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妈,你怎么来了?”
娄芯雅非常欣慰,这个强悍脾气太过霸道的儿媳妇儿,总算是将她这个妈给认彻底了,“还不是知道你这里乱成了一团糟,妈能放心吗?”说着将时冰拉到闫隋曜面前,指着他道,“认识下,这是你公公,你也可以跟着弑天叫父亲。闫隋曜。”
时冰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在听到父亲两个字的时候,眼里有些东西闪过了,看着闫隋曜面无表情。
闫隋曜朝她点了点头,“以后就是闫家人,闫家自是你的靠山。”
有他这句话,足够了。得到他的承认,以后他在闫家,就没有人在为难她,包括闫家那些自是高大的闫家长老们,也得对时冰毕恭毕敬外加三分折腰。
时冰,“谢谢父亲。”
娄芯雅搂着时冰,婆媳两很亲昵,就凭着娄芯雅这张逆天的脸蛋儿,跟时冰站在一起,两人完全看不出来是婆媳关系,倒像是姐妹,而且娄芯雅还是更小的那个。
燕娉婷看着她们两人,笑了。侧头看向一旁的闫影,笑容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这二货,在他老爹老妈面前,挺乖的嘛。
她不知道,这份乖,是他硬给装出来的。
娄芯雅说要去医院,时冰觉得累,不想去,她也没有那份心思去,感觉整个人的精神都给掏空了似的,整个人完全提不起劲来。也是,在几天之内,经受着女儿悦悦,爱人闫弑天,爸爸时相国的打击,她这时候要是还能笑得没心没肺,那真是连天都看不过去了。
娄芯雅也知道,她估计受的打击太大,就让她上楼好好休息,闫弑天那边,有她和他父亲在,不会出事的。
燕娉婷留下来陪着时冰,闫影被闫隋曜和娄芯雅抓去医院去了。
时冰回到房间,站在落地窗前,燕娉婷就站在她的身后。时冰望着晴朗的夜空,可她的心却乌云密布。
“婷,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当年我就不该将自己卖给安老,不跟着安老去国防,这后面的所有事情都不可能发生。爸爸或许能有自己的公司,能成为一个大老板,但是,他的野心不会这么大,负担不会这么大,也就不会跟闫家牵扯,不跟闫家有关系,卫赤峰就不会找上爸爸,爸爸也不会出车祸,我跟闫弑天也不会有交集…婷,我是不是错了?”
她将自己卖给安老,用了百万。他爸爸觉得对她亏欠,所以拼命想着赚钱,想着让公司走上顶端……她一直都知道,爸爸对她的溺爱中,有一份歉疚在的……
燕娉婷上前和她并肩站着,认真的看着窗外,干涩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不,冰,如果你没有卖给安老,伯父就没有那百万来作为R&B的启动资金,没有R&B你和伯父或许能生活得平凡,但是,你别忘了,伯父始终的忘记不了伯母,如果有一丝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成就自己,所以,就算十八年前,你没有跟安老走,你爸爸也不可能跟闫家没有关系的,冰,这是一个男人的商业野心,跟你没有关系…”
时冰苦笑,她知道这是婷在安慰自己,瞧瞧,她这理由都多了几分的勉强。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闫弑天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我都要这个男人,可是,如今,我还能和他一起走下去吗?”
“能,你要相信,他不可能会舍得丢下你和两个宝贝儿,悦悦都挺过来,他没道理这个时候放弃你。”
时冰点头,或许吧。
在看到她爸之前,她想着,闫弑天怎么样都得给她活过来,还得好好爱她,爱他们的孩子。可是再看到她爸之后,她突然间就变得迷茫起来了。
如果这一切是最好的结局,那么就这样吧…反正已经痛得麻木了…
时冰不在说话,燕娉婷也不在接着回答,两人就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的看着远方被星空点缀的夜空,面无表情。
娄芯雅和闫隋曜,闫影到了医院,闫弑天的手术还没有结束,整整七个半小时的时间,手术灯还两着。
啊夜和随后赶来的傅伦两人站在手术门口前,眼巴巴的望着。
整个走道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娄芯雅,闫隋曜,闫影来了后,啊夜和傅伦才觉得自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干妈,干爸……”
闫隋曜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皱着眉看着手术室大门。
娄芯雅嗯了声,拉过傅伦问情况,傅伦不是太清楚,还是啊夜将事情的始末说的,他和宴易在碰到闫影,受伤的老大的同时,就逼问了闫影,老大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娄芯雅还算镇定,脸色杀伐,“啊曜,你听过有这么一个湖吗?老龙湖,在丰山岗,我到是想去见见,是什么怪物将我儿子给弄伤弄残的。”
啊夜,傅伦,闫影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闫影的,对于某个怪物,他绝对有发言权,这个怪物就他妈不是东西。
闫隋曜摇头,“不曾听说过,影,你说的地方在哪里?湖底有什么?”
