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冰抓过她的后衣领,拽着回沙发,“在半路上,回来,坐好。”
驰爱挣扎,“松开,松开,我去找宝贝儿。冰,你越来越坏了。”
时冰压着她坐在沙发上,不让她起身。
转头看燕娉婷,“刚刚说到哪了?”
燕娉婷耸肩,将手中的文件丢给她,“自己看。”
时冰看了眼捣蛋的驰爱,接过A4纸张,只上面‘任命书’三个字,就让时冰挑起眉梢。
看到第一行,时冰是戏谑的。
第二行的时候,她还能是淡定的。
等到第三行的时候,时冰就坐直了身体,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第四行的时候,时冰彻底不淡定了,干咳了两声。
第五行后,时冰满脸黑线,将A4纸拍的一声盖在驰爱的脸上,怒,“这就是你带回来的结果?爱爱,你丫脑子抽了吧?”
驰爱委屈的将纸张从脸上抓下来,慢慢朝姐姐驰美的方向挪着屁股,弱弱的表示,“这不是我决定的。”
时冰黑脸,“你特么就是个小兵,能下达这命令书?噗!”
驰爱更委屈了,转身投奔她姐姐的怀抱,她丫不要跟冰说话,会被气死!
驰美摇头,无语的看着驰爱,然后接过她手中的任命书,放到茶几上,轻声说道,“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任命书能下达得如此及时,当日我们困住变态教官,控制基地后,隔天这任命书就到了我和爱爱手中。”
时冰和燕娉婷对视一眼,齐齐皱眉!
好像,事情好像有哪里通不了?
不对劲!
两天前,她们杀回基地,可是秒杀了不少基地中的兵官。她的子弹直接朝姓严的胸口开枪,就是打响了这场激战的开端。她们有备而去,是肆无顾忌的,那是真正的杀伐,杀戮!
可以说,整个地下基地,死伤无数,损失惨重!
如果不是因为姓严的变态教官,放下枪阻止了这场激战,时冰是抱着将基地一举毁灭了心态去的。
有姓严的在手中,又有安杰拉的关系摆在这里,时冰等人始终没有将事情做绝。
留下驰家两姐妹在基地里处理后续,她和燕娉婷就先回来了。
至于,姓严的,当初朝着她们如何变态的,如今自当让他在感受一次这变态过程!
当然,这一艰巨的任务,是交给驰爱来执行的!
时冰拧着眉,“什么意思?”
驰美分析,“暂时不知道上面的意图,按理说,我们在基地里搞得如此大的动作,上面不该是下达通缉格杀令吗?可是,事实是,到我们手中的,是这份任命书!”
驰美这脑袋瓜子都想不通的事情,驰爱更是想不通,她向来理不清关系复杂的事情,索性枕着她姐的大腿,两耳一闭,吃着西瓜。
燕娉婷冷着一张脸,“既然是任命书,去就是了,他们还能将我们再推一次火坑不曾?”
谁有这个胆子!
时冰点头,抓过A4纸,霸气的戳了戳上面的‘行动大队长’五个字,笑得拽拽的带着股阴风。
“行动大队长,这名号,听起来好像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燕娉婷无语的看着她,然后摇摇头,问驰美,“国安那头有什么动静?”
驰美喂驰爱吃了口西瓜,“没有,这几天都是风平浪静。一个基地都给捣毁了,他们还能沉得住气,不简单。”
时冰冷笑,“国安是什么地方?一个基地算个屁啊,也就姓严的还在当一回事,被人卖了还得给人数钱儿。哼!”
燕娉婷和驰美对视一眼,齐齐挑眉!
算了,冰炸毛的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驰美聪明的转移话题,“冰,这任命书下了有两天了,上任时间就在明天,你要去吗?”
行动大队长,行动副队,行动特别组!
驰美想到这名号,顿感无语。
国安行动大队长,那跟反恐大队长是齐名的,一上来就给这个甜枣。
这国安是怕了,还是有心安置?
四人暂时不得而知!
时冰邪邪一笑,“去,为什么不去?行动大队长,多威风。告儿你们,老娘上任第一天,特么就领队去炸了地中海那片该死的森林……”
燕娉婷,驰美瞬间沉默。
躺着吃西瓜的驰爱眼皮一跳,勾了勾唇角,闭上眼掩去眼里所有不该有的情绪!
哔哔!
别墅外响起了一阵阵刺耳的车鸣。
打破了瞬间沉默下来的大厅,四人跟被强电触过一样,反射性的看向车外,眼里翻涌的情绪,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燕娉婷笑着朝时冰努努嘴,“我宝贝儿回来了,冰,开门去!”
时冰丢下任命书,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一个上午没见着宝贝儿,想念得紧啊!
驰爱一听宝贝儿回来了,跟喝了牛血一样,从沙发上蹦跶起来,就窜了出去。
“宝贝儿,三妈来了……”
驰美摇头,这小妮子还是改不了这‘毛躁好动’的性格,回头看着放在桌上的几张文件,朝燕娉婷挑了挑眉!
燕娉婷起身,抓着几张文件,施施然就飘上了二楼去了。
闫弑天刚将车停稳,痒痒就打开车门,下车跑了出去。
悦悦乖乖的等着闫弑天抱着她下车,闫弑天看着停在车库里的军用越野,眉头一皱。
“爹地?”
