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汝狂的父亲,是老皇帝的亲弟,原本他已经被内定,要被接进宫来,授予储君之位。
就在此时 ,有人去提醒皇帝,这个世界上,他还有个幸存下来的孩子,生母身份卑微,名字叫做赫连川。
亲 生儿子,自然要比过继来的别人的孩子好。
出身不好,那就赐予他更加尊贵的身份,方能配得上储 君大位。
赫连川的亲娘被刺死,他也被指给了皇后,搬进了东宫,从此不准再提起过去的种种。
第7卷 我的兄弟我来护(五)
赫连川从小被娘亲保护着长大,那份亲情,岂是荣华富贵和储君大位就能换的走。
对于皇室的 厌恶,对那个所谓父皇的恨意,积聚到了一个点,终于爆发。
他筹备着出逃,哪怕是死在路上,也 绝不和这群害死娘亲的侩子手同流合污。
可惜,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势单力薄,想以一己之力,与 国家对抗,谈何容易。
数次逃离,再被捉回,警告、谩骂、毒打,等到伤好了,他还是会跑,锲而 不舍。
若不是他是老皇帝唯一的血脉,赫连川或许早就被处死。
他的那位父皇,可不懂得什 么是亲情,凡是忤逆了他的心意,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青鸾,是赫连川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也是 在那个时候,唯一给予了他一丝慰藉和鼓励的人。
同时,她还是老皇帝为他指定的皇后人选。
没错,即使是亲妹,她也同样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容貌倾国,身份特殊,还具有最最高贵的血统,由她 产下的孩子,一定是最适合率领阳彬国走向盛世的君王。
赫连川却无法接受乱伦的行为。
与 其那样不清不楚的活下去,还不如直接死掉了,免得被肮脏淹没,变成了连自己都唾弃的样子。
常 年沉醉于酒色,数次在战场负伤,老皇帝的身体早就被掏空,腐朽也只在一瞬间。
他病的很沉重, 灵丹妙药也换不回流逝的生命,新皇登基的筹备仪式已然开始准备,同时进行的还有立后大典,在老皇帝 咽气之前,他要亲眼看到一手为赫连川主导的命运,走上正轨。
第7卷 我的兄弟我来护(六)
新皇登基仪式,赫连川被下了迷药,颓靡的坐在龙椅上,看着脚下,无数的人拜倒。
他们没有 面孔,没有表情,跟着司礼官的悠长的声音,僵硬的重复着每一个动作。
他们和他一样,都是身不 由己的傀儡,受制于人,不服从就是死。
而他们,比他更加幸运的多,至少还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诸葛汝狂,就站在他身旁,一双少见的桃花眼中,充斥着暴戾的神色,那浓厚的恨意,根本来不及遮 挡,让赫连川看的清清楚楚。
他并不惧怕被新皇知道。
在他的眼中,赫连川什么都不是。
这皇位,离他还有一步之遥,就会被收 入囊中,偏偏在此时,杀出了个名不见经传的赫连川。
他样样不如自己,却因为是刚死去的老皇帝 的亲儿,所以,便凌驾超越了杰出的诸葛汝狂。
这样的结局,十三王爷,哪里肯认命接受。
大婚之夜,巫女青鸾强逼赫连川吞下红蜂,毁了他的嗓子,又派了一小队人马,秘密送他离开。
再 往后,他躲避着诸葛汝狂的追杀,跌跌撞撞的从阳彬国逃出,最后辗转来到了龙光国,昏死在了毅尊王府 的门前,遇到了女主子,救他脱离苦海,过上了几年安稳日子。
赫连川对阳彬国并无感情,吉祥要 他带军,他就去,把恨意和怒火都倾泻在入侵者身上,从未手软。
若不是后来灵童将他体内的红蜂 取出,引来了诸葛汝狂和青鸾,他永远都不会再提起这些事。
“你的武功很好,应该是从小就修习 的吧?”轩辕遥不慌不忙的指出疑点。
第7卷 我的兄弟我来护(七)
身在宫中,不受重视,赫连川的父皇又怎会派人来教习他武功。
轩辕遥亲自与他数次交手,比 谁都清楚,赫连川的真正实力,强悍之极。
这并不是金银美女,只需要掠夺,便能得到;
武 学之道,不费一番苦功,绝难拥有。
事关重大,每个细节,都要弄清楚,这样才不会影响轩辕遥下 定判断,以决定该用何种态度对待一夜之间,身份大变的赫连川。
“师傅是江湖奇人,属下三岁的 时候,突然出现在宫中,每月三次教习,八年间,寒暑不断,至于为何如此,属下也并不十分了解。”赫 连川目光澄然,与轩辕遥相对,接受他的一切质疑。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交流,远没有那般复杂。
有了先前并肩作战的情谊在,轩辕遥立即选择相信了他。
“你是阳彬国的皇帝,与朕身份对等, 往后属下二字,切不可再提。”笑容淡淡,满面轻松,心中快速形成了一个想法。
既然吉祥不愿他 与赫连川为敌,那么做朋友总没错了吧。
“皇上,此事不可。”赫连川心里七上八下,他看着轩辕 遥的笑脸,忽然间就联想到了老奸巨猾的狐狸,心中不知盘算着什么,笑吟吟的望着他。
“正当如 此。”轩辕遥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今夜没有睡好,朕也觉得乏了,不如大家先散了,有事明天再谈 。”
灵童高举了左右,“皇上,皇上,那个青鸾还在呢,该怎么处置呀?”
