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仕俊接听说。
“仕俊,你怎么还没到,导师都来了,快点儿。”柳珍说话时显得很急,却又因为导师在的关系声音很小。
仕俊看了看手表,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准时赶到了,“我会迟到一会儿,你替我跟导师解释一下吧,我这边堵车了。”
“你知道今天的讨论关系着我们的答辩,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这两天是怎么了,昨天下午你连回来都没回来。”柳珍问。
仕俊正在想着如何回答,突然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前方,仕俊想都没想的挂掉了柳珍的电话,加快了车子的速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仿佛看天上的烟花一般,生怕一眨眼,就会消失。
走到近处终于看清了,街边上那个穿着风衣,正在招手打车的人就是若敏,但这时,若敏已经进了出租车。
疑惑加担心的仕俊立即开车跟上了前面的出租车,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仕俊不耐烦地把手机关掉了,继续跟着前面的车子。
车子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这是一栋西式别墅,外面是铁栏杆围着的,栏杆上爬满了植物,但是在外面可以清楚地看清楚里面别墅的情况,整个小楼都是白色的。
若敏拎着包下了车,仕俊也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看着若敏直接走到了前面别墅的门前,先是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按下了门铃,几句对话之后,门打开了,若敏走了进去,一个中年金发女人打开了里面白色的门,高兴地跟若敏拥抱打招呼。
车子里的仕俊看着这一幕,想:“若敏曾经说过,两年前先是来了美国,住在父亲一个朋友的家里,但是没说是在这里呀,就算是在这里,若敏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并且昨天晚上也没说要来探望呀,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满怀疑惑的仕俊静静地坐在车子时,眼睛盯着若敏走进去的别墅。
……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像仕俊这种充满疑虑地等待就更是漫长了,车子里的仕俊心粗气浮地看着前面的房子。
……
终于等到若敏走出了那栋白色的小楼,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由于距离太远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只见她走下台阶后又走了回去,对着白色的门,狠狠地踹了一脚,这一脚刚放下,门就打开了,出来了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嘴里在说了句什么,若敏也给了回话,之后,中年男人又说了一句话后,若敏接着转身走出了铁门,坐上刚才的出租车走了。
仕俊看着若敏走开的方向想,好久没有看到如此孩子气的若敏了,今天怎么会这么孩子气的去踢这家的门呢?
再看别墅前,中年男人没有回屋,而是就这样看着若敏离去的方向,静静地站着,这时又来了一辆出租车,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在铁门外对着中年男人说话,但是中年男人只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往屋里走去,就在这时,铁门外的男人用力地抓住了铁门上的栏杆,像是在对着中年男人说着什么,中年男人没有回头,但是停住了脚步,停顿了一会儿,中年男人转过身来又说起话来,接着又转身向屋里走去,铁栏外面的男人在大声在喊着,仕俊隐隐约约听见“……救死扶伤……医德……”后面就听不太清楚了,但是中年男人没有回头,这是铁栏外的女人拉住了男人也在说着什么,看着中年男人向屋里走,女人用力地往车上拉男人,这次仕俊看清了他的脸,深深地喊了一声“是他——”仕俊低下心,脸胀红着没有了思想,再一抬头时,外面的两个人居然已经走进了别墅。
仕俊的尴尬
“柳珍——”
仕俊急急地起动车子去追若敏,在临近家门口的时候看到了若敏,若敏居然跟柳珍在一起,仕俊看着她们两个一起走进楼里,不由地紧张起来,柳珍为什么会在这里?
仕俊找好车位停下车子,忙从车上下来,但是还没等仕俊在地上站稳,就被人推了回去。
“快,送我到导师那里,他正在等着我呢,快点儿,拜托了。”
仕俊就这样被予亮推回到车子上了,看着予亮急乎乎地样子,知道应该是有什么成果,像他这样一味痴迷于探讨知识难题的人,最兴奋的事,就是难题得以解决。
仕俊只得乖乖地做一次司机,送予亮去他的目的地。在这里,我们就不去描述专职司机这份枯燥的工作了。
……
再说说若敏从跟柳珍一起回到住处,若敏的心里也正在纳闷,柳珍怎么会专程来找自己,两个人不过只有一面之缘,就算是为仕俊,以柳珍的聪明也该知道,在仕俊身上下功夫比在我身上下功夫要轻松得多呀。
若敏请柳珍先进了屋子里,自己紧跟在后面,若敏关上屋门后刚想问柳珍要喝点什么时,却看到柳珍正在盯着仕俊的包,若敏这才发现仕俊居然没有带包,苦笑着想:‘这个冒失鬼,上战场呢,居然忘记带枪。’但若敏仅限于自己去想,却并没有说出来,毕竟跟柳珍并不是很熟。
“仕俊早上走的急,所以忘记带了。”若敏解释说:“你喝点什么?”
