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上的暗纹一样的,就不知这布料是哪个部位的,以雪姑娘的喜好,咬屁股的可能性很大。
雪姑娘把布料交到红叶手上。
红叶立时抱上了雪姑娘,揉着它的脖子,道:“真乖,真乖,明天给你留好吃的。”
雪姑娘哈哈吐着舌头,哪里有狼的样子,分明是条狗
沈娘看得啧啧称奇,红叶说:“雪姑娘是娘从山里带回来的,那时雪姑娘出生没几天,身体虚弱快死了,娘说可能是别人从异国带来的母狼中途生了,雪姑娘路上撑不住被人遗弃掉了。雪姑娘吃狗奶长大的,脾性和狗一样温顺,但这是对自己人,对外人它就是一头真真的雪狼所以沈姨不用害怕。”
沈姨不敢接近,白莫负胆儿肥,上来就伸手摸了雪姑娘的头,雪姑娘回头就舔了他的手。
雪姑娘的凶猛在刚刚已经见识过了,这会儿它乖巧的就是头大狗。
白莫负说:“有钱人就喜欢养些珍奇异兽,也不怕被猛兽给咬了。”
重阳说:“既然你喜欢,雪姑娘就跟你睡了,杂物间太小,它睡不好。”
白莫负喜出望外,唤着雪姑娘道:“来来来,跟哥哥走,哥哥房里有腊肠。”
重阳留下一句“你又胖了”,就让红叶把门关上了。
可重阳这句不咸不淡的话让白莫负如触电地僵在那了,他回身望向其他人问:“我又胖了?红叶不是说没有吗?”
沈成笑着说:“红叶只是想看你再肥一点,她的话哪能信,你,还是少藏点食物在房里吧。”
白莫负捏了捏肚子上的肥肉,望向沈娘,问:“我真胖了?”
沈娘走到门口坏笑一声,“都要成猪了”
话落,门也关上了。沈成笑着摇摇头也把门给关上了,留下白莫负跟雪姑娘在走道上一人一兽面面相觑。
……
清早的空气很清新也很冷,天尚早,店未开张,重阳坐在台阶上,看偶尔经过的路人,也看白莫负带着一群孩子在那打拳锻炼身体。有小白红叶刘婶的孩子,还有小安小治。额,不止全是小孩,还有大黑这个大块头,也不对,大黑勉勉强强算是孩子吧。
如果说大黑十五岁,跟重阳同年,你会信吗?重阳信了,大黑说他是十五就是十五,尽管他比白莫负看着还老成。
离那晚六寻众来袭已经过去了一段时日,这些时日没人来找望海楼的麻烦,重阳很安全,董仲秋也很安全,董仲秋也依然在沉睡中。重阳每天早晚给他扎针疏通经络,做做样子给燕南十六骑看。
小庄楼的事告一段落,不知小庄楼做了什么,官府没有过问,消息被封锁了。小庄楼照常营业,宾客满园,常人不知道小庄楼发生过一场性质恶劣的谋杀,几百条人命在多数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消逝在了世间。
小白打拳累了,来到重阳身边坐下,重阳递给她水。
“谢谢。”她说。
小白的脸上,原本跟大黑一样有个“奴”字,因为这个字,她用头发遮住了脸。
对于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人贩子不可能毁了她的容,只可能是为了躲避更糟的待遇,小白事前做了伪装,让人不知她是女孩子。可这却让她自卑了,毕竟是女孩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现在,重阳帮她切除了那个字,她的头发被绑了起来,沈娘为她编了好看的发式,尽管脸上缠着纱布,她脸上洋溢的笑很真,眼睛水灵灵的很美。
过几天她就能像重阳脸上的伤一样脱了疤,疤痕渐渐淡去,就像大黑脸上的伤疤一样,完全看不出来有过伤,小白期望很大,很愉悦。
重阳的脸现在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如果涂上粉就更看不出来了。
有小脑袋在门口探出了脑袋,迟疑着走出了门口。店里,堇萱在远处看向这边,走出来的堇牧拧着衣袖,小声地说:“我能跟他们一起练拳吗?”
