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厨娘,秀色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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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厨娘,秀色田园-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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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近瓜园,就听到了一片嘈杂的人声。

夏小鱼在马上放眼去看,就看见在一片绿油油的瓜田旁边,两个人正打成了一团,旁边还围着几个人,喊声呼喝声阵阵转过来。

夏小鱼皱起了眉,那两个对打的人中,一个穿着杏红衫子的正是周兰君。

她一抖马缰绳策马跑了过去,那马伕吓了一跳在后面边追边喊:“小心啊!”

她要是受了伤,自己可是要吃鞭子的啊,马伕能不怕吗?

等跑近些,看清情形,夏小鱼松了一口气,明显是周兰君占了上风,压制住了对方,可是她刚刚才松了一口气,又紧张了起来,被周兰君压住猛揍的那个似乎有些面熟,她跳下马来,几步跑到面前,扒开人群,仔细去看,果然那人是认得的。

此刻周兰君正用一只膝盖压住那人的背,挥拳在他身上擂了一记,喝问道:“服不服?”

“小爷不服!”那人面朝着地上,犟着头不肯服输。

周兰君一拳又要打下去,夏小鱼连忙喊:“住手,兰君,别打啦!”

周兰君闻声住了手,扭过头看着夏小鱼:“怎么啦?”

“你先住手再说,你先起来啊。”夏小鱼从人群中挤过去。

“这小子偷瓜不说,还生的熟的一通乱摘,糟蹋了我们这么多瓜,我们说他,他还动手打人……活该被我们小姐打!”旁边的瓜农说道。

周兰君哼了一声,但是还是听夏小鱼的收了手,站起了身,对着趴在地上的人道:“起来!”

那人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张嘴要骂:“臭婆娘,小爷但凡不死,就跟你完!”

周兰君气得脸涨得通气,大喊了一声:“来人,给我拿大竹板子来,姑奶奶我要扇烂这混帐的嘴!”

立刻有瓜农答应了一声跑回瓜棚子去了。

“来啊,来啊,小爷怕你就不是英雄好汉!臭婆娘,又凶又泼……疯婆娘,一看就知道没人敢要的母老虎!”

还在不怕死地挑衅……夏小鱼汗都下来了。

旁边的几个瓜农竟然有人低头偷笑。这小子随口胡说,竟说到了点子上了。

周兰君从小父母双亡,一直三叔周重林住在武陵县周家大宅里。

她小时不好女工,也不爱琴棋书画,就跟着住在武陵的周重林学了一身好武功,再大点,性如烈火,脾气火暴,急公好义的作事做派和男人也不相上下,一年下来,与人打架惹的祸也不少,知道她的人背地里都送了她一个绰号,就叫“母大虫”。

因着她的泼辣凶悍出了名,所以已经过了及笄也无人敢上门提亲。

谁敢啊,娶回家去,不是娶个祖宗回去嘛。这一娶回去,“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是铁定指望不上了,动不动她心情一不好,拳头抡起来把自己儿子就揍一顿……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啊?虽然比不上周家大家大户,可自家的孩子也是十几二十年辛苦养大的,谁不心痛啊?

没人上门下贴子提亲,周家也不急。

其实原本还是急的,周兰君的三叔也常忧心地教育周兰君,要习点礼仪诗书,养出点大家闺秀的气质,可是此时说,不是已经嫌晚了吗?

大家不急,是因为周老太太回家来发过话:谁也别管,实在不行,就当个老丫头养在家里,反正只有我老太婆有一口饭,就有我兰儿一口饭吃!

周老太太都这样说了,还有谁敢有意见呢?

此时夏小鱼见形势越来越不妙,母大虫真的炸毛了,又要扑上去打人,连忙上前大喊了一声:“聂成武!你说完了没?!”

叉着腰尤自耍嘴的男孩子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大眼晴朝这边显过来,这才看见了夏小鱼,又惊又喜地道:“夏小鱼!”

周兰君收住了脚步,皱着眉转头道:“小鱼,你认得他?”

聂成武听见周兰君的话,转头看了一眼周兰君,又回头惊讶地着望夏小鱼:“你居然认识这个母夜叉?”

周兰君怒喝道:“臭小子,还胡说!”说罢又要冲上去动手。

夏小鱼赶紧上前来隔在两个人,手上拽着周兰君的衣袖,然后表情很严肃地看着聂成武道:“小聂,你这样也太不象个男人了,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儿,你打不赢就打不赢吧,动不动就张嘴骂这样难听的话,上次我怎么没把你看出来?”

