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你们不是说职工住房极度困难吗?欧阳经理为什么要占两套?匡副书记及其子女共占有四套。现办公室副主任本有住房,从教师岗位调至公司后公司又分给住房,还花五千元进行装修。此人再把原住房转让他人,並收取转让费三千六百元。拉用电费买房的所长们都是有房住的,只是不阔绰罢了!难怪群众普遍不满……”
欧阳津一时语塞,两眼不断发出了向匡成仁求助解围的信号。于是,匡成仁又发言了:“任何单位,不论任何时期都有个照顾骨干的问题,这与以权谋私是两码事。在红军创建时期,生活工作条件可说是到了极度困难,首长骑马战士认为这是搞特权,毛主席严厉批评了这种极端平均主義思想。……”
“毛主席还经常教导干部要与群众同甘共苦呢!”魏石森插了一句。
匡成仁针锋相对地说:“我们现在就是与群众同甘共苦的嘛!共苦的年代早已硬着头皮顶过去了。改革开放使老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进入了幸福美滿的甜蜜时代,所以现在要同甘了。”
“同甘就要几倍地享用?”我似笑非笑地发出反问。
“以我为例,我的子女也是电力公司的职工,他们拥有住房是无可非议的。我也是电力公司的一个职员,住一套房子又有什么问题?”匡成仁极力辩驳。
我紧追不舍:“老魏是书记,你是副书记,他家子女也是电力公司职工,人口数量与你家相当,为什么他们就只能共住一套房,你却要占四套房?”
匡成仁鬼憰地笑了笑:“续县长,我既然是副职,就无权无力无责解决正职的问题。不过,他不仅是电力公司的骨干,更是县上的骨干,这事还得县长们关注才对,要不然又得以权谋私了!”
魏石森立即接话:“不用县领导费心捞神了!我们一家住在一起是挤了点,但与全公司的大部份职工相比,还不算什么。等公司广大职工住房改善了,我家的住房也就自然解决了!”
我只好接着说:“公司领导应该从改善全体职工的住房着眼,搞一个五年规划,运用国家的现行政策,再搞一个分配住房的规定,每年从公司的正常利润中安一定的资金修建住房,我相信几年以后广大职工的住房一定会得到改善。………”
正在这时,办公室主任撞进会议室呼道:“各位领导们!快去看看吧!电气服务公司乱成一锅粥了,我是左劝左劝他们都不听!只好劳驾各位领导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换马频繁的争论(一)
我不得不暂时结束联席会,带领大家急急赶至电气服务公司。电气服务公司就在公司本部大楼的左前侧,是一座独立于主办公楼的三层独立式小楼房。底楼为七个工作人员联署办公的直通大开间。间内除了七个工作人员外,现任副经理吉士林正与前几天调职的前任经理曾剑雪针尖对麦芒地争吵着,见领导们来了,吉士林转而面向匡成仁、欧阳津陈述道:“公司的领导都来了,请你们评评理。他曾剑雪既已调离电气服务公司,为何还要干预公司的工作……”
“我怎么干预了?不就是我以前经手的一些业务,公司的同志们问问来龙去脉,我本着有利于工作答覆他们,这也算干预吗?”曾剑雪气愤地对答。
“你既然是交待以往业务的来龙去脉,就应该给我们这些接任的负责人交待。”
“我凭什么向你们交待,按照国家规定,领导人离职时必须经过审计,电力公司的领导迟迟不安排审计,我就这样拍着屁股走了,责任谁分得清楚?”
“那你就是要想赖着不走嘛!”
