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感觉好像那里的肌肉已经不会收缩了一样。
第十三章 背景调查（三）
姜雨慈如此回答，答了跟没答一样，太含糊不清了。张姐当然是不会满意的，更加的不满足，完全没有一点儿有意义的信息可读嘛。特别是，姜雨慈只用了四个字，就屏蔽了张姐费了一个晚上的精神，精心设计的两个答题点。太让人失落了。
“那你平时的工作呢？你在那家公司里都做些什么？”想要追问，又不好真的正面追问。张姐只好换了一个问法，表现的好像对姜雨慈的那份正式工作十分好奇似的。
“平时……”姜雨慈停顿了一下。她想，不能用太专业的名词，或者是公司里常用的叫法，来概括自己平常的工作，那样张姐肯定听不明白。于是，她想了一个比较直白的说法。这个张姐应该可以听得懂。“平时我也只是在公司里，计计帐，算算数字啥的，一点也不会累。”姜雨慈说得很轻松的样子。
事实上，姜雨慈对自己的工作评价说‘不会累’，根本是在撒谎。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因为心虚而飘移不定。
在公司里，她所在的部门是公司最大的营运部。平时的业务很多，所以要记录的东西也就会多。姜雨慈在那里的职位是数据分析员。整个的营运部里，她可以算得上是最能干的数据分析员了。可是，经理仍然很不满足，一直在给她加压，却不愿意给她涨半毛钱的工资。
说心里没有怨气，那是假话，她也想过要跳槽，只是一时又找不到更好的工作，所以才想到出来兼职的。为了逃避加班，获得出来兼职的时间，她便跟经理撒谎说，自己要考证，经理才同意不让她加班的。因为那个证对公司来说，是有一定重要意义的。
“哦。”张姐听了姜雨慈的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暗暗的在心里比对着。她的儿子在银行里，也是每天在做帐，算数字，可是总说头疼。所以，她有些怀疑姜雨慈说的‘不太累’是假的。但是，对姜雨慈的这份工作，她还是满意的，至少做的事情和自己的儿子是一样的。配得上的。
“那你们公司里的人多吗？”张姐又抛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第二个问题。
这个问题就很关键了。按照张姐的设想，如果姜雨慈回答说，她们公司里的人多，则说明那是一间大的公司，那么就和自己的儿子不相上下。如果姜雨慈回答说，她们公司里的人不多，则说明那是一间小公司，自然在工作档次上也就比自己的儿子低了一等。可就是小小的遣憾了。
“我们公司……这个……”姜雨慈面露难色，再一次被张姐的问题给问住了。她从来也没有想过，会有人问自己这样的一个问题，所以完全没有准备，有一种不提防被人抽去了身下的凳子的感觉。
“嗯——我们公司的人应该算多吧。”姜雨慈的口气并不十分的肯定。张姐的心有些灰了起来。“我所在的那一层写字楼，好像只有我们一个营业部。但是公司到底有多少人，我还真的不知道。”说完，姜雨慈抱歉的对张姐笑了笑。这样的回答也是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
第十四章 背景调查（四）
张姐一下子就抓住了姜雨慈话里的几个关键词。第一是‘写字楼’，第二是‘一层楼、一个营业部’，第三是‘公司总人数不知道’。
张姐看上去对‘写字楼’，好像很迷信似的。听姜雨慈说自己在写字楼里上班，她马上称赞道，“哟。那是很不错的唻。一个营业部就可以占一层的写字楼，你们公司真是好大的。”姜雨慈只是笑。她喜欢和像张姐这样简单的人说话。
“那你们公司的薪水好不好的？”这个问题是张姐一定要问的问题。
因为她的儿子是银行的高级业务经理，是拿年薪的，一年大概也可以拿到二十万元左右，另外还有业绩的奖金，收入还是很高的。那么做为她未来的儿媳妇，薪水当然也不可以太少，但是最好不要高过她的儿子。
姜雨慈在那样的一个公司上班，现在又在餐厅兼职，张姐有些担心起来。她怕姜雨慈两份工作的工资加起来，会超过自己的儿子。
“嗯——”做为一个在大城市的打工者，姜雨慈也和其他人一样，从内心上很不愿意向别人透露自己的收入。如果很高，那么还可以骄傲的说一下。如果是平常，那么就会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又或者属于低的那一层，大概就是根本不愿意提及了。
张姐的眼睛一直盯在姜雨慈的脸上，她在等她回答。姜雨慈的笑，带着一点点的尴尬。虽然她的工资在与她相同资历的人中已经不算是少的，但是真正要说出来，姜雨慈还是会觉得非常为难。因为她认为自己的回答是违心的。“也还好吧。一个月有一万块左右。有时候还有一些奖金什么的。”
