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伯伯。”
李庭海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去跟别的客人打招呼了,若敏站在原地注目。
“既然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就应该切实做到密密实实。”若敏转过身来看向身后,却是安志峰和安毅杰就在自己身后坐着。
若敏走过来到安志峰的身边问:“我不明白爸爸的意思?”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是个家人至上的人,能相信李氏工厂,却不能相信自己的安和?”安志峰问。
“不是的,爸爸,我只是担心。”
“你的担心,不用说我也知道,但是在这种关键时候,倘有一子错,满盘皆啰嗦啊!”安志峰说这句话的眼神,若敏并读不透,而且就连猜测都无迹可循。
安志峰说完话就跟安毅杰离开了,留若敏一个人在这里回味着那些话,直到来俊出现在眼睛里,才把自己的游魂拉了回来,问:“来俊哥不是通常不参加这种聚会吗?”
“今天也不想来,不过没办法。”来俊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问:“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啰。”若敏回答,
“什么时间开始跟哥这么陌生了?”
“哪里有。”
“下周五晚上,帮我个忙吧?”来俊认真地问。
“行啊,什么忙吧?”
“一个同学聚会,大家都必须带上舞伴的,你知道我没有,所以只能带你了。”
“怎么能说没有呢,只是你锁上了自己的大门而已……”
“这个问题就说到这儿吧。在家里已经天天听了,耳朵都生了几层茧了。”
“这么多年真的就没有一个来俊哥心仪的女孩吗?”
来俊抬起头望向了星空,说:“在这里看星星跟在听星望月看星星的感觉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那里的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一段回忆,但是这里的星星,却是外太空的,离我们太过遥远了。”若敏喃喃地回答。
“还能找回当初的感觉吗?”
“何必去找当初呢,为什么不能把握现在的感觉呢?与其几十年后再去回味现在的感觉,不如好好珍惜现在。”若敏引回了来俊叉开的话题。
来俊回复了固有的笑容,看着若敏,感觉到了再听下去,恐怕自己就不爱听了,于是叮嘱说:“下周五晚上,把一切安排好了,别像今天这个样子,穿这种衣服过来,我会去接你。”说完话,来俊就逃开了。
这种沉闷的聚会是最磨人的了,若敏无聊到了极点,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自己静静地坐着,不与人交谈,也不再与人打招呼。终于到了曲终人散场的时刻,若敏回到了安志峰的身边,一起走到停车场,安志峰对着楚歌华说:“小楚就坐我的车吧,太晚了,你们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若敏看了看楚歌华跟安毅杰,黑暗之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安志峰很利落地上了车子,楚歌华有些不情愿,但也无奈地上了车子,等到安志峰的车子开走了之后。
安毅杰的车子才开了过来,若敏上了车因为担心安然,先往家里打了电话没有人接,于是又给战涛打了电话问:“怎么样,两个美女没让你失望吧?怎么这么晚还没送她们回家?”
“唉,是没失望,我还以为今天顾了个好活儿呢,没想到这俩美女那里用得着什么护花使者呀!在游戏机房里把人打得目瞪口呆的。”
“什么,打人,怎么会打架呢?”
“哦,是玩游戏啦,没什么,马上就到了。”
“安然怎么样,没睡着吗?”
“小美女已经睡了,连我身边的女特警都已经进入梦乡了。”
“把他们放下,你开我车回去行了明天我到公司去取车子。”若敏叮嘱道:“疲劳开车的话,车上的风油精,提提神。”
……
偶然
车箱内一直都是静寂的状态,最后安毅杰打破了这种沉静问:“在想什么呢?”
若敏从纷飞的思绪中回来,半沉思状态说:“在想爸爸的话,会是什么意思呢?”
“既然那么费解,刚才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爸爸不想说的事,我问了有用吗?”
“那也未必呀!爸爸现在对你是越来越满意了,你去问或许会不一样的。”安毅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在安吉儿走得每一步路可都在老爷子的监视之下进行的。”
若敏并无惊讶地说:“安吉儿里面有爸爸的人这是肯定的,更何况,我做得所有事都没想过要背着爸爸的,安吉儿本来就是属于安和的,我只是它暂时的监护而已,就像安然一样,她是安家的孩子,早晚还是要回到安家的。”
“把自己说得这么大义凛然,既然你什么都得不到,就让自己轻轻松松地做完这两年的三少奶奶不就行了,何苦呢?”
