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哥,别急嘛,来来来,给你吃个葡萄……”
鹰长空脸色骤变,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躲开女人伸过来的爪子,脸上的肌肉跳了跳,“不,不用了。还有,驰队,我不叫鹰哥。”
驰爱扁嘴,看他那动作跟避如蛇蝎一样,委屈哀怨的瞪着他,“我很可怕?”
鹰长空头皮发麻,在心中呐喊着自个媳妇来救驾,“不,不可怕。”
驰爱放下腿,双膝跪在沙发上,趴着椅背,伸长了爪子朝着鹰长空的胸口一戳一戳的,“可是,你的样子明明就在说,我很可怕……那那那,你还躲,我就知道,你肯定再说我很可怕……”
鹰长空僵着身体,闪躲着一股股流窜的电流,妈的,是不是女人啊,有这么光明正大戳人胸口,刺激人的吗?
“驰队……”
驰爱继续戳,歪着头眨了下眼睛,放出流光溢彩,“哎,鹰哥想说什么?”
老子想说,别他妈叫老子鹰哥,还有将你这该死的手指头给挪开。
“该做事了。”
“啊,不急啊,我姐的数据还没传完呢,咱们还有五分钟的时间,鹰哥,你将制服脱了吧,我老喜欢你这一身肌块了,杠杠的啊。”
鹰长空磨牙,“……”
站在鹰长空身边的队友,早就低着头笑得双肩松动,跟要抽过去似的模样。
色女不可怕,有权有钱,有利刀子的色女,这才让人可怕。
驰爱还想调戏鹰长空,只是可惜的是,电脑里的声音提示让她松了手。
而鹰长空从来没觉得死板板机器的电脑,跟天使一样闪着爱心。
看着驰美传回来的数据,驰爱拧眉,抓过手机给时冰打电话。时冰正在跟闫弑天算账,第一个电话没有接,等第二个电话铃声响了半分钟后,她才接起来。
“爱爱,怎么回事?”
驰爱来回的拖着鼠标,点开数据后眉头就没松开过,“冰,安国徽私藏的军火和罂粟找到了,我手头上的数据闪动得快,他们应该在准备转移目标。”
时冰抓过床上的外套,一阵风似得飘下了楼,“盯紧点,我马上到。”
“放心,一个也别想逃。”
时冰刚出了门,傅伦来不及叫她就看到紧跟在时冰身后下来的闫弑天。傅伦指着大门方向,“老大,嫂子这是去哪啊?这么风风火火的,不会是要回意大利看悦悦吧?”
闫弑天冷冷的看着他,“你说的?”
傅伦当下不回话了,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老大肿着的右半边脸,只觉得蛋疼,尼玛,嫂子下手真狠,他刚回来的时候,这右脸还没这么肿啊,这才过了多长时间,老大这右脸肿起的高度都有拳头大小了。
傅伦眼巴巴的看着闫弑天,满眼的同情。
闫弑天盛怒的瞪着他,坐回沙发上,“将手中的交易尽快脱手,还有,这两天,我不想见到你。”
傅伦屁颠屁颠的滚了,他能理解的,老大这是家庭暴力,被他瞧见了一回,老大没有灭了他已经是万幸,他可不想留下来当炮灰啊。
想看戏,也得有那个命留着看啊。
等傅伦离开后,闫弑天才起身去了厨房,找出块白色的布,装着两大块冰块出来,躺在沙发上敷脸。
嘶嘶痛楚的呻吟从紧珉的薄唇中欲出,男人脸色铁青,该死的女人,她还真下得去手。
捂着右脸,给宴易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听。
闫弑天蹙眉,挂了后又打了个闫影,还是一样,电话通了,没有人接听。
闫弑天缩了缩瞳孔,坐起身体给啊夜打了过去。
同样是响了几遍,啊夜没有接听电话,这是第一次,啊夜连他的私人电话都不接…
闫弑天冷冷的看着手中的电话,握着的五指缩了缩。
闫家本家后院地下室的走道上,啊夜瞪着手中跳跃响着的手机,从来没觉得这个该死的电话就是块能灼烧人肌肉的热铁,恨不得将它给丢到海里喂鲨鱼去。
烦躁的抓了把头发,英俊风流顾盼的脸上,满是疲惫和绝望的痛苦,“怎,怎么办?”
***,他是该接还是不该接啊?
闫影就坐在他脚边,倚着墙壁靠着,衣服凌乱,失魂落魄的坐着,浑身跟没有筋骨的软绳,瘫成了一团,双眼红肿,赤目,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的白炽灯。
啊夜的右眼眶青肿,一看就是不久前被人砸了一拳头的,他要比闫影好些,至少他还能感知外界的声音。
电话铃声终于停了下来,啊夜忙将电话关机了,一低头又看到跟丢了魂似的闫影,气不打一处来。
弯腰抓过闫影的衣襟将人整个提了起来,怒吼,“你***有点出息没有,啊易不是回去救你的小公主了吗?她还没死呢,你***做着这幅鬼样子给谁看啊?操!”
