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以为以现在的情况,我们只能围而不打,一方面加强对枊城的围困,一方面从襄平调来攻城器械,攻城器械一到,也就是我们进攻的时候了。”
还是徐庶,在顷刻之间就有了应对之法。
“既然如此,就照元直的话去做。”
袁新一起身接着说道:“元直与大个子和子龙继续围困枊城,管亥与我带五千骑兵立即出发。”
“去哪?”
赵云等人齐声问道。
袁新一笑,缓缓的说道:“骞曼与魁头的主力都被我们或围或歼灭,现在到了我们去捅他们儿的时候了,这一仗,我要让上谷以东再也看不见鲜卑人的踪迹!”
袁新一指账内手绘的地图一字一顿的道:“目标…魁头和骞曼的部落驻地!”
在袁新率五千铁骑奔袭黄金部落的同时,界桥两侧的战事也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界桥以南20里的冀州界内,隆隆的战鼓声中,公孙瓒威风凛凛的向骑马立于士兵的前方,他的对面,是袁绍的数万精兵。只听公孙瓒大喊一声:“列阵!”
二万余人的精锐步兵列为方阵,居于中央。骑兵在两翼,左右各五千。公孙瓒军的主力白马义从数千人位于步兵之间分为左右两队,左队射右,右队射左。
袁绍军方面,大将鞠义率精锐步兵八百和强弩千张为先锋立于前方。
“主公,袁绍军前锋兵力薄弱,我军应以骑兵对其冲击,如此,敌军不战自溃。”
关靖上前向公孙瓒献计道。
“先生言之有理,先锋严纲何在!”
“属下在!”
盔甲鲜明的严纲拍马来到公孙瓒面前。
“命你率白马义从千骑冲击敌阵,只许胜,不许败!”
“得令!”
严纲飞马而出,抽出腰刀大喝道:“白马义从,进攻!”
千余匹白马如一条白龙带着如宏的气势向对面杀去。
麹义的脸上还是如水般的平静,白马义从,我今天就叫你们马革裹尸。阴冷的一笑,鞠义一举手中的长枪,八百步兵立即蹲伏于地将盾牌竖了起来。只有二百米了,白马义从如雨般射来的箭支敲击在盾牌上铛铛做响。只有一百米了,白马义从无与伦比的杀气直冲过来,吹的人铠甲嗞嗞做响。只有五十米了,白马义从那兴奋的脸庞已经清淅可见,马蹄仿佛就要踏到每个人的头上。
对面观战的公孙瓒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这个鞠义徒有其名而已,骑兵对步兵在如此距离之内,战斗从一开始就结束了,冀青二州就要是自己的了。公孙瓒陷入了美好的想象中。
就在白马义从行将踏平敌军之即,战场上突然风云骤变。就在这五十米的距离之内,一切都改变了。八百藏于盾牌后的精良步兵竟然一跃而起手持大戟向白马义从发动冲锋,两侧千张强弩齐发,万箭齐射,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白马义从措不及防的被成片的射倒在地上。已经脱下铠甲光着膀子的鞠义手持大枪如凶神恶煞般猛然间刺进了严纲的胸膛,严纲只觉眼前一黑,一下子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在合上眼睛的一刹那,严纲看到鞠义正持刀向自己颈部割来,随后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
“再见了,冀州刺史严纲!”
(严纲是公孙瓒任命的冀州刺史)随着严纲首级被高高举起,千余人的白马义从全军覆灭。
观战的公孙瓒心底在流血,这千人白马义从跟自己东拼西杀战无不胜,立下无数的战功,是自己的真正的精锐,而现在,竟然全部躺在了地上,公孙瓒的眼角迸出血来。
“杀啊!”
鞠义一手提着严纲的头颅,一手持枪向公孙瓒杀了过来,紧跟着他的千余士兵像千余头猛虎带着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向公孙瓒军亡命的冲击着。远处,颜良、文丑、张郃三人各带数千骑从侧翼掩杀过来。
兵败如山倒!在鞠义那滔天的杀气之下,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死亡的阴影,所有人都在不断后退着。骑兵的战马已经开始向后奔驰起来。
“撤吧。”
公孙瓒无奈的叹惜了一声,他知道,再不走,就要全军覆没了。一拔马头,向身后奔去,身后的士兵也都没命的向后跑去,如蚁般的溃散而逃。
“杀呀!”
麹义一路狂追着,身后留下了公孙瓒士兵无数的尸体。
公孙瓒此时如同一个丧家之犬没命的逃跑着。抬头看去,只见大营方向火光冲天,颜良等人的骑兵已经攻破了大营,只能向界桥退了,公孙瓒一转马头,带着残兵败将向界桥方向退了下去。
界桥一战公孙瓒大败,损失了近万人的精锐,在袁绍的一路狂追之下最后退入了易城附近的故安县城据险拼死防守着。
面对着故安城高大的城墙,袁绍也无可奈何,只能暂时将城围住,与公孙瓒僵持起来,战争就样拖了下来。
故安城外袁军营帐内,沮授满脸忧色的对一愁莫展的袁绍说道:“主公,我军征战在外这么长时间,粮草已经所剩无己了,我们还是要另作打算啊。”
“如此说来,我们只有撤军了。”
袁绍无奈的说。
“也只好如此了。”
沮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正文 第068章 杀人魔王
故安城外袁军营帐内,沮授满脸忧色的对一愁莫展的袁绍说道:“主公,我军征战在外这么长时间,粮草已经所剩无己了,我们还是要另作打算啊。”
“如此说来,我们只有撤军了。”
袁绍无奈的说。
在袁绍撤退之后,刚刚被打的屁滚尿流的公孙瓒反而来了劲头。“给我追!”