“想等厉害了后反抗我吗?”重阳说。
堇牧慌张地摇头,“不是,绝对不是,我,我只是,那天晚上,她很厉害,大家都在学,我也想……”
堇牧话越说越低。不过,断断续续的话语,已然令人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那天红叶在院中对付六寻众露的那一手,被堇牧看到了,红叶那一番作为连大人都觉得惊艳,何况是堇牧。
自那晚后,小安小治吵着白莫负教他们拳法,他们在后厢房也见到了那晚的战斗,心动不已。白莫负每天都会在院中晨练,重阳发了话,让他带着众人到店门口去锻炼,吸引了路人顿足,有舞狮子的功效。
而锻炼的队伍有所壮大,连小白也在两天前参加了进去。
堇牧一直在观望,可以看出他很渴望参加进去,但他的情况和小白他们不同,所以他踌蹴了。
今天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得到的却是重阳阴阳怪气的回答,堇牧很受伤却能理解,毕竟他是仇人之子。
就在堇牧要打退堂鼓之际,重阳说:“想练就去,教你的又不是我。”
堇牧喜出望外,重阳却是没再理他了,走过了街道,去了斜对面的那家杂货铺。
杂货铺的老板是位年过六旬的老人,很和蔼的一位老人经常来望海楼来吃饭,有时楼里客人太多没了座位,他就会买几个包子,坐到店前重阳旁边的台阶上。
他第一次接近重阳时,好奇地问重阳为何那么冷的天坐在外面,重阳说:“街上每天都有事发生,每个行人都有他的故事,从神情观察他们要去干嘛,是回家,还是去谈生意,还是去找友人聚会,我喜欢当个旁观者,唯有旁观者才能看清事态。”
老人和蔼地笑了,没再多话,陪着重阳默默吃掉包子,然后回去自己的店里。
重阳现在过来,是因为看到老人的神情不大对。
老人正在做开店的准备,店里只有他和一个伙计在,他要忙的事很多,忙前忙后,步伐有点不稳定。
他正拿着一个砚台,大概太重了,他一下没拿稳,眼看要摔倒,重阳扶住了他。
重阳将手盖在了老人的额头上,很烫,“丁爷爷你冻着了,难道是陪我陪的?”
重阳有内力,比一般人御寒,尽管老人穿的很多,在台阶上没坐多久,可老人容易生病,重阳真怕他是那时受风寒了。
老人的面色呈现不自然的潮红,喘着粗气道:“昨晚上茅房冻着了吧,我没事,待会儿我让小豆子给我抓几副药去。”
重阳却是不着痕迹地替老人把了脉,说:“是病拖不得,我现在就给你抓药去。”
老人笑着点点头:“好好好,有劳你了,乖孩子。”
小豆子从仓库出来,他的手上拿着破损的几只毛笔,“这几天老鼠怎么那么多,前天我都打死四只了,今天又在仓库发现被老鼠咬了的东西。”
重阳说:“我找沈姨借几只猫过来如何?前段时间我们店里老鼠也多,养了猫就好了。”
老人呵呵笑道:“听说是你带着小孩子们去逮的野猫?”
重阳道:“不会是看不起野猫吧,洗洗就干净了,很能抓老鼠,能抓老鼠就是好猫”
老人笑道:“是这个理。”
“那我先去抓药,很快就回来。”
“好好好。”
重阳出了杂货铺,脸上的笑容尽退。她在小庄楼已经告诉了墨剑要留意黑街鼠疫的可能,她这几日却不见衙门有所动作,现在丁爷爷有得鼠疫的前兆,这表示鼠疫开始传播了,这可不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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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良苦用心
碧海街上有两家药店,重阳路过第一家药店没有进去,继续往第二家远一些的药店走。
尽管第一家药店店面更大些,装修的更好,但据说第一家药店价格贵,有时还会买到假药,在街上名声不好。不是在周围住的人往往因它店面大,觉得更有保障选了这家店,周围的住户有需要则是都去第二家店抓药。
路有点远,一刻钟后重阳到了益安堂。
进门,因时间尚早,店里冷清了些。
“有人在吗?”不仅是冷清,半个人都没有,连掌柜都没看到。
“在在在。”
砰
柜台处震了震,同时还有抽气声。
“在,有人在,你有什么需要?”那人捂着撞疼了的脑袋从柜台下钻出来,手里还提着一只死老鼠。
看清了面前所站之人,那人惊讶道:“崇姑娘?”
一个同被沈成误导了的可怜青年,他就是跟墨剑墨棋一起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的陆高杰。
重阳也有点惊讶,“你家店不是善药房嘛?怎么在这?”
善药房在城中心,在江州有多家分店,可这店明明叫益安堂,跟善药房打不着半点关系。
“家里父母经营的善药房,益安堂是我的店,店很小,让姑娘见笑了。”
意识到手上还提着死老鼠不合适,陆高杰喊道:“红豆黑豆出来一下,有客人来了。”
伙计出来,一人接手了死老鼠,一人站到了柜台后,陆高杰接过伙计递来的湿巾擦着手,出了柜台,问:“姑娘需要什么?”
重阳一连报了十几个药名和需要的量,由伙计一一帮她配取。
陆高杰一听,问:“这药方蛮怪的,治什么的?”
“不清楚,大夫给的药方。”
不一会儿,需要的药抓够了,重阳要了五贴药,付账时,问:“你这能大批量进货吗?”
“可以。”陆高杰不好意思道:“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