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未央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周身所散发的气息与之前完全不一样,温暖至心的外表下似乎还掩藏着一种高傲的姿态。
“未央!”南宫梦一个大步将未央拥入怀里,头埋进未央的脖颈内,细碎的磨蹭着未央的肩旁,如温顺的小绵羊般索求着未央的温暖,口中不断呢喃着:“未央,喜欢,未央,喜欢!”
以前的南宫梦如何模样,未央想象不出,或许真的是一个高傲自大的公子哥儿模样,又或许是如现在一般模样,温顺惹人怜爱,可是不管是什么模样,她都有责任将他从现在的囚笼中解放出来。
“未央,喜欢!”南宫梦没有放开未央的意思。
“三哥,我一定会想办法解除你身上的毒的!”未央伸手抱住南宫梦的臂膀,安抚道。
要是是毒的话,说不定白玉离能够帮助自己,可是他与白玉离只有一面之缘,她如何去求他,再者那个百草堂她只去过一次,她如何能再次找到那个隐蔽的地方。
花临凤!突然她脑中闪现出这三个字,虽有不甘心,但如果要救南宫梦,也只能去寻求花临凤的帮助了。
“四妹,你就这么喜欢抱着你三哥么!你二哥此刻可是十分的不舒服啊!”不知何时有人突然闯入,打扰了此刻略显繁杂的场面。
“二哥!”听到南宫优的声音以后,南宫梦竟又如上次在月满华阁那样笃笃跑到南宫优身边,宠溺的叫着南宫优,而南宫优则是一脸无奈看着眯着双眼微笑的南宫梦。
他们之间有种微妙的联系,但未央却无法读出这联系是什么。见两人这般模样,未央觉得此刻的自己是多余的,便适时移步离去。
经过南宫优身边的时候,却听到南宫优说道:“四妹,今日生辰想要的特别礼物有没有收到?”
“既是二哥送的东西,作为妹妹来说不管是什么样的东西,我都会喜欢!”未央漫不经心的回答。
“他可是我从南玄物色出的最美男儿,姿色可谓一等一的好,尤其那声音能蛊惑人心。”南宫优并未转身,只是侧头看着未央细白的侧脸,道。
“哼,二哥送我的美人儿,我定会细心享用,若等二哥生辰之时,我定会送上双倍的惊喜。”未央不知南宫优说的是真是假,但她不想就此被南宫优套出。
“四妹!”不知为何,南宫优唤出这句话的时候略显焦虑。
“二哥,你已经知道了我身份了,为何还要用这种方法来套我的话呢?难道说你还是怀疑我假扮南宫未央?”面对南宫优的话语,未央能想到也只有这种解释。
至此南宫优确是没话说了,而是默默领着南宫梦一步一步离开,南宫梦像个小孩子一样跟随在南宫优身后欢欢喜喜的朝着小楼听涛走去。
德清王府为邵央公主的生辰可谓用尽心血,光光晚上的礼花便花去成千上万的银两,就更别提设宴款待,或者歌舞恭祝之类的庆贺活动了,虽然国母最后因身体原因而没有来参加宴会,但那一道祝福口谕以及将随身所佩戴的和氏宝玉赠与未央,就已让那些来参加宴会得大大小小官员议论纷纷。
小皇帝苍云戈也顺势来了一道圣旨,大体意思就是恭祝邵央公主十五岁生辰快乐,随后也提到了婚配的诗意,随这道旨意传递出的还有其他两位公主也会婚配的讯息,这道旨意用词深意,意思也容易理解,但在自己生辰之日宣读这样一道旨意,这小皇帝意欲为何?
带着极为复杂的情绪,未央周旋在各个酒桌前,听着那些恭维的祝贺之语,回敬着那些官员的酒水,脸颊都有点笑抽筋了。
终寻到机会回到自己的惠兰轩,未央早已虚脱不已,心中有些奇怪的是,为何在宴席上未曾看到花临凤,杜雅之等人,他们也算是京都名流,为何不曾参加宴席呢?
第六十三章 惠兰轩中遭偷袭
回惠兰轩时,小锦未曾跟随其后,这是未央的主意,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果然是出伏的天气,白天热燥燥的暑气到了夜晚便一解而散,一走进惠兰轩,未央便一把将插在头上的彩冠取下,随手拎着彩冠推开屋门走进内屋,一眼见到软塌便扑扑奔到榻前,一跃坐上软塌,蹬蹬两脚便将鞋子给扔到很远的地方,随后虚脱的躺倒在睡榻上。
“好累啊,是不是所有朝代的公主都得这般辛苦的过自己的生辰?”未央喃喃自语道。
在将自己锁在德清王府的这段时间,未央时常会回想起未魂穿之前的生活,知道自己从小不爱文学,但自己毕业的第一份工作是做一名剧组场务兼职还星探之类的工作,再详细的就时常回忆不起来。
虽只是零星片段,但终归内心有了些许踏实感,心想着自己会凭这些片段找回自己原来的模样,亦或能够找到那个叫魏涵的人与自己的联系,自己的死,不知道那个叫魏涵的人知不知道,那个世界的父母会不会因自己无故离世而揪心不已。
思绪越发深入,未央便越发心痛,朦胧的双眸早已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她起身用力擦去眼泪,随后自嘲的笑了笑:“想这么多干什么呢,自己都已经是死去的人了,还要去担心那些活着的人干什么呢?”
