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眼珠一动,问道:“不知道雷斯垂关于遗书的事打听得如何?或许遗书有助于解开麦切医生所遗失的毒药的谜题。”
两个人安静地思索了几秒钟,华生觉得这个新发现已经夺走了夏洛克的注意力。不由地问道:“你还那样子呢吗?”
“当然。”夏洛克的思绪从思索中返回来,竟揭开浴服让华生看。“始终□。”
华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刚才就一直是这样子?”
“一直是。”夏洛克说着从他坐的椅子里站起来,一脸嘻笑地坐到沙发上的华生身边。“相信今晚不会再有人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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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0
两个人正热情地对视。
华生打趣道:“这种样子见来客的经历,我不想再有了。麦切医生竟对我们两个人都身穿浴服不感到惊讶。”
“他被自己的麻烦吓坏了。顾不了其它。”夏洛克说着。在华生以为他会心急如焚地要求重新开始时,却发现夏洛克颇为规矩地坐在他身边。
“恐怕我的判断力是受到了影响。”他忽然说。
“怎么?”华生疑惑。
“今晚的事并没有结束。”夏洛克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走向前拉开门。
等了不过两分钟,雷斯垂德便出现了。他一路抱怨着上楼来。
从他叨挠的话中,华生明白了原来是晚报上刊登了卢克?戴维森被杀的消息,使得市内的民众又多了个茶余饭后的话题。这个案件已经引来新闻界的大肆批评,使得警局相当的狼狈。雷斯垂德报怨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切都乱七八糟的。”
“你跟踪麦切医生?”夏洛克直接问道。
“是的。他刚才对你们说了什么?”雷斯垂德说,“什么线索也没有,我只好派人跟踪最值得怀疑的人。”他大声叹气。“现在受尽了媒体的批评,我倒想说这些罪案都是自杀,然后辞职算了。”
“现在就自暴自弃未免太早了。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探长。那双鞋套怎么了?”夏洛克问道。
雷斯垂德很得意的笑着。“我只不过学学你罢了。夏洛克。但是这一着棋倒先让我给想到了。”
夏洛克微笑着。“我真佩服你,探长。今天早上我倒没有想到。还是你周到。”
华生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那鞋套究竟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探长将它拿回去再藏回原处。”
“没错。”雷斯垂德满意的点点头。“我也交代新的护士要好好地注意周遭的情形,随时和我们保持联络。”
“有吩咐她该如何照顾戴维森太太吗?”华生问道。
“这你大可放心。医生告诉她该注意的事项。换上制服后马上去见戴维森太太。这位老太太原本就不喜欢原来的护士,所以当医生告诉她新护士较善解人意又有同情心,她还满高兴的。我告诉新护士要留意那双鞋套。”
“她是警察吗?”华生问道。
“是的,她曾执行过许多任务,相当有经验,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就算是个男人,能力也不见得比她强。”
“现在,又有一件事请你尽快转告她,”华生说出了麦切来事务所时提到的事情。“毒药遗失在戴维森家,所以请她注意看是否有线索。”
听到华生说毒药遗失的消息,探长深感惊讶。“吗啡和番柯硷?在那幢房子里,隐藏着许多令人费解的内幕。我们虽已投下精力,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命案一件接一件的发生。”
“真可以说我们碰上了一位神偷。”探长接着说。“相当有自信的小偷。在卢克?戴维森遇刺不到1个小时之内,能从楼上的大厅中偷走毒药。他到底是冷酷无情呢?还是精神失常?”
“不但冷酷无情,而且也是心理不正常。”夏洛克回答道。“在杀人的动机之后,有一股不服输的决心——我们所不能了解的计划。他甚至于了解医生的皮包内装的是些什么。偷窃,或许是他最后的一次袭击。这整件的案子都是经过慎重的考虑后策划的,大概花了好几年工夫准备的。我们和这号人物对抗非常妄执。”
“唉,夏洛克,”雷斯垂德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了,能不能像从前那样,立即就说出建设性的好主意呢?”
“我亲爱的探长。目前我还不能说什么有把握的话。三件命案加上一件杀人未遂案,以及麦切的毒药失窃案,并不是说破就破。”夏洛克在这个案子中不只一次说出这样让雷斯垂德丧气的话。
“我们既不能摧毁那幢房子,也无法保证现在活着的人一直都很安全……我们不能把整个警局的人都派来保护他们。”雷斯垂德怏怏地说着。
“似乎怎么样都没效,”夏洛克说道,“这一位凶手有强烈的殉道精神。”
“我还是说说遗书的内容。”雷斯垂德说道。“藉此我们还能想像一下凶手的动机。——夏洛克,你认为在这些血案中,凶手的心态为何?”
