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睡不着吗?龚美娟说,你来吗?
我看了看手表,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看来凶手并不是在同一个天桥上杀人。或许,他已经知道那个天桥有防备了。我打车去永定天桥,远远地就看到警灯闪烁,我让司机慢慢地开过去。天桥上有一个人躺在上面,警察在勘察着现场,我并没有看到乔海艺。我朝四周看了看,街角有人在朝这边张望着,有人在楼顶上朝下看着,天桥下也有人在观望,我感觉这其中必定会有凶手。这个连环凶手案似乎已经到了尾声了。画面也快要画完了,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人物,那个在画中喊叫的人,还没有出场,或许这就是凶手本人。说不定,有一天清晨或者夜里就会有一个男人死在桥上,或许他的怀里会抱着那幅名画死去。
我让车直接开向乔海艺住的小区。大约7点多钟,我给小洋葱打了电话,让她来接我。我直接按了乔海艺家的门铃,我说是乔海艺的同学。回话的是乔海艺的母亲,她说乔海艺出车祸在市里第一医院住院了。顿时,我感觉眼前晕眩。我急忙和小洋葱告别,直接打车去医院。
原来乔海艺始终关机,是出车祸了。感觉自己太粗心大意了。找到住院部乔海艺的病房,病房里还住着三个病人。乔海艺在睡觉,还没醒。我就在走廊里等着。大约过了四十多分钟,乔海艺的母亲给她送饭来了。我在走廊里来回观察了一下,伺机从一间办公室里偷出来医生穿的白大褂和帽子,跑到卫生间换上,然后,大模大样地进了乔海艺的病房。
乔海艺醒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我上前去,她并没有看我,还是眼瞅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我摸了摸她的胳膊,又朝下摸了摸腿,没感觉有什么异样,我心里稍稍放心了点。乔海艺的母亲看了看我,问,医生,她的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呢?
听她这么一问,我的脑子轰轰直响,难道乔海艺失去记忆了。我没有吭声,只好点了点头。
她现在一点都记不起来吗?我问。
是啊,我要一点点地给她讲,哪个是他的父亲,哪个是他的同事,乔海艺的母亲说。
我咳嗽了两声,说,这个不能急。
这可怎么好呢?乔海艺的母亲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这么一哭,我忽然心里一沉,乔海艺要是不记得我了,那么,我这个卧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果,我被警察抓住,那结果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
这时,乔海艺的母亲对着门口说,学军,来了。
我心想这坏了,乔海艺那个搭档来了。 。 想看书来
100 小雅
我朝前面的病床走去,假装在看着别的病人的输液瓶。
怎么样了,海艺,李学军说。
她一早上就看着天花板的吊灯发呆,乔海艺的母亲说。
乔海艺这个搭档个子不高,浓眉大眼,看上去很精明。他坐在床边剥着手里的桔子。
海艺,军军来看你了,你还记得吧,你的男朋友啊,乔海艺的母亲说。
听乔海艺母亲这么一说,我感觉心被刀尖捅了一下。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个李学军不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吗,我那天还救过李学军,要不是我,他的小命就没了,我还真有些后悔了。
这时有护士进来,我心想不好,穿着白大褂久留这里会被发现的。出了病房去了卫生间,我把白大褂用力扔进垃圾桶里。
我恍恍惚惚地出了医院的门,前面人群鼎沸,警灯长鸣,似乎出交通事故了,我看着天空,感觉头有些晕眩,林立的高楼上竟然站着很多人在朝下观望着。我穿过红绿灯,看见一大群学生,估计有两三百人,拿着大喇叭,喊着口号在日本领事馆门前抗议。领事馆门口,聚集了大批的警察拿着盾牌和警棍严阵以待。一个瘦瘦的高个子男学生高声喊着:中国领土神圣不可侵犯,小日本滚出去,学生们跟着喊,路边的行人也跟着喊:滚出去。
这是拍电影吗?我有些疑惑,这恍若回到了上个世纪的二三十年代。但看着学生的衣服,看着警察的制服,看着五星红旗,这确实发生在新中国。
这时,有几个学生举起弹弓朝日本领事馆射去,玻璃立刻碎了,还有学生把砖头也扔进去,迎来了叫好声一片。又来了一大批警察,手持长棍,他们上前驱赶学生。而学生把手里的弹弓和砖头对准警察扔过去。路边观望的群众也加入了进来,他们朝警察扔帽子,扔石块,扔酒瓶,扔垃圾桶,还有扔自行车的,好一场混战。
在人群中,我看到一个女学生跌倒了,我急忙上前去扶起她,不料突然头部被东西击打了一下,我两眼发黑,倒了下去,不知道在地上昏迷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渐渐看清楚了,是刘文斌。他把我架起来,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头。我的脖子上和脸上都是血。
去了小诊所包了头,回到了别墅。秦总和郑凯也来了,秦总问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我是路过的,我苦笑着说。
刘文斌说,我正在旁边看热闹呢,就看见正品冲进了人群里,我心想,他还真可以啊。过一会,我就看不见他人了。我去找,就看见他倒在地上,一脸的血。
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不是说国家不让学生上街*示威吗,秦总说。
据说,是学生偷偷组织的,郑凯说。
文斌,你怎么也去凑热闹啊,秦总问,你在现场没做什么过激的行为吧?
