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毕集销售,因为移村这一带盛产毛竹,而大毕集又是销售毛竹的集散地。那里水陆四通八达,辐射周边县市。
大毕集当地种植的荆条,在淮河北岸这一带颇有名气,荆枝又细又长,性柔韧,而移集这一带缺少荆条。就这样,马银砖把毛竹与荆条,来回倒把。
他左右蓬源,很快结识了大毕集、移村两地的商霸,垄断荆条与毛竹市场。整个秋季下来,马银砖又发了。
“当家的,大毕集是蒋管区,见好就收吧,给生意人留点活路,当今世道还不是太平的,有国民党,还有土匪,他们眼红,盯住你就要命了。”
“老婆子,我听你的就是了,等到今冬,咱们歇一歇,在移村集买一处房子,来年春天再干生意,行吧?”
“俺们既然打算在这安家,人际关系要维持好,要接受在老家马集的教训,别被小人暗算了”
“不用怕,这里是解放区,国民党是打不到这里来的,你放心好了。听说姜子运区长,过去是移村人,就是土匪头子,他当了区长之后,这一带就太平多了。”
金根姬先是一椤,赶忙说道:
“一个土匪头子,能当上共党的区长,共党和穷人是一家的,这不是瞎胡闹吗?这不可能的事情。”
“听他们说的,姜子运在1938年时,领着土匪参加过抗日,后改邪归正,带领手下参加了新四军,成了共党这边的人了。”
金根姬又是一椤,她没有说话,想起38年夏天,她在涡河上被日本人用汽艇船带到移村,那时,她是日军即将被枪杀的朝鲜慰安妇……当两股土匪击败日军,她逃到怀远县,她认为遇到抗日武装……她想起来了。姜子运与怀远县巨匪熊大杜的死对头,两股武装并把她看成从日军那里缴获的战利品——东洋女人。
“老婆子,想什么来,眼睛为什么发呆?”
“噢,噢,没有什么……姜区长真是有远见,我真想去看看他,和他聊一聊战争年代的事情,向人家学习学习。”
第二年的春季到了,马银砖和金根姬在移村集安家了。
马银砖应当满足。但最另他苦恼的事情就有一件,总是不断地向他奇来。两口子结婚将尽一年多,老婆至今也没有怀上孩子。
一个下午,马银砖从街上回来了,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他是低着头,缓步回到家中,见金根姬坐在床上,正低头纳鞋底……他把身带的一把象棒槌一样的手电筒,从裤带上取下来,放在床上。
然后,便叫金根姬过来,和她说件事情,金根姬过来了,坐到他身边,他说:
“那事,我跟你商量一件那事,嘿嘿……”
“你看你,就知道笑,有什么话,你说呀!”
“算了,算了,不说了,吃过饭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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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久婚不孕(二)
吃晚饭的时候,俩口子没谈正题,只是半明半暗地寒暄几句。
饭后,俩人同时走进堂屋,似乎是一种默契似的,在大方桌两旁坐下来。马银砖清清嗓子,把桌子上的油灯向金根姬面前移动一下,这样能看到她的脸蛋子。可以看出来,两人都有一点紧张。以往遇到什么大事情,没有这样紧张过。
马银砖看着她的脸蛋子,说道:
“今天,我在街上找算命先生了,算了一挂。算命先生说,咱们俩住在移村集这地方,为什么一直不生育,就是因为咱们是外地人,水土不服,而且这里阴气太重了,咱们必需搬迁。”
说过,他连续咳嗽几下,等他咳嗽完之后,金根姬才说话:
“唉!刚刚在此地安身,过上一点好日子,你看看这又要走,你问问先生有没有别的办法吗?”
由此看来,金根姬是不同意丈夫搬迁的意见。
“老婆子,为了咱们的儿子,咱必需这样做,算命先生说了,移村集是在龙的尾部,咱们要想生儿子,必需骑到龙身上去,只要在龙身上,呆上三个月,就能怀上孕。”
“那龙身在什么方向呢?”
“龙脉在东南方向,出了蒙城到怀远,向东南走出四十里地,到怀远县的郭刚集,那就是龙身——能接到地气……不过你放心,在郭刚集我有几个的生意上朋友,在街上找个地方,没有什么问题……老婆子,我看咱这样办吧,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那移村集这边的房屋啥办呢?”
