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做得这个决定。不要再跟李家的人来往了。好吗?”母亲话语充满了语重心长的意味,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若敏说过话,即使是在若敏做错事的时候,她都不曾这样说过,甚至连责备都不曾有过。小时候,在看到母亲苦口婆心的对若洁教育的时候,若敏却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多么希望母亲也能像这样慈爱地、充满母性地对自己说话,那是对孩子的未来寄予无限希望的语言,可是那时的母亲却吝啬的,一次都没有给过若敏。现在终于听到了,心里却是酸甜苦辣说不出什么滋味了。
“妈——”
“今天中午我跟你安伯伯一起用了午餐,你安伯伯说毅杰现在也在美国,回母校去参加了一个活动,我已经把他的住处跟联系方式,发E…mail给你了,还有,我把调查到的他的全部资料也发过去的,你跟他联系一下,等活动结束以后,你们一起回来吧。只要这件事你答应了母亲,其他的全凭你做主。”母亲话语间,没有了先前的坚硬,而更增加了母亲的慈爱与温暖。使得若敏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绝母亲了,相对于强硬而言若敏更怕的这种柔弱,面对母亲这近乎恳求的语气,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答应,自己做不到。要拒绝,从母亲的语气中可以听出,那根本没用。
“好了,若敏,妈妈今天下午还要到工厂去,就不跟你多说了,妈妈等你回来。挂了”母亲柔和地说。
“再见,妈妈。”
能挂掉电话,但却无法挂掉心里的线结,怎么办呀,违背母亲,这是唯一正确的选择,但要怎样跟母亲说呢,父亲的突然辞世,对她的打击已经够大了,从来没在工厂工作过的她,要担负起这间工厂已经是很艰辛了,若再让她为自己的事而伤神的话,都不敢确定,她是不是还可以负荷这样的打击。但是对自己未来,确实应该好好把握住了,两年了,一直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没什么目标,确让自己每时每刻都忙得不可开交,把自己封锁在一个小世界里,躲避那不想面对的一切。两年来,身边的人也都在小心的陪着自己,父亲、仕俊包括爱玲跟新汉都是如此。不敢违逆,只能顺从,而自己在这种宠爱里面自私而又固执的生活着。
现在应该是时候回报大家了,所以留在仕俊的身边,尽力去挽救冯氏,让父亲在天国能放心,让仕俊的后半生能够幸福。至于爱玲跟新汉,没办法在他们身边,就把服装店送给他们吧,反正卖掉也是无法解救工厂的。
时间,就让时间去解决这一切吧,时间会让一切真相浮出水面的,现在所能做的只有等待了,俗话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吗。
想到这里,若敏抬起头来看后门,想到仕俊还在门外,刚才又……
她走到门边,但手放在把手上时,心里却又有些紧张,出去后该说什么呢,道歉吗?都说了两人个之间不需要说那些话的,再去道歉……但是要怎么跨出这个门呢,第一次让自己觉得好难呀!这个门好似有千斤重一般,站在门边不断地想着出去如何对仕俊开口说话,而且每一个开口语都不让自己满意。
“仕俊,刚才的事……”不行这样说不行。
“仕俊,今天要去学校吗?”不好,不好,这样说又是在摆姐姐的姿态了。
……
“糟糕,怎么会胃痛呢,这个时候,我的药……”若敏手捂住了疼痛的胃部,走到桌子旁边,打开包翻遍之后,才想起来,药在行礼箱里,但是行礼箱是予亮放的,放在哪里了呢?这时疼痛感觉越来越强,若敏再一次来到门边,面对着这道门,真的很难逾越。
若敏站在门边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出应怎样跟仕俊开口。没办法人在生病的时候,思维能力都会减若的,若敏无奈地摇了摇头后,回到床边慢慢躺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是胃部的疼痛却一点都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已经开始出现一阵阵痉挛了。
“刚才出去就好了,现在想出去都难了,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若敏想着,疼痛已使她的全身都渗出了虚汗,用力地叫了一声,“仕俊”但虚若无力的身体所发出的音,根本就不能窜透这道门。
只能等待着门外面的人进来解救自己了……
鸿沟
一道门就像一条难以逾越的,将两个人隔开在两个空间里,里面的人想出来,但是顾虑重重,外面的人想进来,更是思绪混乱。
仕俊看着若敏奔向了房间,房间的门在身后被关上,他抓起沙发上的垫子用力的朝地上砸去,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我刚才做了什么?”手用力地揉搓着自己那笨重的脑袋。
思绪混乱间走到房间门口,但是手只在墙上碰了一下,连门把手都没有碰就回到沙发上,刚坐下,又站了起来,来到照片前,看着照片上的若敏的眼神平静而略带笑意,一双黑色的水晶般明亮的眼睛专注地看向远方,微张着的嘴上隐约显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
