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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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之梦-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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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们所在的部队,已经转移向南方去了,很难找到的,你是朝鲜人,是有特殊身份的人,你没有什么证据,叫共党组织一时半时的怎能向信呢?你说是不是……这样吧,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如实向县大队的首长反映一下,你耐心地在里等待,会很快给你答复,好吧!”

    两个刚说到这,就听到远处,有一阵激烈地枪响——情况紧急。

    马金砖又一次飞身上马,三人谁都不再吭声,马金砖向站在土台子上面的四叔挥了挥手,象是想讲什么,可什么也没有说,便扬鞭催马,掉头向西北方向跑去,那里正是枪响的地方。

    金根姬呆呆的站在原地,把包裹紧紧搂在怀中。马队长是党的干部,党有党的纪律,她是能理解他的难处。

    她强忍悲痛,可她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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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苦苦等待(一)
    张常友的堂弟结婚。这天,张常友从队伍中回来马集。

    做为张家的长兄,要为弟弟操办婚事,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头天、在马集帮忙,招待远路来的亲戚,第二天、就帮助堂弟,把新媳妇娶进婆家,算进了张家的门。

    中午,他在酒桌上喝了两杯喜酒,便急冲冲的赶回来去。

    然而,他没有忘记的是马队长交给他的任务。那就是到马集后,给马银砖捎去的口信。

    马集街上的人,认识张常友不多,认识他的人,都认为他是国民党的兵,并不知道他和共党还有一腿。因而,张常友是到马集是最佳人选。在马集街上,他可以大大咧咧的的走,也可以向街上的老人或老住房,打听一下马俊良家的地址。

    此刻,四婶子从街中的乡公所里出来,张常友与她迎了个对面,他不经意地看她一眼,那知道这个女人,突然停下脚步,猛地回过头来。

    张常友赶忙凑上去,问道:

    “这位大姐!请问附近有没有一位叫马俊良的老人……就是二战前,他在县城开牛行,他是马大人的后代?”

    “呦!你找他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说说吧,我是马俊良的糟糠之妻,大事小事,他都得听我的,我说了算。”

    “我找马俊良没有什么大事,而是通过马俊良去找他的侄子马银砖。”

    四婶子不高兴了,火了,捋捋袖子,双手掐腰,昂起脖子,高声说道:

    “你你你是什么人,我们家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你想干什么,走!俺们到乡公所去一趟。走走走走!我跟你说,乡公所里都是咱的朋友……啥的是!俺和丁乡长刚刚玩过……你瞧见没有,这支香烟就是他给的……”

    张常友这时有点紧张,但没有嚷嚷,只是轻轻地对她说:

    “别大声说话,我是马队长派来的人。”

    “噢!是这样呀!”四婶子的声音一下变软了,“你看看,我还认识你是黑道上的人呢!是大侄子派来的人,那应当小声,应当小声说话……一家人吗。”

    ……俩人并肩向老磨房走去。老磨房门关着,问起附近邻居方知,马银砖和金根姬俩口子,下午吃过饭就东大湖去挖野菜,他们在什么地方,弄不清楚。

    “你有什么话跟我说说,二楞子的事情,我给他作主。”四婶子爽快地说道。

    “马队长说了,找不到马银砖,就找四叔马俊良,他是马家的长辈人。”张常友脸色严肃,不冷不热地,对四婶子说道。

    四婶子屁股一扭一扭地在前面带路,不一会,把张常友领到自己家里。他见了马队长的四叔马俊良后,顾不得多寒暄几句,并直接对四叔说:

    “马银砖家住的那个朝鲜人,马队长已经向县大队回报了,县大队的答复是:她暂时不能回到朝鲜去,国民党反动派,向华东地区调动百万军队,进攻解放区,抢占大城市,全国规模的内战已经存在,如共党遣返朝鲜慰安妇回国,将是难困重重,而且也不现实,必需等全国解放后,才能进行此项工作,而且政府还经过调查核实,望她耐心地等待。”

    张常友说吧,转身就走了。

    晚上,金根姬从四叔那里得到这个消息后,心情特郁闷,晚饭也没有吃,一个人倒在床上,把头蒙在被子里哭了,她哭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她早早地起来了。和往常一样,仍是挑水、烧锅、做饭一点也不闭着。看来心情还不错。

    “马大哥,”吃早饭的时候,她问马银砖,“中国应该在那一年解放,共党在什么时间才能打败国民党,你给俺算算好吗?”

