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吴毅乐的!
“老大,皇军……哦!呸,鬼子、二鬼子要是在平地遇到袭击,会纠缠不休地追击。碰到这样的山区,他们怕埋伏会严防死守。等到天亮了,拉上东洋犬四处搜查……”
黄大疤不知老大这会儿打的哪门子算盘,顺着原先话题,分析鬼子、二鬼子的下一步行动。
这家伙久处敌营,分析结果还是很着调的,完全符合吴毅的判断。
日伪将工地四周梳过一遍,收队回防了。
这是情况不明的暗夜,昏头昏脑地追击,谁知道外头还有多少“抗匪”正扎着口袋、挖好陷阱等待猎物不是?
“嘿,大疤子,你丫还挺能耐的嘛!”吴毅不由得再一乐。
乐罢了,拉着黄大疤一起蹲下,蒙上一块毛毯。
拧开手电筒,看看这两天侦察画下的简略地图,谋划着上哪地找点夜宵吃吃。
人心不足蛇吞象,小鬼子想以弹丸小岛吞并中国,甚至是整个东亚兼澳洲,实在是极度狂妄的病态。
可人家踏踏实实地,或说无所不用其极地准备了几代人、上百年!
跟咱们某些人动不动就以为能够包圆一切,包括捋顺每一个人觉得不顺的——哪怕一根毛的虚妄、浮躁心态,是截然不同的。
人家鬼子好歹以那么点地方、那么点人口,把自以为老大帝国的咱们,给打得颜面无存、遍体鳞伤。
再要学网络无脑嘴炮人士瞎嚷嚷,小心贪多求大嚼不烂,没被鬼子给弄死,却自己把自己给噎死!
做贼一样偷偷溜进鬼子堆,整出亟需的硝铵、**之类暂不算。
也就歪把子一挺、捷克式一挺、三八大盖十支、辽十三式两支、驳壳枪两把、南部式手枪一支。
子弹、手榴弹、手雷还算多,可也经不起哪怕一场连排级别的攻防战消耗。
要是这就照孟庆生叫喊的那样,树什么大旗,搞什么扬名立万,那是傻子才干的二百五蠢事!
“嘿,弃长扬短的事,让英雄上脑的人士去干吧!也许他们癖好跟小鬼子一样,据说裤裆里的那玩意都短小得自卑,亟需证明很硬!俺是正常人,就扬长避短,专趁鬼子不备搞偷袭吧!”
敲定该上哪地吃夜宵,吴毅有些无厘头地想。
………【第二十五章 开心夜宵(上)】………
(PS:今天第三更奉上,胆敢死抱不肯支持心态的书友筒子们,小心恶梦狂喝倭鳖汤。呵呵,筒子们唉,咱没空一直耗网上,挤牙膏似地积淀点书稿,都是深思熟虑敲定的。书评区有“致书友筒子们”一帖,感慨都在那儿!支持着点哈!)
“来,宫本君,喝上几杯清酒,就什么烦恼都没啦。”
小庙偏殿内,日军中尉木村太郎为宫本大尉满上一杯,举杯致意。
工地遭袭,作为最高指挥官,宫本抑郁不已。
他虽然挂着大尉军衔,其实就个工程师。
日军入侵中国东北之后,像他这样的工程人员,大批地被授予军衔,为军事工程服务。
跟木村太郎这些带兵作战的军官,是不能比的。
看到到哨兵、炊事兵的骇人死状,宫本觉得有一根索套勒在脖子上,且越来越紧。
转动着手里酒杯,心有余悸地问:“木村君,你的部队,明天一定能消灭今夜来袭的支那人?”
“哈哈……以大日本勇士们的血肉发誓!等明天一早军犬送到,我就将带着这一百多名大和武士,把任何敢于袭扰的支那人赶尽杀绝!”木村拍着腹部,狞笑着保证。
伙房那些洒了血污的饭团、炖了鬼子的汤水,没有浪费。
赶回来的木村中尉带头,两个小队日军士兵效仿,全都进他们肚子里了。
“放心!知道你没勇气吃喝那些,我令人用行军锅煮的这些料理,算是补你一餐宵夜……哈哈……”木村看到宫本久久不敢动筷,找到耻笑一下长官的机会。
九一八事变时,木村太郎便参加侵华战争。从一名二等兵,混到满洲国西南边境的一名警备连长,耗了这些年。
靠杀死多少“支那人”,才一步步升上的,他自己也说不清。
今夜工地受袭,虽然没能跟袭击者打照面,但他下令杀死十多个可疑的民夫报复。
所谓的理由,也就是来袭者能准确掌握哨兵布置情况,必定是这些支那人里应外合。
宫本大尉怕杀多了影响工程进度,出言制止,一场屠杀才算避免进一步扩大。
木村虽然听令住手,但他打心底瞧不起宫本这样的长官。
觉得帝**人就该像军歌唱的那样,尸身填沟壑,血腥洗敌国。
“谢谢木村君美意,这夜宵令我开心!”宫本抢过木村手中酒瓶,连喝几杯,又风卷残云地将几碟料理扒拉下肚。
“开心好啊,开心好……哈哈……”木村此前已喝了不少,打着酒嗝,两手抓着脚尖,前俯后仰地笑,“料理用的汤,就是那锅……哈哈……”
“你、你、你……”宫本猛拍了一下桌子,双手卡了喉咙,起身就往庙门跑去。
他觉得胃部痉挛得难以忍受,一阵呕吐,几乎连苦胆都吐出来。
“哈哈……”木村盘坐殿内,却得意地开怀大笑,指头还不停地戳指着。
好一阵才强忍住点,十分不屑地肆意取笑:“我大日本帝国,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懦夫!你也配是帝**人?哈哈……”
“我是帝国大尉!”宫本一抹鼻涕眼泪,扭过头咬牙切齿回一句。
“哈哈,大尉?你能打战?你杀过支那人?懦夫!帝国的耻辱……”木村更加不屑,仰头对瓶吹,想要借酒撒疯。
宫本大尉一看不妙,喊过一个卫兵,踉跄地朝伪军们的茅草营房去。
用晚餐的时候,木村太郎说,卑劣的支那人没有资格吃喝大和勇士的血肉。
也许那儿能找点窝窝头、咸菜,填填空落落的胃,顺便避开木村的纠缠。
主子深夜大驾光临,两个伪军排长受宠若惊。
命令手下伙夫以最快速度,端上猪头肉、烤肥鸡,还有温好的烧刀子。
宫本狼吞虎咽,再拿起大碗,狠狠地灌了满满一碗白酒。
正想抹嘴巴夸两个二鬼子几句,却听到一声炸雷巨响,吓得钻进桌下。
“怎么回事?”