聂成武被她一句话说得脸一红,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这样说一个女子好象真的有点过头,他偷眼瞥了一眼脸红筋胀的周兰君,眼神飘到了另一边,嘴里不甘心的嘀咕:“她这样真是女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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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有两更,稍后再更一更~

133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二更)

夏小鱼一时无语……好吧,这“死’鸭子嘴硬”的小子,活该被人揍……

“你!”周兰君牙咬得作响,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正好有人拿着竹棚里赶野兔野狗的大竹板子来了,递过来:“小姐,板子来了。”

周兰君头也没转,顺手拿过板子来,冲过去一板子就拍了下去,她的招式极为怪异,聂成武躲都躲不开,一拍子正正打在了腿上,顿时惨叫了一声:“啊~”

要说周兰君虽然火爆,但也不是全无脑子的人,她见夏小鱼认得这男孩子,下手也就没那么重,这一拍子虽然打得肉痛,却不会伤到筋骨,只是样子很难看,血立刻渗了出来,在衣服上染出一抹艳红颜色。

夏小鱼见聂成武吃了皮肉之苦,想想他也应该有所觉悟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啊,嘴上痛快有什么用,这么大的竹板子可不是吃素的钫。

她这才走上前去,拉着周兰君道:“兰君别打了,他是我朋友,年纪还小,说话没轻没重的,你担待着点。这样吧,你们这也叫不打不相识,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吧。”

劝完周兰君,她又走到正呲牙咧嘴捂着腿跳的聂成武旁边,低声道:“小聂,今天的事完全是你的不对,活该你被人打成这样!你看看人家的瓜田被你毁成什么样,我们小老百姓都是靠天吃饭,天灾也就罢了,还要遇到你这样的人祸,你说说谁能不恨你想揍你啊?你自己想想,你该不该挨打?”

“我……也只是想摘个熟点的瓜吃吃……”聂成武顺着夏小鱼的手指看了看叶斜藤断乱糟糟的那一片地方,心里也有些羞愧,低头嗫嗫地道旱。

“你不会就找人帮你挑,付个钱,好好拿走,不是就没事了吗?偏要弄这一出……”

聂成武的脸一下子红红地,声音低低地道:“我……我的钱被偷了,没钱,口又渴……”说到这儿,他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站在周兰君身后的几个瓜农一眼,“他们骂我,骂得太难听,还要动手打我,我才还手的。”

夏小鱼也没回头看,皱眉看着他:“你偷摘别人的瓜,有错在先,被人骂几句打几下也不算冤枉你吧?”

聂成武不作声了。他的平时养尊处优,所有人都把他捧着惯着,言出令行,哪有人敢随便忤逆。

这段时间他可算是经历了以前从未经历过的磨难。先是与侍卫被人劫杀,流落街头,吃了不少白眼歧视,连肚子都吃不饱,幸好遇到了夏小鱼才好歹到了崇州。

可是他玩了几日,又想偷偷地回来找夏小鱼,顺便谢谢她,结果路上又很悲催地被人偷了银子,正在又饿又渴的时候看见一片瓜田,忍不住就上来摘来吃,结果挨了一通狠打。

聂成武觉得这短短的几个月,自己的日子真叫惨不忍睹,尤其是今天,真是叫倒了大霉了,遇上一个母夜叉,打起人来那叫一个狠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就先认个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夏小鱼见聂成武不作声了,也没想到他心里在盘算着十年后的事,还以为他想通了,内疚自责了,也放下心来。转眼又见他腿上的血渗得把裤子染红了一大片,不由得也有些心惊,转头对周兰君道:“兰君,我看他伤得也不轻,能不能先给他上些药……”

周兰君把大竹板子往旁边的人手上一塞,板着脸道:“行。走吧。”

聂成武站在原地不动,夏小鱼拉了拉他:“走啊,还站着做什么?”

“哼,不走吗?来人,给我绑上,拖回去!”周兰君冷着脸,喊了一声。

夏小鱼愣了一下,周兰君道:“他把瓜田毁了一大半,这事儿要怎么办我做不了主,得回过我三叔再说。”转头又对聂成武道,“小子,我看在小鱼的面子上,不捆你,你老老实实跟着我们回去,别不识抬举!“

夏小鱼看了一眼聂成武,还犟着脖子没动,狠狠地拖了他一把:“走啊你!”

聂成武被拖得一个趔趄,脚上伤口扯得一痛,重重吸了一口气,咬着牙,也没吭声,一瘸一拐地跟着走了。

夏小鱼把自己的枣红马让给了聂成武,和周兰君共骑了一匹马,一行人回了平清山庄。

聂成武被推进了偏厅,周重林听到传报匆匆赶了过来。

周兰君一见周重林,指着聂成武对他道:“三叔,这个人偷了咱庄子上的瓜,打了瓜园里的农户,把瓜田毁了一大半,您看怎么处置?”

周重林看了看站在厅里,一脸桀骜不驯不以为然地望天的聂成武,微微皱了皱眉,他眼力比周兰君要老到,一眼看出聂成武虽然一身狼狈,污浊不堪,却明显气势不同常人,就是身上这破破烂烂血渍斑斑的衣服,看似平常质地,却是南湖才产的上等丝绸制成,这种丝绸年年进贡,能穿得起的不是皇家贵胄,也是王侯世家,要不就是皇帝器重的权臣……这小孩子的身份可不一般。

周重林看了看少年衣上渗出的血渍,眉头皱得更深了,转头看了看周兰君,料定是周兰君下的手,心里暗暗担忧,走到周兰君面前道:“你怎么下手这么重?”

周兰君莫名地看着周重林,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三叔不斥责惩罚小偷,居然还怪自己下手没有轻重,她有些不满地道:“三叔,他先毁了瓜田,又动手打了人,还……还骂我……”想起他张嘴就说自己是嫁不出的母夜叉,母大虫,周兰君就来气,恨得咬牙,“我只打了他几拳,一板子罢了……要不是小鱼说认得他,我非把他打残不可!”

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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