就在未央自嘲的时候,平静的屋子内忽而响起一阵窸窣的声响,虽很轻,但在这空寂的屋子内却被突兀的放大,这引起了未央的警觉。
“谁!”未央紧了紧身,目光锐利的环顾四周。
只一声喝问,之后屋子又一如往常那般静谧,使得未央一时怀疑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见屋子内没了声响,她便又放松下来。
她将手中一直握着的彩冠扔到床上,随手褪去繁重的衣衫,准备去偏房去唤值夜的红莲打些水来,好让她洗漱一番准备就寝,屋外那些官客不致子时应该不会散去,还好的是有父亲和两位哥哥撑着,所以自己也就可以清闲下来。
行至房门口时,忽而一阵奇怪的风从背后袭来,将两扇房门给关上了,还未曾等她转身查看状况,未央的脖颈处便得来一抹冰凉,随后一只手拽住她的发丝,危险气息一瞬袭来。
“你想干什么?”未央面对突然袭击,已经到了习以为常的地步,居然能够如此平静的问话。
男人显然也有些惊着,拿着武器的手有些颤抖,静待片刻,这男人才低声发问:“镜弟在哪里?”
镜弟?是白镜么,这人与白镜有何关系,竟为了白镜而奋不顾身的闯入德清王府。
“谁是镜弟?”未央不知来人的目的,故而佯装不明白的反问。
“不要给我装糊涂,快说,你把镜弟藏在哪儿了?”男人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你不说明白这个镜弟是谁,长得如何模样,我怎么可能回答你的问题?”未央越发觉得奇怪,这个人到底跟白镜是何种关系。
“白镜,白玉离的弟弟,白镜,相公楼的头牌——凤仙云镜,你不可能不知道!”男人再次收紧手臂,架在脖颈处的匕首此时已深入一寸。
一阵刺疼让未央感觉自己不能在激怒这个男人,慌忙安抚这个男人道:“你找的白镜,我知道他还活着,但具体藏在哪儿,我也不记得了!”
“少装蒜,是你把他藏起来,还不知道藏人的地点么?”男人显而不相信未央的话语。
这让未央如何辩解,小锦虽跟她提过确有相公楼这件事,而白镜也还活着,但是小锦未曾告诉他如何前往相公楼,虽小锦提及过在惠兰轩中有条密道直通相公楼,但最终因为未央不想重踏前辈们的路,所以就没有具体询问小锦有关密道的事儿。
现在小锦不在,而这个男人一时也不可能相信自己的话,该如何是好?
“确实记不得,你也应该知道外界那些有关我的传说吧!”未央如实说道:“前一段时间,不知是何缘故,我突然失忆了,连就我的生生母亲也不记得是何模样,有些事情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白镜的事儿也是从我二哥那儿探得的。”
但这如实交代,并未让男人平复下来:“胡说,快告诉我镜弟到底在哪儿?”
“别逼她了,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在空寂的屋子内,又响起另外一个声音;深沉且具有磁性。
从软塌处的幕帘后面走出来的花临凤,淡定的走向黑衣人男人,乘其不备用手作剑抵住黑衣人的脖颈处,又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镜弟这个称呼不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叫的!”
男人有些惧怕,终还是放下手中的匕首,撂下一句狠话:“淫**魔,下次你绝没有这么好命!”
最终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未央有些许的失望,心中也莫名的惧怕起来,现在都有人敢闯进德清王府刺杀自己,这不是说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么?
“你在担心什么?”花临凤靠近一步,淡淡问道。
未央转身看向一袭紫衣的花临凤,在瞧瞧那人脸上诡异的笑颜,随即脸色一沉,双眉紧蹙:“你刚才对那男人说‘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我的手下,再者凭借现在花府的势力,还不足以让一个武功如此了得的高手臣服在我手下。”花临凤的坦率,让未央略感诧异,但她却从未放松对花临凤的警觉。
“哼,你说的话谁信!好好的人不参加宴会,跑到这里干什么!”未央僵直着身体,脸色依旧阴沉的可怕。
花临凤倒是一脸无辜:“还不是因为你那二哥,优王子殿下!”
“二哥?你来惠兰轩关二哥什么事情!”未央着实不能猜透这其中的关联。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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