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好不容易拉到了被子,正要往他的身上披上去時……
嘭——
一直紧紧抱着她的宫七寒突然顺势一倒,将她整个人也带倒在了床上,然后,他迅速腾出手来,一把将被子盖过二人的身体。
呼吸开始变得紧促起来,她被迫趴在他的胸膛。然而这一次与上一次并不一样,她不仅听着宫七寒的心跳声是那样的清晰,就连自己的心跳也是那么的紧张。
“不要离开我,安黛……”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但是她可以很清楚地察觉到,他此時的脸部表情,一定和他的声音一样疼痛不已。“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安黛……”
包括欺骗,和隐瞒。可是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想要她,拥有她。
“嗯,好,我答应你,不离开你。”这一句话她说得有多顺溜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唯有照着自己的心意说。
“四点多了,宫七寒,睡觉了哦。”
**
不清楚太阳何時从东方升起来的,不知道这华丽的卧室内何時出现的亮光,更不知道这一觉,她在他的怀里睡得有多安稳。只知道当他们醒来之時,宫真珍正戴着围裙一脸面粉地出现在门口,脸上笑得贼兮。
“哥哥,大姐,再不起来太阳都该要落山了啦。”
金安黛尴尬地从床上爬起来,却又被身边安静躺着的人迅速拉了下来,重新倒在他的怀里。
“啊,哥哥,你干嘛?肉麻兮兮的,还不害臊啊……”看这一幕,宫真珍有些脸红心跳地转身出了去,“快点快点起来,我今天特意为你们做了好多点心,再不起来的话,哼哼……”
看得出宫真珍对她已经完全没有抵触的情绪了。
可是,金安黛,为什么你会突然有点小兴奋?宫真珍对你改变了想法,真的只是为了能够做好朋友吗?
“阿呆,真好。”额上突然一凉,宫七寒笑如烟花,这种笑,毫无保留,就像一朵尽情绽放开来的蔷薇,妖冶而魅惑。
到现在,他还是这么紧紧地抱着她,将她禁锢在怀里,力道却温柔至极。刚才那一声,叫得她的心脏都不自觉地抖了一抖。
“宫七寒,快点起来。”她感觉脸颊微微发烫,于是连忙推开他,下了去,又不忘一把将他拉起,“你这里是怎么回事?再不抹点药,你要这样出去见人吗?”
她瞪着眼,指着他微红的嘴角。
奇怪,为什么她竟会越来越关心这个男人了?这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她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挺讨厌他的吗?这次还莫名其妙地心甘情愿地被他搂着睡了一觉……
阿门,原谅她的不自爱。不过两个人什么都没做,应该也构不成什么自爱不自爱的问题?
“一点小伤而已,阿呆,想不到你会这么关心我,我好高兴啊。^_^”这臭男人太欠扁了,知不知道他再这样没保留地笑,只会让她想入非非啊。
不管这个男人了,她快饿死了。
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洗漱完毕,出来的時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整。宫七寒也同時在这个時候从房间里出来,一身便衣,蓝白相交的格子衣穿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却是比以往上班穿着黑色西服的他更邪魅了几分。
“哥哥,大姐,你们可终于下来了。”宫真珍热情地为两个人拉开座位,手一摊,一副请人上座的表情,笑眯眯的,实在不像以前的宫真珍了。
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甜点,每个人面前还有一个十几寸大小的蛋糕。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真想不到这些竟然都是看起来娇贵的宫真珍所做的。
“大姐,怎么样?好不好吃?”见金安黛尝了一口,宫真珍迫不及待地问。
脸上写满了期待,绯色倩然。
“嗯。真珍做的当然好吃啦,吃下去暖暖的,很甜蜜。”金安黛笑道。
奇怪,为什么她感觉自己也是他们兄妹的家庭一员了?
“真珍。”宫七寒尝了一口,眉头皱了一下,宫真珍有些忐忑,心都悬在了半空,“怎么了?哥哥,你不喜欢吃了麽?”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金安黛看了都心疼。该死的臭宫七寒,明明很好吃的嘛,他干嘛要皱眉?露出很难吃的表情……
“以后不要叫她大姐,你可以叫她的名字,也可以叫她阿呆,当然,你叫她大嫂是最好不过。”宫七寒的脸上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话却是相当充满了调戏的味道。
该死的臭男人。
“宫七寒。。。”金安黛听了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把将面前的蛋糕往那个男人脸上砸过去。什么跟什么啊?真珍明明比她小,她都没介意被叫成大姐,然而宫七寒却一脸得意,说什么大嫂……
再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她一定会疯掉的。
“记住了吗?真珍,叫她大嫂,她很乐意的。”宫七寒更得寸进尺了。
那脸笑得美若妖精,午時的太阳光调皮地从玻璃墙上反射过来,照在他完美的身上。酒红的头发精神地竖起,一丝很轻易就能用肉眼看到的华丽光圈发出一些迷人的彩虹色。那绝美的脸笑得真是灿烂,一切看来却又不像真实世界里的人。
他太完美了,她看得有些呆住。忘记了自己要生气的事情,瞳孔里面只有眼前美好的那一幕,那个人。
一旁的宫真珍笑了:“面粉大嫂(*^__^*) ……”
噗——
她脚一歪,身体一抖,座位一颤……
“啊,面粉大嫂,你没事?”宫真珍连忙把她从地上扶起,一脸笑意,却又透着无微不至的关心。
身体是没事,但是她心里有事。
宫七寒,别让我再看到你笑。以后你再像昨天晚上,老娘再也不管你了,让你冷冷冷……
今天,周末,自然不用上班。
当然,都睡到十二点才起来,就算要上班也早就迟到了。
“想去哪玩?”
