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一呆,颊上登时绯红,却仍然翻译给风间正鹤听。
风间正鹤容色一变:“温先生怎么知道的?”
温言正要说话,旁边文敬业突然抢道:“小温是平原最有名的按摩治疗大师,精通医术,连我国‘名医堂’的神医都对他佩服有加。风间先生,他这么说,一定没错!”
温言差点一跤摔死在原地。
这家伙反应挺快,可是用不着这么吹吧!
什么精通医术,这倭人真要跟他讨教起医理来,他还不当场窘死?!
幸好风间正鹤显然不是那种追根究底的人,听完文静翻译,登时肃容:“原来真人不露相,风间正鹤失敬了。请问,温先生刚才那一句‘还想要命吗’是什么意思?”
旁边一伙人无不听得莫名其妙,阮英皱眉道:“年轻人,说话要讲究科学依据,危言耸听绝不可取。”
温言微微一笑:“风间桑先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你上厕所时,两胯是否有胀痛感?第二,你下蹲过五分钟,站起来的时候是否肚子会抽痛?”
听完文静的翻译,风间正鹤耸然动容:“是的!”
温言缓缓道:“肾脏严重受损,假如在恢复元气前再有男女之事,随时都有可能精尽人亡!”
文静红着脸看着他。
温言也看她:“怎么不翻?”
文静窘道:“不如你告诉我‘精尽人亡’怎么翻译。”
温言哑然一笑:“那就简单点说死掉好了。”
一旁阮英冷笑道:“哪来的胡说八道!见过肾虚的人这么精神的吗?”
确实,风间正鹤怎么看精神都非常不错,要说他快挂了,连文敬业都不信。
温言仍不理他,只对风间正鹤道:“请把右手伸出来。”
风间正鹤将信将疑地伸出右手。
温言轻轻抓着他手掌,拇指按在他掌心,微微下压。
蓦地风间正鹤一声惨叫,捧着手掌侧倒下去!
幸好文敬业及时伸手相扶,这倭国人才避免了摔倒的尴尬。
“一虚则百病,”温言扶了扶眼镜,“请把左手给我。”
风间正鹤勉力站直,有点颤颤兢兢地把左手伸出去。
温言依样画葫芦地在他左手心轻轻一按。
风间正鹤又是一声惨叫,幸好文敬业早有准备,及时扶住他。
“刚才我按的是风间桑的劳宫穴,属于足少阴肾经,”温言一脸从容,“简单说就是判断你肾脏是否有问题的地方。反应越强,说明肾脏问题越大。风间桑,你的反应算不算强烈,你心里大概会有数。”
周围的人听得面面相觑。
这儿没人懂医,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风间正鹤脸色已经全变了,听完文静东凑西补的翻译,他惨然道:“温先生医术高明,我真没想到自己竟然病得这么重。不行,我要立刻回国治疗!”
“呵呵,治疗何必回国?”温言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一旁的文敬业哪还不知趣?立刻道:“温言精通按摩治疗,我以前四肢瘫痪,几乎变成植物人,就是他把我救回来的!相信他对风间先生的问题也是手到擒来。”
文敬业的病阮英也知道,他登时心中一震。
原来这小子就是那个按摩师,难怪能指出这些!
风间正鹤登时大喜道:“真的?温先生,那拜托你了!”
温言微微一笑,转头看文静:“车在哪儿?”
几分钟后,在阮英等人不甘的目送中,温言一行人坐上文敬业那辆三排座的奥迪q7,驶离了长途客运站。
后座上,文静低声问温言:“他真要死了?”
温言露出神秘莫测的一缕笑容:“回去查查劳宫穴属于哪条经脉,你就知道是真是假。”
文静一愣,忽然摸出个爱疯手机,点点触触地操作起来。
片刻后,她霍然抬头:“原来……”
“懂就好,别说。”温言暗忖高科技就是高科技,这即时的信息查询还真快。
文静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中间的风间正鹤,转换了话题:“我还以为你不会骗人呢。”
“这是因为你不了解我。”温言神色自若地道,“骗不骗,是看我的心情以及需要。”
文静芳心微微一动,忍不住道:“你……你是为了我吗?”