“我就不心疼啊?那也是我侄女,老大……”
“老大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宝贝…啊…”
“影,你别这样了,这不是你的错,啊易也说了,就算没有你闯进去,小公主能活下来的几率也只有一成…”
“这不是你的错,听到没有,就算老大知道了,他也不会揍你的…哥和嫂子,还年轻…他们还能有小公主的…影,你别自责了…”
“……我宁愿拿自己的命换小公主的命……”嘶哑的声音在走道上,如同卡了磁带破空音,闫影痛苦的闭上双眼,眼角的泪珠滚了下来,隐没在了衣襟上。
啊夜大痛,只瞬间浑身失力的松开了闫影,闫影颤抖的往后退了两步,一双手抖得如同中风。就是这双手,这双手碰了不该碰的红线上…啊夜抿着唇,他看不得如此痛苦自责的闫影,整颗心都跟被人揪着似的,忙上前搂过闫影,将人紧紧禁锢在怀里,锁住僵硬如冰的身躯,哑着声线柔声安慰,“乖,影最乖了,小公主会没事的,影怎么能不相信啊易哥哥呢,啊易哥哥的医术是最厉害的,影怎么能忘记呢,啊易能救回小公主的…乖,我们不难过了好不好…”
啊夜伸手抚摸着闫影的后脑勺,像小时候一样,柔声安慰着。心中却在叹息,影在他们五人中,虽狠却也是最心善的,自小被他们四个宠着长大。如果这次啊易没能救回小公主,啊夜真的不敢想,影会不会真的剁了他自己的双手,给老大谢罪去…啊夜头疼的望着天花板,就他妈不该来这手术…
闫影一口咬住啊夜的肩膀,滚烫的泪珠灼热了肌肤,呜呜的哭声在死寂的走廊里响起。
【124】他们都承受不住,结果太残忍
手术室的红灯灭了,宴易穿着大白褂走了出来,大白褂上血迹斑斑。宴易垂着双手,两脚乏力,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啊夜刚跳跃的心整个往下坠,如致冰潭,愣愣的看着跟游魂似的走出来的啊易。
“啊…易…”
在啊夜怀里咬着他肩膀低声哭泣的闫影浑身僵住,紧紧的咬着牙齿不松口。
宴易从他们身边走过,机械的朝前走去,像是没有听到啊夜的叫声。
啊夜瞪圆了双眼,脸煞白煞白的,推开闫影拉着他追了上去,“啊易…”
走到楼梯口,宴易意外的停下了脚步。啊夜大步追上,站在宴易身旁焦急的看着他,“啊易,悦悦…她…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看她…”
宴易机械的转头,看着啊夜,脸上没有情绪,没有大悲没有大喜,只是眼神太过空洞,看着啊夜的目光没有焦距,紧抿的唇动了动,却没有吐出一个字出来。
啊夜攥紧了拳头,悦悦……
闫影张大嘴巴,眼泪流个不停,愣愣的看着宴易一张一合却没有吐出声音的嘴巴,视线瞬间朦胧了。
宴易直愣愣的看着啊夜有五分钟之久,才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在长长的走道里响起,空洞无波。
“…回…去…吧…”悦悦再也醒不过来了…
宴易转身,一步步上了阶梯,大老爷们的一个汉子,每往上走一步,就如下一秒要轰然倒塌的错觉。
啊夜瞬间红了眼眶,闫影更是脱力的跌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呜呜的痛哭出声。一巴掌狠狠的甩在自己的脸上,那力道恨不得将自己给拍死。
两天一夜的急救,换回来的就是这个结果吗?他们都承受不住的结果吗?
啊夜不信,咬着牙转身冲到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的灯灭了,里面只留下几十盏红灯,像是在祭祀着什么。手术床上,悦悦小宝贝安静的躺在上面,闭着双眼,小嘴红润,长长的睫毛做了点缀,在美不过的睡美人。
几个助手在一旁收拾器材,一个中年大叔拉过床尾的白色的床罩,正一点点的往悦悦身上盖住。
“滚,滚。全给老子滚出去…”啊夜怒火中烧,冲进去一把拽过那个中年大叔,直接丢在了手术门口,赤红的瞪着其他人,“你***做什么呢,小公主只是睡着了…”
“夜大人,易大人已经放弃了,悦小姐在凌晨三点就已经没有了呼吸…”
“闭嘴,你***闭嘴,妈的,滚出去。”
“夜大人,你这何苦,让悦小姐安息…”
“安息你妈的。”啊夜拔出抢,朝着说话的男人就是一枪,打在男人的小腿上,那人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啊夜就跟头吃人的野兽般,看着这群人露着獠牙,“想死是不是,老子成全你。”
“这……夜大人……”几个人脸色惨白,拉住受伤的伙伴,忙跑出了手术室,一刻也不敢耽搁。
夜大人可是暗夜的统领,他凶残起来,真正是六亲不认,手下不留情的。
闲杂人等滚蛋后,啊夜丢了抢,慢慢的走到手术床前,一把掀开白布,弯腰温柔的抱起一双小手放在小腹上,睡颜安详的小人儿,似哭非哭,“宝贝儿,我是阿夜叔叔哦,啊夜叔叔才跟你打过照面呢,等小宝贝睡醒了,啊夜叔叔带你去看啊夜叔叔给你买的礼物好不好,呵…”
“小宝贝不说话,啊夜叔叔就当宝贝儿答应了,我们闫家人,最注重的就是承诺,答应别人的事情,就是舍命也得做到的哦。宝贝儿听到啊夜叔叔的话了吗?宝贝儿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冷,别怕,啊夜叔叔带你回家…”
“回…家…”
啊夜紧了紧双臂,附身在小宝贝儿的额头上亲了亲,滚烫的液体打在宝贝儿的小脸上,滑到了她的颈窝。啊夜在抬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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