟猴子是的,给根杆子就爬上了,有失23年来等待代价,不过她又担心他会不会不去了。
“要不把我这袖子也洗洗啊呵呵。”这一刻她竟然欣喜地害羞了。
“慢慢洗,不急,我等你。”
看着又来的这一条,她笑魇如花。
她利用这假冒的洗衣服时间,要好好地打扮下。带上发箍,束起头发,准备去洗脸。
“你现在就洗漱准备上床啊,猪头,才七点十三分啊。反常啊,你。”林美丽说。
“不是的,我要出去一下。”夏小雨进了卫生间。
“哦,是不是白天那个四眼哥啊。”她不依不挠。
“哪那么多废话啊,你,看你的书吧你。”
夏小雨把洗面奶在脸上来回的摩擦着,感觉比平时多用了点劲,她要洗的干干净净的,顺带刷了个牙。她觉得人真是奇怪,只是有个异性生物约你下去走走,至于嘛,这。但是就是这么不争气,还很在意的打扮了一下。
“打扮的漂亮点,最好今晚别回来了。哈哈”林美丽总是这么快乐,仿佛这件快乐事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男一号先登场。
留言言,宝宝们。
情欢西城河
文延发短信给夏小雨说在校门口的移动营业厅旁边等她,夏小雨激动地跑下楼,恨不得一步就到,在去营业厅的途中她不停地对自己说:“有点出息好不好,见到个男人抛来橄榄枝就激动成这样,真没出息,看来真是老女不嫁、呼天抢地了。”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远远地,文延高兴朝着她挥手,她也兴奋地朝着他挥手。
彼此一见面,他们都有一点不好意思,不多久就你一句我一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来,很兴奋地顺着似明互暗的路灯向西城河的方向走去,西城河距CB大学的西墙大约1500米的样子,河边植有垂柳、水波清谈、路灯昏暗。散落在树与树之间的仿木质条形板凳坐满了搂得如胶似漆的恋人,难怪有人说这条河流淌的不是水,是爱情。
“你那袖背的污渍,不好意思啊。”夏小雨调皮地说。
“你是说你那红烧猪手的菜汁啊。”文延说,“我准备留着,等馋了的时候闻着解馋呢。”
夏小雨笑他真傻,“那我下次再给你浇点,以后就可以天天闻着解馋了。”
“不过说实话,要不是我认出你,你是不是想偷偷地溜走啊,当时。”文延笑着坏坏地看着她。
“我可没有啊,嘿嘿。”夏小雨觉得白天的事真是狗血,怎么溅他身上了,都怪那个冒失鬼,不过没有那个冒失鬼,也没有今晚的西城河漫步了,看来世间的冒失鬼也总是需要的。
“在想什么呢?”文延看着她。
“没什么。”她笑笑。
夜晚柔和的光线会让人变的很放松,很真实,很胆大,白天晃亮的光线里人们总是无意识地带着紧张严正的外套各自忙碌。
他们一直向前走着,他给她讲他们院里教授的逸闻趣事,文延讲他们上学期在东阶梯教室上毛概大课,下午三节连上,天气很热大家没什么精神都想多睡会儿懒觉,但是没人敢逃课,那老头子通常抽其中的一节课点名。那一次老头子说第二节课点名,结果忙的各班班长狂发短信通知翘课的人。正当第二节课快开始的时候,一个胖乎乎的女生穿着薄薄的T恤衫,忘记带bra就来上课了,进教室的时候估计还没怎么睡醒,走路的时候有点晃悠,结果那薄薄的t恤就很有规律动起来。学生们呆了、老头子也呆了,看得发呆的老头子随手拿了一枝烟放在嘴上,硬是点了半天都没点着,拿下来一看,居然是支粉笔,结果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一个牛气冲天发型的男生似睡非醒的到门口了,老头子扶了扶眼镜,极为恼火地说:“怎么迟到了?”牛气冲天头男同学无辜地说:“因大便所以迟到了。”老头子发火了:“拉牛粪也没有这么久的!你干什么去了!!”
大家笑得快崩溃了,老头子最后严肃地说:都坐好了,上课!
文延讲的时候还比划着,夏小雨笑得肚子疼,她没想到理工科里还有这么个的活宝教授,带来那么多的鲜活趣事啊。
他问她美院里是不是更有意思,还让她讲来一起共享共享。
夏下雨说:“我们学美术教育,好玩的事没这么多了。”
“你们还画那个人体嘛?”文延很好奇,“外人都觉得很神秘呢。”
“你是说人体素描课吧。”夏小雨问道。
“我不懂专业了,只是外行看个热闹啊。”文延说。
“你想知道人体素描呀,那些请来的人体模特在课堂里不管是站着、坐着或躺着,都不能随便乱动,也不能随便乱说话,所以跟学生很少有交流,当然他们也不愿意交流,不想别人知道他们的生活,画完了就走人了。”小雨说。
文延还想知道点,但是发现夏小雨不愿深入说就不再问了,“前面不远处有个长凳子,坐下歇会吧。”文延提议道。
“好。”她也觉得走得累了,就跟着他向前走。
因为这是一条延伸向里的沿河小道,附近不多远小区的老夫老妻们有时也会出来散步,他们一般都选择开头近些的位子歇脚聊天,而年轻人希望往里走,对于他们来说那条狭长而又幽暗的小道是通向爱情欢愉的法门。
走到长木凳前,他说:“你等一下,我来擦擦。”他掏出面纸弯下腰给她擦凳子。
此刻的他显得绅士至极,而又那么真诚,夏小雨看在眼里。文延在夏小雨看来是该幽默的时候幽默,该稳重的时候稳重,每一步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她不禁有点慌张了,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男生如此这般,莫非他有过情感经历?他有过女朋友?他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她忽然一下子想知道的更多,一下子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她很想问她,但是她又觉得直接去问显得过于冒昧,爱情像一桌盛宴,菜要一道一道的上,过早知道菜单也许就生生地抹杀了爱情的神秘,再说他们这样还不算是爱情,顶多算是个偶遇的朋友,一切都才刚刚开始,一切都还是通向未知,她不该显得过于心切了。
渐渐地月光迷离,空气中微带些潮湿的水汽,一轮云遮半月寂寞地悬于半空,人稀稀朗郎了。
他俩各坐同条凳子靠两边的位置,刚坐下不久,夏小雨就问:“是不是有点晚了,要回去了啊。”
“还好,不用怕,有我呢。”文延平静地说。
刚才他们也说了,也笑了,似乎一下子相见恨晚。而此刻,一下子坐下来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们都不做声,谁也没有打破这宁静,一起看着眼前平静静的水面,隔岸居民楼里飘出些若即若离的琵琶声,那该是一把上好的琵琶,血斑嫣红,流淌着娇媚的声韵,饷慰着清河边的有缘人。
他身子右倾,默默地向她身边移了移,她手撑着木条凳试图想要向边移一下,而他顺势抓住了她的手,那手凉凉的、细细的、软软的。她心怦怦地跳起来,脸上热热的,有点紧张地不知所措,慌乱中想要起身挣脱他的大手。
他不愿意松手,很霸道地,他害怕此刻就这样失去了她。她是他眼里最可爱最纯净的天使,自从那晚戏院他对她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你真的那么想走嘛?”他声音低沉。
她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霸道地把她揽入怀里,她还要挣脱,但是他抱更加紧了,他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