没有,怎么敢闹事呢?这些警察身上可都带着枪呢,刘文斌笑着说。
没有就好,人吧,就要吃一堑长一智,秦总说。
不过,我扔进去一辆自行车,这个应该不算吧,刘文斌说。
刘文斌刚一说完,大家一阵爆笑,我也笑了,笑得头皮那个疼啊。
哑女也在旁边偷着笑。王周全招呼她给大家倒茶。我心想,等秦总走后,王周全还会骚扰哑女,这怎么办呢?看来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我把秦总叫到房间里来,直接了当的对他说,我喜欢上哑女了。秦总一愣,然后乐了。
她是个哑巴,你也要啊,秦总说。
是的,我不喜欢女人太闹,这个哑女很对我心思,我说。
好吧,成全你,秦总说,她今年19岁,叫小雅,这是我给起的名字。她两年前到我这来的,我也是帮了她,她父亲得了重病,她的姐姐上学,一家人欠了一大笔钱,我帮她家还了债,就这样她跟了我。
小雅家欠你的债,我来还吧,我说。
那倒不用了,算是我送你的礼物吧,秦总说。
来到客厅,秦总把我的意思给大家说了。他们几个一听都乐了。小雅看了我一眼,把头低了下去。
怎么样,小雅,你听到了吗,你这个正品哥要娶你为妻啊,秦总说,如果不同意就摇摇头!
小雅双手捂着脸,头更低了。
好,这就是同意了,秦总笑着说。
我心想,这个小雅是个不错的姑娘,但心里又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小雅以后不会被别人欺负了,担忧的是要结婚怎么办呢。
哪天办喜酒啊?刘文斌说。
不用了,算了,我慌忙说。
那可不行,正品啊,你的喜酒,我肯定要喝的,过两天,我让你嫂子给小雅去街上做几套衣服,秦总说。
101 嫌疑犯
秦总他们回去了,我独自在院子里,看了看墙角的向日葵,有几棵向日葵被风刮断了,趴伏在地上。王周全走过来,他把手里的铜铃铛递给我。
老弟啊,你真是一个实在的人,王周全说。
过奖了,全哥,我说
有什么需要你全哥帮忙的地方,你给我说一声,王周全说。
谢谢全哥,你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女人了吧,我说着把手里的铜铃铛扔向天空。
不找了,这辈子都不找了,王周全说。
怎么了?
不说这个了,你以后问秦总吧,王周全说完回屋里了。
我也回屋,进了小雅的房间,她在屋子收拾着行李。
怎么,要走吗,我问。
小雅愣了一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然后又指了指我。
我倒是给忘了,小雅成了我女朋友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小雅把行李搬到了我的房间,看上去她心情不错。怎么给她解释呢?
晚上,小雅给我倒好了茶,接着要给我按摩腿,我拒绝了。我心想,如果没有乔海艺,这个女孩娶来当媳妇还是不错的。
我让她坐在我身边,她低着头不敢看我。我觉得好笑。心想,说点什么呢?说我第一次结婚,没有经验,说要先恋爱,才能一起睡?就这个了。
小雅,我们还没有谈恋爱吧?我说。
小雅点了点头。
所以要先谈恋爱对吧?我说。
小雅点了点头。
不谈恋爱就在一个床上睡觉,就是耍流氓对吧?我说。
小雅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等会就分床睡,你睡床上,我睡沙发?我说。
小雅使劲摇了摇头。
不行啊,我有些吃惊,
小雅点了点头。
我心想,这个小姑娘比我有经验啊?
小雅把自己的枕头拿到了沙发上。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她睡沙发,我睡床。
夜里失眠,我想着乔海艺,她的记忆不知道还能恢复吗?他们家里人会不会让乔海艺和那个李学军结婚呢。我看到小雅在沙发上也睡不着觉,她翻过来调过去的。我把灯打开。我问,睡不着啊?
小雅点了点头。
那我们说说话吧,我说。
小雅点了点头。
你怎么睡不着呢?我问。
小雅摇了摇头。
上帝啊,她是个哑巴,只能我说了,我心想,上帝是不是有一天掉沟里去了,把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变成了哑巴。看来,娶个哑巴,真得需要勇气啊。我把台灯关上,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