喝问的可不止宫本,两个正涎着脸等主子夸奖的伪军排长,也魂飞魄散地冲草棚外头喊。
“太、太君,排,排长,指、指挥部炸起来咧……”外头的伪军哨兵结巴着回应。
“哪呢?”宫本瞳孔缩小,慢慢站起来,再跌坐凳子上。
说不清是该忧愁,还是开心。
如此响动,庙宇内的几十个日本兵,还有那个目中无人的木村,断然没有幸免的可能。
菩萨面前吃血饭团,喝人肉汤,报应啊!
“太君,快去救人吧?”俩伪军排长可不知宫本心里想啥,一副急切的样子请示。
“等等,你们的,山上开枪的干活!”宫本两眼一转溜,计上心来。
谁说鬼子不狡猾?那边挨炸,这边却虚张声势朝山上放枪,想唬住来袭的抗匪好保命!
“太君,这,这……”一个伪军排长死心眼,讷讷地想说这样不妥。
“宫本太君叫咋办,俺们就乍办,这啊、那啊个屁呀!先救俺们自己吧!”另一名伪军排长上道得多。
拉了同伙蹿出门去,命令部下朝公路两边山坡拼命开枪。
山坡上那些鬼子班哨,还以为“抗匪”来个中间开花,也拼命冲着任何可疑地段开火。
闹出来的动静,还真像一场恶战!
宫本因最后一丝人性逃得一劫,木村却因恶念也逃过一劫。
就在宫本踉跄地带着卫兵,跑到伪军营地找食的时候,已经半醉的木村提了瓶酒,边走边灌,到庙外工事查哨。
他以为,宫本定是借口查哨躲避自己。
于是,想着来个巧遇,借酒撒疯,狠狠地羞辱一下这个没有帝**人气质的长官。
外围哨兵告诉他,宫本没有朝这边走。
可他在酒精作用下,顽固地怀疑哨兵也帮着宫本躲避自己。
拎着酒瓶,踉踉跄跄地一步步走向最外围哨位,神差鬼使地离开危险中心越来越远。
闷雷响起的时候,木村正端着皇军中尉架子,怒不可遏地训斥最外边的伪军。
原因是这两个倒霉蛋放哨时吸烟。
“八嘎,救人,快救人!”
眼看庙宇在火光中瞬间消失大半,不少伤员在翻滚挣扎着,凄厉呼救。
木村酒醒大半,连打带踢地催促所有外围哨兵赶去救人。
由于宫本公路段受袭,前庄村的鬼子机动中队,留下随车巡逻的六十多个鬼子兵加强警戒,防备中国武装再次袭击。
伪军那两个排,也大部分被调到小庙方向防守外围。
这样一来,小鬼子加二鬼子足有百余人,在木村的驱赶下,蜂拥着冲向小庙。
一面扒拉瓦砾救助伤兵,一面搜索可能暗藏的中国武装分子。
谁也没注意到,另两间损毁严重的大殿中,那两尊略有损伤,但依旧慈眉善目的菩萨有什么不对劲。
几名因铺位靠着厚实墙壁,在爆炸中毫发无损的鬼子,惊魂未定地发现自己幸免,都忙不迭地拜谢菩萨保佑了他们。
菩萨能保佑他们这些兽类?
佑他们祖宗个鸟!
仅仅几分钟后,两尊菩萨间隔不到十几秒,先后也发火了!
真个算起来,也不是菩萨那么不慈悲。
都怪引爆用的大香,绝对是严重伪劣的定时器,一点儿也不统一精准。
也怪吴毅心肠狠,弄得第一个药包爆过之后十几分钟,第二、第三个药包才起作用!
要说是“拿捏不准”,不傻的人都知道,那是无耻的托辞、借口!
明明导火索长度就做了手脚,还敢狡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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