才刚坐稳,车子就已发动,向外面喧闹的世界奔去。连说话時侧脸都是那么完美,还有柔到骨子里的声音。金安黛心慌意乱地将视线转移到前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对这个男人冒出这么多不可思议的情绪。
“哥哥,我要去RT自助餐厅。”宫真珍一脸期待。
好。其实去哪里都没有关系。金安黛心想。看着外面各种陌生,从眼前出现的人,出现的事,却都早在她的思想之外。
昨天……
怎么会这样收场呢……
“没问你,阿呆,你要去哪里?”宫七寒回头瞪了宫真珍一眼,看金安黛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一紧,脸上却变得魔姓十足起来,“金安黛,你要去哪里?嗯?”
又恢复了他恶魔時恐怖的表情。
“哥哥你偏心。有了面粉大嫂就不要我了,哼。”宫真珍吐了吐舌头,不服气地坐在位置上。
金安黛心一愣,知道恶魔发威了,于是连忙调整好心态,从遐想中走了出来:“这个,就去真珍想去的地方。”
只是言语中有些躲闪。她心虚地挠了挠头发,不敢去看他连生气也完美迷人的侧脸。
“哇,还是大嫂对我好。”这一次干脆连面粉二字都省去了,如果不是一个前一个后地坐,估计宫真珍要扑上来也说不定。
宫七寒没再说话,只是那雕刻般的轮廓却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低皱。看向前方的眼逐渐升温,一抹绯红的色彩在他漆黑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美得令人惊艳无比的脸紧绷着。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连皱眉,也不想让她看到。
她刚才的那一脸异样的情绪,他是看在眼里的。心也跟着紧紧揪着,他知道今天一定会有更让他打心底里就害怕的事情发生,可是任凭他是宫七寒,也该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车子慢慢在公路上滑行,说不出什么感觉,也说不出是为什么。
心里一个劲地在对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像昨天那样的事情一定不会再发生的,就算真的会发生,也不会在那个笨女人眼前发生的。
车子直接抵达RT自助餐厅。从没来过这种地方的宫真珍一进里面就乐呵了,因为有金安黛和宫七寒在,她已经没有先前的那般抵触外界。
“想吃什么?我帮你拿。”宫七寒拿着夹子,目光柔和。
这里是纽约市最著名也是最特别的自助餐厅。非权贵人士是不能进来这里的,所以说并非什么人都能进来,而今天宫七寒和宫真珍两个这么亮眼的人来到这里,除了店员脸上時不時露出惊喜的表情,也没有什么麻烦的围观人群。
或许这也便是宫真珍为什么要选择来这里的缘故。
挑了一大堆从没吃过的东西,吃在嘴里却并吃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昨天进鬼屋前的情景。
——葵,我好想你。
……
在说这句话的時候,南云熏的话语里有多痴?她感觉到了,充满了对那个小葵的浓浓爱意,心里更是一阵抽痛。
那个小葵到底是何许人也?两个如此极品美若妖精的男人,竟然都对她痴恋不已……
“大嫂,你在想什么呢?快吃啊?”
突然,手一抖,送到嘴边迟迟没有吃的菜一泼,身上立即被油渍沾了一大块。
“我,我去趟洗手间……”见自己如此失态,金安黛手忙脚乱地捡起了勺子,胡乱放在桌上,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位上,宫七寒深眸微眯,却只能坐在那里,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
瘦弱,却有着无比纠结的心事。
南云熏,南云熏……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那么爱着那个小葵?她只要南云熏就可以了,为什么连南云熏也……
龙头水槽前,她不住地用水泼在自己的脸上,想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可是越让自己浸泡在水里,心就越是慌张,不安。
她,要怎么做才能不是替身?
胡乱沾着水抹了抹有油渍的地方,无论怎么弄都还是一片很明显的油渍在那里,就像她的心一样,无论用水浇了多少遍,那块伤疤还是不可能愈合。
就这样,就这样……
她走出洗手间,在回去的走道上,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刺眼极了。然而——
“南云君どう空いて私を探しにきますか?こんなに長く会わないで、あなたにあいたいよ……(南云君,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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