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根姬说话原声音很大,从屋里传出屋外,好象是哭泣,他听不懂,日本人更听不懂。
“朝鲜妹妹,这碗青蛙汤你先喝吧,这是民间药方,挺灵的,可以治好你的病——哎,几张青蛙皮,它能治好身上的肿烂的伤口,你贴上就行,这……我放在桌子上,”他知道她听不懂中国语,在黑暗中,他轻轻地摸着她的手,认真的向她表示着,直到她理解他手势的做含义,“还有这……再苦你也要忍着,一定要活下来。能够站起来,能走路了,哥帮你离开这里,回到你的老家。”
金根姬把青蛙汤喝掉了,青蛙肉她也吃光了,她似乎看到了希望。但她仍不想睡在床上,她的眼泪已经流干,她的心情是烦躁的,仍是有气无力的在嘟囔着什么……
查士荣难过的抑制着自己的心情,然后他再也呆不住了。轻轻地走开了,轻轻地关上房门。
回到伙房后,他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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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患难弟兄(一)
上午,巴那个进来了,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金根姬,说话变的又和气又轻松,总想尽量照顾她的理解力,这对病重的金根姬来说多多少少是一种安慰。
“你配合治疗了?也不绝食了吧?”
“是的,大姐,我要求重返工作岗位,配合治疗,不绝食了”金根姬回答道。
巴那个没有穿上衣,脖子上系着一条领带,她把那打人用的棍棒,死死抱在胸前。
“我为什么来看你?”
巴那个突然瞪着凶恶的眼神,语气显得阴险。
“不知道。”金根姬摇摇头说。
“你是慰安所里的主角,是个腕儿,又是个明星,我们,要重点的保护,你!好好的干……你们多么幸福,不要你们打仗,不要你们劳动,你们只要朝床上一躺,就有吃有喝,有什么不好的呢……”
“我问问大姐,我的病什么时间能治好,一个星期行吗?你快找个医生给我看看吧,等我的病好了,我多接几个客人,为前线的将士们慰安,为咱们……为咱们的慰安所争争光,为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子,立个大功。”
“哟唏!你的想法,大大的好。我准备培养你,当我的助手,将来她你带到欧洲去,带到美国去……我们要征服整个世界。”她挥动棍棒,就象猛兽的怒吼一般。
“我提升了,就不用做慰安妇,真好!”金根姬装作十分天真的样子说。
“作为日本军人的慰安妇,是很快乐的职业,我就羡慕你,眼巴巴的看到你每天都能干上几十个的壮士,多么的过瘾,多幸福呀!我的、不行,现在没有人和我干事,看到你们做事——急得心里直痒痒。”
“我看你还行,知道你的大事迹,你身体棒棒的,一天能干上好几百士兵,哪是不在话下的。你自己可以开一处慰安所,嘿,嘿、嘿。”
“你的,不是真笑,死了死了的!”巴那个用狡狯的目光扫了金根姬一眼。
“大姐,我是真笑呀,不敢假笑,发自肺腑的。而且、对你越来越有好感了,只要有你这位大姐在身旁,我们就开心。”
巴那个走了。
金根姬这才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生活变得多么悲惨忧伤!”金根姬心中暗道,“眼前总有许多魔鬼,进进出出。不过,从前没有见是到,现在全都来了。”
在巴那个面前,她说了一些违心的话,不感到后悔和羞耻。为了配合厨师哥哥的营救,必须如此。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后悔的是过去做的一切,太天真、太幼稚了。
营救金根姬行动正在进行着……
查士荣首先想到的是白二串,想到了患难与共的弟兄。
日寇侵陷蚌埠市区,他们就没有见面。就在十天前,查士荣到北市去扛粮食,当一出锦堂中学的大门,白二串正和几个人用板车拉着几具尸体——看得出来那是被日军屠杀的市民。
俩人在街道旁说了一会话,他告诉他说:鬼子进蚌埠市区时,他就被维持会抓去,强迫他加入收尸队,他已经干有三个多月,现在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在黄大桥下面蒋家饭棚住……
白二串是一个孤儿。
六年前的一个严冬他们开始认识,黑夜里他们抱过街旁一台热烘烘的烧饼炉子,俩个穷小子,一边去暖,一边说着话,说到伤心之处,俩人就抱在一起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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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患难弟兄(二)
