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相田信虽然主要生活在地球星二号上,但为自己的超级梦想,这家伙返回地球星的时间应该也不少。
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夏侯将军这一回被任晓禹狠狠地戏耍欺骗了一回,他一定会把那倒霉的相田信当作眼中刺、肉中钉,欲去之而后快。凭借夏侯将军那强大的势力,相田信只要一出现在地球星上,很快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即使大难不死,再也难得在日本国内安生。
只是,当相田信在被缅甸毒枭和日本黑社会追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一切是拜任晓禹所赐的吧!
“哈哈哈,相田信,你这家伙就尝一尝处处被人追杀的滋味吧!”
一想到自己计谋的完成,任晓禹禁不住得意地笑了。
地球星二号上,1915年6月17日。
这一天对于唐龙国南昆省的普通民众来说,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
可是就在6月7日一大早,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很快在南昆省军政高层中不胫而走。
这个消息的出现,无疑让每一个南昆省军政高层都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紧接着,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意识到,南昆省肯定要发生十级地震了。
这个消息就是:南昆省主席、南昆省三军大元帅康耀宗死了。这个不可一世的南昆省霸主死在一个高级日本会所里,死在一个妖艳的日本女友白花花的肚皮上。
黄健鑫,如今的身份是美国丰泰环球贸易公司驻南昆省总代理、七彩云工贸公司的总经理。这半年里,他借着美国商人诺里斯的招牌,在康耀宗的庇佑下,天天混迹于南昆省军政工商界,算得上是一个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
很多时候,连南昆省省主席康耀宗都得对黄健鑫客客气气,礼遇有加。
康耀宗的死讯虽然还处于高度保密阶段,但这怎么逃得脱黄健鑫神通广大的情报网呢?
已经是夜色降临的时候,黄健鑫才从他办公室后的密室里走了出来。这个密室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进出,保密措施极为严格。
刚才在密室里,黄健鑫已经通过密电向远在九川省清远县十方村的幕后老板任晓禹通报了康耀宗的死讯。
最后,他只得到了任晓禹一句极为简洁的命令,“时机已成熟,蝗虫计划可以收网!”
黄健鑫简单收拾了一些衣衫,对贴身侍卫说道:“马上备车,立刻前往康敬文的府上。”
康耀宗已经死去了大半天了,每一个获悉这个爆炸性消息的灵通人士,在震惊之余最为关切的问题不过是三个:第一,康耀宗的真正死因究竟是什么?第二,康耀宗的两个儿子中,由谁来继承他的衣钵?第三,风雨飘渺的南昆省又将何去何从?
康耀宗一生只养了两个儿子。
大儿子康敬武,长得五大三粗,是一个戎马生涯的军人。这个康敬武从小就在部队里厮混,一直伴随在康耀宗身边,是这几年来康耀宗大展宏图不可或缺的一直臂膀。
二儿子康敬文,是一个文文静静的书生。这个二公子从小体弱多病,弃武习文。大学毕业后一直在美国留学,年初刚从美国学成回到南昆省。
0290、祸起萧墙
当黄健鑫走进康氏二公子康敬文的府邸时,只见这个平时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正一个人呆坐在椅子上。冰@火!中文。他头发凌乱,面容憔悴,两眼红肿,似乎还没有从突然失去父亲的悲痛中缓过神来。
一见黄健鑫出现,康敬文立刻迎上去,一把拉住他的双手。
“黄先生,你终于来了。我觉得这天简直都要塌下来了啊!”
说着说着,康敬文的眼泪又淌了下来。
“敬文兄弟,得知康主席的噩耗,我本人以及远在大洋彼岸的诺里斯先生都感到无比震惊和悲痛。诺里斯先生让我代为转达他对你诚挚的慰问。逝者已去,存者仡仡,你要多保重身体啊!”
黄健鑫一脸悲痛地表达了自己的慰问和关切。
一番客套后,他们两人的话题自然而然转移到康耀宗的死因上。
“承蒙康主席生前厚爱,有幸多次聆听康主席教诲。康主席身强力壮,雄心勃勃,本是个长命百岁、大富大贵之人。怎么就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呢?”
黄健鑫长叹一声后问道。
“是啊,不仅是黄先生你,所有熟悉父帅的人都觉得这是苍天不公、造化弄人啊!父帅他身体那么健壮,怎么说走久了呢?”康敬文拭去眼角的泪花,“据日本方面的医生证实,父帅是死于心脏病突发。”
“心脏病突发?这不可能吧?”黄健鑫十分惊讶地睁大眼睛说道,“一个月前,远在美国的诺里斯先生,还派遣了一位美国医生过来给康主席检查过身体。根本就没有什么心脏病这一说法啊!”
