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锋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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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锋无形-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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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浆果粉及其附会者,轻易别涮河南人为好啊!

    而所谓的“国难会议”,其实早在国民党四届一中全会上就已提出,并定于1932年2月1日在南京举行。

    由于国府迁洛阳;又改于4月1日;后因战局混乱,再拖至4月7日;一波三折;几近难产。

    “国难会议”的会员共计520名;国民党当局分四批公布。

    会员可谓鱼龙混杂、包罗万象;其中既有吴佩孚、孙传芳等北伐对象,亦有陈寅恪、马寅初等学问大家,更不乏王晓籁、黄金荣等财团大佬。

    事先,国民党当局给会议定下的基调是,御侮、救灾、绥靖。

    开幕当天,汪精卫重申:“如果在范围以外的问题,则恕非行政院权所能负责答复了。

    对于国民党当局的所作所为;一些人早就有先见之明;比如王造时、沈钧儒就拒绝赴会说:“与其徒劳往返;无补艰危;不如谢绝徵车”。

    520名会员中;出席会议的仅有马寅初、何思源、谷正鼎等142人。

    林森、蒋介石、胡适、柳亚子、诸辅成等国民党党员在座。

    像以往开大会一样;进行老套路:奏乐;向孙中山遗像及国民党党旗三鞠躬;请人恭读《总理遗训》。

    随后,重头戏上演,汪精卫致开幕词,他说:“我对国难会议的前途是抱着无限希望的;对于诸位先生的热诚;不惜牺牲宝贵光阴长途跋涉;来此开会;我尤其是表示十二分的敬意。”

    尽管洛阳被闹剧般“干”了“行都”,这些“重大事件”却也确实发生于此不是?

    5月5日,国民政府卖了19路军将士浴血奋战的成果,跟鬼子订下《淞沪停战协定》。

    5月底;国民党中央在洛阳召开会议,会议通过了《中央还都南京繁荣行都计划》

    6月以后;南京局势逐渐平稳;行政院便常驻南京办公;但牌子还挂在洛阳。政府签署的文件;都要到洛阳“旅游”一遭;但不过是用印盖章而已。

    11月17日;国民党中央第四十七次常委会决定;国民党中央党部、国民政府及各部院。

    12月1日迁回南京。6天后;中央政治会议通过了《建设陪都西京行都洛阳案》;并通过了保留行都国民党中央党部及国民政府现有地址等案。

    11月29日;在林森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启程;12月1日便赶回南京。为庆祝国都还宁;南京地方政府要求全市张灯结彩;遍挂青天白日旗;中山陵还免费向全体市民开放一天。

    于是“天下太平”,继续“民国黄金十年”,果真茅坑文化人满脑金灿灿的玩意!



………【第二章 洛阳(下)】………

    本为蒋委员长寿诞而修建、扩建的道路与机场,却令鬼子“特使团”满腹狐疑。

    其中两个戴着西式礼帽,压过眉沿的鬼子,不约而同地嘬了嘬双唇。

    显然,他们把蒋委员长的寿诞工程,跟“兴隆支那战略棋子”给联系到一起,以为又是上次那样准备好迁都了。

    这俩鬼子,可是顶有名气的!

    一个是板垣征四郎,一个是土肥原贤二。

    都说是“石原莞尔的智,板垣征四郎的胆”,土肥原贤二是鬼子第三代间谍头子足以一个“谋”字。

    如此“胆谋”联手而来,足见小鬼子对此行的重视。

    可惜得很,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出机场,一辆小卧车疾驰而来。

    后头紧跟着的几台卡车,载满荷枪实弹的士兵。

    小卧车在他们身边停下了下来,卡车上的士兵立即跳下车,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上。

    二人的几个随从,都不由自主将手伸进裤兜。

    “冷静,支那人没有这样的胆量。”板垣征四郎面不改色地用日语制止。

    不出他所料,小卧车车门全部打开,司机下车跟那些士兵站到一起。

    里头一个满脸堆笑的国民政府将官,示意他们上车。

    只是,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上了车,车门也关上了,车子还是原地趴窝未动。

    许久之后,车门再次打开。

    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面无表情地下车,冲随从一挥手,头也不回地朝国民政府特地为他们派的专机走去。

    “哼,小鬼子不识抬举!走,回去。”

    车上的国民政府将官,一脸灿烂的笑容还来不及完全抹去,却又恨恨地诋毁。

    车队发动的时候,加满油的专机再次腾空而起。

    “板垣君,你相信蒋桑的话吗?”

    土肥原贤二盯着板垣征四郎,有些鄙夷地问。

    “天不下雨,地就不会硬。半信半疑吧!我们先看看地图……”

    板垣征四郎说着,铺开一张《支那全图》。

    洛阳西工一座办公楼内,蒋委员长有些焦躁地来回踱步。

    “校长,学生按您吩咐,都跟日本人说清楚了。”

    巩洛警备司令祝绍周立正敬礼,站在门口陪着小心汇报。

    “哦,他们怎么说?”