“是啊,但是人生就是有这么多的偶然,偶然……偶然遇到了安然,也因此偶然间又走进了安和化妆,这都是当初所始料未及的,就像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会嫁进安家一样;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偶然伴随吧,如果没有这些偶然,人生或许就会变得淡而无味了,这些偶然在带给我们惊喜的同时,也会带给我们一堆的问题要去解决,寻寻密密中,也去找寻生活的乐趣,只当是为人生填加点调味剂吧。”若敏说完这番话看着开着车的安毅杰说:“但是请你放心,两年,不一年半以后,我保证干脆地离开这里,决不会拖泥带水让你为难。”
“是吗?”安毅杰眼睛盯着前方,没有去看若敏,咬了咬下唇问:“你确定自己放得下安然?”
“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我会先替安然安排好的。”
“安排好,你怎么安排,回到安家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你想带安然走,那更是不可能的事儿?”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只想知道你怎么做到不拖泥带水。”
“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会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放心吧。”
“如果现在想离开安和化妆,我可以替你去跟爸爸说。”
“对于爸爸的帮助,我是无法报答的,全心地做好安吉儿就当是对爸爸的回报吧。我会全力以赴的。”
安毅杰通过看后视镜的空档看了看若敏,脸上依旧不变得是那份平静,不得不让人感慨,这个女人每天不是守着安然,就是忙着公司的事,还有娘家也不省心,她到底有多大的承载?……
“你知道吗?”若敏突然的开口,打断了安毅杰的思绪,安毅杰看了若敏一眼问:什么?”
“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二哥安毅健真的说过,我将来能进的,只有安家的大门,当时只是一句戏言,我曾为此生气几天吃不下东西,后来还是父亲跟我聊过之后,向我下了保证,我还清楚的记得,父亲是这么说的‘想让若敏进安家,除非我死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好像突然都应验了一样,实在是太巧了,现在回想起来,父亲真的死了,我真嫁进了安家,不过很庆幸,我没有嫁给二哥,不然,……”若敏说到这里噶然而止,头靠在椅背上,眼睛看着车窗外的闪烁的城市霓虹,脸上清楚写出了‘疲惫不堪’四个字。
安毅杰没有再说话,而是放慢了车速,让车子平稳得行进了路上,若敏在这时应该可以得到一些休息。
但是只要有目的地,就有达到的一天,车子很快到达了目的地,若敏已经睡着了,睡得平静,安毅杰慢慢把车子停到了家门口,轻轻把自己的西装给若敏盖在了身上,自己下到车下,掏出香烟……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若敏才从梦乡中醒来,看了看自己还在车上,而安毅杰正靠在车子上吸烟,若敏赶忙下了车,走到安毅杰身边很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居然睡着了,怎么叫醒我呢?”
“哦”安毅杰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说:“我正好下来抽支烟,进去吧。”
若敏临往里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地下的烟头,足有六七个了,看来时间真得已经很晚了。
进到屋子里,若敏第一件事就是先上楼去看安然,打开房门一看,爱诺和安然两个人卷缩着睡在一起的。被子都没有拉开盖,若敏上去把被拉开给她们两个盖好了,又把灯关上,才走出了房间。
若敏自己也感觉到看来自己的真的累了,这一夜即使想破了脑袋有些问题恐怕也是想不明白了,还是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吧。
这个周未,安毅杰恢复了去陪母亲的习惯。
若敏依旧陪着安然,还有爱诺也留了下来,若敏已经安排了爱诺下周一开始上班,爱诺留下来了解一下情况,有爱诺陪着安然,若敏倒是乐得清静了,可以清闲地看会儿书,读会儿报。
每当看着安然的时候,若敏还是非常开心的,安然真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因为她的懂事让若敏越来越喜欢安然了,不知道自己给安然选好的路,安然是不是喜欢,不知道安然将来的成长道路会不会一帆风顺,安毅杰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真得能够干脆得放得下安然吗?但是放不下又会有什么办法呢?必须放下的。
若敏拿起电话打通了新汉的电话。新汉非常小心地轻声说:“喂,你好!”
“你们休息了?”若敏问。
“没有,爱玲现在睡得早了。”
“还有没多长时间就要生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呀!”若敏叮嘱道。
“放心吧,你现怎么样了?”
“还好,上次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哦,你等等。”新汉停了一下说:“季微微是吧,她现在在美国旧金山,一家律师事务所里做律师助理工作,还跟事务所里一个华裔律师恋爱,据说都已经谈婚论嫁了,不过男方家里好像并不太支持这段婚姻,所以局面现在是在僵持状态,情况大概就这些。”
“我知道了,新汉,老爷子一切都好吗?”
“你还是担心他的,为什么不给他打个电话呢?”
“你知道了,我跟他之间产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