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冰看到桌上放着的两个鸡蛋,眼睛里都冒着绿光,挣扎着从男人的怀里下来,几乎是扑到桌上的。
也不用筷子了,直接上手,抓着就吃。
闫弑天站在一旁挑了挑眉,然后进厨房给她送了碗青菜粥出来,放在她面前,粥还是热腾腾的,时冰瞧着闫弑天,嘴里塞着鸡蛋,“给弄凉了。”
闫弑天将粥给放到自己面前,用汤勺一勺一勺的交替着搅拌,看着女人吃完一个鸡蛋,然后将油腻腻的食指伸到嘴里,将鸡蛋沫和香油都吃完后,又伸手去抓另一个鸡蛋。
勺着青菜粥的动作渐渐的变得慢了下来,漫不经心道,“起床后洗手了吗?”
时冰抬头看他,那眼神仿佛是在看白痴,她都饿死了,就想着下楼吃饭,那有闲工夫就跑去洗个手?
闫弑天的目光瞬间暗晦下来,灼灼的看着女人用手抓着鸡蛋吃的动作。
这双手,不久前还和他亲昵的接触…
想到某个火辣的画面,男人目光灼热,只觉得现在比刚刚煎蛋的时候,还要热上几倍。
当然,看着女人的吃相,他没蠢到告诉她,她的手上还沾着他的…然后合着鸡蛋吃进了肚子里…
时冰吃完鸡蛋,看男人漫不经心的动作,黑着脸抢过他面前的粥,粥还很烫,只能慢条斯理的吃着,“闫弑天,你丫等着老娘吃饱喝足了在跟你算账,我告诉你,今天你也别想逃了,老娘有的是时间跟你杠着。”
闫弑天火辣辣的目光落到女人的脸上,“有时间——”
时冰抬头,就看到男人眼里不正常的浴火,冷哼一声,“你就想着吧,烧不死你。”
闫弑天双手撑着桌面,往她面前倾了倾,“快点吃。”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纤细的十指,想象着某个不太和谐的画面。
时冰,“……”
时冰完全无视男人的目光,低头淡然的吃着自己的,等两个鸡蛋,一碗粥下肚后,终于缓解了下胃里痉挛的疼痛了,抬头对上男人火辣辣占有欲的目光,冷哼一声,“看够了吗?”
闫弑天很诚实的摇头,“没有。”
时冰将空碗朝他面前一推,“没有也倒稀饭去。”这个男人在她身上吃饱喝足了,也该乖乖的将她喂饱了。
闫弑天看了眼空碗,又抬头看时冰,迟疑了下,“你确定?”
“麻溜的。”
闫弑天不纠结了,拿着碗当着时冰的面,起身,腰部正好撑着桌沿,在突兀不过的画面,看得时冰错愕得差点将额头磕在桌面上。
然而男人却淡定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这错愕的表情很是受用,那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心情很好的转身进了厨房。
时冰是真的石化了,惊愕的瞪着男人进去的背影儿,心里头有一万头草泥马跟喝醉了似的奔腾而过…
我勒个操的,看她吃饭也能给她起反应…
她怎么不知道她的魅力上升到了这一级来了…
等等!
时冰猛地低头看向自己双手,脸色变化莫测的闪了几闪,然后下一秒直接惨叫一声,从椅子上蹦起来,直奔一楼卫生间跑去。
妈的,她就说该死的闫石头,刚刚为什么问她洗过手了没有,又火辣辣的盯着她的双手看了…
闫弑天端着稀饭出来,看了眼女人跑进洗手间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兄弟,没有丝毫犹豫,就跟着女人进了洗手间。
两个鸡蛋,一碗稀饭。
她的体力该恢复了一些了。
那他为什么还要在忍下去?
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时冰用着洗手液使劲儿戳着自己的双手,“闫弑天,你他丫的是不是男人啊,趁人之危……吓,你怎么进来了?”
闫弑天将浴室门关上,就开始脱衣服,明明白白的告诉女人,他跟进来的目的。
时冰被他的动作给吓到了,后腰抵在浴盆处,直勾勾的盯着男人脱衣服的动作,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滚出去。”
“不滚。”
时冰撑着浴盆,缩了缩还疼的地方,脸色当下变了,咽了口唾沫,“闫,闫弑天,咱两什么关系,有,有话好好说…太,太多了不好…”
闫弑天赤着胸膛,开始脱裤子,“没有不好。”
时冰抽了抽嘴角,这男人将她扑在床上跟烙饼一样,煎了几个小时,这才多久的时间,又将她堵在这浴室里了,不纵欲这两字,他也说得出口他。
“你出去。”
“……”
“…闫,闫弑天,你,你要敢来逼的,这辈子你都别想在碰我。”
“……”
“啊——混蛋王八蛋,你放手,唔,放手…”
“乖,别乱动,会伤到的。”
“唔唔唔……”
傅伦是在中午十二点回来的,手中拧着个旅行包,刚到别墅大门前,就看到一个闫家暗卫守在门口,看到他的时候,傅伦明显看到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欣喜。
傅伦诧异的挑了挑眉梢,“什么事。”
那人干咳一声,低眉凑到傅伦身边,“傅大人,您现在还是不要进屋的好。”
傅伦不解,“老大在里头?”