    蒋委员长眉毛一扬,等听汇报。

    “他们说,委员长重视日中亲善,赞同经济提携,推动共同防共,实属英明之举。

    “日方愿依照委员长提议,中方清剿陕甘宁**,日方清剿东四省抗匪。

    “并让学生转呈日方对委员长华诞礼品,学生已让人交侍从室……”

    别看祝绍周在外头一派司令威风,到了这个当领袖的老乡面前,却是一副乖学生模样。

    “就这些?”

    蒋委员长毕竟是枭雄人物,从祝绍周咬文嚼字的说辞,已经听出有所隐瞒。

    “嗯……”祝绍周微微一愣,还是挺了挺胸膛说:“他们还说,日军要是全力攻击我方,只需半个月,就能从天津、上海、广州,任何一个方向打到洛阳来……”

    “哦,这就对啦!都说我蒋某人不抗日、不抗日,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求,不到最后时刻,不得轻言抗日!”

    蒋委员长不怒反笑,而且笑得很自然。

    说罢,挥挥手,示意祝绍周可以走。

    “达令,什么事这么高兴?”

    恩爱夫妻,任何一点神情变化,对方总是看在眼里的。

    蒋夫人一进门,便看出蒋委员长心情格外好。

    “呵,来,坐下说。”

    蒋委员长示意夫人坐下,才又出谜语般问:“还记得在广州的时候,我骂雨农饭桶吗?”

    “记得,当然记得!”

    蒋夫人名门出身,对骂人比较忌讳。

    当时戴笠报告,说是华北出事了。

    日军在兴隆,连续遭到不明武装袭击,军统华北站多方查证,怀疑是苏联方面特工所为。

    蒋委员长一听,气得大骂饭桶。

    而且十分肯定地说,一定又是**搞鬼。

    “达令,你说对了。”

    蒋夫人摊开手中几份报纸,示意蒋委员长看看。

    “哈,我不用看!娘希匹,雨农那帮饭桶,监听到**什么喜电,已经向我邀功请赏过了。哼,偷鸡摸狗般打死、打伤数千人,占据小小古北口,就以为真能翻天了。”

    蒋委员长只是略略一瞥,知道就是军统快速报来的那些消息,并不以为然。

    心头还略有些不快,觉得夫人不该拿这些报纸。

    “达令,这些报纸,是日本人送来的礼物中放着的……”

    蒋夫人当然知道丈夫心里忌惮什么,略带犹豫地说。

    “那更好!**打痛日本人,平津就暂时没事。

    “宋哲元那个阳奉阴违的蠢东西,也可以暂时不用今天一个电报抗日,明天一场演习。

    “当我蒋某人不知道,他就想借机拥兵自重,割地称王!

    “这次**闹得好,闹得好啊!

    “没有像上次那样怂恿什么民众军,跑进冀东非武装区,给日本人以口实。

    “去年配合日方清剿,还是对的嘛!

    “这次不是长记性,晓得不要给党国添麻烦了。”

    蒋委员长毕竟不是他那些后世无脑嘴炮拥趸,还是部分看出战略意义所在的啦!

    只可惜,也有些跟后世浆果粉、无脑嘴炮人士、茅坑文化人相类似。

    一面不见棺材不落泪地认为,“**”才是心头大患,鬼子不过疥癣之疾。

    所以不急抗日,急于消灭“**”。

    一面又觉得鬼子无法战胜,只能求和、求国联“干涉、斡旋”。

    “**”只不过一些破枪土炮、疲惫之师,加把劲再用些吹灰之力即可消灭。

    人嘛,总是矛盾的。

    掉到这个时空来的腹黑,也一样不例外!

    只是没有矛盾到蒋委员长,还有后世“粉们”这地步而已!

    在穿越之初,也曾带着点戏谑心态,幸灾乐祸地想。

    模仿那些于战略毫无见地的“经天纬地之才”们那样,拉起队伍“不分党派”,甚至直接打出“偶乃**”的旗号,咚咚啊锵锵地登台演出。

    狠狠地揍小鬼子,就像挤压气球那样。

    鬼子在这边被挤得受不了,觉得花大代价捏小钢胆不划算,肯定就去捡软柿子捏。

    捏哪?现在还只是暂露头角的鬼子“胆、谋”,不是用来敲山震虎,或说武力恫吓委座了么?

    别看“喜电”只不过加了“政委”二字,腹黑其实是强制压抑自己的游戏心态,从抗战大局出发,严肃认真对待滴!

    委座虽说躺着也中枪,横竖在小鬼子眼里就是在玩战略诡计。

    被鬼子犹如他后世“粉”们常嘴炮的那样。

    见着某次国际会议上,“粉”们的一位洋妈咪晕倒在地,边上正好有些“阿共仔”在场。

    “粉”们先发骚:哼呀,阿共仔就是没修养,女士晕倒了也敢袖手旁观……

    等看到“阿共仔”们扶起那位西方女士的照片,“粉”们立即嘴炮狂轰:啊呀,阿共仔就是色,抢着吃美女豆腐,胆敢非礼偶们洋妈咪、洋奶奶……

    至少依然是历史注定的那几枪,没被加上压垮的最后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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