“是的,当时我也在场。按照我父亲的身体素质和生活习惯,是根本不可能发生这心脏病突发这样的意外的。只是,那些日本医生都一口咬定,父帅死于心脏病突发,并没有其他原因。”康敬文摇头说道。
“日本医生?”黄健鑫皱着眉毛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似乎颇有疑虑。
片刻后,黄健鑫还是咬着牙关说道,“现在日本人在整个南昆省权势倾天,耳目众多,按道理说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是,一想到康主席生前对诺里斯先生的情谊和对我们公司的巨大帮助,我还是斗胆要提一点建议。”
“黄先生,你是我父帅生前好友,待我又亲如兄长。有什么话,你就但说无妨!”
一见黄健鑫迟疑的样子,康敬文很是识趣地把左右侍从都打发走了。
“古话说,三人为众。就康主席的死因,单凭日本医生的一家之言自然不可全信。在这理江市,不是还有很多杰出的唐龙医生和欧美医生吗?敬文兄弟可以提议由三方医生组成联合小组,共同调查康主席的死因。这样,也能给大家一个更有说服力的答案。”
“哎呀,黄先生,你真是高人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康敬文猛地一拍脑门,大声说道。
“敬文兄弟,说话小声点,当心隔墙有耳啊。康主席刚刚过世,这南昆省可不再像以前那样风平浪静了。敬文兄弟说话做事,可都得格外小心啊!”
黄健鑫以兄长般的口吻,语重心长地对康敬文说道。
“黄先生,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你放心,我康敬文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我绝不会向那些小日本屈服的。”康敬文紧握拳头说道。
“我想,短时间内,日本人还不敢在这南昆省翻起多大风浪。可是我很担心我们南昆省祸起萧墙啊!承蒙敬文兄弟看得起黄某人,我不得不提醒一下你。令兄与日本人却是走得很近啊!”
“祸起萧墙?”
黄健鑫的一番话让康敬文甚至猛地一颤。他慢慢踱到窗户前,望着漆黑的夜空,仰起头陷入了沉思。
望着康敬文的背影,黄健鑫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异笑容。
这个康敬文,因为常年在美国接受教育,回国后对康耀宗的很多专横武断做法颇有微词。尤其是对他父亲对日本人的卑躬屈膝、以及日本人在整个南昆省的横行霸道十分反感,多次表达了自己对日本人的不满情绪。
为了顺利实施蝗虫计划,更好地从南昆省内部进行分化瓦解,在任晓禹的授意下,黄健鑫很早以前就主动接近这个康敬文。
因为都与美国有着密切关系这个大背景,黄健鑫很快就与康敬文一见如故,相交甚密。黄健鑫以朋友、兄长的身份关心着在康氏家族颇受冷落的康敬文,并有意无意地引导着他。
得到任晓禹同意后,黄健鑫还安排这个康氏二公子秘密前往了九川省十方村大禹集团总部参观访问。
亲眼看见十方村那林立的工厂企业,亲自感受这个小山沟里体现出的磅礴的生机活力,康敬文感动得热泪盈眶。
康敬文虽然出生大军阀家庭,但自幼心地善良,又受过西方现代教育,有着拳拳的爱国之心。他立志要建设强大的唐龙国,可是在南昆省看着他父亲康耀宗的所作所为,又开始失望彷徨。
在这个被父亲视为洪水猛兽的龙军的大本营里,康敬文才真正认识到,或许只有大禹集团这样的发展模式,只有龙军这样强大的军队,才是未来唐龙国新的希望。
如今康耀宗突然去世,整个南昆省风雨飘摇。要想成功实施蝗虫计划,为龙军迅速占领南昆省做好铺垫,眼前这个康敬文就是黄健鑫一定要用好的一枚重要棋子。
“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半晌后,康敬文很是伤感地吟诵出这首妇孺皆知的《七步诗》,满脸的痛苦。
“敬文兄弟,你千万别往坏处想。整个南昆省的人,谁不知道康主席教子有方,康氏兄弟情深意重。今后不管你们兄弟俩谁来主政南昆省,我们丰泰公司和七彩云公司都会鼎力支持的。”
“黄先生,我康敬文虽然孱弱,但绝不是傻子。以前的大哥对我的确不错,可是到了这个风云聚变的时刻,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而且他背后还有一个如狼似虎的小日本。我不得不多想一点自保之策啊!”
康敬文回过头,仅仅盯着黄健鑫。
一听康敬文把话挑明,黄健鑫露出满脸的迟疑。
“敬文兄弟,至于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黄某作为一介商人,实在不愿卷入。刚才的话,就当是我善意的提醒。好自为之,黄某告辞!”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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