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即刻便从店肆内走了出来,朝茶楼门口的小二开口道,“替我备匹马。”
说着,她便朝小二手中放入了一锭银子。
不消片刻,小二便从后院牵出一匹马交给了她。赶忙骑上马背,青芜一扬长鞭,已朝了徐天蔚策马
追去。
好在他中了迷。药,一路上奔跑的速度并不很快,青芜凭着经验由马匹留下的蹄印辨别出了他此去的方向。
*****
丞相府。
大堂内,祝文良正坐与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玉扣,似在凝眉思疑着什么。
片刻后,楚磊便步履匆促的走了进来,朝他躬身一揖,“丞相,那徐天蔚果然为了一己私利背叛了你。”
言语间,他掏出东陵晟没有落款的书信,将其交予了祝文良手中。
眉间一蹙,楚磊又道,“而且,此番与他接头的人,正是青芜姑娘。”
闻言,祝文良将手中的玉扣狠狠掼摔在地,厉怒道,“没想到这贱人根本就是东陵晟一伙的,是老夫一时大意,过于急功近利想要东陵晟身败名裂,才会着了她的道。”
“这二人如今在哪?”转眸看向楚磊,祝文良咬牙问道。
将头一低,楚磊应道,“暂还不知这二人现在何处。”
沉眉细细一想,祝文良忽的一惊。不好!他们定是去了秦梦瑜与许四娘所在的柴桑。
猛地一挥手,他朝楚磊吩咐道,“赶紧带上死士前去柴桑,路上要是遇见青芜,杀无赦!将徐天蔚抓回来,老夫要亲自处置!”
“是。”应了他的话语后,楚磊转身匆匆离去。
*****
用力紧夹着马腹,青芜在颠簸的马背上一路尾随着徐天蔚马匹留下的蹄印,来到了帝都城外的柴桑。
顺着马蹄延展而去的方向,她在进入柴桑县又繁复的绕过几处街巷后,终是发现了一处位于几株高树后的房子。
猜测这里恐怕就是秦梦瑜与许四娘的所居之处,青芜微凝目光之际,已是放缓了马匹行径的速度,不想让徐天蔚发现了去。
一手紧攥着缰绳,正待她欲翻身下马,亲身去探虚实时,四周的草丛间蓦地闪出了数道黑影。
眼梢的余光瞥见来人手中明晃得耀眼的刀剑,青芜微眯眼眸之际,已是猛地从发间抽出一枚银簪朝了马屁股扎去。
霎时,那马儿就如发狂了一般直直地朝着一旁的林地冲去,而这女子亦是死死地拉着缰绳伏身而抱。
眼见她利用癫狂的马匹想要冲入林中扰乱他们刺杀,这群有备而来的黑衣死士便如迅影一般疾步追上了她。
忽有两名死士飞步绕至她前方将长剑一挥,那奔跑的马匹便瞬间没了前蹄,直直地嘶鸣着朝下栽去。
而马背上的青芜亦是随了它一道重重地跌摔在地。
霎时,被斩断的马腿便突突地映入了她的视线中,而这女子则是跌得手腿痛麻,几乎再无反抗的能力。
就在其中一人那冷寒的长刀朝着青芜的后背挥砍而去时,竟有三枚遁形无踪的绝影针蓦地打入了那人的腕间。
一瞬,他手中的长刀便掉落在地,而手腕处则是筋脉倒转,扭曲到几欲断裂。
见得这般情景,一路追踪青芜的死士们皆回头看向了针迹射出的方向。
便是一道衣袂翻飞的雪影落入他们眼中之际,众人的视线瞬间便由白逸变作了血红,最后化成一片漆暗。
随着众人尖厉的哀嚎声忽的断裂了开来,青芜转眸看向他们的一瞬,竟是满目惊恐。
这些已倒在地上全数毙命的死士们,除却双眼处是皮肉翻卷着淌涌鲜血外,每个人的喉间都现出了一抹漆黑的深洞,且嘶嘶汩汩地喷溅着腥浓的艳血。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骇人惊悚的景象,如此残暴血腥的画面,让青芜的心脏已是慌悸乱跳。
急促地呼吸着气息,待青芜将目光投向前方负手背身而立的男人时,已是轻轻地动了动眼睫,颤抖着低喃道,“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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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故事将要进入第一个大高。潮了,你们应该都能猜到吧~~ *****
十日后,镇远将军府。
以单手支着下颌坐与圆桌旁,李惜垂眸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糕点,正有意无意的用银勺挑切着。
半晌,盘中的糕点已教这女子捣得碎碎黏黏,她却没有心思吃上一口。
转眸看向坐在一旁纹绣着锦帕的李夫人,李惜不禁叹道,“娘,女儿被爹关在府中都十日了,闷死我了。斛”
闻言,李夫人头也不抬的应道,“怎么?又想出去了?这次可不成,为娘就是专程看着你的。”
“再没多久,你便要与太子成婚了。这紧要关头,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们全家都担待不起。”犹自盯着手中的绣品,她不紧不慢地开了口餐。
“所以,你也别想那些花花心思了,好好地成为太子妃,替咱李家光耀门楣。”
听得她这般说,李惜已起身来到了她身旁。
缓缓蹲下身子,这女子将手抚上她的腿膝,一面轻轻捏揉着,一面开口道,“娘,谁说我不要成为太子妃了?我既然答应了你们,自然会乖乖地嫁给太子。”
“只是,你们成天将我这样关在厢房中,连院落里都不许去,就不怕把这未来太子妃给憋坏了吗?”