“房屋在这,这里是解放区,怕什么呢,安全的很,它又不吃什么东西……,找个人看一下就行了。出门三个月,到麦收时,你怀上孩子,咱们就回来了。”
这个想法确实不错,农闲季节,也没有生意要做。就当俩口子出门旅旅游,走亲窜友。
三天之后,马银砖和金根姬夫妇从移村集搬走了,没有声张,只是坐一辆马车,带些日用的东西,连夜赶到怀远县的郭刚集。
算命先生还对马银砖说:你到郭刚集不能跑生意了,跑生意就是“跑马”,你身上的那种精气,随时随地就会溜走;雄起时,要充满信心,才会有龙子龙孙的——你们去郭刚集一事,不要告诉别人,讲出去,就不灵验了。
在郭刚集,金根姬整天关在房里,住不习惯。
尽管她对算命先生讲的那一套,绝对不相信,但相信女人在郭刚集也能生孩子;面对自己的丈夫求子心切,她不想再说什么了,但愿三个月内能怀上自己的孩子;在家乡朝鲜山区也有一个规定,不能生肓的女人,就送是山上当尼姑。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金根姬嘴里唱着小曲,不紧不慢地,从集西头走到东头,散散心。
她坐在一片菜地的地头歇歇时,与一位种菜的老太太啦呱,无意中打听到查湾村的事情。
“查湾村?距这不远,村上的人被日本鬼子杀净,据听说,每年都有一位姓查的后代,来祭扫这片荒废的村落。”
金根姬突然感到有点什么向她击来,锐利地戳进她的心脏。她赶忙问那位老人;
“他是不是有三十多岁,是年青人,是不是叫查士荣。”
金根姬提高嗓门问,她屏信呼吸,希望能见到恩人查大哥,希望他能活着。而那位种菜的老太太,确这样回答说:
“不是,姓查的年青人都被日本鬼子杀光了,来祭扫这片村落的是一位老人,是外地人,是一位疯子,这一带的人都叫他查疯子。”
“那位老人现在在哪……他还在吗?”
“不知道,谁也说不清楚,他神出鬼没的”
“噢……”
金根姬双腿瘫软,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家中,一个人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春暧花开的时节到了。郭刚集的古会增多,会期商贩云集,摆摊设点,郭刚集内外,十几台戏班子,斗技争胜,吸引着方园数十里的老百姓,赶来逢会。
起初,马银砖也是呆在家中,蓄精养锐,又不敢溜远。
后来,他就在集上转转。走不几步远,还用手捂一捂裆,害怕身上的精气,随时随地就要溜走了。
他不太懂戏,有时候不知不觉,来到附近的干河道口剧场,随便地,有当无地,也去听听戏曲。几场之后,他渐渐成了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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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一日,他一边听戏,一边嗑着瓜子,很投入,充满激情,时常还突然起身,大手一拍,喊道:
“好!”
每当马银砖叫好的时候,紧贴他身旁的一个漂亮女子,总是用手帕摭住嘴发出嘻嘻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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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江湖风光(一)
朦胧中,一双又白又漂亮的细手,轻轻搭在马银砖的肩膀上。
他本以为是一位看戏的“票友”,没有在意,便本能地挪一挪屁股。而这时,身后那位女人向前一走,一扭屁股贴近他屁股,与他同坐一条板凳上。
马银砖只顾看戏,看得入迷,没去想别的事情……那女人的脸碰到了马银砖硬巴巴的胡茬子上,而且还散发出胭脂的香味。马银砖这时才方然醒觉,发现自己怀中依偎着一位漂亮的女人。
她长长的头发,烫着大波浪,弯弯的眉毛,一双丹凤眼,那嵌着酒窝的脸蛋涂了浓浓的粉;虽说已经是春天,女人穿了一件藕荷色的长开叉旗袍,却庶不住那两条雪白的大腿;假如,这里的男人们不是戏迷,她的这身装扮,准能让一少人神魂颠倒。
然而,春天在这里,到处都有光芒万丈,向大地慷慨地倾泻温暖的太阳,也带来了蔚蓝色的天空,干河道口周围是鸀色的大地,有醉人的野花香和由芬芳的嫩草铺成的地毯。戏台上才子佳人在表演,唱着神秘动听的曲调,台下的观众们沉静在爱恨交织的海洋中,时而落泪,时而鼓掌,时而高声叫好。
戏中场休息时间,听戏的观众散去。马银砖带着这位漂亮的女人,偷偷地走到后街上。俩人找一处偏僻的饭馆,开始美餐一顿。
她会喝酒,也会吸烟,两盅酒下肚后,她脸蛋上便出现红颜色,于是俩人开始敞开心扉。
女人名叫白荣,在郭刚集关公庙西边住,是国民党闫团长的四姨太。她与闫团长成亲不到两天,闫团长就带队伍与共军打仗。一年半过去了,闫团长到今仍无音信,生死不明,留下她独守空房。当地的地坯流氓,早已是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