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扬光顺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只见那里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包围住了庭院里的一个小亭。“那边怎麽了?”
“大爷,您不知道吗?”翠花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今天是天澈的初夜……”翠花话还未说完,另一个看似嬷嬷的老女人走了过来。“二娘!”女孩们都毕恭毕敬叫了她。
“大爷,您也是来竞争天澈初夜的?”被唤做二娘的女人客气的招呼著田扬光。
田扬光只知道青楼的规矩是带“天”字的姑娘们无论琴棋书画、容貌才艺都是最出众的,因此想必那个天澈是芙蓉楼的红牌了。可是这个红牌的名字叫“澈”,似乎不像女孩子该有的名字呀。不管那麽多,他反正对什麽初夜的没兴趣,快去找一个会勾魂妩媚的女人才是正事。
“芙蓉楼里最妩媚的女人是哪个?”田扬光直接问身旁的二娘。
“哟,大爷,您还不知道我们芙蓉楼最会魅惑男人的姑娘是天媚吗。她可是有双会勾人心魂的玉眼噢。”二娘一边讪笑一边对旁边的小厮招招手。“快去叫天媚姑娘接客。”以二娘在风尘中打滚多年的经验,像田扬光这种身著上好锻料的男人,一定是个肥金主。“大爷,您今日来的巧了,正好遇到我们天澈初夜标价,您是否先到前庭坐坐?”多拉一个人去竞标,似乎价码就会多一点。
“嗯,也好。”田扬光等著也是等著,还不如去看看那个天字号要标初夜的人长的如何,如果真的是个不错的人选,那他也不用竞标,只要入夜後……嘿嘿,自然是做老本行了,把她采了再说。
田扬光走到前庭,人群太多了,他只站在了门边向高高的亭台望去。小亭的四周站著几个彪形大汉,估计怕有人惹是生非。亭子里有两个婢女站在一个身穿雪白丝绸衣衫的人身边。
那个穿白色衣服正在抚琴的人应该就是天澈姑娘了吧。田扬光凝目细瞧,这不看还不打紧,一看又惊讶了半天。那小亭内的白衣人生的明眸皓齿、清秀无双。但……但…只要有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亭内的正在抚琴之人乃是一个男孩子。原来这些围在四周的男人都是来买一个男孩初夜的!
田扬光惊讶的看著这门庭若市的人群。他不是不知道有一种男孩是“伶官”,但是…现在这场面可是比芙蓉楼女花魁标初夜还要人多。难道现在的男风竟如此盛行?怪不得萧家的那人会问他是否有此好。不对,怎麽又想起那个家夥了!
田扬光狠狠的捏了自己一下,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个撕破他衣服、把他赤裸的压在身下的男人。他的目光像四周绕了一圈,熟知老天对他眷顾有加,让他一眼就看到了刚才还出现在脑海里的那个男人--萧永濔。
08
田扬光狠狠的捏了自己一下,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个撕破他衣服、把他赤裸的压在身下的男人。他的目光像四周绕了一圈,熟知老天对他眷顾有加,让他一眼就看到了刚才还出现在脑海里的那个男人--萧永濔。
田扬光愤恨的瞪著坐离小亭最近处的萧永濔,他恨不得自己的目光能狠狠的穿透他的胸膛,让他被他的目光凌迟处死,可惜他不是任我行,还没练成什麽什麽大法的,因此萧永濔依旧好好的坐在那里。(语夕案:任我行乃金庸《笑傲江湖》中日月神教的老教主,其女乃女主角任盈盈。)
萧永濔似乎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这正是田扬光投去的暗杀视线。他转头向田扬光的方向望去,正巧对上了田扬光愤恨的视线。他对他的愤恨毫不在意,且隔著人群对田扬光投去了暧昧的一笑。
扼!他在做什麽!田扬光看到那沫勾起微扬唇角的恶心暧昧笑容,他就不禁想到他抚弄著他下身、亲吻著他胸前时的那种魅惑的笑容。他恶狠狠的把笑容瞪了回去。萧永濔像是没有看到他凶恶的眼神似的继续暧昧的笑著。
还好这时前亭的嬷嬷说话了,打破了一个瞪眼,一个微笑的诡异气氛。“感谢各位前来的大爷们对我们天澈的厚爱。众所周知,天澈今天满14岁,原本只卖艺的他今天也到了接客的年龄。想必很多大爷都等著今天了,我也不多说,免得惹大爷们生气。今儿就一个规矩,银子最多的大爷就可以让天澈伺候您了。”
“别说那麽多了,一百两。”人群中已经有人等的不耐烦了,喊出了价格。
“二百两。”另一个人随即也叫了出来。
“三百两。”叫价声此起彼伏。
“五千两。”一个低沈的嗓音冷冷的开口。众人鸦雀无声了,他可说的是五千两白银呀!
田扬光不用看都知道那个声音出自哪个混蛋。他真是个混蛋,连十四岁的男孩都不放过!田扬光不知怎的又瞪回了萧永濔。而萧永濔却对他的笑容加深,像似挑畔他所有的理智。
“大爷。”一个娇柔妩媚的声音自他耳边传来。田扬光回头一看,一个妩媚的女子正用她迷人的杏仁眼勾惑著他。
“大爷,人家都叫您好久了。”天媚抛出一个勾引的眼神。
“小美人,我们走。”田扬光从瞪人的目光中转了回来,看到一个妩媚的女人,他顿时抛开刚才和萧永濔的瞪视,抱著天媚离开前庭。“小美人,你的厢房在哪里?”
