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夏洛克的语气突然认真严肃起来,“华生,你懂这个的真正意义吗?当凶手走进房间时,托尼正在网上查看这些,而他既没有站起来,也没呼救,凶手就站在他面前,而他只是悠闲地靠在椅子上。他的这些反应,都显示出凶手必定是他认识——并且极为信任的人,因此,当凶手突然拿出手枪瞄准他的心脏时,他惊讶的目瞪口呆而动弹不得、难以置信。”
华生困惑地点着头,雷斯垂德仔细的观察死者的表情,“你这个看法很有道理,夏洛克。”他表示同意,“对!凶手就站在托尼面前,但他却没当一回事,情况与阿普里尔被杀时完全一样。”
“是的,探长,这两件命案有着令人深思的相似之处。”
“不过,有一点你可能忽略了,”雷斯垂德皱着眉头说,“托尼既然还没上床,那么,他的门或许尚未上锁,因此,凶手可以毫无问题的走进房间。但,阿普里尔则是已换好睡衣躺在床上了,而且,她的门又是上锁的,那么,凶手是如何进入她房间的呢?”
“这没问题,我可以假设当阿普里尔脱掉衣服,关灯睡觉时,正好有敲门声,而这声音是她听惯了的,所以,她就起床开灯,然后把门打开,一面与进来的人谈话,一面又因寒冷而钻进床上——来的人坐在床边和她谈话,然后,突然拿出手枪,扣了扳机,连关灯都来不及,就跑了出去。这个解释,你觉得如何?——我并不坚持所有的细节都像我所说的一样,不过,若照这个解释看来,那么,这件事不就与进去房间找托尼的凶手完全吻合了吗?”
“也许你是对的。”雷斯垂德似乎很不甘愿的承认道,“可是凶手在向艾菲下手时,为什么又表现的那么差劲?他是在黑暗中向艾菲开枪的。”
“探长,合理主义派的哲学家说,”夏洛克露出淘气的表情,故意卖弄似的说——“所有的事必然都有它的原因。我们那一位神出鬼没的凶手,在对艾菲攻击时,改变了他的作法,若我们能够发现凶手改变作法的原因,相信我们的调查必然会有很显著的进展。”
雷斯垂德没有回答,他站在房间的中央,眼睛环视着房里的一切,过了一会儿,他走向衣橱,打开门,开了灯。当他拉长着脸站在那里瞪着衣橱里面时,从大厅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然后一个警员出现在门口。雷斯垂德回过头来,连给他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问道:
“外面的脚印如何?”
警员走到他面前说:
“要正确的做出脚印的模型并不困难,不过,看来它并无任何用处,因为,能留下那种脚印的人,大约有一千万人之多。”
雷斯垂德接过警员递过来的模型纸板,问:“留下这个脚印的人,是不是矮个子?”
“是的,不过这是个陷阱。它的尺寸大小并无任何意义,因为这不是由鞋子踏出来的痕迹而是由鞋套印的,没有人能知道这个脚印比凶手的脚究竟大多少。只要是尺寸8~11号,宽度A~D的鞋子,都可以用这个鞋套。”
雷斯垂德很明显的失望地点点头,说:“的确是鞋套吗?”
这个他本来以为是一个有力而有所期待的线索,现在却落空了,因此,他犹豫地是不是让它就此作废。
警员茫然的环视着衣橱旁的地板,突然指着一双随意丢在鞋柜下面的高统雪靴,说:
“留下脚印的就是那样的东西呀!”他弯下身拿起其中一只,注视了一会儿,然后,沉吟道:“看起来尺寸好像完全一样。”他从探长手里拿过纸型,把它放在靴子的底部比比看,结果,二者完全吻合。
雷斯垂德刚才的沮丧马上一扫而空,精神振奋起来。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华生走过来问道。“这表示托尼曾在很晚的时候出去过?”
雷斯垂德反对道:“那没什么道理,在那么晚的时间,若是他有任何需要,会叫保镖去办,这些脚印是在雪停之后11点左右才留下来的。”
警员在旁边又补充道:
“就脚印看来,凶手究竟是从家里出去又回来,还是从外面进来又出去了呢?连一个重叠的脚印都没有啊!”