轩辕遥这才想起 来,诸葛汝狂走的时候,把她给留了下来。
毕竟此人与赫连川有关系,他的目光自然的掉转,询问 道,“你认为呢?”
第7卷 我的兄弟我来护(八)
灵童再次高举双手,毛遂自荐,“把青鸾交给我吧,我!我!我!”
赫连川极度无奈,要真是 如此,等于是把‘肉’送进了‘虎口’,单是红蜂在手,灵童已经换着花样在玩了,若是连正主也落进她 手,真不知小妮子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找青鸾的麻烦。
她保护欲过盛,赫连川都已经释怀的往事,还 念念不忘的放在心上。
诸葛汝狂和青鸾化为两根尖刺,卡在心头,见不到的时候还好说,若真到了 眼前,让她不插手,简直太难了。
“你这段时间还有别的事忙呢,灵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被 逼无奈,赫连川再使‘美男计’,他若阻止,只会招来她更叛逆的对抗心理,只好默默使用心情大挪移的 功夫,把她的注意力,移到别的上。
再帮青鸾避过一劫。
果然,灵童一脸惋惜,仿佛错过了 什么有意思的事,“我都忘记了,唉,那怎么办呢?难倒要你去管青鸾吗?”
语气不善,隐含危险 。
赫连川哪里会看不出来,连忙撇清了关系,“我也没空呀,还得陪你呢,这事儿还是交给皇上吧 ,他一定有好的解决办法,是吧。”
轩辕遥接到求助的信号,颇为慷慨大度的把‘麻烦’接过来, “既然如此,巫女青鸾就暂时交由内务府看管,她的本名蛊在灵童手中,相信也不会闹出什么乱子,哼, 诸葛汝狂大言不惭,想要数月之内,攻破我龙光国的国门,把巫女接回,朕倒是要看看,这句话能不能实 现。”
“我们等着这一天,很久了呢。”吉祥笑着端起茶碗,抿了一小口咽下。
茶香四溢。
第7卷 我的兄弟我来护(九)
青鸾身份特殊,不宜直接丢到天牢里关起来,于是内务府就在行宫的最西专门准备了一间小院,加强 戒备,全力以赴的对待。
这位巫女安分的很,平日里不多话,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神情 悠哉,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一点都没有压力。
只要她不乱闯,在小院子内是被允许自由活动的。
可是一入夜,尤其是有月光的时候,哀怨的琴曲便一首接一首的弹奏着,直到三更也不停止,听的人 浑身不舒服。
守卫们有心想要警告了几句,可一见到青鸾空洞的眼神,分外渗人,话都没说半句, 就又退了出来,事后再提起,未说话身上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巫女青鸾,的确邪气的很。
灵童听了两天,就心烦意乱的满屋子乱转悠。
赫连川拦也拦不住,只得把她紧抱在怀中,“怎么了 ?身子不舒服吗?”
“那个女人在发春,天天晚上梦想着勾男人,就算到了龙光国也不收手,真是 气死人了。”她上半身动不了,脚下却跺个不停,把怒火全撒在地面之上。
“哪个女人??”赫连 川完全听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灵童气的脸色都变了。
“算了算了,你不明白最好,哼,总 得找个办法好好治治她,别以为会了几手黑巫术,就能翻了天,这种事,我玩的不比她差。”嘟嘟囔囔个 不听,在赫连川的安抚下,她慢慢的平静下来,不过,贴在他肩膀上的小脸,却还在咬牙切齿。
很 快,灵童就找来了三只大鼓,并排放在院内。
第7卷 我的兄弟我来护(十)
月上树梢,琴音哀怨,鼓声亦随之附和而起。
琴音快,鼓音慢;
琴音和缓,鼓音反而如 同雨打芭蕉一般,急促不定。
弹琴的人是青鸾,击鼓的自然就是灵童。
虽然不懂古乐,却并 不影响灵童去捣乱,一番交手下来,成功的把青鸾要表达的幽怨意境集散无踪。
这一晚,宁静提前 来到。
更鼓刚刚打过,整个行宫就变得静悄悄。
轩辕遥长舒了一口气,拧拧眉心,“这位巫 女要是再弹奏下去,朕的心都要碎了。”
吉祥奇怪的抬头,不解道,“皇上倒真是多愁善感,音律 稍微哀戚了些,您竟然会融入其中,身临其境。”
“朕也不知道为什么,平素里很不喜欢听这种缠 缠绵绵的曲子,可最近却总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心情随着琴音飘荡,每到月上中天,就期盼着琴音的 响起,痴了一般。
轩辕遥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吉祥心生警觉,“皇上,您的表情好痛苦,身体不舒 服吗?”
“也不会,就是觉得很疲惫,好想和朕的小狐狸精到个没人的地方,晨昏以对,终老一生 ,可是,世间之事,总难以预料,就算身为帝王,也有不为所控的无奈,这场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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