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虎脸上关心的表情，我心中一暖，笑着说：“我没事，去准备一下，晚上我们去青年区。”
夜里十一点钟，青年区的街上到处都是成群结队的混混，任何一张在夜晚经过的面孔都会被几十双眼睛扫过一遍。
车子拐进一个死寂的小巷里，我揉了揉后背，下车，关车门。莫虎递给我一个面具，说：“保密必备。”
我将面具套在头上，对着车镜子照了照，恶魔面孔，獠牙长发，脸上是像波浪一样的皱纹。对于这个面具我还是蛮满意了。
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终于在一间矮小的破屋前停下了，很难想象在青年区这样发达的地区竟然有这样的房屋。
“是我，毒狼。”莫虎对着门里说，里面的人很快打开了门，同样带着面具，对我点点头：“恶狼，你来了？”我正疑惑着，莫虎小声说：“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临时起的名字，为了保险起见，不要直呼姓名。”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朝里面走去。几个房间里的摆设和普通的百姓家没什么不同，在里面的一个房间里，除了一个摇晃的橘黄色小灯便是一张破旧的椅子。在椅子上坐着一个双手被绑在后面的年轻人——小情圣。
见我走进来，小情圣面无表情的盯了我一眼说：“你到底是谁？不敢拿下面具见人么？”我摇了摇头，阴声怪气的说：“对不起，我们的脸上从小就被刻下印记，不能见人。”说完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是不是太入戏了？说起话来居然真的想魔鬼一样。
“哼！”小情圣将头别到一边，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认识这个人么？”
小情圣认真看了照片一会儿，开口道：“不认识。”我邪笑着将照片放在他手里，说：“我知道你不想告诉我，海蛇是你大哥的副手，你怎么会不认识呢？”
“老子什么也不知道！”小情圣恶狠狠的说，我对着莫虎使了个眼神，莫虎走上前扬起手掀在小情圣的脸上，左右开工，一共扇了十几巴掌，直到小情圣的嘴角都破了才住手。
我从心里有点佩服小情圣了，被打了那么多巴掌，硬是一句话没说，一声不吭，冷冷的看着我。
“是个汉子。”我心里说。
“你还是不肯承认么？”我问，“……”
我打了个响指，一个小弟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箱子。我说：“放心，我们只是抢食的野狗，求财不求命，我只想知道，这么高纯度的海洛因，海蛇是从那弄来的。”
小情圣睁大了眼睛，盯着那箱面粉不可置信的说：“怎么可能？海蛇怎么会去沾这些东西？他不要命了么？”
我说：“我们枫哥只想知道这批货的货源，并不想和天门对立，听说天门也是禁止成员干这行的，如果捅到夏天那里海蛇一定会没命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把这件事嫁祸给那个叫秦枫的人，可能是直觉吧。
小情圣茫然的点点头，又使劲的摇了摇头，骂道：“他妈的，你们想干什么？”
我说道：“很简单，你让他过来，带我们去找货源，找到货源我们就放了你们，我这个人很讲信用。”
小情圣动了动嘴巴，没有出声。我接着说：“我也不介意把这件事捅到夏天那里，不过这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就是你的大哥恐怕自身难保喽！”
“我******！”小情圣咬牙切齿地骂道，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你自己想吧！”
小情圣沉默了几秒没有出声，莫虎递给我一个电话，我熟练的拨打了一个号码，然后说：“现在可是你表现的机会哦！”
电话接通，我把它放在小情圣耳边。
“喂，哪位？”海蛇特有的尖锐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小情圣的脸色很难看，不过他很快做出了决定，“喂，海蛇哥，我是小圣。”
“小圣？你在哪里？”
“呃，我在……”小情圣看着我手中写着的字说：“十六号巷清水居，你马上过来一趟。这里有一个大秘密！”
“等等，你这两天就一直在那儿？为什么不给你大哥去个电话？”谨慎的海蛇问道。
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让海蛇有警惕之意的，我对着小情圣狂打眼色，小情圣慢吞吞的说：“哦，两天前有一个杀手来袭击我，我受了伤，昏倒在一个农民伯伯家门口，是他救了我～”
“那好，我马上就到！”海蛇说完匆匆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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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终结一个人
海蛇是个好大喜功的人，从他独自一人出现在清水居门口时我便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莫虎那几巴掌没有白打，要是正常状态下的小情圣绝对不会这么容易上当，刚才看他那苍白的小脸，估计也是两天没吃饭了吧？加上几巴掌一掀，脑袋肯定是晕的。
