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倒下的大树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几处茅草和树木,正在不紧不漫地然烧着,空气中弥漫火药和焦炭的气味。
国民党的士兵都龟缩在战壕中。他们成群结队的涌挤在那休息;蹲的,趴的,躺着的,说笑话的……各种礀势都有。
在吃饭中间,金根姬能看到有两个士兵趴在战壕里,喜形于色地在小声地划拳;
“一个女人,六六六六!”
“五魁首啊,八个八个……”
这时、一棵巨型流弹从高空划过,据说看到的士兵说,它象石磙一样大小,朝这面飞过来,当那一棵炮弹一下落在国民党部队前沿爆炸,并发出一声巨响。吓的官兵们一个个丢盔卸甲,跑到后山坡一处类似掩体的地方隐蔽起来。十分钟后,仍听不到就任何动静,士兵们才肯回到了战壕。
士兵们清晰的看到,在前沿的高处,有一位女兵站到顶端,她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条白色的毛巾,举出头顶,使劲的挥动……在她的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荒野。
“你看到什么了吗?”马银砖跑过来问她。
“没有,没有看到任何人,为什么?共军在什么地方呀,他们应当是打过来的,真急人。”金根姬焦急地说。
这时,受到惊吓的士兵开始议论纷纷,对这杖巨型炸弹的来路,作着各种各样的推测。
有人认为共军快打过来了,也有人持反对意见,认为这种巨型大弹不可能是共军的,是**打出的一棵流弹。另一些头脑较为复杂的人,则是这样设想的,他们首先肯定**的炮兵大队开过来了,为了给自己壮胆,先试放一发,以便投石问路。
但最后士兵们一致认为:送来一发炮弹有什么用,不如送过来几个仙女……可以玩一玩。
金根姬和大马两人一前一后地下来,从没有枪炮声的阵地上走过,两人没有到士兵那里——对士兵们的污言秽语,早已是见怪不怪。
金根姬停留在战壕上方,有些发呆,最后她不解地问大马:
“这是打仗呢,还是实弹演习?我怎么没有发现共军的部队,八路军和新四军他们在哪儿了?”
“你不懂,这里的指挥官和大部分士兵都是过去的伪军,他们是杂牌兵,不象我们,我们是国民党正规部队,我们和日本军部队干过。”接着,他对她说,“这些狗日的,主要是磨佯工,找假仗,打滑头仗,是做做样子给师部看的——如果说,要是见到共军,这些狗日的家伙,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阵地上电话响了,声音剌耳,战壕中刘团长正在向师部通电话,他一种恬不知耻的声调向师长报告:
“报告师座!报告师座!我们已经打退敌人五次进攻,我们已经打退敌人五次进攻……请长官放心,人在阵地在……是……是……誓于阵地共存亡。”
挂掉电话,刘团长还挤眉弄眼地向部下做鬼脸,几个部下用手捂住嘴巴,弯下腰,偷着乐。
金根姬看到这种情况后,一下谢了气,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第三天夜间,有小股民兵穿插部队接近乌龟山,对坚守在乌龟山的三团发动突然进行猛攻,国了党的军队被打的七零八落……接着民兵又突然消失了。几天后、向邯郸进攻的国民党新八军有1万余官兵,在河北省磁县宣布起义。
此时,新编第十一军第八师师部在不知去向,驻扎在邯郸关帝镇三团与师部、军部的联系已经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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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战争机遇(一)
中午,共军发起共攻,交火不到十分钟,国民党部队兵败如山倒,40小时后,一些败兵败将,慌慌张张,从关帝镇经过向西北方向逃窜。
当国民党新编第十一军第八师七连炊事班,有几名炊事员到乌龟山去送饭,不多久就看见送饭的把饭菜又原封未动的挑回来了,询问之后方知阵地丢掉了。
刘团长带领三团的弟兄们听到共军的枪响全跑光了。
这一下子把马银砖搞的不知所措,气得“叭叽”一下坐在地上,然后“腾”一下爬起来,跺着脚,大骂刘连长:
“你个狗日的刘坏水,为什么不吹集结号,为什么不带我们一起跑?日你奶奶的,太不讲义气了。”
然后炊事班班长下令:所有的士兵,要子弹上膛,上山寻找连队的下落——但始终没有着落。
那位瘸腿炊事员在上山时就不辞之别,下山时军需上士又失踪了。第二天炊事班只剩下班长和金根姬两个人了。
“大马哥,你看看做饭的,一个个都走了,咱们也该分手了吧?”金根姬说。
她早就想逃了,可不知道向何处去,因为她昨天,别人再找国民党部队,而她一直在找共军,找了一天的共军,没有找到,情绪有点低落。
“嘿嘿……咋的,他们跑他们的,咱们不能分手”马银砖走过来,得意地说,“我问你……你知道混水摸鱼是啥意思吗?”
