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温和的眼睛看着若敏说:“我女儿是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安心去做好你今天的角色吧,”说到了这里,转身对若洁说:“快过来扶着若敏上车,我随后就到。”
若敏再一次轻唤了一声“妈—”
这时一边的仕俊急了,两步走近前,拉着正在被母亲硬往车子里推的若敏的胳膊,对着母亲说:“阿姨,请先让我们谈一谈,请为若敏以后的幸福考虑一下啊!”
听到这句话的母亲,终于松开了手,眼睛看着若敏,有一丝不安地说:“若敏,你相信爸爸妈妈吗?如果相信,就不要听别人的话,只要相信妈妈就可以,爸爸这么年来对你的感情不可能参假,如果你因为外人一两句话,那你真是亵渎了爸爸这么多年来对你的疼爱。”
“妈—”若敏听到这些话,眼睛里的眼泪几乎再一次掉落下来,无力地喊出了这一声。
“阿姨,你这些话足够杀死她的,你真的这么狠心吗,就一点儿也不能为她着想一下吗?”仕俊争辨说。
若敏看了看已经脸红筋爆的仕俊,已经明显非常着急,若敏很了解仕俊的个性,在一些情况下,他是会失去理智了,不能再让仕俊一个人去挣扎了,于是若敏抓住了母亲的手,再一次把车门关上了,这时天空正好飞过了一群大雁,雁过留声还真不假,这声音引得若敏抬头看向了天空,也为自己赢得了一些时间,只见大雁是呈人字形排列的,若敏一脸温馨的笑意自嘴角流露出来,没有特定对象地问:“知道大雁呈人字形排列的时候是怎么排的队吗?在队伍最前面的就是雁妈妈,她要保护着雁宝宝,使它们在遇到危险时,不至于最先受到伤害,而队伍最后的是雁爸爸,它要防止来自各个方向的危险,全力得保护大雁群成功迁徙。在整个队伍里最伟大的就是它们了,因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它们总是要身先士卒。”说到这里,若敏眼睛里流露出了敬佩之情,一直目送大雁离开自己的视线,这期间所有的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在若敏的描述下看着大雁在一声声叫喊中向南飞去。
“妈—”若敏再一次开口竟先喊了母亲一声,说:“我永远都是冯在麟跟你冯崔淑华的女儿,你放心吧。”
然后眼睛转身到仕俊身上,柔和的目光看着仕俊,突然想通了,但这一刻要说起来竟又不知从何说起,不能告诉仕俊他母亲去找过自己的事,但是那又以什么样的原因离开仕俊呢,到底该从何说起呢?看着若敏的静默仕俊有些不知所以地问:“是我误会了,我后来想通了,穆教授是医生,只是医生在为病人看病不是吗?我真是太小气太自私了,这么多年对你居然连起码的信任都做不到,我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听到仕俊的话,若敏有些窃喜地垂了垂头,自己都没想到,仕俊会为自己找到一个好的借口,那自己还真是免于解释了,想到这里,若敏都止不住垂首偷偷笑了出来。
这个笑颜的展露虽然只是低首偷露,但是怎么可能逃过注视着她的众人的眼睛,连一直站在身后的安毅杰也为这个笑容一脸茫然地看着若敏。
而这时的母亲就更是不解地,转身看了看身边的若洁,看到若洁一脸的迷惑不解之后,知道找不到答案,只得等待着若敏自己解开这个疑团了。
当然这其中最紧张的要数仕俊了,就如若敏刚才所想的那样,仕俊也清楚地知道,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这次不能让若敏跟自己离开,那么下一刻,只要到达民政部门,一切都将无力回天,虽然看到若敏的笑容并无不快之色,但是还是会紧张地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改变现在的一切。
就在大家各怀心思的想着自己关心的问题的时候,突然身边发出了一声巨响,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一边仕俊的车子被别一辆急弛而来的车子撞到了,居然撞飞了一侧的反光镜,而飞弛的车子连停都没有停下来,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前方飞奔而去。
“仕俊是真得这么单纯吗?若只是单纯到医生给病人看病而已,为什么不进医院,反而选择了酒店呢……”
“那只是因为就近不是吗?”仕俊急切地解释说。
“就近,仕俊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那里会有那么单纯的男人跟女人呢?两个人会在酒店里脱光了衣服只是为了医生给病人看病吗?这说出来会有人信吗?”
“别人信不信都好,只要我相信就可以了,现在就跟我走吧,不管以前发生什么事,我都忘记了。”仕俊说着向若敏伸出了自己的手。
“仕俊,你看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你所留恋地这个女人,灵魂之外的身体都已经是肮脏的了,作为男人,为什么不选择一个世界上最纯洁的女孩子呢?”若敏说:“看看你身边的人吧,她才是你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她才是一尘不染的!”
