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楼高了恐怕掉下来就掉到姬家去了。”下人连忙说道。
“老子正有此意!”钟良算再加上一句:“这座楼,就叫做炮楼,嘿嘿!”说到后来,钟良算的口水再次流下来。
以他目前的财势,不消两天,一座泰安城最高楼就竖立在小语闺房对面。从此,钟良算每天就在这座楼上吃喝拉撒,其他的事情不闻不问了,离开一会,心里就跟猫抓一般。
自从钟良算偷窥一次后,那扇窗户再也没有打开,这样一直过了十来天,一天深夜,明月高照,和煦的chūn风轻轻拂过杨柳枝条,那座阁楼前的小池边,月影婆娑,荡起层层涟漪。
“小语姐姐,你在看什么书?”稚嫩的声音出现了。
钟良算一骨碌爬起来,身子趴在地上,两只眼睛凑到窥视孔前往下张望。
“大人的书,小孩子不许看!”小语娇嗔的说道。
“咦!小语姐姐,你的脸红了耶!是不是chūn心荡漾啊?”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快去睡觉!”
这阵声音过后,四周静了下来。
“他nǎinǎi的!快起一阵大风,把那扇窗户吹开!”钟良算心里狂叫道。
“吱呀”
窗户打开了。
小语痴痴地望着一池chūn水,漫声吟道:“音渐不闻声渐消,多情总被无情恼。”
就在这时候,她头顶上,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叫道:“小语妹妹,好诗!好湿呀!”
小语抬起头一看,钟良算嘴角的口水正“啪嗒啪嗒”落入她们家的池塘中,顿时气得俏脸通红,“啪!”窗户狠狠地关上了。
“他nǎinǎi的!小娘皮,老子一定要把你追到手!”钟良算这一发狠,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
第二天,钟良算一起来就来到那具黄金棺材前,吩咐道:“把棺材撤下去,给老子打造一艘最大的黄金船,插上风帆,再写上一帆风顺四个大字!船头对准姬……那个鹏。”
“老爷,他不是你的仇人吗?”下人不解的问道。
“你懂个屁!一家人闹点不愉快,那不很正常吗?听好了:他是老子的大舅子!”
下人一听,乖乖!都成了大舅子了,那还不卖力点?于是,泰安城从没见过的一艘最大的黄金船被打造出来,船头对准了姬鹏的住处。
钟良算换上一身行头,手摇黄金扇,脚蹬黄金靴,就连手上的书都是黄金做的,每天就在炮楼上,摇头晃脑,口里吟道:“音渐不闻声渐消,多情总被无情恼。好诗,哈哈好湿!”
“这家伙真是俗不可耐!”十几天前进城的老头冷冷的看着钟良算的模样,说道:“小语,你安心修炼,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交给我去处理!”
“是!”小语低声说道:“姜师叔,这家伙如今在泰安城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伤了他,恐怕会引起轰动,也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我省得,只是教训他一下,杀杀他那狂妄的气焰,让他知难而退。”姜师叔说完,一晃身不见了。
晚上,一灯如豆。钟良算坐在桌前,面前放了一大摞书,都是些才子番强,佳人迎送之类。这些书,是手下帮他找来的。
钟良算摇头晃脑,正看得入巷,眼前灯光一暗,一个老头,满脸杀气站在他身后,背影拉得老长。
钟良算吃了一惊,站起身喝道:“什么人?敢闯本大财主的家?老子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马,要是你被老子那帮如狼似虎的手下发现,他们不撕碎你才怪!”
老头正是小语的师叔,姜师叔。
“哼!”姜师叔重重的哼了一声,挑衅的说道:“把你的手下叫出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钟良算本来就使的激将法,这时候趁机大喊道:“来人!”
“砰!砰!砰!哎哟!”
几名保镖冲过来,钟良算甚至没有看清他出手,这几个保镖便飞了出去,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你是……炼气士!”钟良算一惊,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算你识相!我可以告诉你:炼气士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在我们眼里简直连狗都不如!从现在开始,你离小语远一点!再给我看到你纠缠小语,哼!你看着我的指头。”
钟良算瞪大了眼睛,只见老头的指头在他眼中越来越大,接着额头一痛便不省人事。
第八章 对冲
“小语……”
钟良算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小语”两个字。
“还他妈的小雨,你再这样下去,就算你娘的哭天抢地,下一场大雨也救不活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象不象老寿星吃砒霜?嗯?”