“混水摸鱼?什么是混水摸鱼呢”金根姬不解地问道。
“小假呢,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逃跑?”他很神秘的对他说,“我要是逃跑比他们跑的快,告诉你小假,我是为了仓库中的两卡车大米……你呢,不和他们一块逃跑,那就对了。……你在关帝镇先住下,等我两天,我把这两车军用大米卖掉,带着盘缠咱们一起走,一起去安徽,你去宿县杜楼,我回蒙城县马集,行吗?”
“噢!那不是盗取军粮,这怪不好意思呢。”
“耶!哪能这样说,俺挣了钱后,就分你一点,你由不要再讨饭了,回到家过平平安安的生活。”
“嗯,人家等你,你可要注意安全哟。”
两天后的早上,天还没有亮,马银砖就悄悄地来到她的房间门口。
马银砖打扮的象一位商人,身穿一件棕色绸缎大褂,头带一顶崭新的黑色礼帽,肩膀上背着一沉沉的包裹。人没有到,自己先是笑了,因为这样的商人打扮,自己都感到好笑。
“两卡车大米卖掉了?”金根姬问。
“我兑对两位粮食商贩。”说着,马银砖把沉沉的包裹取下,颠了一颠,明示钱已经到手了。
“大马哥,你先走吧,我还是在这等共军吧,我堂哥是共军,他不会抓我的,你自己走吧。”
“那你可就错了,你不等见到共军,就被共军的枪炮给打死了。走吧!机会难得,跑出国统区再说吧,跑出国统区之后,你爱上哪上哪,行吗?”
金根姬忧虑一会,其实她已经考虑几天,内战已经打起来……唉!先走出国统区再说吧,回朝鲜也不一朝一夕的事情。
“准备好了吗?咱们现在就开路,你是当我的伙计呢,还是当我的夫人呢——别介意都是假的,我没有别的意思。”马银砖催足道。
金根姬知道自己的长的象男人,怎么看都不象当伙计料。
再说自己已经脱下国民党军服,显现出十足的女人味,细皮嫩肉的,脸洗的又那么白,胸前的两个**明显突出,感觉当夫人是最合适不过,白白胖胖的象夫人样,用不了化装,长的与大马哥又般配。
于是、她十分感激地说道:
“大马哥,你太客气了,你能让我送回老家,我很感谢你,当啥不当啥地,哪都无所谓……哦、我进屋梳梳头咱就走吧。”她说吧,忙回到屋内。
一时间,两人匆匆忙忙地出了关帝镇。没有从大路走,先绕到庄稼地里,从羊肠小道向西南方向走了。上午,便到了古河镇,两个吃了午饭,马银砖到集镇上卖了一头毛驴,又给金根姬卖了一件花褂子。逃跑的路上,他让金根姬骑上毛驴,自己步行,他只有一件放心不下的东西,那就是沉沉甸甸的包裹,他没有交给了金根姬。
一路上马银砖肩着沉沉甸甸的包裹,那里面发出当当地响声……金根姬能猜出那里面有不少洋钱,别的还有什么她猜不出来了。如果让她大胆的猜测一下,那发出当当地响声的,那肯定武器或是几把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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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险象环生(一)
第二天下午,俩人进入河北磁县境内。听当地的老百姓告诉他们:柳林镇有一个小火车站台,距这不过有五六十里地。听到这,两个人几乎没有休息,鼓起勇气,又多吃几个馍,继续向前走,就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柳林镇。
可是,自从邯郸战役开响以来,南下的列车很少经过,马银砖和金根姬又在柳林镇站,等了整整两天,始终等到了一辆火车。
乘车的人很多有国民党的溃兵、但也有商人和学生,还有妇女儿童和国民党军官的太太及佣人。马银砖拉住金根姬的手刚挤进列车门口,就被一帮男人给挤下来了。最后,俩人就这样反复几次,才蹬上这列火车。
火车开动了,车箱里的乘客被挤得齐哭乱叫,有的冒险扒在车箱外面,谁也不去过问。
每到一站就有不少人被挤下车去,同时也有很多人挤上车来。
马银砖一手提着旅行箱,另一只手搂住金根姬。因为什么呢?马银砖已经没有老婆了,他觉得眼下这个漂亮的,默默无语的女人很顺从他,而且身贴身地站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在里面……令人浮想联翩——当然这些并不是马银砖考虑的方向——属意外收获。
主要是防止金根姬在行进的火车上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