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瓣柔柔的,带着早上咖啡的香气,迅速弥漫了我的整个神经。一片香郁中,那仅剩的理智也被焚烧得荡然无存。
当然,我的敌手也好不到哪儿去。
因为,下一秒,我们就互换位置,他把我压在门板上,恶狠狠地吻了上来。
因为太热的关系,我们的舌彼此纠缠着,激烈的喘气声在耳旁厮磨,还有灼热的呼吸,一浪接一浪。
因为想要克服第一次的恐惧,我甚至有些主动,主动迎合着他,配合他的呼吸,做着周而复始的循环运动。
可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是,女人的主动,换来的是男人的兽性大发。硬硬的门板弄得我很不舒服,我环上玲珑的腰,整个身体挂在他的身上,示意他把我弄到床上去。
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捧起,就好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神圣而幽远的目光,让我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的每一次深深回望,都仿佛看进了我的灵魂深处。如此真切,如此灼人的温度,那些温柔的目光,犹如阳春三月里的杨柳风,吹散了寒意,带来的,是无止尽的花香。
窗外,是阳光灿烂的午后,大地回春的季节。一切,都沐浴在一片橙色之中,桃李芬芳,樱花烂漫,山上的翠竹,傲然挺立着,宣示着年华的美好。
漫长的等待,换来的,是春的复苏,砸去严冬的寒冰,我们在花海里徜徉,在清风间追逐,在笑声中拥抱。也许,因为有了相守的珍贵,才换来这一刻,相知的不易。
在他如墨的眼眸中,荡漾着,春的暖意。被安放在柔软的床垫上,玲珑再一次低头含住我的唇,缱绻万千。
“我真的可以吗?”他的声音带着几丝暗哑,几分急切,却是在唇离开的刹那,直直逼视着我本是无措的脸庞。
我点点头,把脸转向一边。毕竟伦家也不是此中高手,竟然这样问伦家,害羞哎~
当然,此刻我内心的潜台词绝对是:请狠狠吃了我吧,不要怜香惜玉,不要柔情蜜意,沈花魁,是你一展雄风的时刻了!
玲珑他二弟,我们终于可以坦诚相见了。
当然,为了维持我矜持的形象,我象征性地红了红脸,没有露出穷凶极恶的神情。
见我如此,沈花魁也矜持了,
“你真的忘得了他吗?”
心脏无规则地轻颤了一下,无法不去被他话语中的小心翼翼所打动。我没有看他,只是更加用力地拢住他,希望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我的决心。
玲珑压在我的身上,窗外是嬉笑的人声。我闭起眼睛,吻上他的眉角,抚上他的鼻尖。
我们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如果有人愿意为你背负起这世界,为你承载所有的苦痛,你还有何怨悔?
可惜,男人女人终究是不同的生物。
在回吻我之后,玲珑又一次和我拉开距离,
“萧玥,你真的不后悔吗?”那一声轻唤,带着膜拜的虔诚,带着稍纵即逝的哀伤,也充斥着,无法预知的未来。
但是,我怒了,我真的怒了!
你个男人,办次正经事,那么多确认,人家银行提巨款,也就按两次密码。婆婆妈妈地,比慈禧还慈禧。
我只能再一次使出无敌狮子甩头功,同时马教主上身,边甩边咆哮,
“不后悔不后悔不后悔……”
但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头顶上方的光影已经消失,玲珑站在大门口,拿着我的房卡,低语道,
“我们回去了,大门口见”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暗哑,虽充斥着情 欲的味道,却带着几分压抑,抑制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悸动。
我无力地起身,望着周围逐渐变冷的空气,还有余温渐渐消散的床铺,方才的热情统统消失不见。
是畏惧,还是担心?让我们无法前进,停驻在原地,只为了维护自己那一方小小的天地。
对于玲珑的这番举动,我没有丝毫怨言,毕竟,在他眼里,我也许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一个只能相濡以沫,却无法相伴终生的人。
一想到他对我的看法,难免黯然神伤。
回去的路上,他开着车,车内放着怀旧的情歌,周遭的景色一一略过,回首往昔,我被人伤了多少回?我又伤了他多少回?也许自己都数不清了。当我轰轰烈烈地爱着,我没有看见他;当我撕心裂肺地哭着,我也没有看见他;而当我想要用尽全力投入的时候,他却已经走远。
哀伤的情歌在一遍遍回响着,渐渐落寞的夜色,前途的光亮迷茫着,本是稳健的大路颠簸起来。一如自己的心境,也许,我们真的只能做朋友。望一眼他专注的侧脸,还有偶尔调侃的嘴角;却发现,这抹坏笑,早已深深镌刻入我心间。
一路无语,只有反反复复磨人的情歌,泛滥着整条归程。
下了车,玲珑拎了行礼就往上走,都没有等我。
我进门的时候,他正在门口换鞋,背对着我。
夕阳西下,光亮开始黯淡,那一抹即将消失在他脸上的光热,让我心头一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竟然忽然自背后抱住他,紧紧的,不愿松手,只低声咽呜着,
“玲珑……不要赶我走……”
他稍楞了片刻,却是执着地扳下我的手指,不用力,却很绝情,
“那样的事,要和喜欢的人做,对不起,我不是他”
冷漠的话语,让我瞬间失了方寸,我更用力地拢住他,不愿松手,生怕一放手就是几度春秋,几番光阴。
我想,也许是我不够勇敢,我应该在意识最清醒的时候,说出最想赋予他听的衷肠,鼓足了勇气,我开口了,不管结局会如何。因为,我尽力了。
“玲珑——”发现沉着地说出他的名字,心竟然会有丝毫牵扯,
“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无人可以替代,以前是,现在也是……”
一季花落落满地(3)
48
这句话说完,我就没有见到那晚的月亮。原因很简单,因为玲珑这抠门的妞,把房间里的灯都灭了,用自己细长的媚眼充当手电筒,直直地照视着我。
银月当空,繁星满天。我们彼此直视的眼,渴望寻找一种名为欢愉的情绪。
一夜无休,奋战到天明。
纯白的小花在我体内绽放,一朵、两朵、三朵……
当数到第五朵的时候,我终究是恼了,
“死男人,你有完没完啊?”
