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一种很稀有的数,就是松抱槐,松树的中间长出一棵槐树,并且随着时间的发展槐树越长越高,而松树则极力环抱着参天的古槐,让人看后为松树捏了一把汗,因为那槐树越长越旺,而松树则走的是下坡路,体力难以支撑,给人一种撒手尘寰的感觉。
老社长就坐在树下的一个躺椅上。他的手里拿着一张发黄的报纸,旁边还放着一摞同样发黄的报纸,而且第一次他戴起了眼睛,给这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增添了几分儒雅。
芷楠轻轻地走了过来,站在老社长的旁边。他感觉到有人来了,赶忙摘下眼镜。
芷楠冲他笑了笑,说老社长你真会找地方,这个地方风景又好,又安静,很少有人过来打扰,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老社长说你们年轻人的眼睛都被电子产品给挖去了,哪里还有空闲到这里来?
芷楠说也是,现在网络的侵蚀性确实很厉害,几乎无所不在了,所以人们的眼睛都看坏了。老社长说眼睛看坏了,不可怕,还可以纠正,要是心眼看坏了,那就很难纠正了。
芷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社长说小楠你不要笑,多少人都是被网络,被游戏给害了,网络上什么最火,就是游戏,害人的也是游戏,一着迷,就六亲不认了,什么都没有心思干了,你说这样下去,那还不全都得毁到游戏上面。
芷楠看他说得一本正经,振振有词的样子,说你就别杞人忧天了,年轻人是喜欢玩游戏,不过,话又得说过来,推动社会发展的还不是年轻人?
老社长摇了摇头,心里仿佛在说不是,不是这样的年轻人,是那种要求上进的年轻人。芷楠微微一笑,说老社长,游戏不游戏的咱不谈了,只要我们不游戏就行了,先看看这些资料吧。
说着,她把手上的资料拿给他。他很随意地翻了翻,说这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芷楠说这么大的事情我怕是难以担当啊。
他苦笑了一声,小楠啊,对于这个网络时代来说,我算是落伍了,别的报业改版的改版,改制的改制,人家毕竟还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我们呢?我们面临的是动迁,是离开自己的地盘,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
芷楠说再陌生,不还是在sh吗?这也不会跑到msk去呀?
老社长叹息了一声说小楠你不懂呀,树挪活,人挪死呀。
芷楠笑了,说你说反了吧,应该是人挪活,树挪死。
老社长说不管是什么,挪动一下总归不如不挪的好呀,我也老了,跟不上时代了,网络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也是你们的。关于咱们丝网咱们改版改制你跟几个部门的同志一起商量着来吧。说着,拿起了躺椅上的报纸。
芷楠知道老社长的倔脾气,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她看着那一摞发黄的报纸说老社长,什么时候也借我看一下这些报纸?说不定还能够找到很多有用的东西呢。
老社长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戴上老花镜又看起了那些发黄的报纸。芷楠看了看这个样子,自己没趣地走开了。
她刚走了几步,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小楠。她一听是老社长的声音赶紧回过身来,老社长已经摘掉了眼镜,说小楠你回来。
芷楠笑了笑,说老社长有什么吩咐?老社长指着身边的这棵大树说你认得这棵树吗?
芷楠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老社长说你再走近点看看。
芷楠仔细地看着头上的这棵参天大树,外围是一棵柏树,树干都已经裂开了,露出斑驳的纤维,在柏树的第一个分叉赫然而出一棵茂盛的槐树,柏树因为其生长得慢而尽显老态,而槐树则是霸气十足,凌驾于柏树之上,出尽了风头。
老社长说别光顾着看上面,你看看下面这个牌子,芷楠这才发现树下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
柏抱槐,人称“兄弟树”。这株千年古柏怀中生长着一棵百余岁的古槐,两树相互拥抱依存,生长健壮,使人产生友情、互助、团结的联想。槐柏合抱是鸟类无意中将槐树种子播入柏树的树洞,萌发、生长自然形成的。柏抱槐本来是bj市的“市树”,1990年3月12日,移到sh。
看完这个牌子,芷楠的心里涌动着激动的喜悦,大自然真是太神奇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物种竟然能够生长在一起,同呼吸,共命运,一起吞吐云雾,一起吟咏大千世界。
老社长说怎么样?小楠,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吗?
芷楠说别说注意到了,就是看到了也想不到呀。
老社长说是呀,世界上的事物就是这样,有的你看到了却想不到,有的想到了却看不到,自古而然呀。
芷楠说我懂了。老社长笑着说你懂得什么了?我活了快六十岁了却像个孩子,对什么都感兴趣,可是对什么又都不懂。
芷楠一听这话笑了说,老社长你成了当代的毕加索了。
老社长的眼镜架在鼻梁上,瞪大了浑浊的眼睛,怎么讲?我成了一把锁了?