听到姜雨慈这样说，张姐才完全放下心来。因为细算下来，姜雨慈的年收入，比她的儿子要低一些。在她看来，这样男高女低的婚姻才会比较稳固，男方在婚姻中才会成为主导，免的风头被高收入的老婆给压下去。
“我家儿子是个金融硕士，在银行里工作，收入也才比你高一点点。这样的薪水满好啦。”她好像比姜雨慈还要满意。在这里提到自己的儿子，张姐是故意的，也是她预先设计好的。这个时候提到儿子，她是想要把话题引向试探姜雨慈是不是单身的方向，并且随便提醒姜雨慈注意到自己有个优秀且单身的儿子。
姜雨慈好像并没有领会她话里的特殊含义，只是淡淡的说，“是吗？”说完，眼睛就看向了别处。
见姜雨慈无视了自己有个优秀儿子的事实，张姐当然不能轻言放弃。于是，她决定要采取一些正面的攻势了。
“其实像你这样的小姑娘，这么好的条件，干嘛要这么拼命的工作。找个条件好一点的人，嫁啦，享享清福不是很好吗？”张姐终于切入到了正题。
听张姐说出这样的话来，姜雨慈笑了。她觉得张姐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有着像她这个年纪女人所共有的特点。她们总是认为，姑娘家找个好的婆家，比找个好的工作更重要。
第十五章 存钱买房（一）
在大城市里，一个没房子的女孩，怎么可能找个好的婆家。没有房子就等于在这个城市里没有根。条件优秀的男生，有谁会找一个在这个城市里无根的打工者呢？
而且，在这个城市里，要想买上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又谈何容易呢。
即使是在城市的边缘地带，勉强可以接受的房子，一间也要上百万。这样算下来，房子的首付至少在三十万左右。以姜雨慈目前的工资，就是不吃不喝，存个首付也得要个三、四年的时间。不知道那时候的房价，是不是又涨了。
买房对于像她这样的城市小白领，就好像是一场永远看不到终点的追逐赛，她们不是在和时间赛跑，而是她们的工资在和房价赛跑。房价似乎始终总是这场比赛中的领跑者，她们永远在后面或长或短的距离上拼尽全力的奔跑着，追赶着，好像总有希望，却总也追不上似的。
眼看着到年底了，又到了公司一年中评选年度优秀员工的时候。如果评上了优秀员工，那么就可以获得加薪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姜雨慈的心里早就盼着了。
可是，公司给每个部门只有两个这样的名额。她们部门里的名额，去年的都给了销售业绩优秀的员工，姜雨慈只获得了经理的精神奖励。在她这个组中，就有人不服，在春节后辞职了。她们离开以后的工作，因为招不到合适的新人，也一直由其他的几个还在职位上的人分担着。新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组里的几个姐妹，都已经被没完没了的工作压的喘不气来了。
前座的欣欣，前两天就对姜雨慈说，如果再不给她加薪，她真的要走了。
其实，没有这样的巨奖，经理的手里也还有两个可以加薪百分之十的名额。可他为了在自己的上司面前表现出，自己在人力成本上控制的好，去年楞是让这两个名额白白的浪费了。
大家是敢怒不敢言。可是今年不同了。姜雨慈也和欣欣一样动了要离开的念头。
这样的念头一活动起来，就像是沾了春风雨露的草一样，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在这个城市里，姜雨慈有个大学的同学，和她的关系还不错。有时间的时候，她们经常会在一起小聚一下。她前几天对姜雨慈说，她们公司年前要招聘几个新人，鼓动姜雨慈去报名，说是要帮她推荐。姜雨慈还没有马上答应，她想等等看，如果这次再不能加薪，那么必走无疑。
说实话，菁菁目前的工作是挺不错的。她是在一家销售汽车的公司里做业务员。她早就邀请姜雨慈到她的公司去上班了。可是，姜雨慈一直对自己做销售工作没有信心。所以，这件事就拖到了现在。
菁菁的收入的确让人羡慕。同样，是工作了两年多，菁菁买了车，还有了二十万的存款。她离买房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可是，姜雨慈呢？她已经够省吃俭用的了。存款到上个月，才刚刚过了十万块。现在，她为了实现早日完成买房子的目标，晚上还要到餐厅里兼职。说实话，这些加起来，也比不上菁菁的一份工作收入。
第十六章 存钱买房（二）
还有，连同住的墨琳，她也常常劝她跳槽。说是可以把她介绍到她们的公司里去。“你现在的公司有什么好，只会让员工熬着。熬到最后，成了老太婆了，再把你一脚踢出去。”每次听墨琳这样讲，姜雨慈真的有种自己正在慢慢的变成老太婆的感觉。
其实，墨琳所在的公司条件也不错，是做化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