温言莞尔一笑,没回答。
这丫头够敏锐。
文静被他笑容引得芳心波动起来,不再吭声。
两个小时后,车子到了平原市,缓缓驶入凤凰临世的大门。
到了文家下面,文敬业带着风间正鹤和文静下了车,吩咐司机:“送小温回去。”随即转头对温言报以感激一笑。
温言回以一笑,没说话。
刚才回来路上,他就已经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位叫风间正鹤的国际友人,原来是水利部部长赵衡的小舅子。这次到z国旅游,他希望能游遍全国,现在则是到了汉西省。文敬业不知道从哪打听到这消息,才会决定来接待他。
而风间正鹤确实在肾脏上有问题,但离死还差着八万里。只是他不懂医,被温言一通胡诌骗得晕头转向。刚才下车前他还再三拜托温言,直到文敬业答应带他去尚竹轩找温言做按摩后才罢休。
他帮文敬业这忙,当然不是因为和这位局长大人有什么交情,而是因为他对雷敏和文静都有相当好感。不过对方怎么想,他也管不着。
车子驶离凤凰临世,温言抛开刚才的事,记忆迅转回长河市重犯监狱里的那幕。
之前他只想报复,但现在却不由有点好奇起来。
到底这些年宗岩身上生了什么,竟然让他成了长河市的地下大哥,现在又进了监狱?
看来只有找方一刀帮忙查一下了。
第99章 追来的交易
下午四点,新兴小区,温家。〃
温言皱眉道:“什么?”
孙思远正色道:“我退了房。”
温言转头看温妈。
温妈一脸期待。
温言无语了。
刚刚回来,温妈就告诉他,把孙思远安排在了阳台,一问缘由,这家伙退了他原来的住房,没地方去了。
“他是陌生人!”温言尽最后一次尝试。
“小孙是好人!”温妈一脸坚信不疑。
“我不同意。”温言只好来横的。
“房子是我的,我同意!”温妈比他还横,“不然咱们就投票,加上小蕊和苏苏。”
温言算是明白了,妈是铁了心要留孙思远住下。
可想而知,就算加上那俩小妞,最后投票结果肯定也是“留”。
“温妈,要不我还是另外找房吧。”孙思远说道。
“费那钱干嘛?”温妈对这小伙子很有好感,“你要嫌温妈家里破,嫌住阳台不舒服,那你就走!”
孙思远为难地看向温言。
温言轻轻扶了扶眼镜。
假如孙思远真有什么歹意,前两天他不在家时,他就能下手。或者这家伙真是个可以信赖的。
“好吧。”温言终于松口,“住这也行,不过我说清楚,只有这一个月的奴隶期,过了让他走。”
“没问题!”温妈乐呵乐呵地道。
呵呵,到期之后走不走,那是以后的事了!
温言心念一转,忽然道:“明天中午你跟我去个地方。”
孙思远毫不犹豫:“好。”
门铃响起。
孙思远第一个跑过去:“谁呀?”
门外有人问道:“请问这里是温言温先生的家吗?”
竟然是个女的。
孙思远开了门:“是温家,你是?”
门外那年轻女孩露出甜美笑容:“你好,我叫刘惠,专程来找温先生的。”
客厅里的温言一时愕然。
这女孩赫然就是上午在长河市进,那个阮副厅长带来诱惑风间正鹤的秘书!
几分钟后,在温言的房间里,刘惠在椅子上坐下,含笑道:“我开门见山,温先生别怪我冒昧。我来,是阮副厅长的意思。”
“嗯?”温言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这个阮副厅长效率还挺高,自己都才刚回来没多久,他居然就查到了自己家地址了!
“您先看看这个。”刘惠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温言接了过去,登时一呆。
照片上,赫然是一个身无寸缕、极尽放荡姿势的美女!
而最要命的是,那美女赫然正是面前的刘惠!
温言喉咙一干,有点艰难地把目光从照片上抬起来,看向刘惠。
假如这是她用来诱惑人的手段,那这美女还真不可小瞧。至少看了照片后,温言脑子里最强烈的念头就是把她剥光了看看是不是真和照片里一样。
“温先生明白人,我不兜圈子。”刘惠俏丽的面容上浮起两朵红晕,柔声道,“副厅长派我来,要我完成一件任务,就是请温先生设法把风间正鹤先生请回长河市,由他来款待。”
温言扶了扶眼镜。
过去他还只是听闻,现在才真正感受到官场上的手段,果然不是那么光彩。
为了争夺一个未来“可能有用”的关系,文敬业出动文静,阮英则出动了刘惠,尽管前者肯定不会让文静付出得像刘惠那么多,但手段同样的不光明。
而现在,为了“夺回”风间正鹤,阮英甚至把手段用到了他温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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