近日,蚌埠市区内的日军,经常遭到抗日游击队的袭击,游击队来自淮河北岸一带,他们打了就跑,一连串的突袭,使日军损失惨重。日军对市民采取报复行动,便工厂停产,商店关门,晚间不允市民上街……
使得搞整个市区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全市有行人过关的关卡20多道,每过一次关卡如过鬼门关。尽管,有一些被日本人颁发良民证的市民,他们到岗哨前要先脱帽鞠躬,然并递上良民证给日伪军或汉奸检验,一时大意忘记脱帽鞠躬或稍有不满,即被打骂或枪托捣,或被脚踢,打耳光,或被罚站,或叫你跪在地上,手里舀一块砖举过头顶,不然就拉到街面上来回跑,一跑就是一二个小时。
查士荣对蚌埠的大街小巷比较熟悉,比汉奸和伪军熟悉的多了。在夜色的掩护下,在市区内来去自由,不需要过任何一道关卡。
就在这天黑夜,查士荣冒着生命的危险,突破慰安所这道戒备森严的防线,逃出锦堂中学,来到黄大桥下边的蒋家饭棚,找到了白二串。
他搂着白二串的脖子从蒋家饭棚出来,两个人黄大桥下的石拱里并肩坐下。桥面上偶尔有日军的马队或车辆通过,白二串不时地从桥拱里探出头望望风。
桥下有哗哗地流水声,桥上有人来人往的脚步声,这种声音可以掩护他们之间的谈话。查士荣向他讲述了要营救慰安妇金根姬的计划。
白二串肩上披条破褂子,心不在焉地用根棍子捣河岸上的泥巴,那儿恰好有一面帆船在缓缓从眼前移动。
“我?”白二串道,“你有什么要对我讲来着?”
“你自己明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哩,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真的吗?就算是吧?我当然记得;不过,那可是危险多于好玩呐!”
“记住,我不能和你一起出去的。”
又方跳起来,说:“你不可惜自己的脑袋吗?”
“不可惜,白二串;我全家被日军杀害之后,我的脑袋就是留报仇用的。我要把它暂时留在慰安所里。”
“那是。你就说,怎么干才算合算吧!”
他俩凑得更拢,谈话变成了咬耳朵,时而又是握手又是相互拥抱着……查士荣请求他帮忙救出慰安妇金根姬。他说:如果不救她逃出来,说不定几天后她就会死的,就会活埋在锦堂中学的池塘里。
说到这查士荣哽咽了,他向他讲了慰安所的情况。他说:
“日军为防止慰安妇逃跑,在慰安所四周均设警戒网,日夜有日军巡逻,戒备森严。对逃跑被抓回来的慰安妇,有的当场被活活打死,有的被脱光衣服后,**着身子吊在树上毒打,施加电刑,灌水……”
然而,查士荣想到那没有成功的复仇计划,又想到那些计划将要遭遇的困难和危险。想到这一切使他心中感受到慌乱。互相矛盾的感情在剧烈的斗争着……但某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正揪住了他,不能后退,必须救她。
最后,他说,“我也可能会死,因为协助逃跑者,抓回来一律枪毙的。”
听完查士荣的讲述,白二串突然心血来潮,决定为兄弟去冒冒风险,白二串伸出筋肉强健的胳膊,晃晃拳头,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
“大哥,你放心吧!你是事就是我的事”白二串嚷道,“就是有掉脑袋的危险,我也要把咱们的妹妹从苦海中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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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患难弟兄(三)
就在查士荣当天深夜,越过日军的警戒网,返回到锦堂中学慰安所之时,还没有来得急脱下衣服入睡。突然听到,在蚌埠市北郊,淮河南岸边,传来一轰轰激烈地枪声。
后来,又听到市区里有三处枪响,接下来是双方激烈交火,战头持续半个小时才结束,随后听到听到远外有零星的枪声——那是从东北郊区传来。
第二天方知,那是三小股**的游击队,他们趁月黑风高之时,又一次进入市区,把小站台日军的据点给拔了,打死二十多名日军和三十多名伪军。在激战刚刚打响,而蚌埠市的日军都轰动起来,将所有的日伪军,带路跑在前面,向市区北面增援。
**的游击队从四周向小站台进行突然包围,待日军动用的卡车,坦克车开到出事地点,除发现几十具尸体外,确见不到游击队的踪影。
此后,日军夜晚不敢进慰安所,更不准在慰安所里过夜,他们每时每刻死呆在据点中。
金根姬的病情十来天的治疗,情况略有好转了,她可以在房间里艰难地走动几步。这个时间——也许是一种运气,如果,慰安所里再来几百名日军进行突击强奸,那么,她会定死无疑的。
“我不能在这里等死,我的病好些了,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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