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问:“你们是?”
“燕南十六骑”十几个人挺胸傲然道。
重阳疑惑道:“据我所知,燕南十六骑在昨晚已经……”
重阳没有把话说全,这十几位还是齐刷刷的回答:“前辈身亡,我们就是新的燕南十六骑”
燕南十六骑原来还有后备的,重阳了然地点点头,又问:“你们少主昨晚刚出事,你们现在就来了,消息挺灵通,来得挺快的啊。”
十几人面色为之一暗,一人出来说:“董家庄覆灭,我们,我们是来报丧的。”
“董家庄被灭?”重阳惊道。
“只剩下……和我们了。”人群分开,一个小男孩睁着大眼望着重阳。
这小男孩跟董仲秋有三分像,重阳问:“董仲秋的孩子?”
“少主兄长的孩子,董家就剩下我们了。”
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这时候眼睛都有些红了,尤其说话的这位,声音都是颤抖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的真实写照。
重阳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为什么要告诉我呢?面对一位素未谋面的女子的问话,你们回答的太过老实了吧。”
“午爷有交代,我们少主的毒能不能解全仰仗姑娘,我们不能惹怒了姑娘。”
重阳本想说这毒是解了,能不能醒就看他们少主自己了,接下来她无能为力。可想到新燕南十六骑如此的听话,她又改变了主意,默然了。
屋内的人脸色不大好地出来,“情况不乐观。”
重阳说:“你们随意,我有事先走了。”
几位给重阳让开道,那颔首低眉的模样跟红莲一样一样的,然,红莲不过是侍女,这几位可是新燕南十六骑,被他们这般对待,真真是受宠若惊啊。
重阳有她的目的没有明说董仲秋的情况,燕南十六骑何尝不是有难言之隐。为何董家庄里的人都死了,他们却只受了点轻伤,很简单,有人救了他们,那人是谁?何山寺知禅大师派来的人。
救出了董家仅剩下的独苗,跟后备燕南十六骑汇合杀出重围,临走时告诉他们,“替知禅大师转告你们少主一声,当年他许下的承诺请一直守下去,纵然她救下了他的命,我们却是给你们董家留了青山在。”
重阳的存在,不仅是救了董仲秋的人,还是让他们获救的关键人物,因为她的存在,他们才有了被救的价值,所以新燕南十六骑对重阳很尊重。
然而,燕南十六骑的到来却要让重阳失望了,董仲秋当年的承诺跟重阳想知道的真相肯定脱不了关系,现在有人发了话,哪怕董仲秋醒过来,重阳注定得不到她想知道的了。
……
董家庄被灭门的消息轰动了武林,在董仲秋带着燕南十六骑离开董家庄的没几天后,董家庄就惨遭了灭门,显而易见,这是调虎离山。
可是,那可是董家庄高手如云,戒备森严的董家庄有孕育出燕南十六骑的飞云队,有负责戒备的风雷部,更是占尽了险要地势,就算董仲秋跟燕南十六骑不在,董家庄还是个被铜墙铁壁包围的堡垒。
可如今,有人闯了进去,血洗了董家庄,如此的惊世骇俗,如此的不可思议怎能不令世人震惊?
在前天,很多情报就传到了天机楼,端午这里收到情报已经有些晚了。
现在,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小庄楼里的那场血战,人人都知道,在小庄楼身死的那几位前辈的家里,跟董家庄一样,都被血洗了
与此同时,名为八方阁的势力威名在江湖上传开。
这势力何时崛起的人们不知道,人们知道它存在的时候,它就已经造成了江湖的动荡小庄楼的血战,江湖各处的血案,均是它的作为。
覆面之广,人手众多,能同时造成这么多血案,高手肯定不少。
八方阁传出的宣言更令人不安。
武林动荡,人人震惊,八方阁以血的威名向世人宣告了它的存在,一战成名
尽管那不是什么好名声。
“八方阁收八方人士,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血债血偿?”
拿着线人递来的纸条,默念着八方阁的宣言,端午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忽而有所预感般问小厮:“夫人如何?有没有老实待在屋里?”
红莲应声到访,几乎是他话落的同时出现在了门口。见到她,端午预感有不好的事,刚说出的话犹如吞了苍蝇那般恶心。
红莲蹙着柳眉,说道:“老爷,夫人说她要走,现在正在收拾东西离开呢。”
“收拾东西?她哪来的东西,她的东西都在我这,没可能拿走吧。哦,我把白露剑还她了。”
红莲颇有点疲惫道:“不是夫人的东西,是夫人替她要带走的人收拾东西。”
“她要带走的人?”