芷楠哈哈地笑了起来,说毕加索曾经说过自己学了四年的绘画,画得才像拉斐尔;学了一辈子,画得才像个孩子。这跟你刚才的说法不是一样的吗?
听她这样一说,老社长也笑了,并且呵呵地笑出了声,远远听来,那不就是个孩子在笑吗?哪里还像个老人?
芷楠也呵呵地笑了起来。多少天都没有开心地笑过了?一天到晚地忙,忙工作,忙孩子,忙老公,忙自己,忙来忙去,岁月就这样悄然而去,留给人们的是脸上的皱纹,心里的创伤,但又有谁会有时间去回忆呢?最后还是被岁月这只无形的手被动地推着走向懵懂的前方,直到闭合了双眼,跟这个世界说再见的时候,一个人似乎还有很多未完的事情,但是属于自己的时间却结束了,这就是人生,有点残酷,但对谁都一样,不偏不倚,没有后路可退,没有后门可进。
晚上,芷楠回到家的时候,赵君堂已经在家里了,他今天回来得出奇地早,估计从田道阁出来后就直接回家了。
见芷楠带着女儿回来,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拉过女儿来抱一抱亲一亲,今天他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门关得紧紧得。
芷楠见家里这样的状态,什么也不说,把冰箱里的菜拿出来泡在水斗里,就拉着女儿到小花园去玩了。
小花园里只有几个两三岁的小孩,大一点的孩子一个也没有,估计都去外面上课去了。
芷楠说淼淼你看,跟你一般大的孩子都去学习去了,就是你一天到晚想着玩、玩、玩!
淼淼说我就是想玩。
几个看孩子的老太太一起在旁边谈天说地,东家长西家短的,芷楠跟她们都还不熟悉,也就没有什么话说。
过了一会儿几个背书包的小学生走过去了,聊天的老太太当中有一个又矮又胖的大眼睛的说现在的小孩子苦哦,一天到晚作业不断。
一个穿着时髦,卷着红色头发的中年外婆说是呀,不要输在起跑线上呀。
芷楠听到这里随口说了一句,这都是所谓的jy机构忽悠人的幌子,什么别输在起跑线上,有的人一出娘胎就输了。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那些老太太都听见了,有的附和着笑笑,有的皱皱眉,有的瞪着眼睛一个劲儿地发呆,还有的张大了嘴巴表示无比的吃惊。
芷楠觉得自己说话也太冒失了,太狂妄了,可是既然说了就说了。正好,有淼淼的一个好朋友水水走了过来,旁边是水水的奶奶,一个脸上永远挂着笑的和蔼的老太太。
淼淼跟水水打着招呼,芷楠跟水水奶奶打个招呼,说水水没有去学习呀?
水水奶奶说这么小,学什么呀?他愿意玩就玩吧。
芷楠说是呀,现在学的到以后都给我们这些不学的打工。
水水奶奶呵呵地笑着,芷楠也笑了。淼淼跟水水两个小孩子听不懂,但看着大人笑他们也呵呵地笑了起来。
晚上,芷楠服侍好女儿睡着后,自己从书房拿过一本书来随便翻着,可是心总也静不下来。看看书房里的灯一直亮着,她知道赵君堂肯定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不然,他今天不会这样一反常态的。
想到这里,芷楠穿上拖鞋,打开了书房的门。
赵君堂没有想到芷楠会突然打开门,手中的手机那边传来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为了你,我又牺牲了。
他把手机赶紧挂断了。芷楠没有想到会撞见这样的场面。赵君堂的头低着,看他桌子上的一本有关疾病疗法的书。
芷楠说不用挂断,你们继续聊吧,我不会在意的。
赵君堂什么话也不说。
芷楠说打呀,怎么不打了?我进来就挂断,还真的怕我呀?
赵君堂还是一声不吭。
芷楠说又是那个打来的。
赵君堂还是什么都不说。
芷楠说既然那么喜欢那么离不开为什么不各自离婚在一起呢?那样不更好吗?
赵君堂还是什么都不说。
芷楠说也难怪,做了错事,死不认账的是你;睡女人的证据摆在面前,硬是抵赖的也是你,你还算个男人嘛?还算个人吗?不跟外面的女人搞am,不睡外面的女人会死吗?女人的那个东西在你眼里真的就不一样吗?有胆量做就应该有胆量承认啊!这样的人还做什么生意?做皮肉生意呀?那个也是个二货,什么事情都喜欢冲在前面?两个狗男女还互相夸得像朵花似得,什么聪明呀,智慧了,要是真的聪明智慧的话会把婚姻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母鸡司晨还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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