闫影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没有下去过湖底,除了看到一个庞然大物的身躯,还有他老哥那一拳拳砸开血浆的画面,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了。
闫隋曜点头,让闫影给说具体位置,转身就去交代事情去了。
娄芯雅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闫弑天的伤,具啊夜的说法,这次这小子伤的真的不轻,还是被她给说中了,是啊易让人将他给抬着进去的
娄芯雅更加忧心忡忡了。
五个人又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快半个小时,天都快亮了,手术室的灯也终于灭了,啊易是首先走出来的那个,摘了手套,和口罩。
娄芯雅上前,“啊易,你哥怎么样?还活着吗?”
宴易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娄芯雅,还有难得见一面的闫隋曜,“干妈,干爸?你们怎么都来了?”
娄芯雅让他赶紧脱衣服,“事情出大了,我们哪坐得住,先说说,你哥还活着没有?”
要不是时候不对,宴易真的会笑场,有他这干妈这问话的吗?巴不得老大活不过来似的。“干妈,干爸,你们放心吧,哥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就是还有留在医院里观察两天才能出院。”
他哥的伤口不是问题,只要做些缝合手术,就行了,难就难在他哥的心脏问题。
到现在,他都非常好奇,闫家每隔三个月都会做一次身体报告,彻底检查一次身体,可是对于他哥的这个心脏,之前的报告一直都是没问题的,现在要不是这才那道狰狞的伤口深到快到心脏位置,他也不会发现他哥的心脏原来也存在问题…
宴易有些发呆,闫影,傅伦啊夜都紧张的看着他,就连娄芯雅也是双手抱胸,直直的等着宴易发完呆。
反正知道闫面瘫活过来了,她也就没啥好担心的了。她的心性向来很宽的。
宴易回过神来后,抽了抽嘴角,他这呆发得真够是时候的,勉强笑笑后,说道,“你们先回去吧,别都守着医院了,哥还在晕迷中,你们守着他也没那么快醒来,至少要在明天中午前他才能醒来,干妈,你和干爸先回去,等哥醒来后,我在第一时间叫你们。”
身后,几个护士推着行动床出来,娄芯雅等人围了上去,就连闫隋曜也不例外,但是都被护士长给喝住了,他们身上有细菌,病人身体太弱,进的还是无菌室,不能有接触到细菌的几率。
娄芯雅等人都不知无知小儿,也知道护士长说得道理,几个人就站在无菌玻璃外,看着几个护士将闫弑天推了进去,抬着他睡在房间大床中央,宴易也跟着进去了,拿过护士长递过来的夹板,开始写写画画后将夹板给了护士长。
娄芯雅看了一会,觉得心头堵得慌,果断留下傅伦,啊夜和闫影三人,拉着闫隋曜转身离开了医院。
闫隋曜开着闫影开来的车朝别墅驶去,侧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还抽鼻子的妻子,淡淡的笑了,“还难受?”
“嗯。”能不难受吗?闫面瘫那小子自小身体强硬,什么时候见过他像今天这样,躺在病床上,是被抬着上床的?
闫隋曜轻笑,“啊易不是说了,弑天没有危险了,别难受了。你难受了,那混小子也躺在床上睡得舒舒服服的,完全不领你的情。”
娄芯雅哭笑不得的瞪着这个男人,娇哼的哼了他一声,“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你儿子还躺在病床上呢。”
“那我说我难受,他就会醒过来让我别难受吗?我这说得不是事实?”
得,跟这个男人没得沟通,娄芯雅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她不理这个能气得人肝疼的男人总可以了吧?
两人回了别墅,娄芯雅看着这空荡荡像是没人气,有血气的客厅,又是一阵惆怅。
想她上次来的时候,还是热热闹闹的一家人,怎么才过了没个把月啊,这事儿给闹得,都堵心了。
闫隋曜是不进厨房的,两人这么两天都在忙碌,都觉得有些累了,娄芯雅想着就这个点了,还是吃过早饭在去补眠。就钻进了厨房,留下闫隋曜坐在客厅,想着刚刚宴易的话。
他的神色不对,话里肯定有保留的。
闫隋曜想了想还是给打了个电话,啊夜要了闫家内部档案这件事,他是知道的,至于查什么,他估计也知道一些。
只是他的两个孩子从小就表现得健康,也没有心脏病诱发的前兆,他就没有在这方面做足功课下去,直到啊夜要了闫家内部资料,紧接着就是听到了悦悦的事情。他这才没有处理啊夜。
可如今他大儿子也进了医院……闫隋曜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的大儿子是不是也有心脏方面的疾病…
第二天中午过后,娄芯雅和闫隋曜又去了医院,他们离开的时候,时冰和燕娉婷还没有起来,也就没跟她们两个打招呼了。等他们一离开,主卧房隔壁的房间门就被从里打开了,时冰疲惫的托着脚步回了主卧房,扑在床上倒床就睡。
一点过后,燕娉婷从客房里走出来,先去看了看时相国的情况,其实,她们都知道,时相国的那两个看护,将时相国照顾得很好,根本不需要她们担心,可她们还是想要亲眼看着,亲生照顾着。
她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这也是作为子女该该孝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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