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走到窗边,随意地道:“照着以前的一日三餐就行了,其实的没什么要求。”
管家答应了一声,转身欲走。
温言忽然道:“管家,你对‘催眠’有什么了解?”
管家微愕:“了解不多,不过温大师你问这个是?”
温言转头看他,意味深长地道:“我听说催眠是种很神奇的事,被催眠的人往往觉察不到自己被催了眠。”
管家不由一笑:“这你问我我也不敢确定,不过我听赵先生说你们见过靳流月靳大师,她应该能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温言也只是对他小做试探,见没什么结果,微微一笑:“改天我去请教请教她吧。”
管家这才离开。
温言脑中仍漂浮着靳流月对管家的评判,沉吟不语。
管家刚才回答他时,有不明显的异样,显示出他在这个问题上有所隐瞒,但具体是哪方面,温言现在也难断定,只好先解决了眼前的事,再考虑管家吧。反正现在看来管家的被催眠和钟聆欢没什么关系,应该立场上和他温言没有冲突,暂放一边该没问题。
……
到了晚上快十一点时,管家和钟聆欢一起,敲响了温言房门。
里面半晌没有动静。
钟聆欢蹙眉道:“他不会睡死了吧?”
管家当然不会认为是这种原因,再敲了敲门。
三次之后,钟聆欢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着门把手,轻轻一拧就推开了房门。
她不由一愕,转头看管家:“你竟然没锁门?”
管家神色平静地道:“我说了,温大师不是囚犯。”
钟聆欢心中暗怒,心说等赵富海回来、我巩固了我的位置再收拾你!踏了进去。
管家跟着进入,刚走入一步就突然愣住。
钟聆欢也愣住了,目光左扫右扫,竟然没有看到温言的身影!
窗户开着,微风从外面吹入。
钟聆欢突然醒过神来,扑到窗户处,朝外张望了片刻,回头叫道:“他开窗跑了!那些废物怎么没发觉!”
管家皱起眉来,摸出内部专用的对讲机,低声说了几句。
两分钟后,保镖纷纷赶来,把房间搜了个遍,却没找到人。
“外面我已经让人严守了,没有发觉有人出去。”负责监控的保镖疑惑地道,“我也检查了监控录像,确实没有人。”
“饭桶!”钟聆欢几乎是咆哮着道,“你们这么多人在外面守着,他还能跑掉!”
“等等,我没有让你们特别去守。”管家忽然道,“这次是要检验监控录像的问题,你们……”
“是我让他们去守的,有意见?”钟聆欢瞪着管家。
“钟小姐!”管家脾气再好也有点火了。可恶!这女人连家都还没开始当就敢擅自吩咐手下的人做事,真的当他这个管家是摆设吗?!
旁边的保镖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他们的实权领导当然还是管家,但是钟聆欢毕竟是赵富海的新宠,而且看来还宠得很深,不能得罪。
钟聆欢恼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在这搞内讧?赶紧把姓温的给我找出来!”
管家强抑怒火,转头看向旁边的保镖:“把十点以后到现在的录像调出来,我要亲自看看!”
半个小时后,在监控室内,管家终于放弃了,疑惑地从电脑桌前起身。
电脑屏幕上是他要的监控录像,但是确实什么痕迹都没发现。
最奇异的是,窗户的打开是十点半左右,可是那时候温言在窗边站了一会儿,随即转身离开,并没有从窗户出去。这说明他当时仍然是在房间内,但由于客房内部没有监控,所以再没法找到他的身影。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752章 跑马街
第752章跑马街
坐在一旁的钟聆欢还不死心,一帧一帧地调动画面,继续查看。
管家沉吟片刻,摸出手机,拨出了温言的手机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温言的声音:“喂?”
管家脱口道:“温大师你现在在哪?”
温言的笑声从手机里传过来:“在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去。”
管家一震道:“你真的已经出去了?”
温言笑道:“我说过的话当然要算数,有兴趣你们先查一会儿,当我回来时,会给你们带点有意思的东西。”
电话挂断了。
钟聆欢也已放弃了确认,专心听完管家的电话,立刻起身问道:“他在哪?”
管家简单地把两人的电话内容说了一遍。
钟聆欢叫道:“快派人去找他!他现在一定是在海哥那里!”
管家不悦道:“钟小姐!温大师能够悄悄出去,已经证明他的话没错,你还怀疑他?”