“我并不认为他是为了钱而杀人。但我们也不能完全排除和钱有关这个可能性。或许那是其次的原因。——我的想法是,动机是本质上的东西,一种强烈被压抑的感觉。”
雷斯垂德拿出遗书的复印本来。“我想没有必要逐一的念出。”他说道,“我已经全部概要的浏览一遍,就挑要点说明。”他拿起最上面那一张,放在眼前。
“尼尔?戴维森最后的遗书是在他临死的前一年所写的,正如你们都知道的,住在这所房子中25年,没有改变房子的所有人都可以获得遗产。过了这段期限,要将遗产变卖或做任何处置都可以。其中还规定可以出去旅行或拜访朋友,但不得超过3个月……”
“要结婚的话,有何规定?”华生问他。
“上面没有特别规定。但无论任何人结了婚,仍然不可脱离遗书的束缚。无论男女结婚之后夫妻都得住在这幢房子当中。但有个例外,艾菲若结婚后,无论住在那里都不会失去继承权。那是因为她不是尼尔的亲生女儿,她没有戴维森家的血统。”
“若破坏遗书上的规定有何处罚呢?”课长再度问道。
“处罚只有一个——完全丧失继承权。”
“真是个残酷无情的老人,”夏洛克低喃道。“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些遗产要如何分配呢?”
“没有所谓的分配。除了3小部分赠送之外,全部都留给他的未亡人。夫人在活着时财产完全任她使用。死后留给子女——若有孙子的话,也要适当地分配给他们一份。唯一要注意的是不能转手他人。”
“你说有两三小部分的赠送,”夏洛克说道,“究竟是什么?”
“例如拉尔夫,为了答谢他多年的照顾,所以给他一部分的钱安享晚年。厨娘在满25年后也可获得一些奖金。”
“嗯,这倒不错,她可以一直领着丰厚的薪水继续做她的厨娘。”
“是的,尼尔是这么决定的。”
“另外的一份赠送是——”
“尼尔在热带地区设立了一家医院,以及普拉赫大学犯罪学系的奖学金。另外还有一项有趣的项目,就是他的遗书中提到,要将他的藏书捐给伦敦警察局。”
夏洛克有趣地听着,把浴服下面的光腿伸直。“很惊讶!关于这一点你有何高见?”
雷斯垂德的目光定格在夏洛克的腿上:“这件事以前就曾听说过。但经过25年后才能获得尼尔?戴维森的藏书,局里的同仁都不感到有何好处。”
夏洛克悠哉地、无所谓地注视着他们。但华生可以看出他脑子里又在思索着某种问题。
“戴维森太太的遗书方面,”探长接着说道,“更加符合现况。照我所看到的,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她的财产公平的分配给她的五个子女——阿普里尔、托尼、嘉雅、卢克、艾菲,每个人所能得到的数目都相等。——也就是说他们每个人可取得全部财产的1/5。”
“重要的是若有人死亡,其可得的财产将作何分配?”
“关于此点规定很简单。在新遗书尚未成立之前,子女中的某个人死去的话,将他的继承部分平均分配给存活的受益者。”
“这么说来,有人若死了其他人便可获益。4人都死去,只剩一人的话,他将可得到全部财产,对吧?”
“是的。”
“那么目前只有嘉雅和艾菲可以获得全部的财产。——一人一半。”
“是的。”
“但是如果全都死亡,要如何处理财产?”
“如果艾菲和嘉雅任何一个人结过婚的话,财产便由她们的丈夫继承。但如果她们两人死亡时都还是独身的话,财产全部捐给国家。”雷斯垂德在脑海中思考着几种可能性。“依现在的情形看来,我们仍旧无法突破瓶颈。”他很惋惜的说着。“发生了一连串命案之后,这家族中还有三人可平分财产——戴维森太太以及二位小姐。”
“3去2余1,探长。”夏洛克静静地提醒他。
“怎么说呢?”
“吗啡以及番柯硷。遗失的两种毒药。”
雷斯垂德恍然大悟似的清醒了过来。“又被你说对了。”他用力地敲了桌子一拳。“我只顾虑到眼前,而忽略了那些毒药。”失败感似乎使他变得垂头丧气。
“我很了解你的心情。”夏洛克只能这么安慰他道。“但是我们除了等待之外,似乎别无他法。若说戴维森家那笔庞大的财产是这一连串谋杀案的原动力,这世界上也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制止这个悲剧的发生。”
“若是对两位小姐解释清楚,请她们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里先住到别处,或许可以说动她们。”警长似乎又抱着一线希望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