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新汉,老爷子一切都好吗?”
“你还是担心他的,为什么不给他打个电话呢?”
“你知道了,我跟他之间产生了一层好像云雾一般的东西,让本就一直都看不清他的我,现在更加模糊了,我想向他伸出我的手,但不知道该伸去哪里了,答应我如果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我。”若敏有些悲凉地说。
“何必呢,你们都是彼此关心着对方,却都死也不肯说出来。”
“我知道,你今天查的一切都他做的,我也知道他在关心我,而且很爱我,这些我都明白,放心吧,时机成熟了,他会有办法让我回他身边的。”若敏安慰式地说。
“我不明白你们怎么会?”
“你不是我,所以不会明白的,照顾好爱玲就行了,刘劲那边儿没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地球太大了,存心想藏着的人很难找的,别抱太大的希望,美国政府一天也没有放弃想把拉登找出来,更何况我们可没有联邦调查局那精密,你那边怎么样?”新汉半幽默地说。
“虽然没有什么进展,但有一件可以肯定,他参与了这件事,所以才会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拒绝与我联系了。”
“做贼心虚了?”
“可以这么说,不过要从那张嘴里得到真相,应该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了。”若敏强调说。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想放弃,所以还在等一个机会,做最后一搏吧。”
“有爱诺在你身边,我很放心了,有什么事都可以放给她去做。”
“是啊,爱诺简直就是个活宝,现在安然玩得正好呢。”
“爱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新汉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然后草草地说:“爱玲醒了,先挂了。”
若敏放下电话,看了看爱诺跟安然不在院子里了,花房里也没有,若敏在院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回到屋里也找了一圈,最后到二楼还是没有声音,若敏打开安然房间的房门,里面也是空无一人的,刚往楼下走了没几步,听到自己房间里传出了声音,若敏打开门,安然跟爱诺坐在地上,而自己的首饰盒就放在她们的面前,两个人同时惊恐失色地看着若敏。
“怎么了?”
爱诺苦着脸说:“我们是想上来找个项链的,结果把这个弄坏了。”说着两手把手里的东西送了上来。
若敏过去拿起来一看,是十八岁生日那一年,父亲送给自己的转运项链,若敏拿过来转运盘已经从中间分开了,里面的小铁片也掉了出来,若敏拿到手里,仔细研究了一翻,但是要再装上确实不那么容易,而且总是不能很好的对接,这条项链的工艺没想到是这么精密的,试了几试,都没有接上。
若敏抬头间看到了两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两双眼睛正等待审判地看着自己,于是安慰她们说:“没事,改天拿去给首饰店试试吧,你找项链干什么用?”
“安然要给花王颁奖,所以就上来找个项链,没想到,反正也不知道安然怎么弄得,它就这个样子了。”爱诺说。
“什么花王?”
“就花房里的花王啊,经过我和爱诺姐姐的评选,那个开红花得被封为花王了。”安然一本正经地讲。
若敏指了指手饰盒问:“除这条再没有适合的了吗?”
安然在里面找了找,拿出了另一条给若敏看,若敏点头同意说:“好,拿着去吧。”
安然拉着爱诺就往外面走,爱诺最后看了看若敏问:“这条没什么吧?”
“没事儿,去吧。”
安然和爱诺走后,若敏手里拿着链子,又回忆起了父亲,父亲送给自己的礼物,这一件算是最有纪念价值的,其它的礼物都或是吃的、或是花花草草的活物,大部分都是无法长期保存的,只有这条链子,若敏到书桌边上打开台灯,认真地又试了几次,但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了。
若敏把链子放到了桌子上,心里突然感觉很不是滋味,难道这就天意吗?连份回忆都要收回去,这未免太不公平了。
就在要放弃的瞬间,书桌上放着的小木箱好像发了发光一样,闪在了若敏的眼睛里,若敏拿起小木箱,看了看小木箱上的锁,又看了看项链上掉下来的小铁片,若敏拿起小铁片试着插进了锁眼儿,只轻轻一碰,小木箱真的打开了。
一段沉封的往事
沉封了这么久的小木箱终于要问世了,心里有些激动,但是若敏并没有急不可待地去打开他,了解里面的东西,而是要先给自己一些心里准备,曾经多次的猜测过里面的内容,此刻真正可以去了解内容了,却突然变得有些害怕,总有种预感伴随小木箱的开启,又会打乱这终于归于平静的生活……
若敏先交待好了爱诺带好安然,没事不许到房间里来打扰自己,才抱着这个沉甸甸的小木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慢慢把小木箱开启,里面的东西终于赤祼祼地展现到了若敏的面前。
里面的东西非常简单,上面放着几件首饰,单从首饰盒上看,就可以看出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几个首饰盒底下有一个本子,若敏把首饰盒拿出来放到一边儿,在本子的最上面放着的是一张照片,看得出来照片照得很早了,是张女人旧照片,若敏脑海中走了一圈,也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女人了,父亲怎么会留这张照片给自己呢?