“大爷,楼上左手边的两间单独的雅阁是天字号的。”天媚一边指路一边暗示自己的身价。
“知道了。”田扬光邪邪一笑,快步走到楼上。正如天媚所说,雅阁的确是只有天字号住的单独隔间。而天媚的厢房隔壁就是天澈的房间。田扬光看了一眼写有名字的房门,他不觉想到萧永濔用了五千两标了天澈,他会不会是最後买下天澈的客人呢?
“大爷,您想哪家的姑娘呢?人家可不答应噢。”天媚一进房门就柔若无骨似的倒在了田扬光的身上。
“我可是在想怎麽把你剥了吃进肚里。”田扬光假意奸笑一声,把刚才的疑问抛到脑後,准备享受他的乐趣。可是,虽然天媚妩媚妖豔,为什麽他在要享受乐趣时却似乎提不起精神?内心深处像是并不想和她享乐。到底又是哪里不对了呢?
现在似乎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吧,天媚早已褪掉了所有的衣物在床上等著他了。先去解决了她吧,田扬光像平日一样,一把扑到了床上,抚弄著天媚的全身。
蓦然,他听到隔壁有打破茶杯似的声音。难道……已经有人进入了天澈的房间?这麽快的时间就标完价了?难道……真的是萧永濔以五千两买下了天澈的初夜?
莫名的烦躁让田扬光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坐起身来仔细听著隔壁的声音。当,又是一个玻璃物品破碎的声音。啪,接著一声猛烈的撞击声,像似有什麽东西撞到了墙壁。
难道萧永濔在逼迫天澈?原本和田扬光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他却异常的在意。到底为什麽呢?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想到要问自己。他现在想到的都是萧永濔用诱惑的眼神看著天澈,而天澈无力反抗,只有不断的用物品向他仍去。
田扬光的行动已经不需要向大脑报告了,他飞快的穿了衣服,奔去隔壁。
09
田扬光的行动已经不需要向大脑报告了,他飞快的穿了衣服,奔去隔壁。
哢!田扬光一脚把天澈的房门踹开。
啊?情况好像略有不同嘛。田扬光杵在了门口莫名的看著屋内的情形。笔直对著房门的是一张大床,天澈衣衫不整的跌坐在床上,手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尖锐的刀尖顶著他细嫩的喉颈。向左边看去,一张黑色木椅上坐著一个男人,他正悠闲的端著一碗茶,用茶盖轻轻的拨动了一下茶碗里的茶叶,再微微吹了一口气,浅浅的啜了口香茶。自然不用说,这个悠闲的男人正是田扬光“朝思暮想”的萧永濔。
“你是……”一道冷冽的质问从另一个男人口中道出。还有一个人?田扬光进屋後第一视线落在了笔直对著他的天澈,第二目光当然送给了魂牵梦萦的萧永濔,乃至他跳过了站在茶桌旁处於天澈与萧永濔之间的萧易水。
“你也是来欣赏芙蓉楼红牌小美男初夜的?”萧永濔再次对田扬光暧昧的笑著。
“永濔,你们认识?”萧易水只要面对萧永濔,他立刻能由冰冷的北国风光转变为温柔的南国暖阳。大概变脸这种绝活是由萧易水一手创办的。
“怎麽能不认识呢!”萧永濔放下茶碗蛊惑著边笑边对田扬光招招手,“扬光,过来呀。”盯著萧永濔眼眸的田扬光再次像被鬼附身了似的慢慢走近萧永濔。
“这边位置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萧永濔一把拉过田扬光,双手环抱在他的腰间,头靠在了他的胸膛。
快速的拉扯和铁臂似的环抱让呆愣的田扬光回过神来。“你这个变态,放开我!”他扭动著身子,扳开萧永濔环抱的手臂。
“扬光,别再扭你的腰身了。”萧永濔邪邪的盯著田扬光扭动的腰身玩味的笑著。
“你……你怎麽知道我名字的?”田扬光一时突然反应过来,萧永濔好像叫了他的名字,他好像从来没对他说过他的名字呀。有哪个采花大盗去做完好事还留姓名的!再说,他可是什麽都没做呀。好吧,最多他承认,他只有看到他的结实而白皙的身子,摸到了他的光滑肌肤,吻到了他的性感薄唇而已。这…这些好像都和他的姓名无关吧。
“你这个风流倜傥的宰相府二少爷田扬光,我怎麽会不知道呢。”萧永濔再度端起桌上的茶碗啜了口茶,像似对田扬光说了这麽多他已经口干了。
什麽?!连他是宰相府的二少爷都知道!田扬光退开两步,快速把自己的吃惊掩藏在心底,他换上一沫虚假的笑容。“就说尚书府的人不一般!”你以为就你知道我的老底?我也把你调查的一清二楚!哼!田扬光回敬他一丝得意的笑容。
“噢?那我们可是志同道合了?”萧永濔不在乎的笑了笑。
呸!谁跟你这个变态志同道合了?我田扬光可是……还没等田扬光把他内心的话骂出来,就听到一声细小而坚毅的声音如急风暴雨一般传来。“你是个无耻的小人!”
田扬光徇声一看,那细小的声音正是跌坐在床上的天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