“可乐吧,谢谢。”
“那你先坐吧,”若敏边向厨房走着边说。
等若敏走出厨房时,柳珍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睛看着墙上若敏的照片,若敏把可乐交给了柳珍,问:“你们上午不是有讨论会吗,你怎么没去参加?”
“哦,已经结束了。”柳珍回头看着若敏回答。
“若敏姐,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若敏没有说话,只是疑惑地点了一下头。
“请恕我直言,若敏姐跟仕俊的事,我听说了,从两年前开始,每一个假期仕俊都是去了法国陪你,在这两年的时间,具说若敏姐并没有接受仕俊,但是两年后的今天,在冯家面临危机的情况下,若敏姐却来了一个一百二十度的大转弯,要跟仕俊结婚,你不觉得你在这种情况下做这样的决定,会让人感觉你是为钱才做这个决定的,至少我认为你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你并不爱仕俊,而是因为仕俊可以给你解决眼前的危机。”
若敏原本微笑着的脸,在倾听这些话的过程中,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被收回来。却并没有想下逐客令的意思,当然,也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等待着柳珍说下去。
柳珍看着墙上的照片后,继续说道:“我不想对你隐瞒,当然,以您的聪明,肯定也是看得出来的,我爱仕俊,这种爱不亚于仕俊对你的爱,我也承认,我妒忌你,因为你拥有了仕俊全部的爱;还记得我跟仕俊相识的那一天,我表达了自己的爱,但我得到的是,”柳珍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而且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只停顿了一会儿,她继续说,“他告诉我,他已心有所属,不要对他有所期待,”柳珍苦笑着摇了摇头,“但是那时候,我知道,他的身边没有女人,至少在美国没有,而且每年的假期他也只是在美国度过、,所以,那个时候虽然被他拒绝,但对我来说,还是尚存希望的,我决定用我的心去感化他,我这么做了,而且后来学校组织的一些活动,我们一起参加了,朋友们也都认为我们已经开始恋爱了,每当听到同学们说起时,我都是非常高兴的,”说到这里,柳珍的面上洋溢着无限向往且又充满温暧的表情,只一顺间,表情又变得悲伤起来,说:“两年前开始,他到法国陪你,我知道,他是为了爱,虽然我也挣扎过,但最后我还是决定放手,不再去挣了,当然,即使要去挣,恐怕也只是徒劳的,因为他心里装的全都是你,没有给我留一丝空间。”说到这里柳珍鄙视地看向若敏说:“他是全身心地爱着你,可是你呢,你真的是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吗?不——你只是在利用他。”柳珍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恨跟鄙视。
听到了这句话,若敏的心也为之一惊,看着柳珍的表情变化着,若敏拿着的水杯内的水有些震颤,若敏不再去看柳珍,而是看着手里的水杯,若敏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水杯,想停止这种震动,以掩饰内心的震惊,但是手越用力,水越晃。若敏的心也就揪地越紧一层。
还好柳珍并没有观察到这一切,没有看若敏的手,而只是看着墙上的照片继续说:“若敏姐,我能不能求你离开仕俊,这样对仕俊太不公平,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你不爱他,那你们之间也应该有姐弟之情吧。”刚说到姐弟之情,若敏手里的水一下子撒了出来。水花溅到了风衣上,这次却完完全全地看在了柳珍的眼里。
柳珍已经清楚地知道,她的话使若敏产生了感触,虽然不知道是哪方面的感触,但是相信会起作用的。于是想趁热打铁,就继续说:“只要你离开,我还是会想办法让仕俊帮你的,解决冯家的危机,这是不成问题的。”
若敏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把抬起头来,一道凛冽地目光尖锐地看向了柳珍,说:“柳珍小姐的话,说完了吗?”
柳珍看若敏的转变,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但是心跳却有些加速,自己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站不住脚的,只要对方一句话就可以驳回,那就是‘与其苦口婆心地劝我不要拿着刀去杀那个人,不如把我想杀的人保护起来,让我没机会去杀他。’
“柳珍小姐这样地关心仕俊,我很感谢,但我也给你一个忠告,像你这样一个有文化素养的人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跟一个没文化素质的女人在骂街,我认为没有什么分别;”若敏坚决而肯定地说:“你跟仕俊认识不超过五年,我呢,我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若要有疑心,那么我更应该怀疑你是居心不良的,所以,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说话。”
若敏观察着柳珍的脸色有些难看,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重了,毕竟,柳珍虽然也是出于私心,但还有一点儿,那就是出于对仁俊的爱。
“我请柳珍小姐放心,”若敏接着说:“我会尽我的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