照片跟本子的中间是一封信,若敏打开信,一眼就认出是父亲的笔迹。
‘爱女若敏: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父亲可能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千万不要为父亲难过,对于父亲来说这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幸福的开始,因为我终于可以去见你的母亲了,可以了无遗憾地告诉你母亲,我不辱使命地把你培养成人了。’单只看了第一段,若敏的大脑就好像空了一样,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整个人无力地坐到了床上。若敏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信,没有问题,是父亲的笔迹,右手狠命地捏了一下耳垂,自己都痛得打了个寒战,这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这一下也把自己捏醒了,背靠在床头上继续往下看。
‘看到上面的话你很不明白吧,现在就让父亲先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今年你十八岁了,事情要追述到二十多年以前了,那个时候我就是个刚出校门的穷小子,当时也叫热血青年,也可以说是个愣头小子,只想着凭着自己的冲劲干出一翻事业来。
走出校门之后才发现外面世界虽然很大,但像我这样普通老百姓想要找到出头之日谈何容易呀!但是凭着一股闯劲儿,在一路上不断往前冲,也一路上不断地碰壁,那个时候或许是因为年轻,从来都没有泄气过,我当时什么都干过,只要养饱自己的肚子就行了,后来有一次在酒店做服务生的时候,无意之间见到了你的母亲,那个时候,她是海外归来探亲的华侨,受到了非常好的招待,酒店还派了在国外留过学的老板的儿子亲自为你母亲做导游,但也是在那一次的邂逅之后,就注定了我们将会有一生的相爱,我们快乐得过了有一年多的时间,那段时光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但是好景不长,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你的外公知道后极力的阻止这断感情的发展,并强行把你母亲带走了,我当时绝望及了,但是你母亲走的时候留下了一笔钱,她让我做出一翻事业来,这样就可以得到你外公的祝福了。
你母亲走后,我利用这笔钱发奋图强,终于很快拥有了自己的一间制衣作坊,而且凭着自己的实力,脚踏实地的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来,等待你母亲的回来,但是等来等去,都失去你母亲的消息,发出去的无数封信,都没有任何回音,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事情就这样又过两年,我在失望跟绝望中答应了家里安排的婚事,就是你现在的母亲崔淑华,造化弄人呀,在我们结婚大概半年多的时候,你母亲终于从家里逃了出来,又回到这个城市来找我,由于我当时搬了家,他就找到了当酒店的老板的儿子,最后终于通过这层关系找到了我,并且知道了我已经结婚的消息,你母亲伤心欲绝,跑来找我理论。
当我看到你母亲的那一刻,我比你母亲更强烈地感觉到了背叛,这不是来自别人的,而是来自自己,我是叛徒、做了逃兵,背叛了我跟你母亲的爱情,我没有脸再去面对你的母亲,任由你母亲指责打骂……
后来我才知道,你母亲是与你外公绝裂之后才回来的,当时的她已经无家可归了。
而当时我也因着你母亲留下的钱赚了一些钱,我托了朋友帮忙给你母亲安排了住的地方,为她默默地做一切,来赎先前犯下的罪过。
孩子有一点儿我可明确地告诉你:我一生只爱你亲生母亲一个人,这一点儿我从不欺瞒任何人,包括你的养母。
很快你母亲怀了你,而这时,你穆伯伯也赶了过来寻找你的母亲,结果看到了已经怀着你的你的母亲,因为爱他也无奈地留下来照顾你母亲,也是在他来到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你外公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要让你母亲嫁给你的穆伯伯的,到那时,我脑子里全部所能想的就是要尽快离婚,但当时你的养母刚生下了若洁,我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跟她提出离婚,你的母亲也不允许,所以你母亲就一个人辛苦地生活着,也在等着我,而我当时苦恼及了,感觉自己很没用,爱着的女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时时去保护她,关心她。
终于有一天我痛下决心要回去跟你的养母离婚,结果你母亲就在那一天一个人留条出走了,还好你穆伯伯发现及时,很快得就寻找到了你的母亲,却就在看到你母亲的那一刻,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亲眼看到了你母亲因吃力过马路被车碰到的一幕,当时已经是八个月身孕,立刻就出现了出血的状况,你穆伯伯想尽了办法,才把你母亲送进了医院,但是也因失血过多,只保住了幼小的你,你母亲要我跟穆伯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