瞥了眼身旁女子乖顺讨好的模样,李夫人微一挑眉,只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得问你爹去。”
“爹?他这会可是逍遥快活去了,哪里还顾得上我们母女俩。”
忽的顿住手中动作,李夫人反问道,“怎么?”
挑眉撇了撇嘴,李惜又道,“我听说今日是年将军的寿辰,娘与他的夫人关系那么好,可爹此番居然带的是二姨娘同去,娘就不担心她抢了你的位置吗?”
言语间,她的眸中已作状凝了抹忧虑不甘之色。
闻言,李夫人心中一涩,眉头已是微蹙而起。
见得这般情景,李惜再度抱怨道,“娘,你说那二姨娘入府也有好几年了,却一直无所出。如今,她凭什么风光的陪着爹去出席寿宴,留下咱们正房夫人与未来太子妃在府中憋屈呢。”
听着她在一旁煽风点火,李夫人的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心中挣扎了一番,她叹道,“那也没办法,谁让我答应了你爹必须在府中看着你呢。”
“有办法呀,娘。”李惜见她已有动摇,继续乘势而上。
“什么办法?”凝眉看向这女子,李夫人略显急切地问道。
徐徐站了起身,李惜开口道,“娘带着我一道去不就好了吗?这样娘既能看着我,也能去到宴席上坐镇,不给二姨娘出风头的机会。”
只觉这女子一语便解开了她心中的烦忧,李夫人微微展眉之际,却道,“那你可得好好地待在为娘身边,莫出什么岔子。”
“这是当然,娘就放心吧。”李惜点了点头,颇为认真的应道。
瞧她已是信誓旦旦的模样,李夫人便也不再多想什么,只是起身唤了下人准备马车。
片刻后,在这妇人的紧盯下,坐上马车的李惜虽见同去的护卫跟随的颇为紧密,却仍显从容。
*****
年将军府。
一路在李夫人的看护下来到年将军的府邸,李惜甚是乖巧的搀扶着她一道下了马车。
眼见这二人下车而来,本就站在门口同年瑞一道迎接宾朋朝臣的年夫人忙快步迎了上来,“哎呀,可算是见着你了。之前李将军到来的时候,说你因府中有事来不了,我还在失望呢。”
忙展眉一笑,李夫人温言道,“不错,这会得了空,便让女儿陪着一道来了,也顺便看看你。”
朝一旁的李惜渡了记眼色后,她又道,“你我好久不见,我这次来便备了份薄礼,望你喜欢。”
闻言,李惜即刻便上前一福,将手中捧着的礼盒呈至了年夫人面前,“惜儿见过年夫人。”
接过礼盒,年夫人眉眼含笑的看着她,夸赞道,“这些日子不见惜儿,已是生得愈发标志了,不愧是未来的太子妃。”
见得她这般一说,李惜“娇羞”的一笑,便低下了头。
“看看,我还顾着在这里说,真是。你们赶紧入席吧,快请。”略显歉意的微微一笑,年夫人忙吩咐了身后婢女,示意将她们带至李将军所在的那桌席塌。
送二人入府后,她还不忘补上一句,“李夫人,待一会寿宴结束后,我们再聚聚。”
“好。”浅笑着应了她的话语,李夫人已携李惜朝了大堂内行去。
片刻后,待坐与席间的李肃瞧见缓步走近自己的二人时,脸色已是微微一变。
收了同一旁朝臣的谈笑,他待李夫人携了李惜一道在旁侧的桌塌前坐下时,已是压低了嗓音轻责道,“你怎么把惜儿一道带来了?”
闻言,李夫人却是挑眉道,“怎么,我也是心疼女儿在府中闷得太久,这才带她出来转转。再说了,我不是一直在
她身旁吗?”
说着,她不着痕迹的瞥了眼陪坐在一旁的二姨娘静芝。
而李惜则在坐定后,便朝了一旁的李肃乖巧的笑道,“爹,女儿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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