随着公孙瓒一声令下,刘备带着两个兄弟跑在了队伍的最前头,抡着膀子一阵穷追猛打,措手不及的袁绍一下子被打的节节后退,公孙瓒继续推进,占领了大部分的青州公孙瓒趁机占据了大半个青州,公孙瓒一下子成了北方实力最大的军阀,于是他分派冀、青、兖州州牧,一时之间风光无比。但是,他的这种风光注定如镜花水月不能长久。
高柳西北三百余里的弹汗山,檀石槐单于所建的王庭就位于山顶之上,现在是魁头单于的驻地。漆黑的夜色下,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已经陷入了沉睡当中,一切都沉寂下来,只是偶而从帐篷外传来马匹打嚏的声音。就在这时,一支骑兵悄然出现在黄金部落驻地十里处。
皎洁的月光下,五千把锋利的马刀散发着阴冷的光芒。“杀!”
随着一声嘶哑的喊叫,五千匹战马打破了夜色的寂静奋蹄急进。一会儿的工夫,远处的部落内已经火光冲天,杀声四起,无数的人影在火光中穿梭跳跃着,一个个的倒在了骑兵的刀下。
二个时辰后,喊叫声终于渐渐静止了下来,火光中,黄金部落近十万落众如羔羊般蜷缩在一起,等待着命运对他们的审判。
“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不能带走的通通烧掉。”
在管亥那霸气十足的话语中,整个部落被一片火海所淹没,在不断的哭泣当中,近十万的部众被押送向东方。
“做的好,现在由韩当和一千骑兵押送俘虏返回枊城外,这些人徐军师自有妙用,其余四千人由你我带领直捣骞曼部驻地,将这些鲜卑人连根拔起。”
“得令!”
韩当飞身上马押解着所虏部众向远方行去。“我们走!”
随着袁新一声大喝,管亥与四千骑兵紧随其后滚滚而逝,不一会儿消失于夜色之中。
骞曼部驻地,几只乌鸦不停的在上空聒燥着,映入轲比能与索奴等人眼前的只有一堆焦土与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在袁新的突袭之下,骞曼部十几万部众已经被掳掠一空,看着身后仅余的五百余人,索奴虎目中热泪滚落了下来。曾几何时,叱咤风云一统大漠的黄金部落落的如此凄凉的下场,怎不让人伤痛欲绝?
一拍索奴的肩膀,轲比能说道:“老将军不必太过忧伤,我轲比能受大单于厚恩,定为大单于报仇,杀光这些可恶的汉人,不知老将军可否与我一同成此大事?”
索奴黯然一叹,自己己是无家可归之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跟着轲比能走了。看到索奴答应投效自己,轲比能不由大喜,三军易得一将难求,有索奴这样的虎将相助,自己的大业有望矣。
“我们走!“轲比能大喝一声掉转了马头。
“不知大王现在要到哪里?”
索奴疑惑的问道。
“呵呵,我们这去捅袁新的屁股,驾!”
五百余人向远方飞奔而去。
宾徒县是塞外一座新兴的县城,隶属于昌黎郡,城内约有万余人口,有千余士兵守卫。随着骞曼的战死与魁头的被围,远离战场的宾徒县城从紧张的战备状态中又松懈下来,这不,一大早,洞开的城门外几名守卫就无精打彩的晒着太阳。
“怎么春天就打雷了?”
一个高个子士兵纳闷的说道。
“哪有雷呀,太阳还在天上挂着呢,别在那胡说八道。”
一个四十多岁满脸胡须的老兵说道。“不信你听,真的有雷声啊!”
高个子士兵坚持说道。
听高个子这么说,老兵心中一动,仔细的听了起来。果然,远处隐隐有隆隆的雷声传来。怎么回事?老兵费解不已,眼睛望向远方。只见远处的天边出现了一排小黑点。黑点由远及近渐渐大了起来。终于看清了,老兵的心开始颤抖起来,那哪是什么黑点呀,那分明是鲜卑人的战马在奔跑。“敌袭!”
大叫声中,守城士兵抱头鼠窜着。
看到洞开的大门,轲比能的眼神中透出了兴奋的光芒,无数的弓箭向守城士兵射了过去,刚刚逃跑的高个子与老兵还没有跑几步,身后带着尖叫的铁箭已经从他们身上穿了过去。
“杀啊!”
轲比能大叫着,五百鲜卑勇士蜂拥着冲进了城池,一场灭绝人性的屠杀开始了。
“爹爹!娘亲!”
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坐在地上哭泣着。在她的身旁倒着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滴血的头颅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