“好了!好了!曾剑雪调职的问题要另行研究,新的决定未出来之前,曾剑雪应在电气服务公司经理的岗位上继续干好。走!公司一级的领导继续开会去。”我见那种局面,洠в卸嗨档谋匾缓靡阅谛牡恼媸迪敕ㄖ备妗
我这一句话刚谈完后即转身毫不迟疑返回了原来开会的地点。
在这里,我还得交待一段有关曾剑雪的调职风波:
自曾剑雪调入电气服务公司任经理后,她吸取了仗义直言而得到的无形警示,说话做事都小心了许多。
电气服务公司是电力公司的子公司,其办公处就在电力公司大院内,是一幢独立于主楼的三层小楼。公司共有七个工作人员,采购、经销、会计、出纳,开票等业务人员一应俱全。主要业务是为电力公司的基建、安装、检修等所需的设备、材料供应服务,也兼营农村、工矿所需的电气材料。
曾剑雪接任时,对庫存货物进行了盘点,发现有八宗账面与实物不符:即帐面上的品种数量有,而庫存确无。
另外,现全帐与银行存款不符,银行存款此帐面数少了47560元。会计、出纳开初均对此讳莫如深。追问紧了都推说:自电气服务公司成立起,就未盘点过庫存,清理核对过账目,出库、入庫手续均不健全。支取现金也很随意。前经理怎么安排,怎么要求,大家就怎么办,一直相安无事。
曾剑雪十分悔恨,当初为什么要到电气服务公司?来后为什么不立即组织盘点清理,与前经办理严格的移交手续?现在已过去了一个季度,是谁的责任谁又能说得一清二礎。
曾剑雪是个办事严肅的人,她不敢认之仍之,把这件事向欧阳津作了汇报。欧阳津听后,开初有些惊诧,继而诡谲地笑了笑,说了声“知道了!”后就不再置可否。
曾剑雪意识到:这也许就是电力公司某些领导的小金庫,她来此是否有些不合时宜?她似乎觉得现领导的本意,只想把她放在迷宫里让她迷糊,可是,她偏不安分守己,要探索迷宫的秘密,踩了地雷才就此止步。……管它是何种情况,只要自己坐得正,那怕影子斜。
可是,事情並非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几天以后,电力公司一位财务科副科长亲临电气务服务公司,告诉曾剑雪:公司准备对电气服务公司全面查账,立即收走了全部帐本及单据。曾剑雪认为这可能是电力公司领导对她反映的问题重视而采取的措施。于是就积极配合。让其要啥给啥。
可是,过了一周,体城县人民检察院的一位廖科长带着一名姓趙的科员来到电气服务公司,找会计、出纳、庫房保管等人员调查,叫他(她)们揭发检举曾剑雪的问题。
所有被找过的人员都告诉检察院的同志:是前经理造成的问题,与现经理无关。现经理是一个生性秉直的女性。
检察院按照他们的办案程序,又传唤了曾剑雪接受调查,曾剑雪把她在盘点清理账目发现的问题,如实地告之了检察院的办案人,可是,对方认为:这些问题的产生,涉及到两任经理,而且,发现的问题又正值现任经理的主政期,现任經理的嫌疑最大,要曾剑雪主动坦白交待自己的问题。
曾剑雪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跌入了别人早己设好的陷井,十分气愤地告诉办案人员:“我唯一的错误就是在上任前与前經理未能即时地严肅地办理好交接手续,除此之外我是清白的。我可以用党性作保。那些问题浮出水面的时间,虽然在我的任上,但是由我主持盘点清理而揭发出来的。这决不是监守自盗,因为提取现金必须通过会计出纳;提取实物要通过庫房保管,……”
“如果与有关人员串通作案喃!”检察院趙科员插问道。
“如果怀疑我和工作人员都有问题,你们可去银行查询取款、转款的明细清单,看是否是在我任上的时间段内发生的亏空。”曾剑雪作了进一步的辩白。
“这些我们不必请你指点,自会深查。只是盼你早作交待,缩短折騰时间而已!”检察院廖科长如是说。
“我再申明一次,我是清白的!这里,我要顺便揭露电力公司某些领导的贪污受贿行为……”曾剑雪开始以攻为守了。
检查院廖科长回应道:“你要揭发本案以外的贪污受贿行为,我们是鼓励的。但你必须写成书面材料,到我院的立案厅去先行申请立案,案子转到我们手里,我们定会认真查处。今天就进行到这里。”
第七章 换马频繁的争论(二)
又过了两天,电力公司总支副书讧记匡成仁找曾剑雪谈话,告诉她经公司党、政共同研究,决定调她与吉士林对调,她去公司安全科任副科长,吉士林去电气服务公司任经理。这样安排的目的,是避免检察院查案期间她的尷尬,保护她工作的积极性。
曾剑雪当即反对:“公司领导的这种决定欠妥,试想,问题不查清我能揹着黑锅安心工作吗?”
匡成仁说:“这完全是为了爱护你,你要理解!”
曾剑雪不置可否,忿然转身快步离去。
待她进入电气服务公司的办公楼时,欧阳津与吉士林己坐底层的大办公室内召集工作人员开会。她意识到别人已双管齐下了,立即去到二楼的办公室把门迅速锁上,才怱怱地离去,到电力公司找总支书记魏石森述说衷情。…………
待原有参加会议的人员返回坐定以后,我才又开始说:“你们刚才也看到了,这样下去会有利于团结有利于工作吗?我知道,公司曾经对曾剑雪作过调职的决定,现在也没说是错的,但处理上欠妥。当前最重要的是保持稳定,不能老是内争不断,換马频繁……”
当我侃侃而谈之时,欧阳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不是头转向一边,就是双眼盯地,那股不服的劲儿终于难以静听,不等我把话讲完就急着插话了:“续助理!你批评我们之前,也该先听听我们的意见吧!今年年初,经公司党、政、工领导集体研究并行文,将我公司的下属的电气服务公司经理曾剑雪,调任技安科副科长,待遇不变,这本是我们对曾剑雪的及时爱护和帮助,也是符合《企业法》的。但曾却采取两面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