“没完”玲珑压在我的身上,喘着粗气,仍是不知疲倦。
“但是——”我再一次奋力睁开惺忪的睡颜,口吐白沫,
“我真的没力气了,被你压得屁股麻痹了……”
玲珑终于从我体内撤出,一抛被子,从背后抱住我,沉沉睡去。
我可以遇见将来自己的幸福生活,以及,无止尽的折磨。
这妞,外干中强啊,而且是非一般的强悍强大以及牛叉。
清晨窗外的喧闹唤醒了我沉睡的意识,灿烂的阳光照射在被褥上,我微眯着眼,想要迎接阳光的沐浴。刚准备翻个身,我才意识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后低沉有规律的呼吸声,还有背部传来的温暖,让我恍然醒悟:原来昨天,月黑风高、伸指不见五手的那个晚上,我吃人了。华丽丽地吃下一口大餐,不吐皮、不剔牙,完全地吞腹入骨,不留一点残渣。
同时,作为吃人的一方,我也被恶狠狠地反吃回去。掀开被子扫视了一下遍布周身的红痕, 我羞到五内俱焚,可想而知昨晚的战况有多么激烈了。
经过昨晚这么一番惺惺相惜,我最大的感触就是:
玲珑的黄瓜真TM大啊!简直是百年难遇的极品,收放自如。
玲珑牌黄瓜,黄瓜中的战斗瓜,哦也!
当然,我那活儿也不是盖的。我们的相遇,可以说是彗星撞地球,擦出惊人的火花。而且在他的孜孜不倦下,估计不久的将来,就会有五个小ET诞生,奶声奶气地对我喊妈妈。想到这里,一阵恶寒。
随意地动了下身子,耳畔就响起低沉且隐忍的声音,
“女人,不要乱动”
当然,熟悉我萧老娘气场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从来不会遵从男人旨意的人,所以,我动了,幅度不小地动了。动了之后,我就深深后悔了。
我被玲珑无情地摁倒在床上,又要了一回。
这一次,不吃猪腰都不可能了。
事后,我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随着他的胸膛一起起伏,
“玲珑,我想你妈了”
“为什么?”
“因为我想吃猪腰”
玲珑,“……”
恢复体力之后,玲珑开始起身穿衣服,我则软趴趴地化作一滩泥,瘫在我们方才恩恩爱爱、风风火火的地方。
“早饭想吃什么?”他如是问。
“爆炒猪腰”泥人无力地回答。
然后,我便听见渐渐走远的脚步声,以及关门声。
泥人在床上打滚,嗅着玲珑枕头的味道,我又沉沉睡去。直到被一股饭菜特有的香味唤醒了良知。
我噌蹭蹭跳下床,迈开大步子跑向厨房,急切的心情溢于言表。
望见那铁锅里火红的颜色,我喜从中生。
“亲爱的,你待我真是太好了”
玲珑回头,笑容立马僵住,
“去把衣服穿起来”
“不嘛~”我撒着娇,腻上他的胳膊。
玲珑放盐的手一不小心撒多了,锅里白花花的一片,就像我们今早的床单。
“你到底要不要吃饭?”沈花魁别转头,很有气节地望着锅里的食物。
“要”我诚实地回答,
“我要先吃饭,再吃你”
玲珑吞了口唾沫,表情苦涩。关掉煤气,洗干净手,一把抱起我,昂首挺胸,故意不去看我在他眼皮底下胡乱晃动的珠穆朗玛峰,把我抱进卧室,然后沉声命令,“不穿好衣服不许来吃饭!”
无奈,为了美食,我只有牺牲色相。
很快,一周过去,我们夜夜笙歌,晚晚销 魂,天天奋战到天明,任劳任怨,充分发挥了普天下劳模的精神,死了都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