男人点头。
傅伦了解了,这两天老大的情绪都比较大,随时处在暴怒状态。影和库扎这两头的事情,都没有处理,他就是用脚趾头想,老大也不可能会有好心情的。
男人打断他的沉思,迟疑道,“傅大人,别墅来了个女的,老大好像不太正常。”他们只能隐在别墅,没看清老大和那女人的关系,但是,就今天凌晨,老大阻止他们开枪来看,这个女人不简单。
傅伦愣住,“女人?你确定?”
男人点头,确定啊。
傅伦双眼一亮,也不顾男人惊愕的表情,拧着旅行袋,屁颠屁颠的跑进屋去了。
“嫂子——”
大厅里,闫弑天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抬笔记本电脑,十指飞快的敲着键盘。
傅伦兴匆匆的—跑进屋,咧着的嘴还没收起来,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一尊煞神,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老大这气场太恐怖了,傅伦紧了紧手中的旅行袋,一步三挪的朝沙发走去。
“老大。”
闫弑天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了。
傅伦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眼睛就盯着闫弑天的右脸,小心翼翼的凑到沙发旁,将袋子放在脚边,以为自己的给看错了,还使劲儿眨了眨眼睛。
可,不对啊。
老大的右脸确实是肿的,还有明显的五指印…
“老,老大,你的脸……”
闫弑天抬头,冷飕飕的目光跟寒刀一样,射在傅伦的身上,那眼神明明白白告诉傅伦,他要在多嘴,他就直接缝了他的嘴。
傅伦心惊肉跳,挺直脊背坐得端端正正,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子,老大就是给扇了一个耳光,将脸打肿了,那是他能多嘴的吗?
有闫影这受虐体质在前作榜样,他丫怎么着也得多长个心眼,没事别往刀锋口撞啊。
傅伦不敢在废话了,尽管心里头的跟奔腾似的好奇,到底是不是他嫂子将他老大给打肿的脸。
安静诡异的客厅传来电脑叮咚的提示声,闫弑天这才将电脑盖上,抬头冷冷的看着傅伦,“事情办好了?”
傅伦赶紧将脚边的旅行袋给放到茶几上,讨好道,“办好了,库扎的死对头还真是个很角色,不过,也亏得他野心勃勃有欲望,不然我们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闫弑天嗯了声,看着傅伦从袋子里拿出离子扫射机枪的零件,还有一箱子的崭新钱币。
傅伦说,“交易时间是三天后,在南海港口,用潜艇运走。老大,对方会不会太贪婪了点?用了我们七成,这,”
闫弑天冷漠的拿起桌上机枪的零件,开始组装,“送出去的,迟早要还回来。”
傅伦一听,当即明白老大这话的意思了,用他们手中七成的好处去跟库扎死对头交易,为的不过是给库扎埋下隐患,能插着库扎的命脉,这七成的成交率,确实不算亏。
只不过想到那只贪婪又狡猾的老狐狸,傅伦还是恨得牙痒痒,浑身不舒服,暗自发誓,等解决完库扎,迟早有一天他要崩了那只老狐狸,现在就让他翘鼻孔,嘚瑟着。哼!
【122】离婚,闫弑天,你好得很
交代完事情,傅伦就屁颠屁颠跑去厨房了,厨房还有青菜粥没吃完,傅伦疑惑的看着放在灶台上的电饭煲,然后探出问坐在沙发上肿着一边脸正在玩抢的男人道,“老大,你要吃粥吗?”
男人子弹上膛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的将子弹上膛拉险。
看男人无视他的话,傅伦摸了摸鼻子,缩回厨房,拿出碗筷和勺子装了一小碗后,掏出电话打给了远在意大利的闫影。
弯腰开始淘米煮饭。
闫影没有接听他的电话,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傅伦皱了皱眉,影只有真到分身无暇的时候,他才不会接听他们的电话。
想来是真的没空。
挂了电话后,傅伦挑了挑眉梢,给他发了条短信。
然后吹着口哨从冰箱里掏出菜,分配好,心情愉悦的开始动手。
闫弑天玩了会手中的抢,抬头看了下墙壁山的钟,起身上了楼。他回来快两天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悦悦。
宴易和闫影都没在打电话回来给他,他不知道悦悦的手术是不是成功了,如果失败了——
男人攥紧拳头,阴鹜的眸光折射出狠光,不会失败,也不能失败。
上了楼去了主卧隔壁房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时相国,安静的躺在床上,跟这五年来每一天一样,睡得没有痛苦。
闫弑天转身离开,去了主卧房。
时冰醒来了,正趴在痒痒头上,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的宝贝儿,听到开门声,冷着脸问道,“你给我宝贝儿用了药?”
闫弑天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睡得小脸蛋红扑扑的痒痒,眸色温和,“只是镇定剂。”
逆风袭来,闫弑天往后倾了倾上半身,躲开女人的拳头,面无表情。
“你***脑子有病吧,他是你儿子,你在他身上用镇定剂?闫弑天,你***混蛋。”
时冰气得横眉冷对,一拳头砸出去看男人躲开,怒火飙升,从床上蹦起来扯到隐晦的地方的痛处,也没顾上,“有胆子你别躲,妈的,他是我的宝贝儿,你***能下去这黑手,你个黑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