“燕南十六骑带着董仲秋要跟夫人离开,池姑娘听叶别院的岳西风绯谷两位姑娘,还有厨房里的两个学徒也要跟着夫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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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收获回家
半时辰前,告别了燕南十六骑,重阳去了听叶别院。
那时岳西风和绯谷在院子里绣花,岳西风先发现了走进院子的重阳,问道:“你找谁。”
绯谷抬起了头,见到重阳的那刻如同见鬼了,慌的人跟凳子一起倒了,惊道:“你不是说你离开就放了我吗,你都把我放了,你怎么还在!”
重阳走近一步,绯谷就急着蹬着腿往后挪,她双脚发抖站不起来,惊恐地望着重阳。
重阳就是她的梦魔,绯谷一辈子都忘不了在那昏暗地牢中的日日夜夜。
在那里只有她一个人,不知何时会被杀,重阳尽管承诺过,可坏人的话怎可以信?她害怕着被想起,可能下一次重阳到访就会要了她的命。又怕重阳不来,她就会渴死饿死在地牢中。绯谷无时无刻都在害怕中度过。
泪腺崩溃了,绯谷哭的呜呜出声,不敢大声哭,她看着重阳步步走来,她无法从重阳脸上移开,中了邪般,逃不了,躲不了,很无辜地只能点点往后退。
岳西风没见过绯谷如此,出声道:“你谁啊,这里不欢迎你。”
岳西风刚想上前去赶重阳,低吼在她身侧响起。那是野兽的低吼,岳西风望过去吓傻了,那是一头很大很大的白狼!
觉得两人间的距离合适对话了,重阳便停了下来:“别那么紧张,我这次来是给你们活路的,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只要跟着我,我可以将你们家的债还了。”
两位姑娘家的困难都是因家里欠债累累,绯谷是自家娘,岳西风是自家奶奶,都是因病欠下的债。都是家无长男,两姑娘一手撑起了家里的开销,供养着弟弟妹妹,甚至弟弟上着书院,她们一手供给了读书的经费。何其坚强的两姑娘,重阳很看好。
“我家不是开善堂的,会收你们,是因你们的绣品很不错。”
话先开了头,重阳招呼雪狼过来,雪狼蹲下来让重阳坐它身上,以这样让人惊恐的组合,重阳继续说。
“你们可能不知道,养着你们的那位老爷,从不碰你们,却还养着你们,还给着不错的打赏,每月只是从你们这拿走绣品,都是因他给你们的绣品找到了销路,价格绝对超乎你们的相像。那位老爷比较狡猾,咬住你们的难处,不放你们走。而我不同,我可以先解决你们家的难处,你们给我刺绣,绣品赚的钱,我会按七三分成给你们,我七,你们三,让你们无后顾之忧。”
两位姑娘没有话说,重阳笑着说:“绯谷应该知道,你们的命我可以随时来取,可我现在说那么多的话,可见我的诚意很足,别说些信不信的话了,时间有限,我马上要离开小庄楼了,走不走,一个字或两个字,你们自己尽快考虑。”
岳西风心动了,问:“一幅绣品能给我们多少钱?”
绯谷惊叫道:“西风你疯啦!这人很危险!”
“我家幼弟也要到蒙学的年纪了,我缺钱,我岳西风说过的,我岳家会成为书香门第,从我这代开始!”
“你不知道她的可怕,你这是与虎为谋!”
“自被退亲开始,我岳西风就不害怕任何东西了,脸面都丢尽了,这世间还有什么可怕的?纵横不过是一条命,我西风的命不值钱。”
“你……”绯谷气结,她不知如何让岳西风知道重阳的可怕。
绯谷并没有告诉岳西风她所受的可怕事,更没有告诉岳西风,她那几日,跟她同住一个院的人就是前面的人啊,她都没发现身边人被调包了,这难道还不可怕吗?她那几天可以说是和死神住一起了,到死都可能不知道杀她的人是谁。
绯谷只是不想岳西风徒生惊恐,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可谁知梦魔又出现了!
不理会她们的争执,重阳说:“一幅绣品啊,看情况,少说能有五十几两吧。”
“我跟你走。”说话的是绯谷,听到金额,绯谷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抢在岳西风之前表了态。
一条命不过十几两的时代,五十两是一笔不菲的金额。绯谷她们每个月能从老爷那里拿十几两的零花填补家用,只能勉强维持家计。何况真能有一幅五十两,她们一个月绝不止只绣一幅。
绯谷迎着岳西风鄙视的目光道:“又不止你一人被悔婚,我被悔婚时,你还不知在哪逍遥着呢。我们都是名誉扫地的人,也都当了别人的人,你西风可以不顾命,只要钱,我绯谷也能。”
岳西风笑了,“都是想给没眼光的男人一点颜色瞧瞧,都是想让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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