看着照片仕俊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每次遇到问题,或者不开心的时候,看着若敏的照片总能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还记得小的时候,每一次,哥跟嘉宇哥出去玩都不愿意带着仕俊,感觉他是个累赘,但是这个时候,仕俊向若敏投以求助的目光后,若敏总是会牵上仕俊的手,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后,对他说:“放心吧,我带着你玩。”就这样每次想甩掉仕俊,却每次都还是要带上他。
从那时起若敏就已经根深蒂固的住进了仕俊的心里,但是那时仕俊并不敢奢望会像现在一样跟若敏在一起,因为那时,若敏是嘉宇的天使,他们的感情被学校的同学说成一段童话。
就连仕俊也认定,他们将来的结合是必然的,直到两年多前,来俊告诉仕俊,嘉宇跟若敏分手时,仕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事实胜于一切,虽然在这期间仕俊一直不理解嘉宇,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但是仕俊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的窃喜,毕竟这样自己就有机会跟若敏在一起了。虽然也曾感觉自己自私,但还是无法掩盖内心的窃喜。
从若敏到法国开始,每当仕俊有假期都会过去陪着若敏,两年了,总是聚小离多,今天若敏终于在身边了。
一路走来,虽然辛苦,但是今天所有的辛苦都已经变成甜蜜的回忆了,“若敏姐,若敏姐,……不,不再是姐姐了,是若敏,将是我妻子的若敏,很快,很快,你就要做我的妻子了。”自言自语的仕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笑容比吃了蜜还甜。
抬头看了看照片,笑容依旧地点了点头,“我会让你的笑容像太阳花一般灿烂的。”但转身看到房门后,面上的笑容就接到了来自大脑的命令,一下子脸又变得忧郁起来。
现在怎么办呀,若敏会不会不理我了,会不会生气了呢?
“唉……”
就在仕俊心急如焚的在屋里走来起去的时候,予亮打开了门,他看着仕俊在房间门口皱着眉头跺来跺去,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连他进门都没听到。
“吭……”予亮为引起仕俊的注意,故意用力的发一声。
“木头,唉,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你知道吗……”
“停停停——不要一下子问问题,一下子说事,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现在说吧,你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了。”
“我——我——”
“你怎么变得吞吞吐吐的了,发生什么事了?”
仕俊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说:“如果我做错事了,若敏她——生气了,我该怎么办?”
“这个你不要问我,我无法回答你,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木头,你这么不仗义不是?”
“我仗义是不是就应该由我去给你道歉呢,你把人家惹生气了,当然得你自已真诚的去道歉了。”
“可这不是道歉的事呀!”
“你对她做什么了?”
被问到这里,仕俊的脸迅速地绯红了,而且两只手交叉在一起,不停了揉搓着,予亮看到这里,心里也明白了大概问:“她在房间里?”
仕俊看了看房门,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怎么会进房间里去了呢,是你被赶出来了。”
“没有,接电话进去了。”
予亮眼前一亮说:“有了,你去问谁的电话,然后找个话题说不就得了。”
“不好不好,她该想了,我还不是她丈夫呢,就想干涉她的生活了,不行不行。”
“那要不就直接进去,看她怎么说。”
“这也叫注意呀?”
……
这次换成两个人在房门前转来转去,绞尽脑汁的想着要如何开口了。
仕俊站门边,眼睛斜看向门把手,想:“要是现在门突然打开了该多好呀?”
予亮做出敲门的姿势,说:“我敲门吧,如果不打开怎么知道她有没有生气,或许她并没有生气呢。”
“不可以,肯定生气了。”
“我们在这里已经站了两个多小时间了,你看看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再这样下去,也不会想出什么好注意来的。”予亮说到这里,又看了一下手表,突然眼前一亮对仕俊说:“有了,直接敲开门问她晚上想吃什么不就行了。”
“不好,这样感觉很假似的,更何况,她正在生气,怎么会理我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你这样左也不行,右也不行的,我帮不了你了,我去准备晚饭了。”
“是不是兄弟呀你?”
“唉——有你这样的兄弟,真够累的。”
……
咚咚咚……
房门终于还是被敲响了,予亮抓着仕俊在门前站立,然后轻扣下房门,仕俊焦燥不安的等待着,眼睛不停地眨着,转头看了看予亮后,用力的咽下一口唾沫。
予亮回到沙发上坐下,但眼睛却没离开过房门,看着仕俊局促不安的站着,手指不停地来回抽动着,脸上不由得担心起来,从若敏来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