一把镜子递过来,钟良算接过来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额头上肿起一个老大的包,和画上的寿星几乎是一个模样。
“前辈,我被一个炼气士打了,你要给我做主!”钟良算委屈的说道。
“你nǎinǎi的!老子没被他打已经是万幸!早就和你说过,做人留一线……”施大逍还没说完,钟良算“噌”的跳起来,怒喝道:“老子一线也不留!老子要全线出击,拿下姬家那个小娘皮!”
“原来你小子动了chūn心!”施大逍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说道:“她既然有炼气士帮她出头,说明人家也是个炼气士,炼气士和你这种土财主简直就像是天鹅配癞蛤蟆,你小子别做梦了!”
施大逍一番话,把钟良算说得心灰意冷,半年来洋洋得意的战果突然变得一文不值。
“这也怪生你的娘!妈的,生下来居然把你的丹田吃了。终此一生,就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小混球!等你拄着拐棍的一天,人家小娘皮还活蹦乱跳,青chūn四溢,你看这中间的差别有多大?”
钟良算低着头走出去,仿佛回到了做奴才时的情景,久违了的自卑再次涌上心头。
“来人,把这座炮楼给我拆了!”钟良算命令道。
下人们面面相觑,这座楼才盖了多久居然就拆了,看来有钱人的心思真是瞬息万变啊!
“还有,把四周的高楼都给我降下一层,对了,那条船也拆了吧。”钟良算吩咐完这些,一个人走出大宅,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
“他娘的!赚再多的钱也不能拿来吃,等老子拄着拐棍的时候,只能眼巴巴地瞧着小娘皮和别人打情骂俏!”想到这里,钟良算打了个寒颤。
走着走着,钟良算眼前一亮。
上次站在小语身边的梳着两个小辫的小丫头,如今正缠着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大爷,买他手上的冰糖葫芦。
钟良算jīng神一振,大摇大摆走过去,喝道:“喂!那老头,把你手上的冰糖葫芦全部给这丫头。”说完,一块黄灿灿的金元宝丢过去。
小丫头抬起头一看,来人竟然是上次在炮楼偷窥的男子!
小丫头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一句:“滚!”飞起一脚踢在钟良算大腿上。小丫头脚下不知轻重,钟良算身在半空,就听到一声脆响,接着一只脚传来一阵巨疼—这一脚,把他的腿骨踢断了!
钟良算落下来的时候,几乎痛得昏阙过去,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小丫头还不依不饶的走上去,在他脸上踩了一脚:“死癞蛤蟆,想打小语姐姐的主意,我呸!”
“难道……我真是一只癞蛤蟆?”钟良算恨不得找个镜子照照,一会儿伤心,一会儿自怨自艾,过路人惊奇的望着他,他也都不顾了。
“闪开!”随着一声断喝,一只大脚踩在他的腿上,钟良算又是一阵巨疼,突然抬起头,对那名男子怒目而视。
“看什么看?没见过武馆的教头吗?”来人恶狠狠的丢下一句,扬长而去。
“你nǎinǎi的!武馆算什么东西!”钟良算正好找不到发泄的地方,这一下把一肚子怨气全部发泄到武馆身上。
三天后,钟良算一拐一拐的走进他们家的议事堂内,下面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他请来的武师。
钟良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徐徐说道:“我养你们多rì,如今……”一直他的那条腿:“我他妈的腿被人打断了,你们说该怎么办?”
“杀了他!”下面的武师齐声喝道。
“好!”钟良算大声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就端了蒋总教头的宅子,他们家不分男女老幼,一律给我杀!杀!杀!”
“嘶……”
下面的人一听是蒋总教头家,顿时吸了口凉气。
钟良算一看这气势,差点气昏了头,暗骂道:“果然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今晚出力的,老子俸禄加倍!出工不出力的,马上给老子滚出去!”钟良算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杀!”下面齐声大喝。
“那好,今晚三更,举火为号……”
“钟公子,他们家到处都是明晃晃的火把,不需要举火。”一名武师立刻出言提醒。
“不举火更好,直接杀进去!老子要亲自督阵。”
三更时分,黑压压的一片武师集合在陆家豪宅内,每个人身穿紧身衣,腰悬利刃,钟良算瘸着腿走出来,吆喝一句:“出发!杀向蒋家大院!”
此时已是深夜,蒋家大院的人除了当值的,大部分进入了梦乡,没想到一场噩梦正向他们袭来。
“杀!”不知谁先喊了一句,这一伙平时杀人不眨眼的武师各个抽出刀剑,一涌齐上,把两个当值的砍成肉酱。
“杀进去!”钟良算在后面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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