钟聆欢一时语塞。
她仍没完全进驻赵宅,不能随便信口开河,但心里想的却是就算他能出去,也不代表那绑匪不是他吧?她当然不知道自己猜了个正着。
同一时间,温言刚刚挂了电话,站在一条热闹的大街街口上。
身旁,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恭敬地道:“温哥,这就是跑马街。”
“全燕京最大的地下赌场集合地。”温言悠然道,“我得好好逛逛,后面的事就我来吧,麻烦你了。”
那大汉是小酥从手下临时调配过来协助他的人,此时听到温言这一句,他登时大摇脑袋:“那不行,酥哥说了,要保证你的安全,这次的对手危险程度不清楚,我得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温言不禁莞尔:“保护我?你能比小酥更强?他恐怕都得由我保护他。”
那大汉挠挠脑袋:“这个……反正酥哥说了,你不能出事。”
温言轻轻在这比自己高出大半头的大汉肩头拍了拍:“放心吧,我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小酥那边要是敢对你不跟着我有意见,我会揍他一顿。反正所有的信息你都已经告诉了我,相信我,我一个人处理足够了。”
在几个小时前,温言就接到了电话,说是查出了措马现在的藏身处。温言并没有立刻行动,等到晚上处理了赵宅的证明事件,才出来办这事。措马此人是什么水平,他完全没底,当然不能随便让小酥的兄弟冒险,所以必须一个人去办。
大汉无奈道:“好吧,那温哥你小心点。”
温言笑了笑,踏入街上的人流,朝着跑马街中段走去。
表面上,这地方似乎是酒吧一条街,到处都是酒吧招牌,灯红酒绿的典型地段。但事实上每一个酒吧都是一个中小型地下赌场的入口,只要是行家熟手,进去后可以轻松获得进入赌场的资格。不过要是新人,就得有老手带着才行,毕竟那是非法生意,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放进去的。
周围到处都是男男###,成双成对的人之中,基本上都是老、中、青加各色妙龄美妞的搭配,勾肩搭背不说,甚至不少当着街边走边吃女伴豆腐,摸胸捏臀,忙得不亦乐乎。那些女孩要么没什么反应,要么欲拒还迎,显然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两旁人行道上,还不时有几个混混样的人三五成群地围在一块儿,不时看看街上的人。
温言知道他们都是这条街上的老大手下,专责保护街道的安全,也不去理他们,缓步而行。
但没走几步,一个婀娜多姿的年轻女孩就走了过去,穿着暴露,拦下了他:“嗨,小帅哥,要玩儿吗?”
自古以来色赌不分家,温言上下扫过她,已知道她是干什么勾当,不动声色地道:“不用,谢谢。”
这妞事业线颇深,但温言何等眼力,一眼就看出她已经是典型的残花败柳,胸半点都不挺,全靠内衣挤出来的。
那女孩一头染红的长发高高扎成了鸡冠状,不但没失望,反而松了口气地道:“还好,还以为今天又要拉个上床的活儿,累死啦!”
温言错愕道:“听你的意思,似乎你还能做其它的?”
女孩毫不避嫌地亲昵上前,挽住了他胳膊,甜笑道:“看来你是第一次来跑马街,但你怎么也该知道这条街这个时候是玩什么的吧?”
温言心中一动,也不推拒,说道:“我是偶尔散步走到了这儿来,还以为是喝酒的地方。”
女孩咯咯一阵娇笑:“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好吧,本姑娘稍微透露你一点。来跑马街,顾名思义,当然最好玩的就是跑马啦。”
温言愕然停步:“跑马?这儿有马场吗?”
女孩笑得腰都快弯断了,半晌才直起身:“傻瓜,‘跑马’的意思就是‘赌马’,不是真的跑马啦!那是种赌具,能让人一夜从身无分文变成百万富翁,任何人想要搏一把大的,赢一个光明的未来,这地方绝对是他的梦想天堂!”
温言终于有点明白这妞是干嘛的,看她努力向他吹嘘赌博的好处,就知道她是一个“导购”。那当然和一般的导购不同,而是负责陪同客人参与各种赌博,她则获取佣金或者抽成,要是能遇上个有钱的,混点小费都够一般上班族一个月的工资了。
当然,这种事只是可遇而不可求,真正有钱的人有几个没事到这种地方来?
周围这些各色妙龄美女也该差不多,温言脑中浮过这念头,目光扫到不远处墙角一个正颓然缩坐的年轻人,朝他呶了呶嘴:“他又是什么情况?”
那年轻人神色沮丧,眼中尽是绝望,一身西装洒开,领带半解,像是完全失去了生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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