闫弑天眼波一动,解开安全带,抱着副驾驶位置上的悦悦跟着下了车。
走出几步后,还是回头看了眼军用越野车的车牌!
这下,眉头拧得更紧了!
驰爱跑出来,先看到痒痒,笑得跟朵菊花,蹲在痒痒面前,用力蹂躏着他的小脸。
然后在他额头上狠狠亲了个。
“宝贝儿,想不想三妈?”
痒痒擦着额头上的口水,冷酷的小脸被揉得快要哭出来了,“……想!”
“哎呀,三妈爱死你了,来,给三妈香香一个。”
痒痒痛苦的仰着头,然后转头眼明手快的抓过时冰的衣角,“妈咪,抱!”
时冰,“……”
驰爱,“……”宝贝儿,这就是你说的想三妈?转眼就抛弃三妈忘脑后了?
时冰抱起痒痒,看了眼在闫弑天怀中拧着小眉头的悦悦,脸色骤变,将痒痒塞给驰爱,几步走到闫弑天面前,抱过悦悦。
“宝贝儿,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悦悦窝在时冰怀里,焉头焉脑的,“开心。”
时冰心肝疼的厉害,揉了揉悦悦的小脑袋,侧头狠狠的瞪了眼闫弑天,口气不善,“你,跟我进来。”
闫弑天自然发现了悦悦的不对劲,但他刚刚一半的心思都在那辆越野车上,现在看到悦悦有些白白的小脸,目光一寒。
抬步跟上!
痒痒在驰爱怀里扭来扭去,“三妈,你放我下来。”
驰爱在他下屁屁上恶意的捏了把,笑得跟乌贼婆一样,“下去?痒痒小宝贝儿啊,到了三妈怀里,你还想着逃去哪?乖乖的给三妈色色一个。”
痒痒板着脸,“……三妈,你会嫁不出去的。”
驰爱,“……”
燕娉婷从楼上下来,看着冷着一张脸进来的闫弑天,往他身后瞄了瞄,“哎?那二货呢?”
闫弑天看了她一眼,淡然的跟着时冰上楼。
燕娉婷眨了眨眼睛,凑到驰美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惊讶的问道,“我丫没看错吧?冰,这是打算跟他摊牌?”
驰美笑笑,让燕娉婷坐下,“明天要去国安,悦悦总要有人看着,闫弑天是最好的人选。”
燕娉婷挑眉,不置可否!
说到底,对闫弑天这便宜爹地,也是时候让他操操心了。
两人相视一眼,齐齐笑了!
驰美摸了摸空腹,“中午吃什么?”
燕娉婷哎呀一声,抓过电话,“赶紧的,叫餐。我一上午都在磨叽着游戏,忘去买菜回来了。”
驰美,“……”游戏果然是你的精神粮食,有你这么坑我们的吗?
时冰抱着悦悦回了房间,抬脚朝跟在身边的闫弑天就是一脚,“打开痒痒的书包,拿两灌药瓶和针筒出来。”
闫弑天脸色骤变,看着躺在床上扭动着小身板的悦悦,脸色冷酷,“怎么回事?”
时冰给悦悦脱了公主裙,一回头看他没动,又踹了他一脚,“废什么话,赶紧去拿。”
闫弑天冷冷的看着时冰,视线落到床头柜上的小书包,这个书包他很熟悉,痒痒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是背着这个小书包,飞在空中的。
闫弑天打开书包,看着里面装着的三根针筒和一排的小药瓶,脸色铁青。
他要还看不清这形式,他丫整颗头都可以剁下来做花肥了。
悦悦的身体有问题!
将针筒和两瓶药液拿出来后,时冰让他退到一旁,别碍事,熟练的打开药液,吸入针筒,然后捂住悦悦的双眼,将药液打入她的心脏处。
闫弑天,“……”
等一切做好后,时冰才坐在床边,低头在悦悦的额头上亲了下,
“宝贝儿,乖,闭上眼睡一觉就好了。”
悦悦迷迷糊糊的睁着双眼,“妈……咪……”她的肚肚饿,可是抵挡不住这突来的睡意。
时冰嗯了声,在悦悦身上轻轻拍打着节拍,哄着悦悦睡了过去。
闫弑天在一旁看着,转身去了阳台,掏出手机给宴易打了电话,“来一趟。”
宴易接到这电话,差点没激动得从办公椅上摔倒桌子底下去。
时冰走到落地窗前,半个身体倚在墙壁上,定定的看着闫弑天打电话。
直到他将电话挂上后,才开口,“你的家族有心脏病史吗?”
心脏病史?
闫弑天拧着眉,走到时冰的面前,往房间大床上看了眼,“宝贝儿是心脏病?”
时冰点头,也摇头。
闫弑天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时冰越过他走到阳台上,仰头看着头顶七彩光圈,“悦悦检查出有心脏病是她两岁的时候,是隐性的遗传心脏病。闫弑天,如果知道你的家族有心脏病史,我不会让我的宝贝儿受这份罪。”
闫弑天冷着脸,眼里酝酿着股暴风雨,大怒的瞪着时冰,“你不想生下他们。”
时冰疲惫的揉了揉眼眸,回答的很干脆,“是。”如果她有预知未来的功能,她不会生下悦悦,哪怕……
时冰抿着红唇,尖细的指尖狠狠的划过手心。
闫弑天徒然上前,大手扣住时冰的下颚,将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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