仕俊低头看了看身边的海燕,眼睛里充满着伤痛的神情,若敏不忍地低了低头,但她坚强地告诉自己,不可以让仕俊感觉到自己的点滴软弱,否则,前面做出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回去吧,姐姐永远都只是姐姐,你也永远都会是弟弟,有些东西姐姐没有办法给你的。”说完后,若敏就拉开车门回到了车子里,临上车以前,看了看母亲。
看着若敏上车,仕俊抱着自己的头大声的呐喊着:“为什么—”若敏没有再回头,脸却转向了另一边。
直到安毅杰回到了车子上,车子才起动起来,继续往前行驶着,眼泪在若敏的眼睛里打着转,但若敏拼命地睁着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这一眨泪水就会流出来,直瞪得眼睛都通红了,静静地车箱了,这会儿就显得更加寂静了,在结婚当天,出了这种事,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尤其是刚才若敏说出来的话,真是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事情别人都是想盖住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自己说出来,又是在即将与自己结婚的准新郞面前。
“荡妇……”若敏隐约听到了这样一声低呼,也感觉到是从安毅杰的嘴里发出来的,没想到这个冷血人终于开口了。
这一声使得原本平静的车箱里更是连掉下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了,化妆师看到这样的气氛,都尴尬地不敢再去看若敏此时的妆容跟服饰了,而若洁也是不再往后转身,眼睛看着前方,但心里却不由地捏了一把冷汗,真不知道这个婚礼到底能不能顺利举行了,前面会不会又出什么事呢,刚才若敏说出的话,安毅杰跟身边的助理可是字字句句都听到了心里,他们还会要这样一个儿媳妇吗?
若洁虽然是担心一些,但是怎么能及得上后面车子里母亲的万分之一呢,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场婚礼上了,如果婚礼不能顺利举行,那么要救冯家,简直就是吃人说梦。虽然坐在后面的车子里,但是心却早就跟着飞走了,从包里拿出了手机,翻开手机的翻盖后,顿了半天后,又合了起来,思前想后,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在这个时候给若洁打去一通电话。
安毅杰说出那两个字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若敏都因为怕泪水流下,而无法说话,终于,收回了自己的全部泪水后,以比安毅杰更冷的口气说:“没错,我就是你所说的,你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又没有人逼你。”
安毅杰头连转都没转得看着车窗处,若敏清楚地知道,安毅杰肯定听到了自己的话,虽然不想让前面坐着的陈助理听到,而压低了声音,但是跟安毅杰这么近的距离,他不可能听不到,况且有可能陈助理其实也听到了。
若敏见他没有反映,又加了一句:“舞会上跟仕俊动手的那个人,我还没有忘记。”
安毅杰好像不屑再与若敏说话一般,对若敏的几句话,都只做没有听到,连脸都不曾再转过来看若敏。
自此车子一路平稳进入市区,车窗外是繁华的大街小巷,而车内沉闷的空气足可以杀死最活泼地的少女,每个人的脸色都极尽阴沉,尤其是新郎、新娘,两个人的眼睛若能影响天气的话,现在必然已经是狂风暴雨了。
车子窜过了听涛市最最繁荣昌盛的金融大街,眼看就要到达今天的目的地了,若洁转身看了看若敏,若敏只是平静地坐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而手却不断地扶着手套背上的花串儿。
突然,身边儿的安毅杰将手里的花球很不耐烦地扔了过来,给若敏一个措手不及,伴随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车子也一下子停了下来,车子的惯性使得若敏身子微微前倾了一下,接着身边的安毅杰走下了车子,并且很绅士地向着若敏伸出了自己的手,若敏抬头看了看他那张冰冷的脸,依然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冷酷,也同样是没有表情地将自己的右手交到了他的手上,然后走出了车子。
等到若敏抬起头的那一刻,已经是一张全新的笑脸看着站在台阶上的人,安志峰站在最中间,一边站着一身华贵的安太太,她依然是一派典雅而又面容祥和的站在丈夫的身边,再后边站着的男男女女,若敏就无法全部都认清了,母亲很快地跟了上来,与安志峰跟安太太寒暄了一翻之后,大家才一起向里面走去,若敏跟安毅杰走在父母的后面,在踩第一级的台阶时,若敏抬头看了看婚姻登记处的大牌子,这里虽然缺失了公检法等部门的庄严,但也并不乏神圣,可是今天就在这神圣无比的地方……
大家一起进到了里面,走进了一个空旷的大厅,应该是安家人对这里做了布置,这里周围全部用简单的汽球装饰着,一边的墙上居然还挂着横幅,上面写着祝福新人的话,面对这些祝福语,新人们却并欣然接受,只会感觉很可笑、很悲凉;大厅里前面摆放着一张会议用的方桌,一边放了十几张椅子,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若敏随安毅杰在一边坐了下来,而母亲坐在了若敏的身边,安志峰跟安太太坐在了另一边,其他人都坐到了一边摆放的椅子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