夏洛克站在窗口看着外面说:“这就是最有趣的地方了,我建议大家牢记此事。”他又走到尸体旁边一面看一面沉思着,继续说:
“我不认为是托尼穿着同样的靴子,在黑暗中偷偷出去散步。我想,关于这些脚印,我们必须去找其他的解释。”
这时,华生也说话了:“若脚印不是托尼留下来的,就不得不暂时假定是凶手留下的。”
夏洛克慢条斯理的说:“是啊!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推测。”
华生转过头不满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推测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千千万万的人都会像你这样推测。”
“你是说我的脑子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普通?这是在贬低我的智商吗?那么那些被你诱惑的女人们呢?她们都有出众的脑子吗?”华生毫不留情地讥讽。
“被我诱惑的女人?”夏洛克惊讶地看着他。“你是指萨拉诊所里的那些女护士和女病人?”他竟忍不住笑出了声。仔细地盯着华生。“这会让人觉得你在吃醋呢。华生。事实上,是那些女人在诱惑我。”
华生露出鄙夷的神情:“诊所里的同事们我都非常了解,她们都是严肃认真的人,不会在工作时做不适合的举动!我已经从萨拉那儿得知,一切都是从你去了之后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从心理学上来讲。严肃认真只代表她们的‘性’趣没有被激发。当一个充满魅力、能引起她们身体里激素活动的人出现,即使最冰冷的女人也会热情和情不自禁!”
“够了,夏洛克。至少我知道萨拉以前是讨厌你的!她见你第一面时就对你没好感。可是这一段时间,她完全改变了看法,她迷上你了!你根本不是什么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充满魅力的人,你是故意诱惑她,而你,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报复我!”华生一口气说出心中想法。之后房间里鸦雀无声。雷斯垂德和警员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
夏洛克过了一会儿发出一声惊叹:“哦,华生,你真的是在吃醋。比我更有感情经验的你,应该明白,这种方式,其实是你在表达‘我爱你’的一种独特的方式。”
“嘿!”雷斯垂德终于忍无可忍,把他们两个一起推出了房间。“这里不需要你们了,你们可以回家去吵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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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案子和——重点的JQ,如何让太关注推理的我,将JQ描绘的比案子还有份量。仿佛我开始找到那种方式了。前人总是有巨人,巨人都有肩膀给我站。
看来我可以加快速度更新了。
推理吧。从心理学来说,你们的评论最能激发我身体里激素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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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生努力克制了自己。
他并不想和夏洛克在案发现场为可笑的事争吵,他本以为自己绝不会提这些事,但还是在很冲动的情形下说出了那样的话。
那就索性把他们之间的问题说明白的好。
“我并没有诱惑萨拉。”谁知竟是夏洛克先向他解释。他们站在托尼的房门外。“是她更为主动。在我使诊所顾客增多以及提出了有效的发展计划之后,她看我的眼神就变了。女人就是这样。我是说,她们总是会很快爱上有真才实料的人。而我恰恰是这样的人。”
对于夏洛克毫不谦虚的自我评价,华生简直是无言以对,除了用最为讥讽的表情看着他。
“你不该来质疑我。”夏洛克说。“难道为了不让她们喜欢,我该努力表现的差劲点吗?”
“好吧。”华生举起手来,“你爱怎样就怎样好吗?我刚刚并不是在质疑你,不过是用那些事来讥讽你而已,并不是我真的对此有什么想法。我们可以不必再讨论这个。”说罢转身欲走进托尼的房间去。夏洛克却要这时拉住他的胳膊。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夏洛克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现在的关系,就好像进入一个怪圈。我是说。我一直对爱情这种事情不感兴趣的原因,就是觉得它完全没有逻辑性,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益处,无论如何推理,有什么样的智商……我是说,我曾以为和你可以逃过这样的怪圈。”
华生心中不禁有些触动。他当然明白夏洛克对情爱这件事一直存在着与众不同的看法。语气不由变的感慨:“是啊。我们之间……似乎和别人的爱情没什么不同。一点也不特别。这样的话,你会不会觉得……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夏洛克没有言语。这在华生看来就是一种默认。
华生点着头说:“我明白。所以我早说过,我们还是做朋友的好。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像以前那样的好朋友的关系。是不是?”
“我不知道。”夏洛克竟这样说。“或许我们更应该好好谈谈……”
几个法医模样的人出现在楼梯上头,看来是验尸官来了。两个人停止讨论这个问题。“晚上谈。”华生低声说。
法医处理现场时,雷斯垂德走出来和他们站在一起,这时护士小姐出现在戴维森老夫人的门口,从她背后房间的深处,传出一阵很凶的声音:“……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但你告诉他们,我要和他们的负责人见面,而且,要马上过来,我的意思你懂了没有,真是可恶!我生病躺在这里,想稍微休息一下,却如此不得安宁,没有一个人关心我。”
雷斯垂德皱着眉头看着楼梯那边不想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