言归正传，莫虎压着声音对门外喊：“是圣哥请来的人么？”海蛇不耐烦的说：“当然是，快给老子开门。”
“哎，好！”莫虎笑嘻嘻地说，对着埋伏在门两侧的小弟使了个眼色，伸手去拉开大门。
海蛇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哼道：“你们老大呢？搞什么鬼！”莫虎嘻嘻笑着：“我们老大请你喝茶！”埋伏在两侧的小弟立刻冲了上来，人手一把冲锋枪直指海蛇。我可是早就算计好了的，像海蛇这样的高手，几把手枪不一定能留下他，所以我在总部支出了二十把冲锋枪。对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让莫虎随身带了两颗手雷……
话说海蛇看到这阵势立刻就明白了，直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莫虎几人，不过这些都是面生的小弟，海蛇根本不会认识。
“你们是那一路的？”海蛇问，我在一旁角落里看得清清楚楚，他有点紧张，不然怎么会一直捏着拳头呢？
“我们老大要见你。”莫虎说，这是我专门叮嘱莫虎的，一开始一定不要让他看出来我们的目的，只要他认为自己的生命不会有危险，那么他一定会选择日后报复你，而不是现在冒险去反抗。
海蛇被反手缚着推进了屋，我走了进去，摘下面具笑嘻嘻地说：“海蛇哥，还记得我么？”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做坏事之前都要摆出这样的姿态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海蛇看了我一眼，满脸的凝重，说：“夏夜，我哪里得罪你了？”我将面具摔在地上，气不打一处来，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得罪了你越多的人越喜欢问你：我得罪你了么？
“是啊，你是没得罪我，可是你他妈的想杀我，当我不知道吗？”我恶狠狠的说，海蛇愣神了两秒，说：“我没有……”
我抬起手一巴掌打在海蛇的脸上，不重，但我觉得海蛇的眼睛快要冒出火来了。我怒骂道：“******的没有，蒙着面到医院来杀我，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么？老子会认不出来你？”
海蛇大笑起来，我不知道笑点在哪里。海蛇说：“夏夜，你他妈的有种就干掉我，同门相残你也会死的！哈哈，来杀我啊！”
莫虎在一旁说：“夜哥，让我干掉他吧！顶多明天就跑路！”我拍了拍莫虎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话。
我坐在一张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摇摇头说：“你说的对，我不敢干掉你！”
听了我的话，海蛇更加狂妄的笑了起来，我怀疑如果我今天不杀了他，他会不会自己笑死？
我邪笑着说：“不过我的小弟可都不认识什么海蛇哥，他们的枪可是很容易走火的…”
海蛇有点发懵，“夏夜，你……”
没等海蛇说完，我招了招手：“干掉他！”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连串枪响过后，海蛇身上出现了无数个窟窿，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还想嘲笑我几句，不过他永远没有那个机会了。
莫虎提来一桶汽油浇在海蛇的尸体上，我冷笑着弹出半截烟头。“嘭！”海蛇的尸体燃烧起来了，不一会儿变成了一堆焦炭。
我现在心里十分的爽，自从聂静香向我开枪之后，我就下了决心：再也不让惦记着我的人安然存在了！
莫虎有些担心的说：“夜哥，这件事…你能兜的住吗？”我摇摇头：“如果有人知道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得，现在嘛，你先安排这些小弟去国外旅游几个月，等风声过了再回来做事。”
“嗯，我明白了，过了今晚我也会离开南吴。”莫虎郑重的说，我说：“嗯，在外面不要惹事，我会尽快接你回来的。”
“知道了。”
…………
午夜十分，外面居然下起了雨，不大也不小，我任由莫虎搀扶着走出了清水居，我感觉到背后的伤口又崩开了。
“夜哥，你没事吧？”莫虎满脸关心地说，我挤出一丝微笑说：“我没事。你安排一个信得过的小弟，把小情圣弄晕了送到夏村去，如果他有命活下来，一定会找秦枫报仇，如果他不幸死在那里，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嗯我知道了。”莫虎说着钻进了汽车。
我靠在路灯上，看着昏黄的灯光下雨的线条，突然对生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望。我用手将湿漉漉的头发向后一捋，口中默念道：“李氏，下一个该你了！”
雨水淋透了衣服，我掏出香烟叼在嘴里，发现烟已经被雨水全打湿了。摸了摸兜里的纯钢打火机，我又想起了聂静香那可爱顽皮的小脸，不觉心里一痛。
我捏了捏衣角，目光猛地锁定在对面的一棵树下，一个带着黑色斗篷、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站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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