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你得再我找一枚治淮劳模奖章,这件事情才能成交。”刘宏挺起胸,赴汤蹈火般地说道。
——刘宏来的主要目的,仍是那枚劳模奖章。
“好!咱一言为定,走下楼我给你拿一个,楼下就有……不用到处去找,那枚奖章的品相极佳,我去年的时候到怀远县收到的。你来!看看就知道了,象新的一样。”
梦大洲似乎觉得占了点便宜,乐得合不拢嘴。下楼的时候,还一只胳膊搭在刘宏的肩上,担心刘宏下楼后,会突然变卦。所以一直没有把胳膊放下来。
刘宏接过那枚治淮劳模奖章,心里格外的激动,终于可以圆了劳模妈妈三十多年的心愿。那枚奖章是沉甸甸地,用一块崭新的红绸缎包裹着,可以看出来近三十年来,很少有人打开过。刘宏用他那如此内行的眼光,认真地、仔细地看了几眼,随后便说道:
“你这个东西是从哪儿搞到手的呢?”
“徐**!”梦大洲又开始把嗓门放大了,有点不耐烦,“看值就要,看不值就是要,别问这问那的——费话!”
梦大州曾自认为具有“历史的眼光”,可在这小小的现实面前,他的眼光却缺乏足够的穿透力。
“——来路不明的东西我不要的,我不拿不明不白的东西。”刘宏斩钉截铁地说道。
说实话,为了证实这枚劳模奖章,是金根姬老人荣获的,他故意采取欲擒故纵的手段,让梦大州说出实情来。可是,梦大洲软了。当时讲话的声音由粗大的嗓音,一下子变成一种娘娘腔,表情也很温柔,态度也变得很亲切。
他这样一字一句地说道:
“去年的时候,我到怀远县去收购一把宋代的铜壶,在湖宋乡街上吃饭,认识一位姓张的酒晕子,当知道我是搞收藏的,这个家伙非要和我交朋友。于是,跑回家拿出这枚治淮劳模奖章当做面礼。说句实话吧,他拿的这个东西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收藏价值。但盛情难却——而且这是面子的事情。当时的情况是热面对热面,你说不要吧,那就等于看不起人家……”
“那个家伙还在宋湖乡街上住吗?”
“是,后来听说是什么湖宋乡张秘书的小儿子。你如果不信,可以到宋湖街是问问去。”
“噢!知道了,真有那么一点意思。”
“不哄你吧!”
“不哄我。大侄子,你不愧为江湖中的梦大仙。”
刘宏说道,满意的朝梦大州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子。
一副《梅花图》,换来一枚金根姬的劳模奖章,还意外得到了一份关于金根姬的资料——值!
但那枚奖章属于金姬老人的,属于她一个人的,而那份资料应当属于我,属于我!不,应当属于大众的。想到这些他激动了,一阵欣喜,那是一种无从说明而深刻的愉快之感。这次到梦大州这里来收获不了,确实应验了江湖上的一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咱走吧!四叔,你别瞅了,我得接小孩来……哪一天得闲我到你那去坐坐,咱爷俩多少年没有在一起了。”
“好!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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