    “那一年解放,这谁也说不清楚,你已经退伍了,我呢,也是个逃兵,咱们别管这么多的事情了,唉……想多了,挺烦的。”

    大马把碗一放,不吃饭了,事实上他也吃饱了。

    对金根姬提出的大事大非问题。他一直在考虑……

    其实,金根姬不该问,要知道马银砖是六年多的国民党老兵坯,应当最了解**士兵的情况,所以才这样问他——也算是投石问路吧。

    不过,后来马银砖从处面还是回到磨房,在金根姬面前,郑重其事的进行大胆预测:

    “国民党有八百万军队装备精良,共党有二百万军队但作战勇敢,二百万去打八百万,就等于鸡蛋碰石头。可是呢,共党打起仗来比较野毛,敢于拼命,跟老百姓,跟穷人是一条心——那是全民皆兵吗。……国民党就不同了,一个个胆小如鼠,当官的想着发财,士兵们想着回家……”

    “马大哥,我问你,中国应该在那一年解放,共党在什么时间才能打败国民党,你什么也没说呀!”

    他回答不好,他一边摇着头,一边擦着鼻涕,内心深处不免有些忧伤。

    “唉!共军,**,你们打吧!谁胜谁败,咱老百姓也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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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同床共枕(一)
    过了一会儿,金根姬又这样想:曾努力过,诚实的生活过,以及为中国的抗日战争所做的事情,也许应当回到朝鲜去。

    而现实情况,超出她的想象,仍需要耐心的等待。

    金根姬深思着走出屋。因为从前她的想法,非常简单,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就可以顺利地回到朝鲜去,结束骨肉分离的生活。现在,看来回国只是梦想,她有些失望,也有些疲惫……是呀!确实如此,“全国规模的内战已经存在,如共党遣返朝鲜慰安妇回国,将是难困重重,而且也不现实。”

    不该离开新四军,离开**,朱德领导的军队,已经见不到光明,一步错,步步错——;在新四军那战斗的岁月中,想到回朝鲜,那是一种幸福和喜悦,现在就困难了,一遍茫然,遥遥无期……

    不!自己是朝鲜人,是一名新四军战士,时时刻刻,要以新四军战士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

    她丢开一切幻想,渐渐地回到现实中,从现实中寻找安慰和力量。

    但是,也要记住,自己是农民的后代,一名农家人的大闺女,快二十四岁了,老大不小了。眼下的事情,就是找一个男人,结婚生孩子……无论在朝鲜,还是在中国,这些都是正道;每个女人都要这样的,对自己说必须尽天职,尽了天职,未必就比逃避天职更痛苦,她不敢去想……

    她觉得,眼下最对不起的人是大马哥。他为自己付出的太多了,为保护自己而扮演假夫妻,受了不少的委曲,该怎样才能报答他,想到这,她身上出现冷汗,太阳穴的脉搏剧烈跳动起来……

    在这一偏远的地方,在这三不管的地方。

    白天看——马集就是一个集,有买的,有卖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晚上看——马集就是一个大村落,没有灯光,没有人群,一遍寂静,马集的人就是咱农村人——没有什么区别。

    这天半夜,下起大雪。倒在床上的马银砖,抽完一袋汗烟,正要蒙头入睡,然而,他又开始半醒着躺在那儿,听着那一阵刮起的风雪强劲的吹打树木,村庄和田野,听着金根姬在另一张床上,在不安的骚动声。他睁大眼睛,听到磨房外不远处,也有动静,拴在马棚里的驴子用蹄子咚咚打在地上,声音挺大,时儿又没有声音了。

    马银砖睡意朦胧地想,“大雪下了,这次可真有点冬天的味道儿了,”并且想,“冷到头了,快到腊月底了,开始封河了,冰上运动快来了……过日子哟……等来年吧,来年会有也收成的。”然后他又合上眼睛。

    早就躺床上的金根姬,没有睡觉,她突然开口了:

    “大马哥,你别慌着睡觉,好吗,咱们俩个说说话……我问你,象俺这种情况,是回到朝鲜好,还是不回朝鲜好呢?”

    马银砖定了定神,听她那语气,听她那说话的内容,似乎感觉她对回国的想法,开始产生了动摇。隔着夜色他看不到金根姬的脸色,可听到了她平稳地呼吸声,让自己发表意见,心里感到踏实多了,又隐隐约约的感到,好象有一种幸福的东西在里边,正温柔地向自己起来。

    “依我看呀!你就别想那些烦心的事了,你是一个女人,在哪里不是过日子,等天下太平了,再考虑哪些事情也不迟,你呢,睡觉吧,天上已经开始下雪了。”

    金根姬沉默不语,她想到了朝鲜,想到了摩岭山下的内谷村,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和弟弟妹妹,想到和自己一起来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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